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图 | 王效芝
“在运动员公寓10号楼里,有一个默默无闻,但威信很高的服务员,他就是毛主席的外孙王效芝。18岁的王效芝是北京市外事旅游职业学校的学生,自1990年5月份起由学校组织,和同学们一道到亚运村服务以来,他就一直在10号楼里任副领班。虽然是毛泽东的外孙,但在工作中,他却从不搞特殊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赢得了同学和运动员的赞扬。”
1990年亚运会期间,王效芝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报纸上。
“默默无闻”的王效芝
王效芝是李讷的儿子,毛主席的外孙,但是在这样一个特殊人物的身上,却表现着很多的平民色彩,与人们的常规想象存在很大差异。
1984年,在李银桥和韩桂馨夫妇的介绍下,李讷找到了后半生的归宿,与曾担任过毛主席警卫员的王景清走到一起,相知、相爱,一直到成为一家人。
图 | 李讷和王景清
婚后,王景清无微不至地照顾李讷母子,面对这样的关怀,王效芝全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从王景清那里,王效芝感受到了久违的父爱,不仅如此,他还听说了更多有关外公的事情,渐渐地,王效芝对毛主席有了更加全面深刻的认识。
后来,王效芝放弃了原来徐小宁的名字,跟随继父王景清的姓氏,同时取名为效芝,意思是效仿外公毛润之,立志要在今后做一个对社会有益的人。
王效芝的生活与普通百姓一样,琐碎而平凡。
毛主席生前重视参加社会实践,受父亲的影响,李讷认为,高干子女与工农结合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为工农服务,树立为人民服务的思想。
1988年,16岁的王效芝初中毕业后,李讷让儿子报考了外事服务职业高中。
图 | 王景清、李讷和王效芝
不过,这并非王效芝的本意,他从小的理想就是进入大学深造,将来成为一名汽车制造师。
有人曾问王效芝,为何没有在一开始坚定自己的理想,王效芝的回答十分简单:“我不想惹妈生气。”
简短的一句话,反映出一个家庭伟大而朴素的家教。
就这样,在人生第一站的选择上,王效芝顺从了母亲的决定。
于是,王效芝上了三年职高,两年饭店服务员,在这期间,很少有人知道王效芝的家庭背景。
对于一直以来的“默默无闻”,王效芝平静而从容地表示:“这样挺好”,他十分乐意把自己隐藏在人民群众当中。
李讷含辛茹苦地抚养王效芝长大,从来没有奢求过他将来会大富大贵。对于儿子,李讷最大的要求便是:“尽量减少社会影响”。
正因如此,王效芝一直严格约束自己的言行举止。
图 | 王效芝和王伟夫妇
与同龄人相比,王效芝在家里是个好孩子,在学校是个好学生,在饭店是个好员工,在社会是个好公民。
在西餐厅工作时,王效芝起初在担任门卫的时候,要站在门外迎来送往,但是他从不偷懒。
那时,主管对别人经常要督促,但对王效芝则根本不需要这样,反而要劝他多休息。
在饭店工作的两年时间中,王效芝表现十分出色,人事部给他的考核报告这样写道:
