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碰碰车第三期：中国游戏产业的潜规则

网易科技讯 8月12日消息，第七届Chinajoy已经落下了帷幕，但恶性竞争成为诸多网游企业大佬提及最多的关键词。中国网游产业到底存在哪些潜规则，又有多少看不见的手？IT碰碰车第三期邀请到国内最早的游戏从业人士李兰云和我们三位嘉宾一起探讨“中国游戏产业的潜规则”这个话题。

李兰云只用四个字就很形象的描述了中国游戏产业的潜规则：抄、抢、挖、控。第一个字是“抄袭的抄。第二字是抢夺的抢。第三个字是挖角的挖。第四个字是控告的控。抄袭游戏、抢好产品、挖团队、起官司成了这个行业看不见的“手”。

李兰云认为，国内游戏抄袭成风，在发展早期也不是说完全就是很负面的，对整个行发展是有帮助的，可以作为一个学习的过程。当产业化已经开始，大公司已经形成了产业链来支持创新的时候，还是在走着这条路的话，那可能对整个产业是一种危害。

国内大型公司喜欢抢夺好产品和好团队，张春晖认为国内游戏行业，要一夜成名是很容易的，只要一款成功的游戏产品就好。成功了的大公司其实很怕别人从这条成功之路上面超越它，所以会拿出一笔钱来进行广泛的收编，一方面是加强自己的团队，另一方面就是灭掉有可能存在的竞争对手。这种方法当一家公司在做的时候，就更多是收编。多家公司出现的时候，就变成是抢了。

此外，这个利润丰厚的产业，“挖团队”、“起官司”等也成为该行业的竞争手段，公司与公司之间互挖骨干、官司频频的现象也不足为怪了。

林军在总结时表示，目前国内游戏行业产生的潜规则的核心问题是在于游戏行业的人才稀缺，游戏团队素质参差不齐，导致游戏产品开放能力不强，包括我们的管理团队机制也不强等因素。

文字实录摘选：

林军：网易的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期的IT碰碰车节目。我是主持人林军，今天IT碰碰车新邀请了一名嘉宾，是我们网络游戏的老人，我左手边的李兰云先生。兰云和大家打个招呼。

李兰云：网易网友大家好。我是中国最早一批的游戏从业人士吧，从96年开始做游戏，之后加入了金山，上一个职位是任天堂中国区的开发总监。

网游看不见的手——抄、抢、挖、控

核心观点：

李兰云：中国游戏产业的潜规则大概有4个字：第一个字是“抄”， 抄袭的抄。第二字是“抢”，抢夺的抢。第三个字是“挖”，挖角的挖。第四个字是“控”，控告的控。

林军：今天在我们三个人之外把兰云请过来，是因为今天的话题跟游戏行业有关。今天的话题是“游戏行业的潜规则”，或者说游戏行业的水有多深，再说个名字呢，就是游戏行业看不见的手有哪些。我们今天还是先问兰云吧，兰云你觉得游戏行业看不见的手有哪些，或者说有哪些手段是我们不经常看见的？

李兰云：中国游戏产业开始大概就10多年的时间，因为是一个新兴行业，很多的行业的游戏规则跟传统行业有一些不同，有它自己的一些规则，不管是明规则也好，还是潜规则也好。那如果讲潜规则的话，我这边大致小结了一下，比较明显的大概有4个字。第一个是抄，抄袭的抄。游戏中的抄袭，问题还是蛮严重的。

林军：抄之外还有什么？

李兰云：第二字就是抢，抢夺的抢。第二个抢字也是针对产品的，国内的游戏产品起步比较晚，大作比较少，那一旦如果有一个比较好的产品的话，可能会有很多公司，特别是一些负责运营的公司会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产品抢过来。特别是一些系列级的大作，在中国遇到这种情况可能会更明显。具体的产品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可能比较清楚了。

李兰云：那第三个字就是挖。第一个是抄产品，这个是比较低层次的，还是自己做。第二个是抢，把别人做好的我们抢过来。第三个是挖，挖是指什么呢，就是指人和团队。如果没得抄了，没得抢了，那我们怎么办，我们就把人弄过来，我们自己做。这个时候就上升到了一个阶段，就是把对方的开发人员啊，用一些合适的或者不合适的方式，把它弄过来。然后自己组建一个团队，来开发一个新的产品，这个是第三个字。

