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接到一例失踪的案子,
一位名叫张高丽的女子已经失联三日了。
张高丽在佳林大学工商管理系担任助教,
9月28日向主管李教授告假后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彻底的从生活圈子和家里消失了。
李教授觉得不对劲,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来看看,
没想到敲了半个小时门也没人应,短信电话也都没人回,
尝试联系了家属,但也一无所获,情急之下就赶紧报了警。
我站在她家中,看着办公桌上一打厚厚的材料,
每一份都用标签细细的分类,然后被整整齐齐的码好。
看得出,张老师是一名很细心的人。
这么多年的刑事案件侦查经验告诉我,
桌子上这些东西应该和案子有关,
但究竟有什么联系我暂时还想不明白。
我感觉头有点疼,于是站在楼道里点燃了一根烟。
痕检队在这间狭小的房子里忙碌着,
我一根烟都没有抽完,
带头的老方就出来对我摇了摇头。
其实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走进房间的第一感觉就是太干净了,
干净得像是被特意处理过的。
去附近走访、查监控的郝队上了楼,
问我拿了根烟,摇了摇头说:“监控什么都查不到。”
这点我也预料到了,
张老师所在的是一个很老的小区,物业和监控形同虚设。
张老师离开家的时候,把整个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
唯独留下卫生间里水桶里泡着的脏衣服没有洗。
我看着低下头凑近一闻,
隐隐有一缕发酸的气味,看样子应该放很久了。
能够把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甚至连床单都换了的人,
为何却把脏衣服放了这么久没洗?
这总让我觉得奇怪,信息在脑子里一阵翻腾,却什么也没翻出来。
我指着这通衣服对痕检说:“看看这个!”
取证完毕后关上了门,贴上了封条。
工作开展首先是先走访周边的街坊群众。
繁花小区是一个很老的还建房小区,
监控在这种小区里基本上就是个没用的摆设,
问到附近居民最近有没有见过张老师的时候,
大家都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和郝队有些失望,正打算离开的时候,
一个大爷正好从外面回来,
凑过来跟我们说:“明明前两天六楼还有人呢。”
二
大爷姓丁,恰好住在张老师的正对楼下。
丁大爷有听戏曲的爱好,
在一楼的小院子里摆上了音箱还搭了个铁皮棚子,
没事儿就喜欢躺在棚子里咿咿呀呀的听戏曲。
平时邻居们都知道他的爱好,
所以这么多年来也没人投诉过他扰民。
但前几天,有人从楼上往下砸东西,
把丁大爷的铁皮棚子都砸凹了一大块,
还有扔下来了两块被晒成黑色的香蕉皮。
郝队看到棚子边上有半瓶农夫山泉,
丁大爷说这半瓶水就是砸凹他棚子的罪魁祸首,
我立刻把痕检叫回来收集证据,保护现场。
丁大爷称最开始丢下来的是个玻璃酒瓶,
自己本还想上去理论几句,
可一想可能是自己音箱声音太大了就压下了火气,
默默的把丢下来的垃圾扫到了筐里。
但没想到中午 12 点多,
丁大爷正在棚子里收拾东西准备午睡的时候,
“砰”的一声,楼上又丢东西了。
丁大爷这次终于忍无可忍,
爬到了六楼敲门,
但敲了20分钟都没有人应门,只好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问丁大爷具体是哪一天的事,
丁大爷肯定的说:“28 号早上丢的玻璃瓶,中午丢的矿泉水瓶。”
但这让我更加疑惑了,如果 28 号张老师还在家的话,
那为什么会跟周围人失联呢?
