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法学》2022年第1期要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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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法学》2022年第1期要目

【环渤海区域法治论坛】

1.我国渤海污染防治法律路径探究

潘晓滨、都博洋（5）

2.大数据背景下庭审直播中的个人信息保护

李硕、郭振杰（14）

3.“父母为婚后子女购房出资性质”的类案分析

——以中国裁判文书网158件案例为样本

刘婷婷、井维颜（24）

4.集体土地征收补偿协议无效的审查路径与规则构建

——从合法审查抑或合约审查的视角

刘华飞、马晋（34）

【法治理论与实践】

5.危害食品药品安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问题探析

刘博法、康赞（44）

6.渤海海域非法捕捞水产品犯罪实证分析

天津市滨海新区人民检察院课题组（55）

【立法建议】

7.我国刑事缺席审判程序中被告人救济权的完善

宋佳宁、王耀华（65）

【学术热点】

8.生物识别信息的相对独立性

蔡士林、王厅烁（76）

9.《海南自由贸易港法》中税收制度的实施

崔馨心、陈朝晖（88）

【法学研究】

10.恶势力组织司法认定的探析

陈奕欣（96）

11.刑事合规视阈下打击企业行贿犯罪的法律路径

孙剑锋、于龙（105）

【环渤海区域法治论坛】

1.我国渤海污染防治法律路径探究

作者：潘晓滨、都博洋（天津财经大学法学院）

内容提要：渤海是中国的最大内海，但工业的集聚排放对渤海环境造成了严重的损害。针对这一问题，我国各级立法与行政机关出台了一系列法律法规规章，形成了一套包括重点海域污染物排放总量控制制度、跨区域跨部门的环境污染防治协调制度与专项整治计划在内的渤海污染防治法律制度体系。但我国目前仍存在立法协作不足，配套立法落后，跨区域协调不足等问题。借鉴《长江保护法》立法经验，在渤海综合治理攻坚战已经取得重大成果的背景下，未来渤海污染防治的完善，需要中央层面制定渤海特别法，实行完善“湾长制”，完善重点海域排污总量控制配套立法，建立专门跨区域环境治理协作机制，从而将渤海综合治理攻坚战的成果固定下来，形成长效机制。

关键词：渤海环境保护；专项治理；渤海特别法；湾长制

2.大数据背景下庭审直播中的个人信息保护

作者：李硕、郭振杰（天津市河西区人民法院审判管理办公室，北京盈科[天津]律师事务所）

内容提要：《民法典》和《个人信息保护法》对个人隐私的保护和信息的处理进行了规定，但在实施国家大数据战略、加快建设数字中国的背景下，数据爆发增长、海量集聚，给个人信息保护和隐私保护带来严峻挑战。庭审网络直播中仍汇聚了海量个人敏感信息和人脸声音信息，与作为结果公开的裁判文书上网在个人信息保护有所差距。庭审直播中个人信息失控风险加大，庭审直播要求信息的“公开”与个人信息的“保护”存在一定的紧张关系。应坚持比例原则，立足庭审直播的价值目的，区分信息的个人属性和社会属性。明确直播类型化范围，坚持信息公开知情同意原则，规范信息处理者的治理责任，完善匿名化处理技术，基于信息生命周期限制存储期限，强化侵权公益诉讼和刑事责任等，构建有限公开的中国模式。

关键词：大数据；庭审直播；个人信息权；有限公开

3.“父母为婚后子女购房出资性质”的类案分析

——以中国裁判文书网158件案例为样本

作者：刘婷婷、井维颜（天津市河西区人民法院民二庭，天津市高级人民法院行政庭）

内容提要：在涉及父母为婚后子女购房出资纠纷的案件中，出资性质的认定是案件争议焦点，但司法实践中对此尚未形成一致结论。以中国裁判文书网上158份文书为样本，总结出该类案件具有数量递增明显、上诉率高、结果呈现新趋势、裁判结果与有无借条没有必然联系等特点。通过梳理我国相关法律规定，总结出法律由“赠与推定”到“遵从约定”的价值转变。在案例分析和法条分析的基础上，对现行的“赠与说”与“民间借贷说”两种观点进行评述，指出父母为婚后子女购房出资的初衷更符合附条件的赠与，行为上却不具备附条件赠与的构成要件。该类案件发生的婚姻家庭背景使其具有区别于一般民间借贷案件的特殊性，遂引入婚姻家庭法的人本主义和利他主义的指导思想，强调在对夫妻共同财产制的考量、举证责任分配进行廓清的基础上，借助指导性案例为审判实践提供指引，进而引导社会行为类型化，最终抽象成为统一的法律规则。