“知识技能:好;责任感:优秀;勤勉性:优秀;礼节:优秀;纪律:优秀;道德:优秀;微笑服务:好;语言能力:好。”
根据这份考核成绩,在占饭店30%的优秀员工当中,王效芝名列前茅。
后来,王效芝在饭店销售部工作期间,面对办公室里几乎清一色的大学本科生,他置身其中,不禁生出一种自卑感。
那时,他有时需要跟着一个不会讲汉语的美国人跑销售,每到这时,语言沟通就成了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
在这里,王效芝感到既陌生又稚嫩,他感受到严峻的挑战。
图 | 王效芝
终于,在一个月后,王效芝提出辞职,做出自费上学的决定。
入学前一天,王效芝出去跑了一天商社,人事部长恰好碰到了他,对他赞誉有加,因为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站好最后一班岗。
在感慨王效芝的懂事之余,也曾有人帮助他联系过名牌大学,但被王效芝婉言谢绝了,他说:“还是不要了,我没经过考试,别给人落下话把儿。”
王效芝和母亲李讷的深厚情谊
对于李讷来说,她一生最大的安慰便是儿子。
王效芝的童年生活比较坎坷,他五岁搬出中南海,跟着一个称为阿姨的人长到八岁,也是在那时,王效芝开始懂得什么叫“寄养”。
后来,李讷的病好些之后,开始带着儿子独立生活。
跟在母亲身边,王效芝捡过菜叶,买过堆儿菜,李讷很少带他去逛附近的西单商场。
图 | 李讷
王效芝从小懂事,很小就明白了许多道理,比如说商店里的巧克力对他来说是奢望,而一日三餐面条碗里浮着几片青菜,则是他必须学着接受的现实。
在母亲身边长大,李讷是王效芝唯一的对话者,他在上高中之前几乎跟母亲无话不谈。
一直到16岁那年,王效芝觉得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了,他开始下意识地强迫自己独立思考,强迫自己听懂母亲与别人的交谈。
后来,当李讷针对某一件事来教导儿子时,王效芝试着像成年人那样告诉母亲:“我知道该怎么做。”
但是,从之前的无话不说,到现在的有话无处说,王效芝学着将事情闷在肚子里,自己消化各种问题。
这个习惯在后来伴随了王效芝很久,以至于在多年之后再谈起时,不免有些遗憾地说:“我一直希望有个亲兄弟作聊天对象。”
虽然是毛主席的外孙,但笼罩在这样的光环之下,王效芝也会有自己的苦恼。
图 | 毛主席
王效芝对汽车、武器、经济、政治等话题很感兴趣,可是在他的生活圈中,却很难遇到像这种话题的对话者。
王效芝很少向别人要求什么,他不喜欢麻烦别人,但偶尔也有例外。
汽车和电影能使王效芝感到心情愉快。有一次,一位同事去日本公干,王效芝便说:“麻烦你,如果碰到别人不要的汽车杂志,请你帮忙捡回捎给我。”
王效芝对与汽车相关的活动都很痴迷,他喜欢画汽车、搜集汽车图片,研究汽车和武器等。
在王效芝的床头,常年摆放着《汽车之友》杂志,每当他在摩挲汽车图片的时候,也是在摩挲着自己的理想。
王效芝喜欢汽车,这与他的一个情结有关。
每当看到母亲李讷在挤公共汽车,或者在搭乘别人小车的时候,王效芝总能敏锐捕捉到她脸上诚惶诚恐的神情,每到这时便心头泛酸,不是滋味。
图 | 王效芝(右)
于是,王效芝默默在心里许下一个愿望:“一定要让父母坐上我买的车!”