好在丁大爷没有倒垃圾,我和郝队蹲在垃圾筐边,
用镊子一点一点的把碎掉的玻璃瓶镊进证物袋。
农夫山泉瓶身的标签已经有些褪色,
瓶壁上还浮着一些藻类,瓶口也被扎了几个洞,
看样子应该是张老师自制的淋水壶。
这时候痕检给我打电话了,
称矿泉水瓶上只有张老师一个人的指纹,
碎玻璃瓶还在拼,应该很快就会有线索。
三
张老师刚满35岁,身高一六七左右,
相貌算是中上水平,体态稍有些丰腴。
张老师于两年前离婚了,前夫叫蒋凡浩,
一个又瘦又黑的男人,两人是熟人介绍认识的,
婚后第二年有了一个儿子,今年已经 6 岁。
蒋凡浩文化水平不高,
当初张老师是因为刚失恋想要报复前男友,
才让蒋凡浩捡了个漏。
离婚之后张老师不愿意带着拖油瓶,
无奈之下蒋凡浩就带孩子回了老家的镇子上开了个饮食店,
他看到我时,目光一直在躲闪,始终不敢直视我。
张高丽父母这里也没有什么线索,
因为父母对她的择偶一向有意见,
所以导致双方关系一般。
郝队问蒋凡浩:“张老师这几年有没有付抚养费?经常去看孩子吗?”
他摇摇头说,离婚之后张老师好像只回过老家两次,
孩子想妈妈了,他就带孩子上绿城住几天。
“那你们住哪?”郝队又问。
他说张老师让他住旅馆,孩子住家里。
我故作随意的问了句:“这几天你带孩子上来过吗?”
他吞吞吐吐的说没有。
郝队微微一笑:“放假了不带孩子来聚一下?”
他紧张的拽拽衣角没再说话。
让他在询问笔录上签字摁手印的时候,
我故意让他把十个手指的指印都摁上了。
蒋凡浩刚走,我就立刻开始调查他最近的行踪。
查到了他在26号从佳林到绿城乘坐班车的记录,
顺着这又找到了他入住星辉宾馆的信息。
天资宾馆距离繁花小区不远,
他几乎每次到绿城都住在这里。
在 27 号傍晚他和张老师还有一段长达21分的通话记录。
在这个通话后没多久,
治安监控看到了他从星辉宾馆出来,
消失在繁花小区大门口。
直到第二天一早7点多,
他才返回宾馆退房,
到车站搭车回到了佳林。
这么多证据的指控下,
我和郝队到宾馆堵他,看到我们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郝队板着脸说:“请跟我们回大队再了解点情况。”
四
问询室里蒋凡浩坐立不安,
我们故意晾了他两个小时,
当我再走进问询室的时候,
蒋凡浩迫不及待的说:“我都交代,我都交代。”
但这次事情还真不是我想的那样简单,
蒋凡浩的确隐瞒了来绿城的事情,
但他说这次来是要钱的。
张老师买房的时候因为钱不够,
问蒋凡浩借了10万块钱,
蒋凡浩想借此复合,
于是积极的帮她筹措。
但他提出复合的时候,
张老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蒋凡浩要还钱的时候,就找到了张老师,
可是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张老师也没有还。
蒋凡浩就赶到绿城,想问问到底是不是在耍自己。
那天他的确去了张老师家里,
甚至想要旧情复燃一把抱住了张老师,
张老师说你再这样我就死给你看。
蒋凡浩觉得很烦闷,让网约车送他到大排档,
他在大排档里喝酒解闷,
第二天才回宾馆,退了房就走了。
听他说完,郝队若有所思,
和我对了对眼神,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啊,他没必要隐瞒吧?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能查到吗?我有你的指纹。”
郝队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蒋凡浩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半晌,他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
“我们……那天……那个了。”
“哪个?”我提高了声调。
蒋凡浩急急的解释说并不是强奸,
张老师半推半就,但完事之后,
张老师说:“再这样我就死给你看。”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
立刻就给蒋凡浩打了一台网约车,
让他走,还钱的事情根本没有提。
五
在张老师家里没找到其他玻璃器物,
如果那个玻璃瓶真的是从她家里砸下来的,
那上面应该会有指纹。
痕检果然在上面找到了几个指纹,
但没有一个是蒋凡浩的,也没有张老师的。
我和郝队对整个 5 栋的居民都做了指纹采集。
吊诡的是,还是没有匹配得上!
