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0万美元的歼-10CE，220万美元的SH-15，中国武器为何这么便宜

【军武次位面】作者：乐乐

近日，巴基斯坦陆军部队公开向外界展示了，其装备的首批形成战斗力SH-15型卡车炮。这是国内在自用PCL-181型155毫米车载榴弹炮基础上，衍生的出口型号，巴基斯坦在2019年冬季，以5.12亿美元的价格采购了236门，是巴陆军近年来比较少见的大规模外购重型火炮举措。结合前几天刚刚交付巴基斯坦空军的，首批6架歼-10CE，传言中只有约4000万美元的单价，以及此次服役的SH-15仅仅不到220万美元的单价，使得外界对于我国先进装备出口巴基斯坦的价格，产生了极大兴趣。

▲交付仪式上的SH-15

首先来看刚刚服役的SH-15卡车炮，巴基斯坦从我国购进SH-15的单价，只有不到220万美元。相比之下，素来被认为是国际上现代卡车炮先行者的法国“凯撒”卡车炮，供给法国陆军的自用型号，售价大约在500万美元左右，而对外出口价格则往往高达700万美元。因此，外界虽然普遍认为，我国对外出口的SH-15性能，已经与法制“凯撒”大致在同一阶段，但两者在对外出口时相差三倍的售价，仍然让人感到难以置信。

▲SH-15是国产PCL-181出口型号

至于刚开始向巴基斯坦交付的歼-10CE战斗机，则更可以视为是国际军火交易市场上，先进高性价比中型战斗机的典型代表，外界流传的约4000千万美元单价，虽然没有得到交易双方公开证实，但也绝非是空穴来风。而事实上，目前像美制F-16V、法制“阵风”、瑞典“鹰狮”等典型第三代中、轻型战斗机的价格，已普遍在1亿美元以上，像法制“阵风”F3、F4这种以昂贵著称的型号，更是往往能达到1.8亿，甚至是2亿美元的天价。

▲歼-10CE出口价格确实不贵

此外，我国以14亿美元价格，向巴基斯坦出口的4艘054AP型护卫舰，其约3.5亿美元的单价，也与国际市场上同等产品有非常明显的差距。这种我国军事工业总是以较低价格，向巴基斯坦提供先进军事装备的做法，在证明两国合作紧密程度的同时，也引得外界产生了一个疑问。那就是以如此低的价格向巴基斯坦提供相应装备，国内真的能够因此受益，或者说能获得相应收益吗？

▲已经交付巴基斯坦的054AP首舰

对于这个问题，还是以歼-10CE战斗机为例，如果仅仅看到其约4000万美元的单价，那么这个价格确实没有太大利润，然而，有些事情并不能以最近成交的一单为最终结果。我国与巴基斯坦联合研发的“枭龙”战斗机项目，自1998年得到双方确认至今已有24年之久，现在也被视为两国在空战装备领域，合作结果最突出的一个项目。但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在合作之初，巴方一直对于我国能否开发出一款兼具价格、性能优势的先进战斗机存有疑虑。最终是我国提出了首批8架“枭龙”技术验证，制造费用全部由我国承担，并且第一批量产型42架“枭龙”Block1的生产成本，也可以由我国提供贷款中支出的优渥条件，才打消了巴方的担心，保证了项目的继续。

▲国内为保证“枭龙”发展付出了很多心血

而随着之后巴空军装备的“枭龙”数量越来越多，其也逐渐成为我国向其他国家展示先进战斗机发展的一张名片，仅仅在不久之前，由沙特牵头开展的“和平之矛2022”军事演习中，巴空军就在并未出动装备的美制F-16情况下，派遣两架“枭龙”Block1参与演习，是该次演习中，除美制F-15、F-16，欧洲“台风”之外唯一的非欧美战斗机。这种与欧美先进战斗机同台竞技，展示自身性能的机会，如果没有巴方的强力推动，以及双方在“枭龙”项目上的合作，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在一堆欧美战斗机中醒目的“枭龙”

而对于与大多数中东国家，都保有良好关系的巴基斯坦来说，这仅仅是其对外展示“枭龙”的过程中，一个堪称微不足道的例子而已，并且这种展示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果。在2022年初，媒体上传出了伊拉克以约5500万美元价格，采购12架“枭龙”Block3的消息，从侧面证实了我国与巴基斯坦联合开发“枭龙”，并借助巴基斯坦影响力对外推销理念的部分成功。事实上，近年来以较低价格向巴基斯坦提供的“枭龙”、歼-10CE、054AP，以及SH-15，其明显低于市场的价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有着保证向巴基斯坦出口，以借此向世界展示性能的理念。

