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障男孩在残疾人就业中心，沦为女企业家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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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行侠

我是一个智障女孩的妈妈，因为女儿有智障残疾，因此我对智障孩子会格外多些关注。而在这个关注的过程中，我自然而然形成一种敏感和警觉，因为在现实中这些孩子受到伤害的可能性，会多一些、大一些。最近就发生了一起恶劣事件，女企业家猥亵、教唆智障男孩，这些男孩成为了她们手掌心的玩物，沦为了性奴。

一

我女儿上上今年已经19岁了，是智力残疾二级。残疾按程度分为四级，一级为极重度，二级为重度，三级为中度，四级为轻度，她特殊学校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去年初我听说有一家残疾人辅助性就业中心招人，便忙不迭地找到中心，招工的人见到我傻傻的女儿，明确地说不收智障女性。我当时是懵的，又有生气，按照相关政策，中心不就是专门为智障人设立的吗，怎么还男女有别。

我找到中心经理甄英想问个明白，甄英说不招收女性智障人，是因为她们受到伤害和侵害的几率较多，而中心这方面的监管和保护力度不够。她一再申明，“我也是残疾人、是女性，我绝非有歧视的倾向。”三十五六岁的她先天左手臂缺失，在残联扶持下，成立这个辅助性残疾人就业中心。

我了解到中心已经招收19名男性智障人，年龄从十八岁到四十一二岁不等，智力残疾程度，也从三四级到二级。智障一级的原则上也不收，好在我女儿智障程度是二级，附近再也没有类似的就业场所。我不得不恳求于甄英，后来我与中心签下协议，关于女儿上上的安全问题后果自负。同时，我还托关系在中心谋得食堂工作一职。

下岗多年，一份食堂工作也是不错的，尤其能够陪伴女儿。上上在中心做包装制品类的加工，经过一段时间培训后，慢慢可以上手了，2020年12月18日她正式上岗。

我在食堂主要负责工人的一顿午饭，大锅菜米饭馒头，保证饭菜热乎、卫生。中午一到开饭时间，其中一个叫大成的男孩子，总是很有礼貌地喊我一声“阿姨”。大成今年23岁，智力三级残疾，是后天脑子受伤所致，由奶奶抚养长大的。

他相貌英俊、高大帅气，穿着干干净净，总是一身浅色的衣服很醒目。他的智障程度与表现症状，明显不同于他人，沉默寡言、性格内向。他最大的喜好是吃饭、不挑食，一大碗米饭浇上菜汤，呼哧呼哧吃个精光。他被甄英安排做车间小组长，他在其他18个男孩子里，是比较有威信的。他说什么大家都愿意听从，他的活儿干得也很好，从不偷懒。

甄英有了大成这个帮手，很满意，她会给他一点奖金、开个小会多表扬表扬。有时，去参加残联的相关就业和招聘会，她还会带着大成作为一个典型，向领导和到会人介绍。

二

这个就业中心主要依托甄英姐姐甄环的公司，甄环的公司是做出口贸易的，其公司产品的边角料加工，全部输送给中心来做。因此中心也是甄环公司的附属，为其长期提供材料加工业务。其中有草编制品、布艺制品、纸制品等，这些手工工作对于智障人来说，是比较合适的。

甄环的公司做得很大，但听说四十五岁的她已经离婚七八年了，一直没再婚，和女儿生活在一起。事业干得风生水起，前不久还带领她负责的女企业家协会的人，来就业中心参观、指导。女企业家们个个风采翩然，优雅高贵，在甄家俩姐妹的陪同下，在车间里与智障职工握手、交谈。她们还为中心职工献爱心，捐赠一批新衣服、鞋帽等，鼓励职工好好工作。

在互动环节里，女企业家们纷纷给年轻又英俊的智障男孩，试穿新衣新鞋。在试穿过程中，男孩们有的被她们摸脸、被她们亲吻，……在这些热闹又混乱的场面里，我女儿上上被冷落一边，有女企业家还用手驱着她，“去、去、去，靠边去……”

甄环有事无事都喜欢到中心来，最近来得挺频繁，她一来大伙儿都喊，“哟，领导来视察工作了……”

在车间里，我们谁都能看出，她是冲着大成来的，她会拉着他的手，扯扯他的衣服，再摸摸他的脸蛋。她连连说他长得帅、夸他能干，还以比身高为由和他抱在一起。甄英会讨好地站在一旁，怂恿这大成靠前，还有意识地推搡他一把。如果哪一天甄环来了，大成会被她请吃饭，就不来食堂打饭。请吃饭是大成最大的爱好，每次吃饭回来，大成都高兴得很，他会主动告诉我大餐吃的如何如何好。

