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有人把新型冠状病毒与2003年的非典相提并论,从专业角度来看,这次的新冠状病毒并没有SARS那么“毒”。
但在普通人眼里,他们看到的是比非典时期更快的传播速度,更夸张的感染数字。
新疫情初始,不少人心里充满恐慌,甚至有些人有些应激过度,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的情绪也逐渐趋于稳定。
如今全国总动员大家共克时艰,不少爱心人士捐财捐物,但有些事比这些更重要。
02
乐乐是个湖北媳妇,之前她跟丈夫在上海打拼,后来逃离北上广跟老公一道回到了武汉,在武汉定居了。
她也是这次新冠状病毒狂卷之下的“受害者”。
乐乐的老公出生在随州农村,出生北方城市的乐乐并不习惯湖北农村的生活,平日里很少带着孩子回公公婆婆在农村的家,相反倒是公公婆婆在武汉陪他们的日子长一些。
过年公婆回了老家,原本乐乐和老公打算留在武汉过年的,谁想原本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新冠状病毒越闹越严重,临近过年竟然到了封城的地步。
“原本心里还不怎么在意,但封城令一出,我们心里就有一些慌了,觉得事情可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所以临时改变主意,准备逃离。”
乐乐说起了自己在封城之前的两个小时逃离武汉的原因,言语中也颇多无奈。
03
在疫情还未公布之前,忙了一年的秦蓉在孩子放假之后,全家人一起去南方玩了一趟。
在深圳停留的时候,武汉公布了疫情,随即做出了封城的决定,深圳市政府开始排查人员防控疫情。
从武汉来的秦蓉一家正在排查的范围之内。
当舆论沸沸扬扬时,秦蓉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武汉封城,赶上春运交通不畅,而且处在时疫旋涡中武汉的家,他们短时间也不想回去。
回去有被传染的风险,可“流浪”在外也不见得是福地。
以前住酒店只要刷一刷身份证就好了,现在大部分酒店不但自备了体温计,而且对来自湖北的人群特别“关照”。
量完温度还不算,最近时间的行程都问得很详细。
秦蓉有种被当成“嫌疑人”的屈辱感。
04
乐乐回到农村没两天,生活就陷入了囧途。
村子里开始排查从武汉返乡的人,刚从武汉回来的乐乐一家自然成了村干部重点照顾对象。
自打公婆回家后,三天两头过来窜门的邻居们一时之间也唯恐避之不及,好像他们一家人变成了瘟神。
后来乐乐的老公干脆把父母和妻儿都约束在家,过节的吃食也都采购的差不多了,家门紧闭贴了一张A3大小的红纸,用毛笔写了“自我隔离,谢绝窜门”八个大字。
秦蓉的处境也越来越难,几天时间里秦蓉被好几家宾馆拒之门外。
“他们的顾虑我也能理解,毕竟他们也是为了其他客人着想。”秦蓉话虽如此说,但心里却很不得劲。
后来他们在临海的西涌宿营时,遇到了一位热心的民宿老板,虽然价钱比平日里略高了些。
秦蓉跟老公准备等过完正月十五再酌情考虑是否返回武汉的家中。
05
比乐乐和秦蓉更尴尬的是大年初一从武汉返京的石青(化名),她在跟表哥自驾辗转返回北京的住处后,却被室友反锁在门外。
石青原本打算坐火车返京,但因为坐火车需要中转,表哥觉得风险太大,决定开车跟石青一同返回北京。
原本,表哥并不打算那么早返回北京。
这一路上,石青经历了现实版的《人在囧途》。
1月25日早上7点驾车出发,晚上6点,他们到达了山东的一个县城,准备入住宾馆时遭到了歧视。
前台先是打电话询问门口那辆鄂打头车牌的车子是不是他们的,在他们否认后(石青表哥的车是京牌),酒店又有人上门对他们提了诸多的要求。
两伙人起了争执,表哥干脆带着石青连夜开车直奔北京。
26日早上,石青回到了北京的住处——天通苑小区。
石青在第二天被返京的一位室友赶出了房门。
石青说,原本两人也相处的不太愉快,当室友得知她没在小区登记后,歇斯底里低说她是从湖北逃跑出来的。
“我返京回小区的时候,小区那时还没要求登记,而且自回来后我一直呆在屋子里没离开过。”石青有些无力地说道。
最后,进不了门的石青暂住到了表哥家里。
06
武汉公布疫情后,小区群里也炸了锅。小区里停了许久的鄂牌汽车都被大家扒了个底朝天。
网络上、线下出现了许多针对武汉、湖北人的言论,甚至有人将新冠状病毒与湖北人画上了等号,这是不公平的,也是一种严重的心理失衡。
相较于捐钱捐物,对人们的心理疏导显得犹如关键,疫区的人民需要,区外的人民更需要。
对从疫区出来的人,他们需要的是人们更多的理解,以及平等的对待。对于外边的人来说,他们更需要心理疏导,正确引导他们对疫情和病毒的认知,仅仅公布数字是不够的,每个城市对于感染者的轨迹也应该及时公布,以免造成更大范围的恐慌。
疫情无情,人有情,在这种紧要关头,我们更该多一分爱心,不要仅仅是叶公好龙,对从疫区出来的人发自内心简单的善意才是最难能可贵的,也是最温暖人心的。
文/愚慧,图/网络,图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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