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被踢出历史教科书,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很可能不再是一个人。
怎么不是一个人呢?他要么是神,要么是一群人。其实,这也是扁鹊问题的争议所在。
我们先说,扁鹊是一个神,或者是被神化的人物。
扁鹊原名秦越人。扁鹊成神始于他的初医。扁鹊一出山便治好了赵简子五日不醒之症。赵简子就是《赵氏孤儿》中的孤儿赵武之孙,曾为晋国的大夫。赵简子为了感谢扁鹊,便赐给了蓬鹊山田四万亩。
比较凑巧的是,蓬鹊山里有扁鹊洞府,扁鹊洞府上面有翩翩欲飞天然石鹊和静观天下神奇石人形象。后来,人们看秦越人为吉祥喜鹊一般,便尊其为“扁鹊”。随着扁鹊医治的人越来越多,人们建庙立祠,开始供奉他,逐步将其神化。
在后世出现的各种典籍里,有关扁鹊的记载,大都是被神化的扁鹊所为。
这个扁鹊活得就比较久了。从史料来看,扁鹊从初诊赵简子,到被秦国太医李醯害死,时间间隔了大约200余年,只有被神化的人物才能活这么久。
当然,扁鹊也可以无所不能。扁鹊是个全能医生。在邯郸,他为妇女们治病;在洛阳,他为老人们诊治耳聋眼花四肢痹痛;在咸阳,他为小孩们治病。扁鹊几乎无所不能,无所不看,而且效果都很好,已然超出了医生的范围。
最为离奇的是,扁鹊为鲁公扈、赵齐婴看病。鲁公扈志气强身体却很弱,齐婴志气弱身体却很好,两个人的互补性很强。于是,扁鹊为两人实行了心脏互换手术。手术后,两个人就像刚开始一样的健康。心脏互换这种手术,现代人尚且不能做,更何况两千多年前的扁鹊呢?所以,扁鹊只能是神人。
我们再来说说,扁鹊为什么可能是一群人。其实,大致分析如上。扁鹊活得太久,而且各国都有扁鹊的身影。扁鹊可能是并非扁鹊其人,而是一群像他一样医术超群的医生。这些医生可以是他的弟子,也有可能是托他之名到处行医的医生。
支持上述推测的还有成都的一次考古。2012年,成都在修建地铁3号线时发现了一座汉墓。打开汉墓,考古人员发现了《六十病方》、《病源》、《诸病症侯》等9部医书。这些医书都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扁鹊医书。这些书显然不是一个人的著作,倒更像一个学派的医书。
以上我们说了这么多,最关键的问题其实就是扁鹊其人。扁鹊存在与否为什么会有争议呢?这是因为有关记载扁鹊的资料庞杂,而且说法不一。
《史记·扁鹊仓公列传》有专门记载,但是这里面涉及三个医案,与《史记·赵世家》《韩诗外传》《韩非子·喻老》有不小的出入。有人说,这是司马迁有意为之,是“春秋笔法”的一种应用,目的就是要树立“上医医国”的历史观念。但这就后世的考证带来了困难。
同时,扁鹊有几个也是说法不一。在先秦的文献资料中,如《战国策·秦策》《韩非子·喻老》《韩诗外传》中也都提到扁鹊,也都提到了扁鹊,而且只有一个扁鹊。但在东汉以后的著作,尤其是唐朝以后又提出了一个黄帝轩辕时的扁鹊。这更增加了争议的成分。
综合来看,扁鹊更像是一个在民间广为流传的传说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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