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成龙主演的电影《龙马精神》开机,在开机仪式的现场,67岁的成龙精神奕奕,与同为主演的郭麒麟刘浩存相谈甚欢。郭麒麟甚至称比自己父亲郭德纲年龄还大的成龙为“大哥”,虽然这只是多年来大家对成龙的尊称,但也能看出成龙状态不错,风采不减当年。
和成龙比起来才58岁的李连杰却十分显老,这几年他很少拍戏,还几度传来身体不好的消息。2016年出演电影《封神传奇》之后,李连杰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直到去年迪士尼电影《花木兰》上映,他在其中饰演皇帝一角,才让大众想起还有这么一位人物。
不是李连杰身体不好不愿意拍戏,其实是他将更多的时间留给了家庭。在家陪陪妻子利智,偶尔和女儿在坐在一起聊聊天,大概上了年纪他渴望的也不过是份天伦之乐。
只不过在妻子女儿热炕头的时候,李连杰会不会想起前妻黄秋燕,以及和她共度的那些时光呢?
1 天才武术少年的寒酸往事
李连杰出生在一个九口之家,爷爷奶奶与父母,还有五个孩子,李连杰是其中最小的那个。普通的工人家庭,每年收入微薄,想要养活这一大家实在艰难。
在李连杰两岁那年,他的父亲辞世,留下贫困的一家与辛苦的妻子,在世间挣扎过活。面对年迈的公婆,李连杰的母亲尽心照料,日夜奔波不辞辛苦。
困难的生活几乎要让这个柔弱的女人压垮,就连李连杰的奶奶都心疼得让她改嫁,但怕再找的丈夫对孩子不好,李连杰的母亲始终没有再嫁。
1971年,李连杰遇到伯乐吴彬,被带进北京什刹海业余体校开始学习武术,在那里他第一次见到黄秋燕,年轻的师姐温柔美丽,让他倍感亲切。
武校的训练很艰苦,可李连杰却似乎乐在其中,他的努力很快就有了回报。进校第二年,李连杰就拿下了全国武术比赛杰出表现奖,还因此见到了周恩来总理。
11岁那年李连杰被安排去美国进行武术表演,转机香港的过程中,他们一行人受邀观看了一部名叫《精武门》的电影,片中李小龙的形象给了李连杰很大的启发,那是他第一次对武打明星有了一些概念。
在学校虽然李连杰各方面表现都很优异,可这并不能改变家庭的贫困,在校同吃同住的黄秋燕了解到他家中的情况,对这位用功向上的小师弟生出了几分同情。
黄秋燕父母都是舞蹈家,与李连杰的家庭情况相比较要好了很多,所以为了让李连杰能改善一下生活,黄秋燕常常带他回家开荤。
黄秋燕对李连杰的照顾,逐渐脱离了一位师姐对师弟的照顾,她常常去李连杰家拜访他的母亲,有时看李家困难,还会将自己的工资拿出大部分给他们应急用。两人出入成双,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在青涩年华中的互相陪伴,让两个年轻人的心慢慢贴近。
李连杰在武术上造诣很深,他在参加的众多比赛中都获得了优异的成绩。在1979年,李连杰在负伤的情况下参赛,并获得了5块金牌,可身体因此受损严重,再也无法接受这样高强度的武术职业生涯,李连杰只能选择离开学校,另谋他路。
李连杰17岁那年,导演张鑫炎筹备拍摄电影《少林寺》,在选角的过程中遇到了困难。武僧觉远需要一位功夫扎实,又充满正气的年轻男性来饰演,可现实中这类演员实在不好找。
机缘巧合下,张鑫炎遇到了徘徊待业的李连杰,便邀请他前来面试。面试时李连杰凭借扎实的武术功底轻松拿下了这个角色,自此开始了演艺生涯,而他也在那时和黄秋燕确立了恋爱关系。
两年后该片上映,轰动一时。上亿的票房让电影公司赚得盆满钵满,而据李连杰回忆,他拿到的片酬仅为一天一元,待拍完的时候,到手总计不过300元左右。
虽然到手的钱不多,可李连杰还是火了,不少片约找上门来,以前的“穷日子”到头了。此时黄秋燕还在学校继续走老路,看着李连杰在演艺圈越来越好,她不禁有些心急,担心自己追不上李连杰发展的脚步,会拖他后腿。
