熊丙奇：超八成留学生学成回国说明什么

教育部20日举行发布会介绍，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各类出国留学人员中超过八成完成学业后选择回国发展。

根据教育部发布的数据测算，从2012年至2022年，所有完成学业留学人员选择回国发展的比例提高12个百分点以上。绝大部分完成学业的留学生都选择回国发展。这有力地回应了“出国留学导致人才流失”的说法，也表明这10年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积极形势，增强了对留学生回国发展的吸引力。出国留学不仅为我国学生提供多元教育选择，也是培养国际化人才的重要途径，为此，教育部明确表示，要继续支持出国留学。

围绕出国留学导致人才流失的质疑声过去一直存在。本世纪初，这种质疑一度很强烈。数据显示，2007年各类出国留学人员总数为14.4万人，当年回国人员总数为4.4万人。从1978年到2007年底，各类出国留学人员总数达121.17万人，留学回国人员总数为31.97万人。出国留学人员回国发展比例为26.4%，没有回国发展的超过70%。而且，当时选择出国留学的，以读研究生、博士生居多。

近年来，完成学业留学人员回国发展比例快速提高，与两方面因素密切相关：一是国内经济发展形势好，就业机会快速增多；二是出国留学的结构发生变化，已从“精英化”走向“大众化”。

当然，也不能就此认为出国留学已不再存在人才流失问题。具体分析出国留学数据会发现，虽然回国发展比例提高，但同时也存在着高层次出国留学人员回国发展比例低于整体比例的问题。没有选择回国发展的，主要是完成硕士或博士学业，在国外找到相对不错工作的留学人员。相比以往，这一群体归国发展比例也在提高，但同时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早在2013年，中央人才工作协调小组办公室负责人就指出，我国流失的顶尖人才数量居世界首位，其中科学和工程领域滞留率平均达87%。随后，我国采取一系列措施，吸引优秀的科学与工程领域人才回国发展。如今这一局面已经得到逐步扭转，同时高层次人才流失的问题还需持续关注。尤其是美西方国家纷纷推出“掐尖”战略加大力度吸引其他国家优秀人才的当下。

今后我们显然也不能以限制优秀人才出国留学来解决高层次人才的流失问题，需看到出国留学对于提升高等教育质量、培养国际化人才的重要价值，以更加开放的心态对待出国留学，发展国际教育。对于出国留学，国家确立的新时代留学工作方针是“支持留学、鼓励回国、来去自由、发挥作用”，这就体现了开放与自信的心态。给每个出国留学人员自由的选择空间、以持续提升自身吸引力来吸引留学生回国发挥作用。今年8月，教育部与北京市签署协议，共同加大对海外留学人才的引进和服务力度，助力北京建成世界人才高地。这就形成鼓励出国留学与建设人才高地的良性循环。如此，出国留学就不再导致人才流失，而是促进人才增值。（作者是21世纪教育研究院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