关键词：父母出资；类案分析；规则构建；团体主义；举证规则

4.集体土地征收补偿协议无效的审查路径与规则构建

——从合法审查抑或合约审查的视角

作者：刘华飞、马晋（天津市河西区人民法院执行局，天津市河西区人民法院民四庭）

内容提要：集体土地征收补偿协议无效案件群体性明显，上诉和申请再审率较高，判决考量因素多。法律适用上有行政法律规范、民法以及民行法律规范双重审查三种模式。协议无效审查在民事、行政法律规范的选择适用路径不同，行政行为无效与民事无效审查适用的“法律依据”不同，审查中“公”的合法性与“私”的安定性存在矛盾。无效审查应审查行政行为合法性与双方协议效力性，主体上应具有行政主体资格、具有法定行政职权，程序上严重违反法定程序的视为无效，轻微程序违法等能够治愈的不否定其效力。法律适用上应优先评判行政行为的合法性，再通过价值判断审查其效力性。

关键词：集体土地征收；行政协议；协议无效

【法治理论与实践】

5.危害食品药品安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问题探析

作者：刘博法、康赞（天津市人民检察院）

内容提要：办理危害食品药品安全刑事案件中存在诸多难点和争议问题，在程序维度，关于并案管辖的适用范围，应当从适用位阶、横向实质、纵向近端等方面进行限定；监督公安机关立案，应适用既有构成要件符合性，又有足够社会危害性的“叠加”标准。在规范维度，对于“严重超出标准限量”，可以从底线厘定、分类判定的角度来理解；“有毒、有害的非食品原料”应限定为具有绝对毒害性、禁止添加的物质，如果有充分证据证明行为人实施了在食品中掺入有毒、有害物质的行为，不需要再对涉案食品进行检验。在实体维度，对于行为人的主观明知可以“正向推定、反向证否”为标准进行推定；对于犯罪既遂未遂形态，应从数额犯、非数额犯和生产型、销售型犯罪两个层面进行阶梯式认定。

关键词：食品药品；程序；规范；实体

6.渤海海域非法捕捞水产品犯罪实证分析

作者：天津市滨海新区人民检察院课题组（天津市滨海新区人民检察院）

内容提要：我国海洋经济发展迅速，海上活动日益频繁，海洋生态环境保护面临挑战。渤海综合治理是全国污染防治攻坚战的重要战役之一，近年来渤海区域海上非法捕捞水产品案件呈逐步上升的趋势。经分析辽宁、河北、山东和天津三省一市相关基层法院2015—2021年渤海海域非法捕捞水产品罪判决，发现此类犯罪从犯罪主体、手段、刑罚多方面特征鲜明。结合司法实践，从违法性认识、单位犯罪、罪责刑均衡等方面分析非法捕捞水产品案件实体法律适用问题；结合海警改革背景，归纳取证难点与要点；结合案件特征，提出“一个中心，两种关怀，三个效果，横向内外合作，纵向上下打击”的机制构想。

关键词：非法捕捞水产品；渤海；违法性认识错误

【立法建议】

7.我国刑事缺席审判程序中被告人救济权的完善

作者：宋佳宁、王耀华（天津工业大学法学院）

内容提要：新修订的《刑事诉讼法》中关于刑事缺席审判制度的设置并未达到有效提升针对外逃境外贪腐人员追逃追赃工作力度的理想效果。目前，我国大部分涉及外逃官员的引渡申请仍因刑事缺席审判制度存在缺陷为由而遭到被引渡国拒绝。究其原因，与我国刑事缺席审判制度中对于被追诉人救济权的保障存在一定缺陷密不可分。通过分析国际公约、双边引渡条约及国内引渡相关法中的被引渡人权利保障的限制和要求，探寻刑事缺席审判被追诉人救济权制度存在的问题并从三个方面对该制度加以完善：明确区分刑事缺席审判被追诉人类别，并明晰不同被追诉人应享有救济权的具体内容；明确各救济权之间的关系；完善刑事缺席审判程序中关于被追诉人财产救济的相关规定。