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李连杰此时想的却是,他对师姐并没有什么感情。比起真正的情爱,他可能只是在那段艰难的岁月里,依赖着对他颇为照顾的黄秋燕,因此才会误以为那种感觉是爱情。
2 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李连杰想与黄秋燕分开,却怕被当成是红了之后要抛弃对方,他只能暂时搁置下这个想法。直到《少林寺》第二部《少林小子》开拍,李连杰终于有分手的机会了。
李连杰想得很好,只要师姐也能走红,那就不能算是他忘恩负义,发达了就抛弃黄秋燕。于是黄秋燕在他的介绍下接连出演了《少林小子》、《南北少林》两部电影,黄秋燕因此迅速晋升为美丽帅气的功夫女星,在事业上向前迈了一大步。
拍摄《少林小子》的时候,黄秋燕还遇到了一位劲敌丁岚。那时丁岚饰演女一号,总和李连杰有对手戏,一来二去就被帅气的李连杰吸引,频频向他表达好感,还好李连杰不为所动,明里暗里地拒绝了丁岚。
黄秋燕本以为和李连杰相安无事走下去,就能结婚生子,可她不知道李连杰始终抱着要分手的决心在与她一同拍戏。不巧的是在拍摄《南北少林》的过程中,李连杰受了重伤,导致他脊椎错位,腰椎开裂。
突如其来的事故将李连杰打入谷底,医生告诉他这次意外有可能会让他终身残疾,为了能早点恢复,李连杰不得不住院治疗。黄秋燕十分担心李连杰,可又怕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心灰意冷,只能强压下内心的不安,去照顾李连杰,还安慰他:“不管你的腿以后怎样,我愿意永远和你在一起。”
悉心的照顾,耐心的陪伴,黄秋燕在那段时间放弃了工作,哪怕在事业上升期,她也选择了短暂息影。这样的付出让李连杰不知所措,他对自己之前想要分手的行为产生了怀疑,黄秋燕对自己这么好,他不能忘恩负义。
在李连杰看来继续与黄秋燕恋爱,是一种报答。可爱情不是讨价还价你来我往的交易,更不能成为还人情债的筹码,但李连杰不懂,黄秋燕不明,两人在阴差阳错中继续着这段悲哀的感情。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李连杰还是康复了,就在黄秋燕期待他们能共同进步,创作更多的好作品时,李连杰却突然选择自立门户。而他自立门户的原因则是在拍摄《南北少林》时,作为主演的大陆演员一天的薪酬是3元,可来自香港演死尸的龙套每天都有50元进账。
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让李连杰愤慨不已,为了不受制于人,他决定要自导自演。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李连杰拍摄的第一部电影《中华英雄》票房惨淡,残酷的现实给了他一记重锤,让他不得不放下做导演这件事。
李连杰做导演失败的次年,他的经济境况岌岌可危。可就在这时李连杰选择与陪伴支持他多年的黄秋燕结婚,没有大摆宴席,没有宾客盈盈,甚至连双方父母都没有到场。李连杰就这样与黄秋燕举行了简陋心酸的婚礼仪式。
但黄秋燕并不在意,她不在乎表面的那些事情,毕竟李连杰能给她一个名分,就是她最大的幸福。可她却不知道,在多年之后,李连杰形容这场婚姻为“报恩”。一腔爱恋不过一场空,李连杰对她始终都没有爱,只有报答。
结婚第二年大女儿出生,为了改善生活,李连杰带妻女前往美国发展。可人生地不熟,没有戏拍,他只能在当地教人武术,拿着一份微薄的收入,而当时他们在美国买了房,身上还背着不低的房贷。家庭情况陷入一种窘境,李连杰知道拍戏才是他最好的出路。
3 抛发妻勇追亚姐