李兰云：第四个字是控，其实肯那个应该叫告比较合适。因为我要特意把它弄成四个提手旁的字。都是用手来做这些事情。这个控其实就是一个控告的意思，到最后可能到一些万不得已的时候呢，就可能进入一个司法程序了。可能就开始通过法律的手段，来进行一种正面的交锋了。如果说前面三种基本上都是说，可能不大好拿到台面上来讲。第四个可能就是。

林军：Banly啊，你在这个行业已经很多年了，你对刚才兰云讲的那四只手啊，抄，抢，挖，控。你有什么看法？

张震阳：我是这样看的，抄、抢、挖、控还有更多潜规则在很多行业都存在。特别是这种与利润，暴利很相关的行业，存在是非常之多。可能不只这四只手，可能有八只，十六只。更多的手我们是看不到。

张震阳：如果一定加手的话，可以是一个挂，就是外挂。这也是一只手。因为在网游这个行业当中，如果它出现外挂又没有办法阻止的话，对它自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因为它严重破坏了整个游戏的规则。

春晖：其实还可以加一个黑字，黑有几种，几个说法。一个是Banly刚才说的外挂，这种也是黑招。另外一种就是黑客，黑客也已经成为了一个产业了。盗用户数据，盗用户账号，买卖道具，黑道具啊。也是其中一个潜规则，它是衍生出来的一个大的产业。所以黑，黑手是很厉害的。所以我觉得这几个字呢，都非常的贴切。

看不见的手一：抄袭成风？

核心观点：

李兰云：抄袭也不是说完全就是很负面的，在发展的早期这种叫山寨，它其实对整个行发展是有一些帮助的，可以作为一个学习的过程。当产业化已经开始，大公司已经形成了产业链来支持创新的时候，还是在走着这条路的话，那可能对整个产业是一种危害。

林军：抄，这个比较严重的行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兰云：我觉得抄袭是一开始就有，从网游一开始就有。抄袭也不是说它完全就是很负面的，在这个软件发展的早期的时候，这种产品，叫山寨吧，它其实对整个行发展是有一些帮助的。当你自己的人才还不够经验的时候，你的条件还不够，你没有办法去做一个全新的有创意的产品的时候，你就要借鉴别人的一些东西，甚至直接就去抄袭，我觉得其实这可以作为一个学习的过程。

林军：那这到底反应了什么东西呢？最近有一个案子，我就不说是谁了，你和我都知道的。大家都上过的网站的一个公司。这个案子里面的抄是什么呢？其实也是行业的纠纷啊。

春晖：早期的抄袭，确实如兰云所讲的，未必是一个坏事，是大家学习的一个过程。山寨化，叫模仿。那个时候不叫抄叫模仿。但是现在这个抄，已经是天壤之别了。现在直接就直接改了一点点美术，甚至连美术都不怎么改。

李兰云：早期来说，它对这个发展史有益的，但山寨继续这样做下去就可能变成一个有害的东西了。当它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产业化已经开始，当一些大公司已经形成了产业链来支持创新的时候，如果它还是在走着这条路的话，那可能就对整个产业是一种危害了。但不仅仅是它一个公司所面临风险，而是对整个产业，大家觉得这样可以很快地看到效果，大家都不去做创新了，而游戏跟其它的产品本身是不一样的，它本身就是一个需要创新的创意产品，它的价值就在它的创意点上。

林军：你认为这个游戏的核心点就在于它的创意点。

李兰云：对，因为它是一种体验产品。体验产品就是要让用户有一种全新的体验，所以你这个产品，这个体验一定要有自己的想法在里面。

林军：看怎么抄，抄到什么层次。有的抄就是山寨，我们可以接受。有的就过了，比如说涉及到代码的等东西全部拿过来。等于没花时间，缺乏创新。

张震阳：这个抄之所以在国内那么流行，也是有它的内外在原因的，一个是由于游戏是一个比较长期的消费品，不像电影一样我们看一遍就OK了。那你再去抄袭这个电影让我来看一遍是不可能的。但游戏是一个长期的消费品，比如说我玩着这个游戏，另外那边有一群人再玩着另一个游戏叫我过去，可能我还会过去玩。可能说在表现上在体验上是一模一样的，但因为玩家构成部分不同的话，有可能还是可以生存的。所以这种抄袭对于原作来说，是有一种非常致命的打击。