大成从小父母离异，爸爸离家出走，是奶奶一手将他拉扯长大的。老人家身体瘦弱，精气神还好，得知大成跟人吃饭的事，很不赞同，批评孙子不准再有下次，甄英赶紧过来打圆场，“奶奶别急，这是我们上级公司给大成的奖励，大成无论表现还是工作，都非常好呀。”

甄环带大成出去吃过几次后，大成开始对食堂的饭菜挑三拣四，满嘴嚷嚷着要吃大餐。毕竟大成现在的智力仅限五六岁幼童的，一旦达不成他的要求，就又哭又闹的。这时，甄英第一时间给甄环通电话，带大成一起外出找她……

不久，大成和小林、江水三个人，以总公司需要的名义，被抽调去了甄环那里。这三个智障男孩，都是二十多岁年纪，另外两个男孩的面貌和身高，仅次于大成。他们一去多天，据说公司任务重、要人手，忙过这段就回来。

女儿上上和其他几个孩子，也老问我大成哥哥他们去哪里了，别看这些孩子有智障残疾，心智单纯的他们，感情也是纯真浓厚的。大约一周后，三个孩子被甄环用车送回来了，他们一出现在车间门口，上上和一帮孩子“呼”地涌上去，将他们三人围住，高兴地又喊又跳……

三

回来后，大成再也不是那个能够安安静静坐下，干活的大成了。他情绪极其不稳定，脸庞通红通红的，眼珠子贼亮贼亮的。大成身上那件白汗衫也脏兮兮的，有汗渍和污渍，他也不像以前那样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干的活儿常常出错，还丢三落四，出现一堆堆的瑕疵品。不知道这段时间，大成到底经历了什么。

更令我奇怪的是面对大成的瑕疵品，一向严格又苛刻的甄英，居然默不作声。她还悄悄将瑕疵品尽快收拾起来，很多时候她将大成叫到办公室里去，大成有时出来还眼泪汪汪的。几天后，大成不见了，奶奶过来找，说他好几天没回家了。

甄英悄悄把奶奶拉到隔壁房间，奶奶出来时，絮絮叨叨地说着，“别看我孙子大成有毛病，从小到大他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连晚上都不回家的事儿。怎么单单在你这里就不着调了呢？”甄英小心地陪着不是，答应奶奶今晚不让大成在公司加班了，会早一点送他回家。

将奶奶打发走后，甄英抱怨着，“一个男孩子有什么可担心的？她也未免想得太多了吧？”这时，她转过身来看向我，“你瞧，我没有预测错吧，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岂不是麻烦会更多？真的太难了呀。”我没有吭声，尽管很担忧大成，却不好多问，只能默默期盼甄英说到做到，将大成今晚早点送回家。否则奶奶又会一夜不眠，我也一直疑惑，公司什么工作需要一个智障孩子加夜班。

好在第二天大成回来上班了。他换了流行的发型，左耳还打了一枚耳钉，胸前纹上碗口大的美女头像。我脱口而出，“大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奶奶知道吗？她同意吗？”他傻乎乎地笑了，“阿姨，我酷不酷呀？”

六月的这天，天气格外炎热，吊扇嗡嗡转着，智障人都在车间里干活。突然，大成一下子窜到我女儿上上面前，一把抱住她，并顺势将她摁倒在地。被摁倒在地的上上吓一大跳，呆住了，大成又开始撕扯上上的衣服，边撕扯边吼“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呀……”

我懵怔一阵后，手里握着正在切菜的刀，发疯了一般冲上去，试图将上上身上的大成拉开。我拼尽全力却没有拉开他，又挥着刀吓唬他，却不起任何作用。上上嚎啕大哭的声音爆发出来，这时反应过来的人们霎时围上来，合力将大成擒住，我趁机拉起上上，连拖带拽地把她弄到办公室里。

我将办公室的门死死关上，女儿脸色苍白浑身瘫软。我紧紧搂抱她、安抚她，她翻着白眼在抖个不停，好不容易不哭了，紧闭着双眼不肯睁开。大成这令人猝不及防的举动，使整个车间都乱做一团，所有的工作都停下来了……

四

大成被几个男人用绳子捆绑起来，扔在墙角，他眼珠子通红，似乎喷着火一样瞪着我。我气得真想上去狠狠揍他一顿，但在他后来一阵可怜巴巴的哭泣声中，我又心软了。甄英没事人似的，并没有意识到这应该算作一件突发事故，因为她手里捏着我写的“保证书”。我签下的保证就是我女儿，如果一旦在单位出现什么问题的话，与此中心无关。因此想报警的我，也只得作罢了。

厂里的人都在议论，大成怎么变成了这样。但明显感觉到甄英，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最近这段时间，大成失联更频繁了，不来上班不见人影。奶奶来找大成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来的时候哭哭啼啼的，“我家大成变了呀，这个傻孩子和以前不一样了……”而甄英想支走奶奶也更难了，有好几次都是甄环开着车，送大成回来的。

