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丨赵仁 记录整理丨文东 编辑丨风子頔
事情要从5年前说起,那时候我和媳妇刚结婚。她老家是皖北农村的,2016年五一假期,我们相约去看看她的家人,一件离奇的事情就此发生。
我岳父兄弟两个,感情特别好,各家也都有一个男孩。大伯的儿子是长孙,从小就娇生惯养。那一年他28岁,患上了抑郁症,媳妇闹着离婚,伯母也旧病复发。一家人可谓是水深火热,没一刻安宁。原本是去看望他们的,可看到的却是各种不如意。
伯母从年轻时身上就有“外科”,发病时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听我媳妇说,从小她就听村里人讲“大娘身上有‘仙’”。这“仙”在当地很神乎,能看病、能预知未来。但凡疑难杂症,“她”都能看个差不多。
伯母一旦“仙家上身”,就各种闹腾,一会哭一会笑,闹得全家人不得安生。家里人到处求医,且找了“别家大仙”,都无济于事。
堂弟原本是大学毕业,毕业后娶了个漂亮的农村媳妇。一家人和和美美,日子倒也让人羡慕。可自从2015年堂弟患上了抑郁症,家里的天就变了,亲朋好友说起他们都纷纷摇头。
因为假期只有3天,第三日早上,我和媳妇早早上街赶集,想给各家买点礼物,就要回去上班了。买完东西,往回走的时候,我被一位八旬老人叫住:“小伙子,稍等一下!”
见老人两眼浑浊,站起时颤颤巍巍,我不由得向前想去搀扶,却被老人拒绝了。“不用不用,我这是蹲久了腿麻了,来坐!”
老人从面前拿出一个小板凳给我,那是他卖的。
“大爷,你卖板凳为啥自己不坐呢?”
“呵呵,小伙子,我这每一张板凳都是我亲手做出来的,不卖,只送。”
“那为啥啊?”
“因为,它们都是有主的。”
“大爷,您可别唬我。”
“我不唬人,今儿就送你几个,谁让你是‘背后有人的人’呢。你身后跟着的保家仙可不一般,谁都动不了你。但是赵小庄子的事情,他可解决不了。”
这赵小庄子是我媳妇那个村庄的名字,听老人这么一说,我们就聊开了。但是越聊,越让人出冷汗。
老人自称姓梁,来自几百里外的地方,说能帮大伯一家暂避“邪难”。临近晌午,老人随我前往赵小庄子,刚到村口,伯母就在家中闹腾起来了。老梁随口说出一句“按住她”,伯母的嚎叫声就戛然而止。到了门口,老梁让我喊人把伯母抬上床。之后又让我拿上香烟,去跟伯母谈判。
来到侧房,大娘两眼紧闭,貌似没有任何气息。按照老梁的嘱咐,我问道:“你有什么诉求,尽管说来听听,但求不要再惹这家人。”
伯母缓缓坐起,并未睁眼,说要抽烟。我递上一支烟,点燃,她竟一口气吸完,烟灰整个儿留在烟嘴上没有掉落。没有吐烟,又连续要了两只,都是如此。过了两分钟,她才长吐一口青烟道:“一百多年没抽过烟了。我要初一十五给我上供,否则我不会走的。”
见状,我头皮一阵发麻,便问:“不知仙家来自何处,为什么要纠缠我大伯一家?”
“我死了一百多年了,饿死的,就在村后的小苇塘里。那时候吃不上饭,我天天去啃苇根子,后来饿死了。40多年前,你大娘刚嫁到这个村,到小苇塘洗衣服,惹了我。我只要初一十五上供,不然不会走的。”
不等我接话,老梁在外面喊道:初一十五上供允了,赶紧离开,不然有你好看!
老梁和众人离侧房足有20米远,却听得如此清楚。后来问家里人,他们纷纷表示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老梁喊话之后,伯母苏醒了,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认了又认:“是赵仁吗?你怎么来了?”
于是,我把前因后果跟她说了一遍,可她却“全然不知”。
随后老梁在堂屋条几东侧插入一双筷子,搭上红布,又命我到集市上买来供香燃尽。
到了下午两点我们才吃上午饭,席间老梁说自己已经87岁,遇到我都是注定的事情。当我提及“驱仙”的事情时,他又说不便透露,但是3年后,这个家还会发生大事情,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另外嘱咐我,明日就可以把堂弟从精神病院接回来,抑郁症自然会好。
老人酒量很好,连续饮了3杯后,由于担心他年龄太大伤及身体,我便劝他别喝了。可是老梁却自顾自地喝着,也不吃菜。两瓶酒下肚,抹了抹嘴要走。大伯拿出“香火钱”,他也不收,直说“这都是小赵仙家的面子”。
丢在4张小木凳子和一个写有手机号码的字条,老梁径直走了。
事情本以为就此落定,全家人也只当求了个安慰。可奇怪的是,自那以后,伯母再无犯病,堂弟出院后精神越来越好,不足一周就恢复了。
这事在我心里压力很久,总感觉非常神奇。每当大家提起这事,都觉得可能是巧合,或许堂弟在医院的治疗起效了,伯母也恰巧这段时间不犯病了。
可转眼3年过去了,来到了2019年,堂弟和媳妇离婚了,伯母的病又犯了。大伯无奈的打电话找我,让我联系老梁。可老梁却说:“你身边有高人,我已经控制不了了,另请高明吧。”
我思来想去,想不到所谓的高人是谁。只能再次拨打老梁电话,老梁指点说:“人在东方,你们有一面之交。”这么一说,我便想到了涂山上的出家人,恰好与那位师傅留了电话。拨通后,师傅说:“你三日后直接带人上山吧!”
我担心伯母发病乱串乱跳,在车上不安全,师傅却说:“没事,她不会闹了。”
到达涂山后,车子停在山下。山虽不高,但是我们一众人还是累得气喘吁吁,而伯母年近70的人,却不喘、不累。
道长也不避我们,指挥着伯母磕头叩拜。伯母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让怎么做就怎么做。末了,道长命她不要回头直接下山,她便头也不回地下了山。我们一路跟随其后,没有任何交流。直至车前,伯母再回头说了一句:“怎么感觉身上轻了很多?怎么在这里?来这干啥?......”
一路上,我们跟伯母交流了很多,她却忘记了很多事。那次以后,至今伯母都没再犯过病,堂弟的抑郁症也自愈了。
这个事情,在赵小庄子里人人皆知。随着我与道长平凡接触,略知一二,可还是很多事情无法解释。
道长说:让我可以理解为伯母患上了精神分裂症,他做了一个精神疗法的引导,又用了中医药材的焚香,起到了提神醒脑的作用。但是对于老梁,他却一无所知。
不久前,我还拨打了老梁的电话。他说自己很好,如无他事,不要联系。
你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仙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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