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日，网易财经邀访了全国人大代表、娃哈哈集团董事长宗庆后。 今年两会，宗庆后共提交了16份提案。他在接受访谈时说，“要解决分配问题，拉动内需，解决分配问题就是要富民，拉动内需富了之后国家才能强大。今年我在会上提的建议也是要富民，中央已经提出来要解决分配问题，我是具体在怎么解决分配问题上提点建议，把内需拉起来，让我们的经济高速发展。” 宗庆后表示，国家应该改革税收制度，将增值税从生产环节征收转为消费环节征收，以此减轻企业税负，让企业有更多的资金去投资，拉动就业，同时可以释放城乡居民的消费能力，让内需经济良性循环。 他说，房地产是城乡居民最大的消费需求，因此建议，应该改革土地出让金征收制度，房地产开发实行双轨制。已经开发的房地产执行原来的方案。今后开发的房地产，土地出让金应该分70年征收，由购房者每年向国家缴纳，这样会大大降低购房门槛，购房首付款会大幅下降，不仅促进房地产业的发展，而且可以提高城乡居民的消费能力。（文/张启安 李圣）
访谈实录： 网易财经：各位网易的网友大家好，欢迎收看网易财经在两会期间特别策划的“齐心、富民、强国”的大型访谈活动，今天请到的嘉宾是全国人大代表、娃哈哈集团董事长宗庆后先生。 宗庆后：你好。 网易财经：我看您今年两会提了16份建议，在这些建议中您最关注的是哪些方面呢？ 宗庆后：我觉得你的题目很好，“齐心.富民.强国”，总书记说了，不要折腾，要解决分配问题，拉动内需，解决分配问题就是要富民，拉动内需富了之后国家才能强大，所以你的问题很好，今年我在会上提的建议也是要富民，中央已经提出来要解决分配问题，我是具体在怎么解决分配问题上提点建议，我也很希望老百姓富起来，把内需拉起来，让我们的经济高速发展，这样我们也不用理会人家说我们什么，不用理会人家做了什么，只要我们自己内需拉起来了，中国13亿多人口，欧洲、美国加起来也不到7亿，我们比他们多一倍，而且我们经济最基本的原则是分工不同、相互交换，只要把分配问题解决，大家一消费，经济就拉起来了。温总理也说了，我们老百姓要提高消费的信心，提高消费信心就是要使老百姓有钱花，要给老百姓多分点钱，第二是要让老百姓敢花钱，这样就要解决社会保障体系、解决教育问题、解决医疗卫生体系，让老百姓没有后顾之忧，这样就敢花钱。 宗庆后：第二我认为老百姓要改变他们的消费习惯，因为中国人比较喜欢存钱，强制拉动消费，就要这把GDP一下就拉动起来了。我提的建议都是围绕这些方面的。 建议将增值税从生产环节转为在消费环节征收 网易财经：我们看到您的第一份建议和刚才的主题十分相关，您第一份建议的题目“扩大分配、拉动内需，走民富国强之路的几点建议”，您能详细介绍一下吗？ 宗庆后：应该说现在我们企业税负比较重，特别是制造业，制造业的利润很薄，这次我们经济碰到困难实际上也是跟这有关。企业税负比较高，就只能低成本竞争，应该说，利润薄了以后他就不能给员工加工资，你看我们员工的收入水平还是比较低的。另外，因为制造业的利润比较薄，所以股市、房地产对他们的诱惑也很大，因为这些行业是暴利，所以他们也不会把钱投到主页上进行更新换代升级改造，竞争力就不能提高，这边从银行贷点钱搞股市和房地产，银根一收紧，风险就又来了，所以现在很多企业都是失败在这些地方，并不是主业有什么问题。 宗庆后：第二，《劳动法》一公布，很多中小企业就开始叫了，因为他们的利润很薄，成本一提高他们就没钱了，就亏本了，因为税负本来就比较重。所以要解决分配问题，国家说给每个老百姓发钱，如果你降低企业税负，强制企业给员工加工资，这样老百姓收入不就提高了嘛。 宗庆后：第二要解决的是农民的收入问题，我认为光靠国家补贴还是不能支付的，而且国家财政也有限，9亿多农民，怎么补得起？我认为应该提高农产品价格，让农民自己通过辛勤劳动致富，你看看现在年轻一代农民都已经不愿意当农民了，你必须要让农民收入比当工人还高，生活水平比工人好，这样才有人愿意去当农民，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到后面对农业的打击会更厉害，没有人愿意当农民了农业还怎么做？ 宗庆后：第二，你要解决农产品的价格问题，我认为，中国的土地、中国的农民生产出来的农产品供应中国老百姓是供大于求的，如果不进行宏观调控，价格也是提不高的。 网易财经：总容易出现过剩的现象。 