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叫“官三民四船家五”吗？这些年，我们淡忘的小年俗

今天是小年，腊月二十三，但是其实小年从今天开始，但是在偌大的中国，不一定都是这一天，南方和北方就各有不同，有的是腊月二十三，有的又是腊月二十四。各地在过小年要做的事情，首先就要封口，封谁的口，灶王爷。

这个很有意思，记得沽酒客小的时候，在泸州居住大杂院的时代，那才是民俗文化最后的辉煌年代，那个时候，毕竟八九十年代七十多老人都是民国甚至还有跟年长的是清朝末年出生，过渡到新中国的，他们骨子里的新老交替中，对于老旧民俗的印象比我们要深刻得多，而他们的习惯又潜移默化地影响力一部分七零后和八零后，虽然有点一知半解，但是总比后来的人更有一些体会。

记得当年大杂院的邻居之间因为孩子发生摩擦，一位老太太指桑骂槐，对自己孙女说：我真是背时倒了灶。对方听到了不依不饶，闹得不可开交，原因就是这个“灶”可不是随便说的。太犯忌讳了。

人间烟火气，虽然最抚凡人心，但是同时也最让人烦心。今天我们很多家庭搬进了新居高档的厨房设备，只有对高科技的佩服，哪有还有对所谓灶神的虔诚，那种摇摆在迷信与信仰之间的年代，今天再做的，也是一种仪式感罢了。而且今天有老灶台的家庭，恐怕城市难以寻觅，只有农村还有些保留。有人觉得这种仪式感很可笑，是一种滑稽的行为。在当年可不能乱说话。

为什么民间在过去那么关注这个灶神爷呢？祭灶是一项在汉族民间影响很大、流传极广的传统习俗 。民间祭灶，源于古人拜火习俗。后来不晓得怎么这个祭祀灶神的习俗，就成了贿赂神仙了。比如把这个灶爷给款待好，不然灶爷在你在呆了一年，家长里短什么都清楚，灶爷的年终报告怎么写，就看老百姓懂不懂得起了。

假如把灶神款待好，仪式到位，灶神上天就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要是没有伺候好，那就是麻烦了。这样看来，大家在过去不得罪灶爷，不在厨房胡说八道就是这个意思了。

据我国晋代名人周处所作的地方风物志《风土记》记载：“腊月二十四日夜，祀灶，谓灶神翌日上天，白一岁事，故先一日祀之。”但是为什么有的又不是24号而是23号呢？

其实民间还有一个说法是“官三民四船家五”，就是说官方是23号祭祀、民间不能比官方早，得迟一日，而水上人家，不沾地气或者沾地气少，又要再推迟一些。当然还有些地方说的是僧道，意思最后的是和尚道士。再到后来有的地方就把23当小年，也有的把24当小年，反正小年伺候的是家里的那口灶。

宋朝的田园诗人范成大曾经有这样的描述：“古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云车风马小留连，家有杯盘丰典祀。猪头烂热双鱼鲜，豆沙甘松粉饵团。男儿酌献女儿避，酹酒烧钱灶君喜。婢子斗争君莫闻，猫犬角秽君莫嗔；送君醉饱登天门，杓长杓短勿复云，乞取利市归来分。”

旧时，差不多家家灶间都设有“灶王爷”“神位。人们称这尊神为“司命菩萨”或“灶君司命””，传说他是玉皇大帝封的“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负责管理各家的灶火，被作为一家的保护神而受到崇拜。

个人觉得抛开迷信的因素，这个意义其实更重要的约束和和谐家庭。它真的是很好的信仰。因为人与人之间相传，特别是一家，应该和和睦睦，团结并且不起是非之心，不做邪恶之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其实就是在法律之外，更加一种道德和精神层面的约束做人的行为方式。

当然，也许古人并没有把它这样去说明，看来很多规矩，有点莫名其妙，甚至搞笑。

这当中要是约束好了，送不送灶神，其实没有关系。但是后来却有点变质了，弄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祭灶时，祭灶人跪在灶爷像前，怀抱公鸡。也有人让孩子抱鸡跪于大人之后。

据说鸡是灶爷升天所骑之马，故鸡不称为鸡，而称为马。红公鸡，俗称“红马”，白公鸡，俗称“白马”。请灶君吃吃喝喝，贿赂灶神，让他醉饱上天，不要议论人间短长，回来时最好带点儿钱来分分，祭灶不仅是为了免灾，更重要的是为了祈福。

虽然图吉利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贿赂不免有些目的不纯，意思这家要是做了一些不规矩甚至不合法的事情，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显然不应该啊。

记得以前外婆在的时候就有些祭祀的规矩，还会给灶神点灯，抹白糖，据说这样灶神才会嘴甜，说好听的话。现在也没办法问她老人家，虽然大字不识，却是实实在在的民俗专家。现在每逢传统节日，沽酒客仪式感也不强，却总会想起故去的老一辈人，那种思念的感觉，恐怕比这个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