他见到奶奶很不耐烦，“你怎么又来了，你不知道我要上班挣钱吗？” 奶奶被大成气得直跺脚，“好，你这个孽障，我管不了你了……”六十多岁的老人颤巍巍走了，大成看见奶奶走远，忙不迭返身钻进甄环的车里。看着大成这架势，甄环顺便点名将小林和江水，也给带走了。之后，车间里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三十多岁的智障男性，也被点名叫去。

甄英整天嚷嚷着又要招工了、人手不够了，当然她坚持自己的观点，那就是继续招收男性智障人，年龄限于二十多岁。这天中午我和两个大姐忙着做饭，听到她俩窃窃私语，其中一人说，“你知不知道呀，听说甄环怀孕了。”另一个问，“甄环都离婚多年了，她和谁怀孕啊？净胡说八道的、瞎八卦什么。”

五

大成奶奶终于报警了，她是以智障孙子失踪的名义报警的，因为大成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家了。另外，奶奶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说有人看见大成受伤了，还在医院里进行过治疗，好像是伤得不轻。奶奶很着急、很害怕，她叫来自己娘家的侄子和外甥们，帮忙四处寻找大成。她自己则一遍遍来找甄英要人，甄英不是不见她，就是总说大成在总公司里忙，脱不开身回家。

警方接警后立案侦查，通过中心以及总公司周边的监控，发现大成从中心到总公司两点一线，而在总公司的时间较长。二十多天前，2021年7月29日，大成被一辆越野车带着出了公司大门，再也未见这辆越野车回来。大成是从总公司出去、被越野车带着失踪的，至于这越野车去了哪里，无从查起。

后来警察进入总公司调查、取证，将甄环带走讯问，她不得不供出她情夫老金带大成出去“教育教育”。警察很快提审老金，老金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直接承认他将大成打伤的事实。老金说他想气气甄环，也恨大成与他抢夺女人，一定要教训他。

老金将大成带到野外，找一个青壮年打断大成两根肋骨，已经做了手术、现在还在住院。后来，老金因为故意伤害罪被拘留，关于他的量刑因为他伤害的是残疾人，而有待司法考量。老金说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大成是智障人，也没有人告诉他这个青年是智障人，给他加刑的话他表示不服。他还告诉警方甄环是因为大成而怀孕的，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大成强奸了自己的女人，他要告大成强奸罪。

得到大成住院的消息，奶奶马上去医院看他，病床上的他疲惫而极度虚弱。大成的肋骨已经做了接骨手术，医生建议他住院的主要原因，是他被做男性结扎手术时，伤口愈合不好、始终感染。奶奶一听孙子输精管被结扎了，恨恨地骂道，“这个伤天害理的女人，给我断子绝孙哪，她不得好死。”

甄环也被抓了，她如实地一一做交代：她说自己是个有性幻想，且性欲强的女人，又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也坐地吸土的年龄段。离婚后感情空虚，即使有情夫，他也满足不了自己。于是她将目光盯上智障男孩，成功引诱大成落入她的陷阱。她的女企业家群里，有很多类似于她这样的女人，她们特别羡慕她。

甄环用美食、金钱，以及各种享受勾引大成，大成在她手心里如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她为激起他的性欲，不断给他服用春药、催情丸等，那次大成对上上下手，就是药力发作所致。他几乎失去控制能力，浑身涨得硬邦邦的，在他骑到上上身上时，像要爆炸一样。如果不是被及时制止，上上就被糟蹋了……

甄环还供述：她那次给大成服药后，又脱光衣服引逗，甄环说这次做爱是大成最投入、最激情的一次，而偏偏这一次自己意外怀孕了。查出妊娠阳性后，她不得不流产，之后她给大成做输精管结扎手术，直到她和大成的事情败露于情夫老金。

女企业家群也是贵妇群，都是有钱的女人，她们尤其喜欢玩弄“小鲜肉”。甄环为了生意之利，便为她们牵线搭桥中心的智障男孩，赠送小林、江水还有其他三四个三十多岁的智障男孩，成为这些贵妇手掌心里的玩物。而这些被沦为性奴的智障男孩，他们除了没有被结扎外，情况都和大成差不多。他们被逼服用的春药、催情丸、伟哥等，给其身体带来不同程度的伤害。

后记：

2021年8月20日，法院经过审理，作出判决。老金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甄环因猥亵、教唆智障男孩，以及组织团伙淫乱等，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16年。同时，甄环还被判、赔偿大成奶奶人民币十万元，并担负大成所有医药费和治疗费用，直至其痊愈出院。

女企业家协会被勒令解散，几位涉案的女老板，接受审查、处理。甄英被上级主管部门责成停业整顿，停业整顿期间，并担负所有中心职工生活费、投保费等。中心职工暂时回家，另行通知，就业中心的大门关闭了。我领着女儿上上，默默离开这里，上上一步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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