宗庆后：对，产品过剩还怎么提高价格呢？小时候我们读书，说美国资本家把牛奶、面包都倒入大海了，当时我们想，你怎么这么傻？实际现在我们这么做也是这样的，要稳定价格，美国政府是农民把土地闲置下来我就补贴你，我认为我们也应该这样，多少土地生产多少东西就够了，剩下的土地我可以补贴你闲置，修养一下土地，你年年都种，把土地资源消耗完了，到最后粮食产量不够中国人吃的。 宗庆后：现在国家拼命鼓励农民种粮，到时候农民种出来的粮食多了，卖不掉，国家又想高价收购，过了一段时间还是消化不了，实际上就是资源浪费。所以我想，国家对农民要进行宏观的指导，比如粮食问题，国家以前是统筹统备，粮食都在国家储备里，现在粮食都在农民家里，要掌握细节也很容易，不是都有乡一级的政府嘛，一统计就知道有多少粮食了，无非现在粮食储备在农民家里，在这方面，国家确实要对农民进行指导。 宗庆后：第二，科技要下乡，我在农村待过15年，我们那时候农村的田地一亩地才几百斤粮食，现在一亩地可以产2000斤粮食，花同样的劳动和成本，几百斤到2000斤也是不一样的。 宗庆后：第三，国家应该鼓励一下农产品深加工行业，解决一下农产品出路的问题，现在我们做果汁要在国外进口，因为国内没有榨汁品种，国外可以榨九个月汁，我们一年收一次，一个月就榨完了，所以我们要鼓励农产品加工，把农产品的出路解决掉，这样才能致富。 宗庆后：另外，我认为农村劳动力要转移，要城市化，这也是我们国家经济发展的必经之路，生产力发展了，不需要那么多农民来种田了，现在农村劳动力转移是都涌入大城市，最根本还是不能转移的，在大城市打几年工又回去了，房子不能解决、户口也不能解决，到一定年龄他还是要回家成家立业，要讨老婆生孩子，还是不能把他们真正转移为城市居民。所以我去年就提出了要工业下乡，发展地级市经济，让他们就近转移，就近转移一部分，发展工业之后第三产业也能发展起来，可以安排大量的劳动力就业。 宗庆后：我觉得国家可以把大城市发展为政治中心、金融中心、产品研发中心、商业中心，这样大城市的负担也减轻了，现在大量农民工进去之后，你把大城市当成了制造中心，大城市负担也是比较重的。所以政策应该转移，你把大城市的工业控制一下，不给，工业要发展必须要到地级市或者县，这样自然工业就往下走了，工人就从当地招，这样不是农村劳动力就能就地转移了，他在县城里工作，礼拜六礼拜天就可以回家了，相对来讲他在那边成家也比较容易。 网易财经：您刚才谈到了很多问题，不过如果回归到给企业减税这个话题上，我看您的第一份建议里有一个“将增值税从生产环节转为在消费环节征收”。 宗庆后：美国就有消费税，每消费一块钱，就征几分钱的税，消费者是感觉不到的。但企业税负重了他就没有钱再去发展、投资了，他也没有钱给员工加工资，如果你给员工加了工资，员工在消费当中花几分钱，这是感觉不出来的。 网易财经：但很多人就会说，这个成本是不是转嫁给购买商品的消费者身上了？ 宗庆后：我跟你说，老百姓收入一增加，价格肯定会上涨，这样员工工资也会上去，这是不可怕的，只要涨工资的程度比涨物价的程度高那就没有问题，香港最低工资也是一万港币，因为是一边涨物价一边涨工资这样发展的，香港一万港币的收入还不如国内两千港币的收入好，但它能刺激发展，只要老百姓的收入增长比价格增长来得快那就没有影响，因为他的生活水平还是在提高的。另外不是要“杀富济贫”吗？物价一涨，人民币就贬值了，人民币一贬值，以前有钱人的财富不就重新分配了，原来是1000万，现在是800万了。美国人现在就在抹帐，他们是超前消费，用别人的钱消费，现在欠帐太多了，把美元一贬值，很多钱就抵掉了。其实美国有什么问题呢？没有什么问题。他们投资银行的钱到了美国老百姓手里了，次贷危机，买房子的也是美国人，用钱的也是美国人，他们要想钱的话把高新产品卖点出来不就解决了？但他们不卖，现在就是抹帐，把美金贬值一下。 网易财经：这是一个非常宏观的问题了。回归看中国的问题，刚才您说到涨工资，如果要在消费环节征税的话，您觉得对于老百姓来讲，涨工资的速度和物价上涨的速度，哪个更快一点？ 宗庆后：应该是涨工资的速度要快，要比物价涨得快，物价涨了以后工厂成本不就增加了吗？成本增加后价格肯定要上去的。 土地出让金应分70年征收，以解决城乡居民的住房问题 网易财经：我看到您的一个提议意义非常重大，提到了拉动城乡居民住房需求的问题，其中提到了一个建议，让土地出让费分七十年收，那么谁分七十年交呢？