我和郝队又详细的询问了住户,
那晚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异常的情况,也都没有。
一眨眼,十月过了大半,我们找不到任何有关她失踪的线索。
案情会上,整个大队的刑警都在挠头。
网侦从运营商那里调取了张老师微信和 QQ 等交流平台的记录,
但一个叫标注叫苏教练的,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两人的通讯记录多数都是约健身时间,
也很有规律,一般都是一周两次,
但是8月6号开始,两人通讯记录断了一个多月,
可在9月25号,苏教练突然发了一条信息:“有点想你,来吗?”
张老师回的是:“考虑好了?”
这两句话让人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自此之后,两人再也没有交流的记录。
我和郝队决定先去会一会这个苏教练。
这个人叫苏黎鹏,在一家叫六点的健身房工作。
我和郝队一进门,
苏黎鹏大约一米八的个子,
肌肉结实,体态壮硕,
浑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郝队亮了亮证件,用冷静的声音问:
“张高丽你认识吗?”
六
他没有回答,突然跳起来就跑。
我和郝队想都没想,我们跳起来就去追。
我和苏黎鹏扭打在一起,
这家伙力气很大,我还挨了他一肘击,鼻子鲜血直流。
郝队很有经验地掏出了手枪,
顶在了他脑门上,一瞬间就把他制服了。
把人押回了大队,
苏黎鹏额头上的汗就一直没停过,
我和郝队都没来得及问,
他就急急的说:“我不是强奸,我只是不想负责。”
原来一年前,张老师来这里办了一张健身卡,
一眼就指定了苏黎鹏做自己的教练。
两人一直保持着学员和教练的关系,
除了健身上的事,甚至都没有过多的其他交流。
但在今年的8月6号晚上快9点的时候,
张老师没有预约就来了,
说想运动发泄一下,苏黎鹏没有拒绝她。
前台已经下班走了,健身房里就剩下了两人,
健身完毕后张老师洗完澡,
站在洗手池镜子前吹头发,
苏黎鹏不经意的一瞟一下子被迷住了。
张老师偏着头向前俯着身子在吹湿漉漉的头发,
白色衬衣的上面两颗扣子没扣好,胸又很大,
丰满的臀部翘起来,苏黎鹏没把持住,
从背后抱住了张老师。
张老师刚开始还反抗,
但很快就半推半就,
最后迎合着苏黎鹏的冲击,完事之后,
张老师还用嗔怪的口吻的对他说:
“你都不了解我,怎么就这样呀。”
9月15号,张老师再次来了健身房,
在私教室里告诉他说怀孕了,
并讲述了自己的一些过往,
苏黎鹏这才知道,她离过婚,还有一个孩子,
看着她含情脉脉对自己开诚布公,
潜台词却是你拒绝我我就去告你。
苏黎鹏很彷徨,25号给张老师发了一个信息,
想约她出来商量能否赔点钱把孩子打掉,
可张老师那句:“你想好了吗?”
让他一下子又打了退堂鼓,案件又转回了原点。
七
11月5号凌晨4点多,
一个拾荒者在枫林大道的树林边,
看到了一坨用塑料袋层层包裹的东西,
打开一看是一个女性的头颅。
我和郝队赶到的时候,法医老秦已经检查过头颅,
“我没认错的话,应该是你们那个案子的被害人,
头颅被冷冻过 20 至 30 天。”
失踪变成了命案,而且还是分尸抛尸。
抛尸者用了 6 层塑料袋包裹头颅,
痕检在塑料袋上面提取到了半枚指纹,
恰好和玻璃瓶上的一枚食指指纹对应。
案情会上,烟雾缭绕,
法医老秦说头颅切口创面整齐,
不如查一查屠夫或者有解剖知识的人,
可张老师的社会关系里没这样的人。
大队长也没辙,闷了半天说:
“再扩大关系范围查吧。”
“扩大范围从指纹开始啊”郝队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我听懂郝队的意思是把所有张老师的社会关系都做一个指纹采集对比。
我们几乎把繁花小区、张老师同事、亲戚朋友的指纹都采了遍,
仍旧找不到玻璃瓶上对应。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那叠码在办公桌上的资料,
我们忽略了张老师一个重要的社会关系对象——学生!