看不见的手二：抢夺无度？

核心观点：

张春晖：在游戏行业，要一夜成名是很容易的。成功了的大公司就很怕别人从这条成功之路上面超越它，就拿出一笔钱来收编，一方面是加强自己的团队，另一方面就是灭掉有可能存在的竞争对手。这种方法当一家公司在做的时候，就更多是收编。多家公司出现的时候，就变成是抢了。

春晖：抢也很厉害。现在这个游戏行业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从这里完成了原始的资本积累。有很多游戏的大公司已经形成了。大家都不缺钱，大家手里都有很多比较成熟的游戏在运营。这个时候需要什么，因为游戏是创意产业，所以大家要去发现市场上的很不错的新的游戏产品。所以一些小团队，工作室，小公司，它们的一些产品，它们又没有财力去够得上去运营。这个时候就成为了一些大公司争夺的对象了。甚至连一些创意阶段，都可以成为抢夺的目标。

林军：VC也在抢，大公司也抢。大家都有钱了，这个公司制定一个什么什么计划，另一个公司推行一个什么什么计划，都是属于，如说是孵化类的，还是培养成长类的，然后就来抢资源，抢这些半成品。半成品可能是收购的，因为很多半成品的公司，觉得走到运营还不知道有多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功，干脆卖了吧，连团队都卖掉了。

林军：我有一个问题，一直都没有答案，三位帮我回答一下。某大，已经做了一个18计划，甚至是20计划。做了很多年了吧，九几年就开始搞了，现在零九年，已经好几个年头了。巨人也推了一个创业计划。但是这些所谓的18计划，为什么就没有看到像花一样的游戏公司或者游戏出来呢?18计划最成功的是倚天阁记，但倚天阁记也很一般啊。为什么18计划就没有产生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多新的游戏公司呢？这个大家能给我回答一下吗？

李兰云：因为中国整个游戏产业发展的时间非常短，网络游戏到现在也不到10年的时间。以我的了解，像任天堂这些大公司，形成起码要10年到15年的时间。它的设计师比我国的设计师的平均年龄大概高10岁到20岁。出成果大概是30到50岁之间。是在这种阶段出成果的。我们国内面临一个状况是，整个产业不到10年的时间，真正在这方面有积累的人是非常少的。有积累不仅仅是在产品方面，包括在管理啊。这也是我们以前讲忽略了的，你光有一个创意是不够的，你还要通过一系列的流程把它做出来。这个就涉及到了一个工程的问题了。这个行业年纪那么轻，有经验的人那么少，那资源就显得很宝贵了。如果纯粹是一个产品的话，那肯定是大家会抢的。我们说的对产品的抢是两块，一块是国外的。国外的抢的话成本比较高，抢一个产品大家都知道光一个版权就几千万美金。那可能有的上市公司存的钱一下子就没了。那抢国内的产品的成本就很低，比如一些小工作室，有的几十万可以了。

张震阳：做投资的几十万就搞定了。

李兰云：在国外买一个，在国内可能买几百个它的成本都是很低的。不管这个产品行不行，我先抢过来再说。一百个之间我成功一个就赚了。但至少别人没有机会了。

春晖：实际上就是说，我们可以把它看成是，游戏这些大公司已经成资本积累了，这是它们公司本身的一种投资行为。它比我们的VC更小心，在孵化阶段，在创意阶段就开始介入了，因为这些公司，它们非常清楚，在游戏行业里面的成功，说老实话，要一夜成名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你抓住一个好的产品创意，设计好，退出来，一内测一公测，大家都知道行不行了。如果它行的话，你一下子就冲上去了。太多的公司，那些成功的公司，原来也不就是凭借着一款游戏成功的吗？它们成功了之后，它们知道这个成功之路太容易了，对它们来讲，它们觉得太容易了。而且它们现在手里有钱。它们就很怕别人从这条成功之路上面超越它，完成资本积累的人拿出一笔钱，说我来帮助你成功或成长。收编，一方面是加强自己的团队，另一方面就是灭掉有可能存在的竞争对手。这种方法当一家公司在做的时候，就更多是收编。多家公司出现的时候，就变成是抢了。反倒是这一批变成是很稀缺的资源了。