企业还是买房的人？ 宗庆后：买房的人。 网易财经：这是怎么个交法呢？土地出让费，一般好象都是企业交的。 宗庆后：房地产实际是现在城乡居民最大的消费需求。 网易财经：没错，住房是每个人的需求。 宗庆后：房地产到现阶段时是我们国家的支柱产业，包括汽车，但实际上这两个产业我们都没有做好，这也牵扯到了中央和地方在财政分配上的不合理，地方是吃饭财政，中央很多事情都要下面去执行，他们要钱又没有钱，当时很多地方提到经营城市，土地出让招牌挂，地方政府找到一个大财源了，土地出让金越来越高，当时你是解决富人需求的问题，房价高点也无所谓，再加上房价不断增加，所以很多富人就炒房地产，他们投资，投资之后房子价格更高他们就可以赚钱。所以很多房子尽管卖掉了但还是空在那里，真正的工薪阶层买不买得起房子？两三万一平方的工薪阶层怎么买？两三千一个平方工薪阶层才能买得起，这样才能解决住房需求的问题。 宗庆后：现在有点尴尬，你要把现在房子的价格降下来，也是很尴尬的事情，房地产开发商的资金全是从银行贷来的，如果价格一掉下来开发商不就亏本了，亏本就变成了坏账，结果还是老百姓损失，因为银行的钱就是老百姓的钱。第二，房价一掉下来，地方政府的土地价格拍不上去了，他们也没有收入了，如果房价掉下来，开发商也没有利润了。所以中央一直说让房价掉下来，也是掉不下来的，这是很现实的。 网易财经：这三股力量是房价上涨最终的受益者？ 宗庆后：现在把房价降下来，前面买房子的人要造反，我买的时候是三万，你现在卖两万，你要退我一万，这虽然没有道理，但也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但如果现在还是维持高价，房地产就会死掉了，因为剩下的人买不起，也不买了。所以我想，现在是不是可以双轨制，原来的房子就按原来的价格卖，现在的房子，土地出让费分七十年收，现在造一套房子真正的成本大概就是一千来块钱，土地出让费分七十年收的话那房子就便宜下来了，首付就会比较便宜，如果分七十年收，消费者每个月要拿出来的钱也没有多少，他也承担得起。 宗庆后：主要是要把价算好，这个房子什么价格，应该是什么价格，分七十年的话每年收多少税，这个就是政府拿走了的，现在的官员把土地卖完了，后面的官员做什么去呢？分七十年的话后面官员还有税收的。前面买房子的人感觉我至少不用去付税了，他也心安理得了。你有钱，要一下子买断也可以，高价房买去不用你再补交后面七十年的税了。但你把消费层次分开了，美国人干一辈子不也是贷款买了一套房子吗？到退休时刚好把钱付完，房子是自己的了，政府允许他免税卖掉一套房子，然后他进养老院养老去了，这些体制我们都是可以学学的。 网易财经：现在存在的问题是，分七十年交，这里面存在一定的风险，万一他交不起怎么办？ 宗庆后：如果扩大分配了、拉动内需了，别人都安居乐业了，他就交得起了。 网易财经：但这还要建立在分配合理的前提下。 宗庆后：因为他就业了，有工资收入了。 网易财经：您预计这项政策落实实施的话会使房价降下来吗？ 宗庆后：如果现在你贷款买房子还要付利息，这样你就不用付利息了，现在你准备贷款买房子是要付利息的，如果按这种方法就不用付利息了，先算好，你要交多少比例的税收，也能使房价稍微便宜一点，政府收入也没有减少。每个月付几百块，我相信老百姓也付得起，这样也能解决工薪阶层的住房问题，把房地产也拉动起来了，房地产拉动起来，经济拉动量也是很大的，钢材、水泥、建设工人就业，也是不得了的。这两年财政收入这么好，房地产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很多地方政府都是收房地产的税，房地产一死掉，很多地方的财政收入就少了。 网易财经：在房价下降的过程中，房地产商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宗庆后：房地产商不一定是合法合理的利润，一定是暴利，你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有人干，比如你给他5-8%的利润，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拉倒，我相信肯定有人愿意干。 网易财经：现在5-8%是比较低的利润。 宗庆后：你的成本也就一千来块钱，10%也就一百来块钱，再付点农民出让土地的钱，3000块钱大家就都买得起了。 