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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大论
第一章:被捕
本故事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而成
“被告人洪峰,犯合同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没收全部非法所得,并处罚金50万元。本判决为口头宣判,判决书将在五日内向你送达,如不服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东洲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述的应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被告人你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我冷笑一声,朝律师的位置狠狠瞪了过去。
吴律师低头整理着材料,没有看我一眼。吴律师是我伯父。
接着,两个法警上来,将我带出了法庭。
2016年1月,关州高铁站。
两个强壮的便衣将我夹在中间,一人拉住我一只手臂。透过头罩的两个黑洞,我能看到周边的人露出的惊恐和好奇的眼神,并纷纷躲避。
我此时戴着手铐和脚铐,是个人就知道我是罪犯。我真的是罪犯吗?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大雪犹如棉花一般飘飘落下。天气预报说,这几天关州都有大雪。
一周前,关州高铁站。
终于结束了在关州的培训,可以回南城了。
我是一名证券分析师,也是一名金融讲师,东洲人,在南城工作。此次受邀前来关州对一些高端客户进行证券培训。
距离春节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候车室的人并不算多。我找了个空位坐下,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警察?”坐在我身边的一位女子说道。
我抬头,看见十几个警察已经进入候车室,并迅速地分散到人群中,犀利的目光从每个旅客脸上掠过。
我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应该是来搞检查的吧,现在就快春运了,他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话音刚落,一个警察已经走到我们面前。他朝我和女子看了看,走了过来。
“两位,麻烦你们把车票和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我和女子拿出车票和身份证,递给了他。
警察检查了一遍,看了看我们:“你们是一起的吗?”
我赶紧否认:“不是,我不认识她,就是恰好坐在一起了。”
警察点点头,将车票和证件还给我们,转身离开。
女子呼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我笑道:“你又没做坏事,怕什么。”
女子也笑了:“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心里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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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客们,由关州开往南城的G8865次列车正在检票,有乘坐G8865次列车的旅客请您到5检票口检票,到2站台上车。”
听到广播,我站了起来,身边的女子也跟着站起来。
到了检票口,我掏出身份证正准备刷卡,站在旁边的警察拦住了我:“身份证给我看看。”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将身份证递了过去。
警察接过,看了看身份证,猛地喊了一声:“就是他!”
瞬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堆警察,直接把我按倒在地!
一个警察按住我的头,问道:“叫什么名字?”
我完全无法动弹,只好回答:“洪峰。”
警察拿出一张纸,在我面前晃了晃,按住我头的手稍微松了松:“看清楚,这是你吗?”
我看到的,是一张网上追逃令,上面是我的头像和名字,追逃原因:涉嫌合同诈骗。
我答道:“是。”
警察将我拉了起来:“那好吧,配合一点,跟我们走一趟,别让我们为难。”
我抬头,看到周围的人都用吃惊的眼神看着这一幕。刚刚坐在我身边的那个女子,用手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很大很大。
一周后,东洲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两个人来到了关州,将我带回东洲审讯。
东洲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办案区。
“说说吧,你是怎么诈骗那些受害人的?”坐在我对面的一个年轻警察冷冷地问道。
在关州看守所待了一个星期,没有洗澡,也没吃饱。但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饿,只是身上难受,粘粘的。
我人还在关州,家里已经知道我被捕了,迅速联系了公安局的熟人了解我的案子。
到了东洲,办案民警又安排我跟家人见了一面。当然,这是动用了一定的关系才能办到的事情。
我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说真的,心里没害怕,因为我认为自己并没什么大错。我对妻子说:“动用家里的关系,尽快把我弄出去,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我可不想在看守所过年。钱不是问题,只要不过分,给他们。”
妻子点了点头:“放心吧,这个公安局长是你伯父的学生,你伯父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
听到妻子这么说,我放心了,我想,用不了几天,我应该就可以回家了。
“问你话呢!是没听见还是不想回答!”警察把声音提高了几度。
我回过神来,看着坐在我对面的两个警察,说:“我是一个私募基金的管理人,我管理的资金有几个亿,我收取相应的管理费用,怎么就变成诈骗了?”
年轻的警察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老警察。老警察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叠文件拍了拍:“没有证据,我们就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
老警察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文件?为什么我会被认定为涉嫌合同诈骗?