张震阳：对于抢这个字我不太同意它作为一个潜规则。因为抢在我看来是一个好事，它没有什么坏事的。第一抢大作这一块，为什么大作要去抢。因为它抄不了。所以有些抢的话就会把它的对这个大作的致敬或者对大作的奖励给抬起来了。那制作人和这个游戏的制作公司就得到了这个报酬。因为它做出了一个大家没法抄的东西。所以这个抢的过程就是对大作的致敬。第二个，往下来说就是抢人了。抢团队这块来说，因为一个公司不可能把所有优秀的人才一网打尽的，反而你这种行为会激发社会上很多的人来从事这个行业。因为它们的薪水待遇会往上涨。那社会上很多人就会看到这个行业如此的吃香，就会过来做了。于是你越抢，这个社会上做这个事情的人就会越多，那么平台就越广泛。那也许它出现的竞争会越来越大。所以抢这个来说，它不可能垄断一个行业的人才。它能做到的是把想要的人才，尽快收到公司下，让它们尽快发挥作用。

春晖：我认为这个抢字应该看成是一种投资行为。

张震阳：它不是黑手。

林军：兰云，你做这个游戏行业的开发以及管理，特别是管理已经很多年了，我认识的可能是做游戏管理能力比较强的一个。你觉得一个被收购的团队，要变成一个做大作的团队，在这个过程中有哪几个点要注意的。

李兰云：我们把国外的工作室的工作方法和国内的工作室方法比较一下就知道，国外的工作室，我们一般叫做第三方，它是相对独立的，它和游戏公司和运营公司并没有太多关系的。它有自己的独立性，它要开发一个什么产品，这个产品什么时候开发完，要投资多少成本，有多大的预算，有多大的收益，这都是它自己控制的。每一个产品，发行商都会给它们一个保底的成本，也不是每一个产品每一个工作室都那么准确。国内的工作室就不一样，第一个假如它的资金不够，它是受制于人的，这个时候它的话语权就变得很小。那它在开发过程当中就不可避免地进入金融经济。那它们就不是想怎么去做一个好的产品，而是想怎么去赚钱。我再做一个比较，国外的工作室的观念是非常明确的，它觉得一个好的作品，赚钱是一个结果，而不是一个目标。这个与我们国内很多游戏设计师的观念很不同。如果成为一个目标，那么产品就成为一种赚钱的手段。那你很容易可以比较一下哪里更容易出现大作。

看不见的手三：流行挖角

核心观点：

李兰云：当一个大公司，有钱的公司。连自己的人都搞不定，然后去外面重新弄一批人回来，就一定会比自己的人运作得更好吗？

林军：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大家都在抢海外大片。我认为抢大作是必然的，这是风险投资。用户有基础了，然后进来之后我也不担心，只要审批能过，我付的钱实在不多，但回报很大。抢完之后就是一个挖团队的问题，兰云能不能讲讲中国整个行业挖团队的状况，阴暗面的东西有哪些？

李兰云：之前我讲过，要培养一个有经验的制作人要很长时间。时间成本是蛮大的，但金钱倒不是很高，一个月几万块钱，但是回报是很高的，国内收益比较好的大作，一个收益就是上千万几千万，投入产出比非常高。而导致公司不愿意自己花很长时间去培养人才，而是把对方公司的人直接弄过来，把时间缩短。更加提高了回报。

林军：最明显就是刘铁的老板林海啸，巨人不是挖林海啸吗？广告时间，我书里写了这个。当时候巨人就给了一笔钱，让它去做征途，这就是典型的挖团队的故事。

李兰云：这其实说明了两个问题，抢的公司和被抢的公司其实都有问题。我知道国内的很多大公司都有很多人才储备，但是人才储备的效率不是很高。最根本的原因是国内的公司对研发团队的管理经验不够，一方面是缺人，一方面是万一有了一点人的时候，也没有很好地利用起来。然后造成别人稍微给一点好的条件，它就跑掉了。国外的很多游戏大师，自立门户的不少，但是跳槽的却很小。