在大学教务处提供的一份检讨书里,
我们找到了一个名叫潘大海的学生的食指指纹,
恰好对应上了瓶口的食指。
我们在教室里找到了潘大海,
他因为会计基础这门课程挂科。
而张老师,恰好是负责这门科目改卷的。
在审讯室里,郝队拿出了那份他写的检讨书,
潘大海故作轻松的反问:“警察叔叔,校园违纪不用坐牢吧?”
检讨书的内容是某次他在宿舍里和同学一起看黄色电影,
被巡查的教务处抓了现行。
郝队没想跟他啰嗦,说:“9月27号晚上,你是不是去了张高丽家里?”
他说没有,但目光却盯着自己的脚尖。
“你是不是还把一个啤酒瓶砸到了一楼?”我又补了一句。
“张高丽的头你包了6层塑料袋,丢到了枫林大道。”郝队步步紧逼。
潘大海哇的一下突然就哭了,
噗通跪了下来,对我们磕头:“警察叔叔我错了……”
七
随后我和郝队又直扑潘大海的租住房,
这是一间三室一厅的房子,
我们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
房间里还有 3 个人在打游戏。
看到穿着警服的人走进来,3 个人惊呆了,
眼神里透露着惊恐。
我让他们靠墙蹲下,郝队向他们问话,
我和两名刑警在房间里搜查。
客厅有一个双开门的大冰箱,
我拉开冰箱的冷藏柜,
里面摆着一些冰镇饮料,其他什么都没有。
打开冷冻柜的时候,我看到里面有用塑料袋包好的东西,
我解开了一个塑料袋,露出了一截骨头,
肉已经被剔干净了,但我还是一眼认出来这是人的腿骨。
我脑海里浮现出张老师被冷冻过的头,还有一具骷髅骨架。
当刑警以来,我见过腐尸,见过血淋淋的残尸,
见过白骨,见过分尸,但头一次见剔肉的尸骨!
我用颤抖的声音对郝队叫:“骨头!人骨头!”
听到我说骨头,三个人突然跳起来,想夺门而逃。
我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一下堵到了门口边,
他们其中一个从茶几上拿了一把水果刀挥舞。
我从枪套里拔出了手枪,
指着他们用歇斯底里的语调吼:“想死是吗!”
八
法医很快就到了,从冷冻柜里提取了 11 个塑料袋的骨头,
骨头都打着标签,分类装袋,
法医在客厅的地板上拼出了一具缺了头颅的骨架。
这是一具女性的骨架,肉被剔得干干净净。
三个人分别叫黄帆丁,高临潼,冯霆业,
四个人合租有两年了,是一起喝酒打游戏看黄片的死党,
潘大海和他们商量挂科了该怎么办。
黄帆丁和高临潼都是大二,
也都因为张老师挂过科,一听纷纷骂张老师这个瘟神。
他们觉得张老师离婚之后一直独居,又不合群,
没有男人滋润,心理一定有点变态,故意整学生。
后来冯霆业提醒说:“她是不是想搞点钱啊。”
潘大海26号在大学的林荫道上拦住了张老师,
说想请她吃个饭,但又被冷淡的拒绝了。
他知道这两天张老师在改卷,
要是她一落笔,前途就毁在她那支笔上了。
又商量了一番,几个人决定上门找张老师求情,再送个大红包,
黄帆丁说如果她还不识相,
就威胁她一下,让她知道学生也不是好惹的。
冯霆业是医科大大三的学生,
本来跟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关系,
但为了死党情谊,也就跟着一起去壮声势了。
27日晚上9点15分左右,
他们买了一些烧烤等宵夜,
两箱啤酒和一些水果,去敲张老师的门。
听到敲门以为是前夫又回来了,
穿着睡衣去开的门。
看到是潘大海,张老师要关门,
几个学生硬挤开了门,
张老师指着门口让他们赶紧滚。
潘大海掏出红包往她手里塞,她给扔到了地上。
几个人很尴尬,张老师说你们不走,
我就喊人了,拉开门就要喊。
情急之下,潘大海冲几个死党喊:“帮忙啊!”