▲“枭龙”已经成为中航工业对外展示的名片

毕竟，作为世界军火装备市场上的后来者，我国军事工业对外出口的装备，在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眼中，一直都是比较落后的形象。而想要扭转这种固有形象，并获得这些国际用户的认可，对外展示的机会，往往比前期订单获得的收益更加重要。比如说，当初韩国K-9自行火炮在耕耘海外市场时，为争夺来自土耳其的第一份订单，不惜开出仅约300万美元的单价，并且还有其他经济优惠的优渥条件。这种堪称赔本的做法，在当时虽然引起舆论一片哗然，但最后也确实在某种程度上，造就了K-9近年来销售比较火爆的结局。

▲韩国K-9的运营确有可取之处

此外，巴基斯坦体验到我国出口相应装备的先进性能后，其实也未尝不会采购一些价格较为昂贵的装备，比如说巴基斯坦在几年前，与我国签订的以50亿美元采购8艘S-20P型潜艇的协议，至今仍然是我国军事工业对外出口单笔金额最大的订单。

▲S-20P潜艇合作项目的宣传资料

更重要的是，相比于近年来经济发展势头不错，并且在国防领域投入大量资金的印度，巴基斯坦近年军事装备的发展，颇有左支右绌的感觉。在这种情况下，我国以利润相对较少但并非没有的较低价格，向巴基斯坦提供一批整体性能较先进的装备，也有利于保持南亚地区的战略平衡，避免双方因军力失衡而引发不可测的后果。这对于经济正蓬勃发展，需要维持周围和平环境的我国来说，是非常有价值的，毕竟经济上的磅礴收益，远非武器装备出口时获得的一些利益可以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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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枚空空导弹+3具副油箱 歼-10CP能否与阵风空战中对抗

随着近日首批歼-10CP战斗机顺利交付巴基斯坦空军，这批国产先进三代半战斗机批量的出口，也随之引爆了舆论。而就目前来看，在第一批6架歼-10CP的交付仪式上，歼-10CP展示了挂载3具副油箱，以及通过复合挂架搭载4枚霹雳-15E和翼尖搭载2枚霹雳-10E的典型空优作战形态。对于一款单发中型战斗机来说，这其实已经是歼-10CP在保证一定基础性能的情况下，将其航程和空战性能强化到极致。而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是，在这种形态下的歼-10CP，究竟能否与印度空军目前装备的法制“阵风”F3型，在空战中对抗呢？

▲堪称是最强空战形态的歼-10CP

在全球第三代战斗机发展历程中，中国歼-10、法国“阵风”、欧洲多国联合研发的“台风”以及瑞典“鹰狮”，是4款在机身前部设置鸭翼，并且本质上都属于中型战斗机范畴的型号（欧洲多国联合研发的“台风”，从动力、空机重量、最大起飞重量来说，都应该算是中型战斗机，但由于其本身定位和设计思路，因此有时也会将其称为重型战斗机）。其中，歼-10与“鹰狮”都是搭载一台大推力涡扇发动机，而“阵风”和“台风”则是搭载两台中推力涡扇发动机。但从最核心的设计理念上来说，“台风”和歼-10是偏空优先的设计定位，“阵风”和“鹰狮”则是在最开始就明确了多用途理念，而这种设计上的根本性区别，最突出的表现就在于机身前部鸭翼的耦合距离。

▲法国“阵风”的鸭翼耦合距离很近

由于搭载在歼-10、歼-20身上而名声大噪，广为人知的鸭翼设计，其耦合距离对于战斗机性能有着极为明显的影响。其中，“阵风”和“鹰狮”在设计时，就明确了要作为各自空军的主力战斗机，同时两国也都已无力研发第三代重型战斗机，因此，“阵风”和“鹰狮”实际上要在各自国家的空中力量中，承担对空、对地、对海多种任务，并且还有对外出口的需求，甚至“阵风”还要承担登上航母作为舰载机的使命。因此，“阵风”和“鹰狮”前部的鸭翼距离机翼极近，属于近距鸭翼耦合的范畴，为的是强化战斗机在中低空，高亚音速和跨音速阶段的机动性能，以保证对海、对地攻击需求和低速起降能力，甚至是满足舰载机的使用需求。

