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南粮北运”由来已久,视为“常规”。近十多年来,城市化推进,农田大量建厂建房,南方原本一些产粮大省产粮功能退化,自给率逐年降低,“南粮北运”渐为“北粮南运、中粮西运”取代,笔者不禁一惊,思绪翩翩……
“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治国安邦,社会“维稳”,第一要义当非食莫属。“多元化”日益成为“基本价值观”的当下,千年的古训,仍当仁不让地要视为“天理”,成为“天责”。
国史上“文景之治”、“贞观之治”也罢;朝代更迭中刀光剑影也罢;冯小刚《1942》惨不忍睹的一幕也罢;资深记者、学者对1960年代三年大饥荒的调查、争论、当事人的回忆录也罢;世界史上爱尔兰土豆饥荒、乌克兰大饥荒、印度大饥荒、尼日利亚大饥荒以及眼下毗邻令子民勒紧裤带搞核武饥荒不断也罢。都不竭地坚挺着“以食为天”的颠扑不破。
古老 《诗经》“无食我粟”对硕鼠的诅咒;彭大将军“谷撒地,薯叶枯。青壮炼铁去,收禾童与姑。来年日子怎么过”的鼓呼;李昌平上书总理“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的实话也罢,至今仍震撼着国人的心灵。
耕地占世界7%、人口却占22%的中国,伴随土地要素的恶化、需求的膨胀、分配消费的严重不均、生态的频遭伤残、地方以土地换项目的大肆卖地,农民进城连带出土地闲置田园荒芜……与世界权威资料:“163个经济体中,‘2010年粮食安全风险指数’中国排96位,列‘中度风险国’”,正相互印证。
美国持反恐标准出台“生物国防法”;澳大利亚对农产品入关“严防死守”;日本对稻农高补贴、将外国大米拒之门外;印度严控转基因品种销售推广,都是对“粮食主权”的一种宣示。在国内国际市场一体化的大势下,我国东北黑土地上的农民几乎赤手空拳地同受政府高额补贴的大洋彼岸的巨头同场竞技,以致失去话语权、定价权、自主权。产品积压,价格受挫,面积锐减。不能不令人心悸。“自己的饭碗主要要装自己生产的粮食”—习近平的平常话正当其时。
“民以食为天”,“官以食为天”,“政以食为天”,“国以食为天”,“世以食为天”—岂有“过去时”,只有“进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