关键词：刑事缺席审判；救济权；上诉权；异议权；重审权

【学术热点】

8.生物识别信息的相对独立性

作者：蔡士林、王厅烁（中国矿业大学科技与安全法律研究中心）

内容提要：生物识别信息是指通过运用科学技术手段对人的身体特征进行数字化后得到的信息。生物识别信息相对独立性的考察首先需要对其演进轨迹予以梳理。工业革命时代，各类技术信息相继出现，形成“百花齐放”之景；时至信息革命时代，个人信息的概念和组织体系逐渐形成；及至人工智能时代，生物识别信息从众多信息类型中被剥离出来。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要求法学界认可生物识别信息相对独立性的地位。法理层面而言，生物识别信息符合个人信息内在分类的标准。生物识别信息“相对独立性”的建构并非异类，它的证成符合法学方法论。尽管此学说可能会对传统的个人信息刑法保护模式产生冲击，但其具有正向的功能性，利于个人信息生态系统的保护。

关键词：生物识别信息；个人信息保护；相对独立性；刑法

9.《海南自由贸易港法》中税收制度的实施

作者：崔馨心、陈朝晖（大连海洋大学海洋法律与人文学院）

内容提要：海南自由贸易港是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建立在海南的具有中国特色的自由贸易港，海南自由贸易港税收制度在投放基金、简并税种和激励优惠所得税等领域进行了创新，在区域内利用资源来巩固本地经济，吸引人才、企业。目前海南自由贸易港税收制度运营过程中法律体系不健全，基础财政资源有限，优惠政策、监管和制度平衡等方面存在的潜在问题。通过与世界其他主要自由贸易港税收实施制度进行对比借鉴，提出对我国海南自由贸易港应当完善税收立法体系，创新税收管理制度，完善监督制度，放开离岛免税和离境退税政策，税收优惠和税收中立协同，提高智能化服务水平等建议。

关键词：海南自由贸易港；税收制度；法治建设；自由贸易；所得税

【法学研究】

10.恶势力组织司法认定的探析

作者：陈奕欣（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

内容提要：恶势力概念在中国具有一定历史，起初是以流氓恶势力的形式出现，《办理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案件座谈会纪要》出台后，恶势力发展为一个独立的概念，并逐渐明确清晰。恶势力概念由组织特征、行为特征以及危害性特征三部分组成，其中“为非作恶，欺压百姓”是其本质的危害性特征，用以区分其它犯罪。恶势力犯罪集团作为危害性更高一级的犯罪团伙，由《关于办理恶势力若干问题的意见》做了精确而详尽的规定，恶势力犯罪集团的恶性相较于恶势力犯罪团伙来说更为突出，但与黑社会性质组织相比时则显得略逊一筹。恶势力犯罪集团与黑社会性质组织的差异点主要体现在前者的成员数量相对较少，经济实力稍弱，以及危害性无法达到“非法控制”程度。

关键词：恶势力；特征界定；犯罪集团

11.刑事合规视阈下打击企业行贿犯罪的法律路径

作者：孙剑锋、于龙（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辽宁省公安厅办公室）

内容提要：近年来，随着打击贿赂犯罪政策的不断完善，国家惩治贿赂犯罪的强度和范围不断延展，打击行贿犯罪的力度也在不断加强。为此，作为行贿犯罪高发群体之一的企业应当适时根据我国目前企业行贿的现状，分析自身所存在的难题，在政策的指引下进行企业刑事合规。目前企业行贿犯罪打击的难题，不仅与社会风气，司法惩处的力度有关，也与企业自身的特点紧密联系，因此立足于企业刑事合规背景对贿赂犯罪的打击也应从相对应的角度中寻求解决的途径。因此应当考虑到政府、企业以及司法机关各自的特点，结合目前的政策导向，在对其进行整合与协调的过程中发挥其优势，以期寻求企业刑事合规的最优解。

关键词：企业行贿；企业刑事合规；风险防控

《天津法学》创刊于1985年，曾用名《天津市政法管理干部学院学报》，于2010年更名为《天津法学》。《天津法学》是天津市唯一国内外公开发行的综合性法学学术刊物，主要栏目有：法律实施论坛、刑事法学、民法典研究、生态文明法治、法学研究、学术热点、立法建议、金融法制、国际法研究、外国法制、司法理论与实践、案例辑要、公安学研究等。刊物在贯彻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下功夫，注重倾听时代的呼声，反映时代的要求，回答时代的课题。为提高法学理论水平提供评说园地，为完善法律体系提供有益学说，为提高司法实践质量提供理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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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 刘卓知

审核人员 | 张文硕 董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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