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先锋｜是什么促成了CHIAOZZA组合的成立？是煎饼

因为为一位女士绘制肖像画，克里斯多（Christo）和珍妮-克劳德（Jeanne-Claude）相遇了，从1961年在德国科隆港码头第一次合作的户外作品算起，直至2009年珍妮-克劳德去世，这对著名的艺术家夫妇一同携手创作了近半个世纪。

California, 1976Christo and Jeanne-Claude at the Running Fence. Photo: Wolfgang Volz. 1976 Christo

因为对旅行、食物、涂鸦的共同爱好，澳大利亚艺术家Dabs和Myla组成了夫妻档艺术组合Dabs Myla。洛杉矶当地的涂鸦艺术以及动画黄金时期的卡通形象一直都是他们创作的灵感来源，Dabs Myla坚持将更多元化的流行艺术元素融入其中，2015年Video Movie Award的Logo就是由他们设计的。

图片为Dabs和Myla在LRG Artist Driven系列影集中出境的剧照

但当问到来自美国，同为夫妻档艺术组合的CHIAOZZA是因为什么而开始以组合形式出现在艺术圈时，他们的回答是：煎饼。

双人艺术组合：CHIAOZZA 亚当·弗扎（Adam Frezza）和特·乔（Terri Chiao） Photo by Mike Vorrasi 图片来自艺术家网站

安迪·沃霍尔有丝网印刷，我们发明煎饼印刷

“2011年我们和各自的朋友一起到一家卡拉OK唱歌，很偶然的我们就相遇了。然后我们开始约会，逐渐了解对方，一起实验着不同的艺术游戏。与其说是合作项目，那更像一场梦境游戏。一个人划线，另一个人在同一页上划线，我们共同构建彼此的线条，使之成为一件完整的作品。”

Paper Plant Character Studies，Mixed media sculptures (painted paper, wire, plaster, wood, glass dome)，2013，图片来自艺术家网站

他们还会一起烹饪，做一些有着不同寻常概念的食物。“我们想探讨煎饼，于是就一起做早餐。安迪·沃霍尔使用丝网印刷，我们发明了煎饼印刷(pancake prints)。我们把煎饼在锅里形成的形状涂上油墨，来做成这些煎饼印刷的模版。我们对这个感到很兴奋。那是我们一起最早的项目之一，虽然简单但非常有意思。那时就想如果我们再认真一些呢？能否做出更多这样有意思的项目，让我们一直享受一起工作？”

于是在2011年34岁的亚当·弗扎（Adam Frezza）和30岁的特·乔（Terri Chiao）在纽约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开始以艺术二人组的形式活动。他们在纽约和费城多次举办个展，也曾在美国各地的大型音乐节和国际上的艺术设计机构展出作品。

Desert Plants，35mm and digital photographs of papier-mché sculptures，2014，图片来自艺术家网站

从创立到现在已经8年了。弗扎认为是这些游戏起到了把他们两人的艺术语言融合发展的作用。这让他们能够有共通的思想和视觉语言。“是玩乐时所创作的东西定义了我们作品的语言。”

你得有颗童心 艺术是用来玩儿的

鲜艳的颜色、道不出的形状，走在CHIAOZZA的大型雕塑作品中就如同走进了一个奇幻的游乐园，抽象又充满了神秘感。

有人会觉得他们的作品太过童真，更像是给儿童的作品而不是成人。在弗雷扎和特瑞两人看来，这样的印象可能来自他们所传达的概念，玩是他们作品里很重要的一部分，玩使得不同背景不同经历的人得以相遇。

Excerpts from A Controlled Wild， Digital photographs of mixed media sculptures (acrylic, papier-mché painted paper, wire, plaster, flocking）2013 图片来自艺术家网站

“在工作室里我们学会如何合作完成艺术，碰撞出艺术的火花。对于我们来说这不仅仅是合作的方式，也是我们去体验的一种感受，我们能够做艺术实验，享受到乐趣，感受到不同可能的想象。对于我们来说玩是对我们工作核心内容起作用的。玩对于童年来说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Chiaozza Zen Garden， Painted paper pulp, gold leaf, epoxy clay， Approx. 3' x 3' x 7' each， 2017， Public Sculpture， Brooklyn, NY，Photography by Kendall Tichner 图片来自艺术家网站

今年夏天这个爱玩儿的艺术双人组来到了北京。5个2-3米高，由玻璃纤维制成的植物嫩芽正在山水美术馆的广场上肆意生长，他们在这里创造了一个小雕塑花园。这件名为《芽菜花园》的作品是CHIAOZZA联合野生救援“蔬食”项目定制的装置，一系列俏皮抽象植物般的形状，给观众带来了好奇和神秘感，以及舒适和熟悉感。

亚当·弗扎（Adam Frezza）和特·乔（Terri Chiao）和女儿在作品前 图片来源：山水美术馆

“这件作品源于春天降临和植物萌发的概念。雕塑外形的概念是受种子生长的子叶阶段启发。子叶生长是许多植物从种子状态萌发，到冲破桎梏的阶段，在两片待放的，幼弱的嫩叶长出之后，继而有更多的叶子生长出来。我们想要创作一种欣欣向荣的生物，给想象让出空间。想象力是灵感、潜力的来源。”

“我们如何想象，决定了我们能让世界变得有多好。”