在李连杰一筹莫展的时候,香港导演罗维找到了他。当时罗维正在筹备拍摄《龙在天涯》,想到李连杰,便联系邀请他来出演。李连杰想都没想就答应出演邀约,这对他来说是难得能重回内地舞台的好机会。
黄秋燕也很赞成,她鼓励李连杰继续拍戏,他的才华不应该被埋没在家庭琐碎里。李连杰也没想那么多,立刻前往内地参与拍摄,而这时他遇到了改变他爱情观的女人利智。
《龙在天涯》拍摄于1988年,那是利智荣获第二届亚洲小姐两年后。这两年里利智在内地名声大噪,凭借着漂亮的脸蛋和婀娜的身姿,顺利晋升为众多男子的梦中情人。
可那时利智过得并不好,她因为是内地出身,被质疑曾经在外留学的经历。在圈内利智很不受待见,某次活动被针对,同台的演员抹了她满脸蛋糕,难过的利智却只能蹲在角落里暗自流泪。
可能正是这样因为内地身份被瞧不起的经历,让李连杰想起那个片酬不如香港龙套的岁月,他对利智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同理心。李连杰觉得,利智总能懂自己想表达什么,总能和他说到一块去,在这种默契的催生下,他爱上了利智。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和她在一起时,我每一天的血管都在热血沸腾,我知道那是爱。”可李连杰尽管爱得热烈,可却不敢光明正大地与利智在一起,因为他有妻子女儿,而那时利智与赌王和何鸿燊还有暧昧关系。
何鸿燊为利智撒了大把钱只为博美人一笑,可这却引起了何鸿燊二太的极度不满,据说还对利智下了追杀令。自知惹不起赌王一家,利智欣然选择了对自己真情实意的李连杰。
而这时李连杰觉得他要给利智一个名分,哪怕是正牌女友的名分,于是不顾怀着二胎的黄秋燕,一通电话打到美国,通知黄秋燕离婚。黄秋燕没有挣扎,欣然接受,可能婚后她也感受到了丈夫在情感上的冷淡,或许对于他们而言,亲情远比爱情更多。
1990年,李连杰将美国的房产和两个女儿留给了没有工作的黄秋燕,一同留下的还有没有还完的房贷。黄秋燕无暇理会离婚后的悲伤,只身在异国他乡打拼为了养活两个女儿。
就在她在美国艰难度日时,李连杰遇到了电影《黄飞鸿》。这部电影让他再度名声大噪,事业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的身价是成倍的往上翻,又有美人利智伴随身边,可谓是人生得意时。
但李连杰并没有与利智结婚,一方面他怕利智对自己并不是真心,就像他对黄秋燕一样,一方面他怕利智的追求者太多,他心爱的姑娘并没有想好。于是在两人的商议之下,有了一个十年之约:如果十年后还彼此相爱,那就领证结婚。
1992年是利智活跃在影视圈的最后一年,之后她就投身商业,做起了生意。可没过多久,风险投资的弊端让利智吃尽了苦头,她生意失败不说,还欠下巨款。对她一往情深的李连杰为了帮她还债,不惜离开老东家,签约向太陈岚,许下3年6部戏的承诺。
在1993年,李连杰先后拍摄了《方世玉》、《太极张三丰》等五部电影,高强度的工作让他疲惫不堪,但他却毫无怨言,不过这一年李连杰出演的电影都获得了极高的赞誉,他成为了首屈一指的武打演员。
不过次年,虽然李连杰在为了利智努力赚钱,可利智却闹脾气,扬言要离开他,这是因为李连杰遇上了桃花劫。在拍摄《精武英雄》的时候,有位美丽的日本演员中山忍,扮演了山田光子一角,在片中山田光子与李连杰扮演的陈真有一段感情戏,就是那时中山忍对李连杰产生了好感。
之后中山忍曾多次向李连杰表白,可李连杰的眼里却只有利智一个人。不过这件事传到利智耳朵里还是让她打翻了醋坛子,李连杰无奈,自己的挚爱自己哄,最终还是安抚好了利智。
李连杰在那以后就十分注意与其他女性保持一定距离,生怕利智产生什么误会离自己而去。几年后,李连杰将七千多万片酬悉数交给利智,帮她还清了债款。
