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突如其来的疫情,将老家与公司、故乡和学校的距离拉的更远,或者是直接隔开了,有些奔在路上的人又被推回了家乡。皖北一个不知名的县城,城里城外总共百十万的人口,不富裕但历史悠久——那便是我的家乡,萧县。这里生活简单,不知什么时候被评为了“中国书画之乡”,而书画我也并不擅长。
家乡新建的高铁站
简单而封闭的农村生活,却也保留着淮北平原地区最传统的生活方式和文化认同。在这里的生活,是一切的原点,也是故事的开端,是我身体里的一部分,汇集成我所有写作的源泉,让我不至于在孤独的时候,无所向往。我对整个世界的思考和想象,都和家乡有关。
正在吃东西的小姑娘
过去的12年,与许多只身远游的朋友一样,每年回家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而这次,被疫情困足在家足有3个月。时间的节奏在家里放慢,但是身体回了家乡,心绪却不能在家里稳住,想着还要进行的工作,有多少地方要去,有多少文字要写,从他乡的外地人,变成了家乡的“异乡人”。
千年的古槐树成了祈福的胜地
过年在家有繁琐的传统礼数和复杂的人情关系,这正不是我所擅长的,在家三个月,也只是和发小见见面,和邻居聊聊天,沿着池塘边一圈一圈的走。我说我的山水迢迢,他聊他的家长里短,各说各的,也挺开心。发小的言语里处处透露着在家乡的幸福,这种不经意的快感就像是数年前一起放风筝,开心的笑那般。
被开采的狼狈不堪的山坡
一种复制了父辈生活的轨迹,一种选择逃离去寻找自由,两者无法比较,但是困足的这段时间,好像突然理解了同龄人的选择。去年村里修路,工程被私人承包,村里人人都想把路修到自家门口,站在路上吵吵闹闹。修路的机器时常压倒谁家门口中的月季花,便在路上横着炒。碰巧路修到自家门口,递上一包烟,工程队便把路面延伸到了门前。
为了开发旅游修建的泉水
老家的房子没有外层的泡沫板,隔音不好,能听见车辆路过,也能听见邻居吵架,门口的广场舞经常会把我从睡梦中叫醒。除此之外,隔热也不太好,一到夏天,父母都会搬到更凉爽的一楼睡觉,为了降温,父亲在楼上装了空调,恰好放在我的屋里。家乡也成了一个处处熟悉也有处处局限的地方。
路边卖桃子的大姐
父亲是木工,手艺还算不错,他珍藏着我爷爷留下来的工具箱,爷爷也是木工,手艺很好,他的工具箱上雕刻着我看不懂的花纹,我也没有问过。父亲弟兄三个,只有他还是木工,我小的时候会经常拿一些边角料捣鼓,做成一辆汽车或者造一幢房子,我觉得这种手工做出成品的尝试很有意义,可能是培养了我的想象力吧。
爷孙俩买完年货回家的路上
小时候的记忆是坚固的,也成为我和家乡之间联系的纽带,无论去往哪个地方,家乡都是我们出发的地方,始终都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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