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最高法院于4月22日上午听取了Aereo案的口头辩论,该案的判决将决定Aereo的命运。这家刚创立不久的公司位于纽约市,其主要业务是通过流媒体的形式,将当地电视台的内容发送到用户的电脑、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上,而每月仅收取8美元。
使用传统“兔耳”天线所能免费观看的当地电视频道中有许多Aereo公司的用户也能收看。该公司的技术还能让用户录制和保存这些电视节目。
ABC、NBC、FOX和CBS等广播电视网指控Aereo在没有购买版权许可的情况下,非法传播受版权保护的电视内容。但Aereo认为,它的服务是合法的,相当于向用户出售天线和数字录像机。唯一的区别是:公司提供的是云服务,并且按月收取设备租赁费,而不是一下卖个大价钱。
该案的关键问题是,Aereo服务使用的技术是否构成了版权法中的“公开表演”。版权内容购买者,有权私下播放(如在自家观看电影),但无权进行公开表演(如在影院中向付费观众播放)。此前,在纽约一地区法院和美国第二巡回上诉法院的判决中,Aereo在与广播公司的版权之争中均占了上风。但犹他州的一位法官做出了不利于Aereo的裁决。
去年12月,美国最高法院同意受理该案,在此之前Aereo面临着各个市场上层出不穷的法律纠纷。而最高法院的裁决,很可能将一次性决定该公司的命运。
最高法院听证会
4月22日上午,在长达一小时的听证会上,双方你来我往势均力敌。各大广播公司的代理律师是前首席政府律师(Solicitor General)保罗·克莱门特(Paul Clement),他接任过过70多起最高法院审理案件的辩护工作。而Aereo一方的律师是大卫·弗雷德里克(David Frederick),他也有着40多起案件的的辩护经验。面对法官们接二连三抛出的问题,两人应付自如。
听证会一开始,弗雷德里克先用了20分钟阐述了己方观点。但大法官索托马约尔(Sonia Sotomayor)很快打断了他的发言,要求他确认Aereo是否应该被视为一家有线电视公司。索托马约尔认为这个区别非常重要,弗雷德里克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而之前一再表示过对此案忧虑的大法官布雷耶(Stephen Breyer)迅即插话道,他仍旧担心如果法院最终做出有利于广播电视网的判决,这将会对其他云计算公司造成何种影响。
随后,大法官索托马约尔顺着这一思路继续下去,并且似乎热衷于举出其他技术的例子(在一小时的听证会上她列举的这些技术包括Dropbox、icloud、Roku和Simple. TV 与Aereo),并要求律师们区分他们与Aereo的异同。她还一度以一家同轴电缆供应商为例,问克莱门特:“供应商要如何做,才能避免承担 公共表演 的责任?”
“这是否取决于硬件位于哪里?”大法官卡根(Elena Kagan)插言。
克莱门特用汽车行业类比Aereo和Dropbox等云存储服务公司间的区别。
克莱门特认为,“两者的根本区别是,一个是提供新内容……另一个则是提供储物柜。”他随后争辩道,两者的区别就如同汽车经销商和停车库的不同。Aereo就像是一家汽车经销商,向客户提供他们新汽。而Dropbox之类的服务更像是一个停车库。
但这似乎仍然未能说服大法官布雷耶——Aereo一案的判决可以不牵涉云计算产业。他表示,“我看不到如何避免影响。”
克莱门特发言之后,副首席政府律师(Deputy Solicitor General)马尔科姆·斯图尔特(Malcolm Stewart)代表政府做了一个十分钟的发言,支持广播电视网,在非当事人意见陈述中认为判决不会危及云计算产业。
随后弗雷德里克进行了30分钟的阐述,并强调负面裁决将会对云计算产业产生不利影响。他接着陈述:“这起案子本是复制权(reproduction right)之争,却被伪装成公开表演问题。”他争辩称,选择在“表演”问题上大做文章,广播电视网选错了法律依据。
在弗雷德里克的庭上发言期间,法官们一再要求他说明,Aereo的技术当初在设计之时是否钻了法律先例的空子。Aereo通过成千上万个硬币大小的天线进行单独传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