在山水美术馆“持续反YING”环保艺术跨界展的开幕当天，YT见到了这对来自美国的双人艺术组合，与他们聊了聊有关创作背后的故事。

亚当·弗扎（Adam Frezza）和特·乔（Terri Chiao）和女儿在展览开幕式上 图片来源：山水美术馆

YT：很好奇你们组合名字的由来，不过得知你们的名字后感觉已经得到了回答。

CHIAOZZA：特的姓是乔（Chiao），我的是弗扎（Frezza）。这对于我们俩来说都是见到彼此后打招呼的昵称，就比如“乔怎么样今天？”后来特说：“如果我们的工作室叫CHIAOZZA怎么样？”我们一开始是把两个人的设计和艺术作品分开的，后来我们把很多设计作品都归于CHIAOZZA的产物，所有作品都是我们两个人的成果。

我们尝试过驾驭两种不同的风格。这些年来，这些风格相互交织起来，界限变得十分模糊，最后融为一体。如今我们将我们所有的艺术作品和设计产品都纳入了CHIAOZZA。我们并没有要去试图创作那些有实用性，甚至是功利性的东西，它们更像是艺术作品。

Paper Plants in the Wild，35mm photographs of papier-mché sculptures，Dimensions variable，2014-2015，图片来自艺术家网站

YT：这次在中国参展，你们有从北京的植物中获得灵感或启发吗？

CHIAOZZA：我们的大多数意象都是对我们在自然界中所看到事物的一种松散解释。所以我们并没有直接引用特定类型的植物。在今年春天我们最先抵达的中国城市是上海。我们看到街上满是绿树。而在当时的纽约万物还未复苏，一切都还沉浸在冬天的寒冷之中。所以当我们到达上海，看到春天正在这里发生，是非常鼓舞人心的。我们把春天看作是希望、成长和发展的象征。我们认为这是一个有趣的方式来参与进这个展览。

YT：你们的作品大多颜色鲜艳、形状可爱，如何看待有些人认为这不是属于成年人的艺术作品？

CHIAOZZA：对我们来说，我们并没有真正区分什么艺术是属于孩子的，什么是属于成年人的。我认为我们都可以进入童年，我们都可以进入我们的想象，以及我们对奇迹的惊叹。所以在某些方面，我觉得如果它能帮助人们记住童年，记住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感觉，那这就是一件非常积极的事情。

Greenhouse Theater，Wood, polycarbonate, aluminum, muslin screens,digital projectors, 10 x 12 x 12'，New York，2016，图片来自艺术家网站

我们认为有些东西是为儿童和成人共同设计的。因为每个人都以某种方式接触这些东西，不管带有何种目的性。比如给孩子一个玩具，但成年人是购买者，成年人也需要对玩具进行审视。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很早就开始发展早期的审美情感。

The Cartoon Plant Sculptures，Acrylic on plaster and paper pulp, painted paper, pigmented concrete，2016，图片来自艺术家网站

当我们在做设计的时候，如果孩子们能对它做出反应，我认为这实际上是一件非常震撼的事情，因为他们已经开始对事物的外观、形状、颜色、图案等形成认知。艺术是对所有年龄段的人都有意义的事情。

Exquisite Plant Collages，Collage of painted paper on acid-free paper 22 x 36"，2018，图片来自艺术家网站

YT：你们的作品经常围绕“童年”这一主题吗？

CHIAOZZA：成年人在成年世界里会感受到生活的重负，为了他们自己也为了家庭。只有在你不用工作的时候才能感受到玩耍的乐趣。我们想重新定位孩子们和成年人一样在玩的时候也是会有艰难的时刻的，因为他们也在学习。我们集中注意力在作品上，发现想象力的更多可能，发现它们所给予我们的愉悦感。

Chiaozza Garden, Painted stucco, Coachella Valley Music & Arts Festival, Indio, CA, 2017 Photo by Andrew Jorgenson 图片来自艺术家网站

Chiaozza Garden, Painted stucco, Coachella Valley Music & Arts Festival, Indio, CA, 2017 Photo by Colin Douglas Gray 图片来自艺术家网站

YT：在同品牌与公益组织的合作中，作品意义的差别体现在哪方面？

CHIAOZZA：我们会针对商业品牌的需求，比如爱马仕、耐克，对于雕塑的外形、颜色，把他们的品牌故事和艺术匹配，传达他们想要的品牌文化。作品的造型需要和产品有承接：比如球鞋和围巾。

Stick Stump & The Lawn Lumps，Painted fiberglass, wooden deck，14 x 14 x 4'，2018，图片来自艺术家网站

在我们做商业项目的时候产品和作品的拼合会有些不同。在我们与范思哲合作公共艺术项目时，我们会更多考虑参与度而不是展示。但是特里认为作品里始终应该有线条。不管是否是奢侈品还是我们在纽约公园里的公共作品，我们都想让信息和想象力为人们所感知。我们希望二者都能让观者感知一致。

YT：你们希望自己的作品可以与观众建立何种联系？

CHIAOZZA：当一些人告诉我们这些作品可以让他们感受到快乐，这就是对我们最大做好的评价。我们的一些作品被放置在城市的公共区域中，人们每天都会经过它们。我们也得到了一些评价譬如，“每天看到它们真是太棒了！”当然人们有各自的喜好。

我们希望在雕塑上建立一个更强大的关系，我们一些关于自然主题的作品是受到树木花草、珊瑚的激发。但我们也在尝试着去发掘更多事物的形状特征。外出远足时我们会看见各种岩石，于是我们开始用自己的意识去判断岩石的形状，有一些看起来非常悲伤，有一些很胖，有些又非常高大。

我们也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影响他人。如果一个人能在偶然瞥见我们的作品时感受到喜悦，感受到轻松自在，那他也能将这种能量传递给别人。这是极富感染力的，是对于我们作品感染力十足的回应。

Plant Shop，Mixed media sculptures (Painted papier-mché, painted paper, wire, plaster, flocking)，2014 - ongoing，图片来自艺术家网站

近期展讯

“持续反YING”环保艺术跨界展

北京山水美术馆

2019年5月25日—2019年8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