利智明白,李连杰是真心爱自己的,他将自己的事业和人生都搭了进去为了帮她还债。这个男人如此可靠,与他结婚绝对是明智之举。
于是在1999年,李连杰与利智喜结连理,结束了爱情长跑。婚后李连杰继续拍戏赚钱,为妻子营造最好的生活环境,而利智则在婚后为他生了两个女儿,相夫教女过上了全职太太的幸福生活。
4 前妻无奈的求助
也不知道李连杰抱着利智生的两个女儿时,有没有想起他与黄秋燕的两个女儿。
与李连杰离婚后,黄秋燕一直过得都不好,房子的贷款因无力还清最终被强制收回,她只能带两个年幼的女儿住进了地下室。
当母亲的能吃苦,可黄秋燕不忍心让两个女儿与她一同受苦。离婚后从来没想过找李连杰求助的黄秋燕,这次犹豫了。为了能有更多精力工作,她还是打电话给李连杰,希望他能将两个女儿接走抚养。
李连杰接到电话后,立刻前去美国接走了两个女儿,并告诉黄秋燕不需要她支付任何抚养费,大概在李连杰心里,他也知道终究是自己负了黄秋燕太多。
不过孩子接回来后,李连杰别没有亲自抚养,而是交给了自己的母亲照料。之后他还给黄秋燕寄了一笔钱,不过却被她悉数退回。黄秋燕给李连杰留言说:既然已经分道扬镳,我没有理由接受你的援助。
黄秋燕在送走孩子后遇到香港美容师郑明明,据说李连杰与郑明明是朋友,是李连杰暗中请郑明明帮忙,为黄秋燕在她美国的店里谋了一份工作。也有说是郑明明自己找到了黄秋燕,让黄秋燕到自己的店里做美容师。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黄秋燕接触到郑明明之后,非常积极地学习美容护理,很快她就解决了生存问题,还有了一定的积蓄。在美容院工作了十年左右,黄秋燕自己开了一家理发馆也算是生活稳定,衣食无忧。
但是李连杰那边又出了状况,他的母亲辞世,和黄秋燕生下的两个女儿很难与他一同生活,于是他又联系黄秋燕将孩子们送回她的身边。自此两人似乎再联系时,完全都是谈论两个女儿,就好像最熟悉的陌生人,连离婚时仅剩的那点亲情也荡然无存。
黄秋燕在美国,遇到了离异的餐馆老板王先生,两人一见如故,互生情愫最终走入了婚姻的殿堂。李连杰知晓后,借着女儿的名义给黄秋燕送去了份子钱,而这一次她收下了。
过去岁月只能成为回忆,感情是酸涩还是甜蜜,只有当事人知晓,这一次他们都选择放下,在另一段婚姻里去寻找真正的爱情。
2015年在《少林小子》主创聚会中,李连杰与黄秋燕罕见同框,只不过两人相隔甚远。李连杰老态尽显,而黄秋燕则打扮土气还有些发福。他们都不再是当年的模样,只是偶尔回忆起在学校的时光,不知两人会不会记得青梅竹马时的美好?
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这次会面两人之间别没有什么交集,李连杰爱的依然是利智,并精心培养着与利智所生的两个女儿。至于和黄秋燕的女儿,李连杰则甚少见面,不过都是自己的骨肉,大概女儿们有需求的时候,李连杰还是会伸出援手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感情这种事始终勉强不得,只是当年李连杰没能先遇到利智,所以他不懂灵魂挚爱是什么。而黄秋燕却在年轻的时候眼里只有李连杰,所以她才会爱得那么执着。
感情中没有非黑即白,至少对于他们来说,对错如今已经无关风月。各自安好,珍惜眼前人,这或许就是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未来遥遥无期,仅以过去岁月,做一场回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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