把我送到看守所,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警察对我进行了搜身,解除了我的皮带、鞋带、手表、眼镜等,并剪掉了我羽绒服上的铁扣,所有可能让我自杀的一切物品,全部被清除。
在法院没有宣判之前,所有涉嫌犯罪的人都被称之为“犯罪嫌疑人”,只有法院宣判之后,才是“犯人”。看守所称关押嫌疑犯的房间为“号子”,每一个新来的嫌疑犯首先会被分配到“过渡号”,一般一个星期之后,就会从“过渡号”转到其他“号子”,无特殊原因,犯罪嫌疑人会在这个“号子”一直待到去监狱服刑,这种“号子”被称为“死号子”。
进入过渡号,看到一溜通炕铺上睡满了人,地上还打着地铺,睡了四个。还有两个人坐在凳子上,见我进来,其中一个站了起来对我说:“先去睡觉,十二点起来值班。”
我见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便说:“算了,不睡了,值班是干嘛?”
那人说:“一个班两个小时,就是坐在这里,如果有谁打呼噜,你就去推一把,如果有人生病,你就马上报告干部(警察)。一会有人跟你一起值班,他会教你。现在什么都别说,大家都睡了,别吵着人家。”说完递了一根烟给我,并掏出打火机给我点着。
我道了声“谢谢”,找了个角落蹲下,不再说话。
在审讯室,老警察告诉我他姓杨,是负责我案子的主办人。他递给我的,是一些代客理财合同,有我签的,也有另外一个人签的。看到这些合同,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我是证券分析师,又经常在一些电视台和电台露面的原因,身边的朋友都很信任我,纷纷将资金委托我理财炒股,还介绍了不少人给我。我经常要讲课、出差、写分析报告等,没有太多时间,便成立了一个工作室,招了几个人帮我接待客户,其中一个,便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的发小——蒋杰。
谁知道,蒋杰不满足我每个月给他几千元的工资,趁我外出讲课或者出差的时候,以工作室的名义,与客户签订合同,收取保证金,然后告诉我,他有朋友要打钱给他,他因为欠了银行信用卡的钱,不敢用自己的账户,让朋友将钱打入我的账号,我再取出来给他。
我当然不会怀疑他。更要命的是,客户也不会怀疑他,因为保证金是打入我的账户的。关于客户委托我理财的资金,蒋杰会告诉客户,现在名额已满,需要等一段时间或者说现在市场不好,暂时不要投资等等。客户自然不会怀疑,反而觉得蒋杰这人实在,在为他们着想。
发现问题的,是我的助理。当时我在南城,她在电话中告诉我,最近有一些客户来工作室,都是蒋杰接待,而且也拿了合同,但是都没有将合同给到她。助理问蒋杰,他说客户还在考虑,没签,合同在他那里。因为是我的发小兼好朋友,助理也就不好说什么。但是多次这样,助理就起了疑心,所以打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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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另一个电话完全证实了我的猜测。打电话给我的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叫彭浩。彭浩在跟我那个朋友吃饭的时候,无意中提到自己已经签了合同,给了保证金,但是一直没投资的问题,希望我朋友能够走个后门,先安排他的投资。
我朋友对蒋杰一直就有成见,感觉事情不对,便告诉了彭杰我的电话,让他问问我。
至此,真相大白。我马上赶回东洲,找到了蒋杰。面对我的质问,蒋杰承认了他挪用保证金的事实,至于原因,他说是因为赌博输了不少钱,被追债。
事已至此,我知道责怪他也没用,唯有自己解决。看在发小的份上,我确实不忍心报警。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们这个行业,本来就属于灰色地带,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一方面,我让他通知客户拿钱出来投资,另一方面,对一些不愿投资的客户退还保证金,当然,这些钱都是我垫付了。
此次事件,让我元气大伤,于是,我结束了这家工作室,离开了东洲,专心做我的证券分析和金融讲师,即便后来再次成立私募,也都是我的学生,我亲自接待,不假手他人。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谁知道半年后,我接到电话,说他是我的客户,交了保证金签了合同,但是几个月了,还没开始投资。而与他签订合同的,正是蒋杰。我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事件,我让他去找蒋杰,解决不了再打电话给我。
但是恰恰就在第二天,我的手机掉了。考虑到我的号码是东洲的,而我长期在南城工作,于是,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没有去补卡,而是重新办理了一张南城的手机卡。这也为以后我的定罪埋下了伏笔。
一年后,客户报案。工作室是我的,合同是我的,保证金打入的是我的账户,联系不到签合同的人,也联系不到法人,警方认定,我与蒋杰共同策划了这起诈骗案,便有了前面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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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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