看着父母一天天衰老,王效芝希望自己尽快独立,早些让二老过上恬适愉悦的晚年生活。
对当时的王效芝来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父母有一辆自己的车。
除了车以外,王效芝还喜欢看电影,尤其偏爱看战斗片和历史片。
每当从电影院走出来,王效芝都会在恍惚间产生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就是影片当中的主角。
对于王效芝的爱好,李讷并不会做太多的干涉,只是提醒他说:“别拿爱好当正事儿干就行。”
王效芝对李讷的感情十分深厚,李讷后来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许多年都不愿意外出。
然而,外地对于李讷的邀请却是越来越频繁,每到这时,王效芝便负责劝导母亲。
那时,李讷的外地之行多半是来自儿子的鼓励。李讷每次从外地归来时,总是显得十分兴奋,还会饶有兴致地向人诉说自己在各地的见闻。
图 | 李讷
渐渐地,李讷变得爱走动了,话也多了起来,王效芝对此十分欣慰,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不仅如此,李讷开始紧跟形势,通过书报和电视来了解外面的世界。
或许是因为年龄的代沟,王效芝和李讷在生活方式上有着不同的看法。
比如说在消费观念上,李讷习惯像大多数家庭主妇那样,在自由市场买菜时货比三家,而王效芝则习惯在大市场买洗好的或包有包装的蔬菜。
为此,李讷经常责备儿子:“不该花冤枉钱,要艰苦奋斗。”
对此,王效芝则认为,奋斗是为了生活得更好,他也会为了生活得更好而奋斗一辈子,既然有能力承受价格,就没有必要拘泥于艰苦的形式。
王效芝说:“有洗菜的功夫,我还不如多背几个单词儿。”
王效芝决定下海经商
不管是李讷还是王效芝,他们都喜欢世俗和平静的生活状态,而李讷对于媒体的一贯态度也从来都是:“让我们安静。”
图 | 李讷和王景清
在王效芝的家族中,大多数人都从事着政工或者与政工相关的工作,但是轮到王效芝这里,他语气坚定地表示:“搞经济,做个中小型企业拥有者。”
就这样,王效芝的理想由最初的汽车制造者,变为后来的汽车制造商到汽车销售商,后来定格为中小型企业拥有者。
后来,迎着改革开放的春风,王效芝曾随父母一同去了深圳。
从深圳回京后,一向谨言慎行的王效芝,多次对同事们说起深圳这座充满魅力的城市,语气中满是憧憬。
就这样,王效芝脑中又萌生了下海经商的想法。
王效芝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母亲,李讷考虑后对他说:“下海经商可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资历、本钱、经验这些你都没有。”
王效芝很重视母亲的教诲,还想起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做事先考虑坏的结果,把世道的险恶和复杂考虑进做事的过程中,这样容易变被动为主动。顺了,算你走运;败了,属于正常。”
图 | 孔继宁和王效芝
办公司的念头来去匆匆,王效芝决定先好好学习,好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毛主席生前曾对李讷说过:“学会掌握你能掌握的一切”,李讷把这句话分享给了儿子,王效芝将这句话牢记在心中。
从此,王效芝开始扎实自己的基础。
在毛家第三代后人当中,从毛新宇从军之外,基本没有人从政,像孔继宁和和孔冬梅一样,王效芝后来也走上了经商的道路。
王效芝发现对外贸易这个风口之后,为了把握好这个机会,开始努力学习外语。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辛勤努力,王效芝终于在外贸行业闯出一番天地,过上了踏实的好日子。
就这样,王效芝在工作上获得了丰收,感情生活中也结出了果实。
成年之后,王效芝在刘少奇儿子刘源的撮合下,与一个叫王伟的姑娘组建了幸福的家庭。
王效芝与王伟结婚时,刘源是他们的证婚人,并在婚礼上发表了讲话:“我们今人,必须力保先辈的成功,避免他们的失败,光大真理,扬弃错误,这才是真正的好后代。”
图 | 刘源在王效芝婚礼上讲话
刘源的这番话深刻烙印在王效芝心里,始终不变地践行着。
王效芝平时生活简单,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几乎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家里,陪伴在家人身边,种种菜,浇浇花,做做饭,和妻女一起过着简单的生活。
作为毛主席的外孙,王效芝从来不搞特殊化,像母亲一样,王效芝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始终秉持着毛主席的优良家风。
2015年5月20日,李讷参加了“毛主席亲属与身边工作人员重走毛主席转战陕北路”活动,重返延安。
期间,在观看大型红色舞台剧《延安保育院》时,李讷不禁回想起过去,一度泪水涟涟,中途数次离场。
李讷晚年腿脚不方便,在参加活动时,经常需要借助轮椅。
2016年2月,山西太原举行纪念毛泽东《沁园春·雪》创作80周年书法作品展示时,李讷坐着轮椅被多名工作人员抬进现场。
图 | 李讷
王效芝虽然是毛主席的外孙,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生活在外公的光环下,而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属于自己的路,没有辜负毛主席的期望,让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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