林军：你认为还是管理问题。

李兰云：因为如果它其实跳到另一家公司，它的差异不大，它跳槽就没有意义了。而且对它个人的品牌形象肯定是有损的。

李兰云：挖团队这个有成功的，但大部分还是不成功的。

林军：挖团队还有不妥，还有团队的融合管理。

李兰云：融合、管理、磨合。这个中间牵涉到很多因素，当一个大公司，有钱的公司。连自己的人都搞不定，然后去外面重新弄一批人回来，就一定会比自己的人运作得更好吗？

张震阳：这点我认同，挖过来的团队不一定能发挥那么大的作用，很多都被传说所渲染了。

春晖：对于大的公司来讲还是自我培养比较好。

张震阳：而且现在整个中国国内来讲，游戏行业的高端人才，大师级的人才基本就那几个。

春晖：我认为挖这个现象的潜规则主要出现在刚拿了VC的钱的公司，因为它要快速完善它的运行团队，它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做培养，所以最方便的方法就是去挖大公司里面的各个岗位的人。但大的公司还是有自己的培养人才的体系。

看不见的手四：控告成竞争手段？

核心观点：

张春晖：当你越来越看重大片的品质情况下，那么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就非常重要，才能开始一个有序的市场，这是未来法律控诉会集中的一个焦点。

林军：我们回到挖人这个话题，最后一个兰云最后讲的一个控，我一开始以为是控制的控，但其实是法律的控告，你的官司还是比较多是吗？

李兰云：还是不少，我们看到有的没有到法律阶段就被瓦解的案子也很多。

春晖：而且我认为，法律上的控可能会很快出现另外一个层面的现象，听说最近网络方面出现了很多对知识产权的保护，但并不是很完善，包括运行模式，产品甚至很多形象等东西都来不及注册，或者注册的周期太长等等，但大部分对知识产权的保护还是很薄弱的，一款游戏的运行周期很长，而且它有可复制性，如果现在有人把关键技术或者模式去注册，那接下来就会出现游戏产业从来没有发生过的，集中在知识产权的。

林军：春晖说的这个是可以发财的。

春晖：依据知识产权来提起控告的，当然你靠注册这些东西来打官司也不靠谱。你必须也是有产品在运行，你才能去告别人，否则还是不能成立。你要有产品在运行，然后抢先去注册了一些专利，对知识产权的一些保护，然后才能去告别人。除了现在又的控诉案件之外，未来应该会在知识产权领域出现一大堆案子。

张震阳：法律工具这一块现在在国内来讲还是比较乐观的。因为在国内打官司很难得到一个透明的结果。

春晖：但这是迟早的事情，因为现在大家的保护意识都很弱，焦点都集中在如何在去上线，如何去回笼资金。

张震阳：这一点也是导致国内的很多工作室很难独立生存的原因之一。它做出一个作品，要防止不被别人抄袭，又要在合作当中得到公正的结果，这是很大堆的问题。

春晖：所以这个行业需要良性健康发展的话，前面都是从无序过来的。短廉快，快速发展。但当你越来越看重大片的品质的情况下，那么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就非常重要。才能开始一个有序的市场。这是未来法律控诉会集中的一个焦点。

林军：我们今天讨论了半天的潜规则，好像最后变成了行业的正规化。

春晖：因为潜规则都已经存在了，未来肯定是要走正规化的。但正规化之后还是继续回游潜规则，那就是另外一个层面的事情了。

张震阳：法律工具目前来说是一个潜规则，未来它就是一个好用的手段。

春晖：所以我认为现阶段不能把它称作潜规则，现在应叫无规则和恶性竞争。潜规则是建立在一个比较有序的市场环境下所产生的一些不可告人的达到目的手段。

小结：

林军：我们最后做一个总结，各位补充。第一，网络游戏行业是一个暴利行业，也是一个目前中国商业市场中最透明，以及最有成熟度的，市场化程度最高的一个行业。这个行业会产生很多机会，目前的暴利情况使整个行业从无序变成有序的开始。第二，目前行业产生的潜规则的核心问题是在于行业的人才稀缺，游戏团队基本素质参差不齐。导致游戏产品开放能力不强。包括我们的管理团队机制也不强。第三，中国要产生大师级的产品，必须有一些有良好经验，有行业背景，有积累，有很到的心态的，能产生行业直觉的制作人。

张震阳：我补充一点，五年内，这种人物出不来。

春晖：兰云刚才说了，中国与外国的你年龄差距就在十年以上。还是需要时间的沉淀。毕竟国内的网络游戏已经走了十年了，十年当中还是有一些沉淀出现。只是人数不够多。

李兰云：我希望一些有产量的大公司，逐渐放开开发的环境，然大师早一点出现，对它们自己本身也是很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