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艺术中的体育文化与体育精神

儿童音乐剧《冰墩墩雪容融之冰雪梦》剧照

作为人类一项重要的社会活动，体育古已有之，并与人类的生产、生活相依相随。现代奥林匹克精神中所体现的“相互理解”“友谊长久”“团结一致”“公平竞争”的精神，已经不只是代表体育本身，而是由体育和运动延伸到了规范、文化和社会模式等价值系统上来，成为全世界人民共同遵循的范则。

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体育事业获得了长足发展。第29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和第24届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在中国的成功举办，更是立体而全面地展现了中华儿女对体育文化和奥林匹克精神的热情拥抱。戏剧是同样古老的人类文化活动，当下很多学者为了将其概括得更全面，有时会称之为“舞台表演艺术”。舞台表演艺术从其诞生的那天起，便具有综合性的特征。而从原则上看，它的综合性与它的现场性是同时存在的，这就使之与音乐、美术、文学和影视等其他艺术有了根本的不同。体现在传统舞台表演艺术中的体育元素虽然不少，但真正展现体育项目、体育人或体育故事的不多。

我国传统的舞台表演艺术的重头戏是京剧、昆曲和广泛存在于祖国各地的地方戏曲剧种，最新统计数据显示，我国现在共有348个大小不一的戏曲剧种。除此之外，话剧、舞剧、音乐剧、儿童剧和歌舞剧等，也被称为传统舞台表演艺术，因为它们也是在演出一个一个的“戏”，通常都遵循“三一律”原则。而近年来逐渐兴起的戏剧小镇、体育小镇、文旅产业园等，也为戏剧表演提供了新的舞台，并带来了新的戏剧艺术样式，形成了与传统舞台表演艺术相对应的一个崭新的文化现象。这种新的文化现象与体育的相遇则显得更加灵活。

从戏曲艺术的形成、发展和成熟的历史看，唱、念、做、打和手、眼、身、法、步的“四功五法”的提炼，都离不开体育运动要素的参与。特别是“做”与“打”“身”和“步”的形成，最直接也最鲜明地体现了运动的规则和范式。京剧和昆剧中“武行”的诞生，更是将体育元素和戏剧艺术进行了紧密融合，武戏中的程式性和体育的规则性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在未来的发展中，还有进一步加深两者关系的空间和可能。舞剧则与体育有着天生的血缘关系，所以业界对于舞剧也有体育舞蹈之说。国际上最具代表性的体育舞蹈作品是澳大利亚知名拉丁舞演员杰森·盖尔杰斯于1999年导演的舞剧《燃烧的地板》，国内的体育舞蹈虽然目前还没有形成统一的概念，但是诸如上海舞剧《花样年华》和蒙古族舞剧《一代天骄》等都融入了大量的体育元素。

舞台艺术和体育运动交织与共的美还体现在儿童剧中。北京儿童艺术剧院创排的儿童剧《足球少年》，用戏剧的方式很好地讲述了一个关于体育的故事，舞台上没有使用一个真实的“足球”，却让观众有身临绿茵场的真实。这首先得益于主创对舞台假定性的驾轻就熟，其次则获益于现代科技的加持。儿童音乐剧《冰墩墩雪容融之冰雪梦》是北京儿童艺术剧院为首都观众准备的一份“冬奥厚礼”，角色设置上除了大家耳熟能详的“冰墩墩”和“雪容融”外，还有一个“冰闪闪”和“雪暖暖”。它们的形象极巧妙地融入了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元素，让儿童在快乐中接受传统和现代、戏剧和体育的浸润和熏染。此外，上海市体育局推出的原创武术舞台剧《止戈战疫》、万域芳菲出品的原创冰上舞剧《踏冰逐梦》等，也都很好地展现了舞台艺术和体育运动的融合。

奥林匹克精神致敬更好的自己，追寻所有能使人变得更好的原则。现代奥林匹克之父皮埃尔·德·顾拜旦曾说：“最重要的不是输赢，而是参与。”舞台艺术作品中的人物角色坚持体育精神的故事，不仅感召着我们走进更多体育人的心灵，也让奥林匹克精神得以更广泛地传播。我们相信，未来，舞台艺术中的体育故事和体育精神将会次第花开、香满中国。

（作者系北京市社会科学院副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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