张老师哪里是几个男人的对手,
高临潼在房间里找了一卷胶带,
几个人用胶带把她手脚绑了起来,封住了嘴。
九
潘大海喝了4瓶啤酒,黄帆丁随便吃了点,
酒气上头,怒气也上了头,
潘大海打了张老师两巴掌,
黄帆丁还在笑,说了句:“胸蛮大啊。”
他一低头从撕破的睡衣看到了张老师裸露的胸部。
那一瞬间,精虫也上了头,他撕开了张老师的衣服,
一边骂着:“你让老子挂科就搞死你!”
张老师这时候才感到了害怕,
哀求他们,但兽性已经取代了人性。
潘大海发泄之后,黄帆丁也按捺不住,
把张老师拖进了房间扔到了床上,
接着是高临潼,轮到冯霆业的时候,
他开始还拒绝,但这时候三人眼睛已经红了,
说冯霆业不上就杀了他。
轮番摧残了张老师一夜,
其他三人躺在床上横七竖八的睡着了,
张老师被绑在了床头边,
潘大海这时候酒醒了,开始考虑怎么办。
恰好这时候楼下的丁大爷在听戏曲,
烦躁的潘大海顺手抓起了一个酒瓶砸了下去。
问题越闹越大,潘大海很焦虑,
回到房间里和三人商量怎么收场,
突然听到楼下“砰”的一声,
张老师不知道怎么挪到了阳台,
把阳台上那瓶水用脚给推了下去。
张老师想向外界求救,这把几个人吓坏了,
果然没多久,有人上来敲门,
他们把张老师控制在房间里,没敢出声。
敲门人走后,张老师最后求生的希望也破灭了。
黄帆丁看着惊恐的张老师,
说了句:“又欠操了!”又把她给压到了床上。
几个人索性破罐子破摔,
发泄便成了唯一能压抑焦虑和烦躁的事情。
反复蹂躏一直持续到了傍晚,
此时张老师已经非常虚弱,只能任人摆布。
最后潘大海从张老师身上爬起来的时候,
她已经一动不动,冯霆业试着抢救了一下,没有成功。
几个人决定一条道走到黑,毁尸灭迹!
他们用吸尘器和消毒水,
把张老师全家都仔细的打扫了几遍,
把尸体用床单包裹起来。
一直搞到 29 日凌晨一点多,
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们把尸体抬到了楼下潘大海的车上,
又把所有的垃圾和吸尘器、
拖把抹布等一起装上了车,
大约在 2 点左右逃离了现场,
唯独遗漏了卫生间里的泡在桶里的衣服。
尸体带回了租住房,几人定下了攻守同盟,
保证不向外透露一个字。
怎么处理尸体是一个难题,
冯霆业说可以做成骨架标本,
找个机会把医科大的标本偷换一个。
于是他们第二天买了台大冰箱,
冯霆业先用手术刀肢解尸体,
花了一天多的时间把肉剔了下来,
存在了冰箱的冷冻室里,
每天拿出一部分高压锅炖烂,
带到大学里喂流浪猫流浪狗。
就这样,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
他们把尸体的肉和内脏全部处理干净,只留下了骨头。
我听得毛骨悚然,咬牙切齿。
潘大海的说:“冯霆业是学医的,
他说人其实就是动物,不要有压力。”
因为头部最不好处理,冯霆业说干脆丢掉。
随后他开车把头颅丢到了自以为很远的枫林大道郊区。
4 名嫌疑人中,潘大海22 岁,
冯霆业 21 岁,其余两个仅仅 20 岁。
我一直没想通,几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天之骄子,
为什么会对生命和道德如此淡漠。
最终,4 人因故意杀人罪、轮奸罪、抛尸罪等罪名,
被分别判处了死刑至 18 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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