▲瑞典“鹰狮”的鸭翼耦合距离也很近

相比之下，“台风”和歼-10在设计时更多地是作为一款对空战斗机，或者说是一款高空高速截击机来使用，因此，两者鸭翼耦合的距离相对较远。其中，我国歼-10一般认为是属于中距鸭翼耦合的范畴，为的是在强调高空高速性能的同时，在某种程度上具备一定使用精确制导炸弹的能力。相比之下，“台风”在这一点上真正走到了极端，其鸭翼耦合距离在这4款战斗机中最远，同时也使得其高空高速性能最为优异。而这一点在这4款战斗机的对外出口时，也能很鲜明地展示出来。

▲“台风”的鸭翼耦合距离比较远

“台风”出口的时间最早，并且往往是资金较为充裕的国家，以形成制空型“台风”，与其他对地、对海攻击机战斗机互相配合的姿态。而引进“阵风”和“鹰狮”的国家，往往是将其作为主力型号来使用，实现以一款多用途战斗机，同时满足对空、对海、对地作战的不同需求，竭力避免维持两种主力机型所需要的，不同后勤维护、人员培训和后续升级等体系，造成资源上的浪费。而此次歼-10CP向巴基斯坦出口，实际上与“台风”比较接近，毕竟巴基斯坦空军目前已装备了上百架“枭龙”系列战斗机。从而形成了以歼-10CP对空，“枭龙”负责对地、对海攻击的态势，以一种兼顾战斗机规模和性能的模式，保证巴空军的作战能力。

▲歼-10的鸭翼位置相对居中

在认识到法制“阵风”与国产歼-10的基础作战特性，两者又都搭载了有源相控阵雷达，和三代半战斗机典型航电设备的情况下，对于这两款战斗机的性能，其实就已经有了一个大概了解。“阵风”最初定位就是具备多用途能力，同时在理论上还具备一定投掷空基核武器的能力，这是印度以88亿美元，引进36架“阵风”F3的重要原因，同时也是歼-10CP有所欠缺的领域。不过这种设计在保证“阵风”是款多面手战斗机的同时，也使得其在每个方面其实都不算特别出色。相比之下，歼-10始终坚定以空战为核心的原则，后续发展的歼-10B、歼-10C，虽然通过增强对地、对海攻击能力拓展多用途性能，但对空作战始终是歼-10最核心的任务。这也是其以中型机体格，却能屡屡在国内战胜歼-16，甚至歼-10B在出国比赛中，击败俄制苏-35S的最关键原因。

▲歼-10C在国内就展示过复合挂架搭载多枚空空导弹的模式

因此，此次在交付仪式上，歼-10CP所展示的3具副油箱加4枚中距空空导弹和2枚近距空空导弹挂载模式，在面对搭载“流星”中距空空导弹和法制“米卡”近程格斗的“阵风”F3时，是可以凭借自身的优秀战术特性，拥有一定优势的。更重要的是，目前巴基斯坦空军已装备了，从我国引进的ZDK-03型预警机、“枭龙”系列战斗机，甚至是红旗-9P远程防空导弹，从而形成了一个紧密合作，可以快速交流、共享信息的先进作战体系，从而将各自收集的信息供其他作战单位使用，达到一种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巴基斯坦空军装备的ZDK-03型预警机和“枭龙”

相比之下，印度空军的主力装备则分别从不同国家引进，比如说其预警机是从俄罗斯引进的A-50EI型，战斗机则有从俄罗斯引进的苏-30MKI，和从法国引进的“阵风”F3。在作战时，来自法国和俄罗斯这两种不兼容的体系，使得其往往只能各自孤军奋战，尤其是“阵风”F3注定很难得到预警机的支持，很容易出现被对手各个击破的情况。

▲印度空军预警机以俄制A-50EI为核心

这种成建制体系的成功，使得即使某些装备单体性能有一些落后，也往往能够在综合作战体系的加持下具备可观的战斗力，这正是巴基斯坦近年，越来越青睐中国军事工业出口先进装备的重要原因。事实上，在目前巴空军装备的战机中，除少量早期引进的法制“幻影”及70余架美制F-16，和部分美制初级教练机、C-130运输机外，其他均已是中航工业出口的型号。而随着这些来自美国、法国的装备逐渐老去，也许在不久之后，巴基斯坦空军将真正蜕变成一支，完全由中国制造战机组成的强悍作战力量，从而使得双方在军用飞机领域的合作，达到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