宗庆后：100平方的房子30万，那一般工薪阶层不就买得起了。你现在还要两三万一个平方，两百万、三百万，那一辈子都买不起。 网易财经：您觉得提出分七十年征收土地出让费这个建议在实施过程中具有多大可行性？ 宗庆后：我觉得只要政府下决心实施就都能实施。而且我觉得老百姓应该是拥护的，至少他能买得起房子了，现在年轻人结婚都买不起房子，靠谁给他买房子？现在年轻人，到25岁要结婚了，工作还没几年，哪有这么多钱买房？父母也是工薪阶层，也没有钱给他买房子。 放开农产品价格 网易财经：现在这是一个普遍问题。刚才我们谈到了如何买房子，现在要回归一下您关注的三农问题，我看您的提案里有一个提法，放开农产品价格，现在大家有一个疑问，如果要放开价格，国家现在还有一个最低保护价收购，如果放开的话，您觉得还有必要实行最低保护价收购吗？ 宗庆后：那就不用了，现在是供大于求，卖不掉，所以国家要最低保护价收购，国家掏钱收购，国家掏这些钱补贴给城市贫民，那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因为农产品对城市居民来讲，消费比例还是比较小的，不会影响到什么，再加上你把城市居民收入提高以后，根本就没有影响。如果农民收入不提高，消费也是拉不起来的。 网易财经：您也知道，中国有将近八九亿的农民，他们人数这么多，而且他们掌握市场的信息快慢也都不一样。 宗庆后：所以我提出“在计划经济指导下指导农业生产”，还是要把农村劳动力转移出来，九亿多农民不可能全都搞农业，农村劳动力肯定是有剩余的，你要把他们转移出来。 网易财经：呵呵，您觉得多少人搞农业比较合适呢？ 宗庆后：人数多少我也分析不出来，但至少农村劳动力肯定是有剩余的，刚才我说了，我们在农村的时候产量也很低，农活干得也很细，现在不一样，确实生产力是大大发展了，而且还不用种全部的土地，几百斤到2000斤，现在一亩地可以抵原来四亩地，你不需要去种这么多地了。 网易财经：还需要转移一部分土地到城市来。 宗庆后：劳动力也不需要这么多。 网易财经：这样能缓解现在这种比较困难的局面。 宗庆后：对，因为你的国家首先要实现工业化才能实现现代化，你说要发展第三产业，服务产业必须要在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发展得好之后，收入高了以后才能发展起来的，人家有钱了，才需要人家的服务，自己钱都不够要人家服务什么？必须要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的人收入高了，才能发展第三产业，这是基本的道理。 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通过中小企业拉动就业 网易财经：我们发展第三产业可能更多的是中小型服务企业，我看您有一个提案，关于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的建议。 宗庆后：中小企业不一定是第三产业。制造业也是中小企业，因为在制造业这块、工业这块的绝大部分也是中小企业，大企业是体现国家实力的，在世界市场上跟人家竞争，第二，大企业主要是来推动社会进步的，它可以把很多钱拿来投入、创新，进行科研开发，小企业根本没有能力，小企业实际上主要是解决就业的，而且每个国家发展的历程都是这样，肯定每个行业是几家大企业瓜分市场，中小企业只有依附大企业，给它配套就行了。所以我在浙江省也提出来，要培养几个龙头企业、培养几个产业链出来，然后带动整个行业的发展。 宗庆后：现在中小企业大部分是民营企业，现在对民营企业还是有歧视，实际上民营企业现在是中国经济的大头。 网易财经：拉动就业。 宗庆后：拉动就业更是大头。因为大企业自动化、现代化的程度比较高，使用的劳动力不多，实际上我现在用的劳动力也不多，只有三万人。 宗庆后：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销售人员、管理人员、研发人员，实际上生产人员不到两万人，但你有140多家公司，包括分公司还有管理人员、后勤服务人员，真正的生产人员其实没有多少，顶多也就一万多人。所以我觉得，大企业不是解决就业的，而是要推动社会进步、体现国家实力的，真正解决就业的是中小企业，所以中小企业、民营企业现在还在受歧视。 网易财经：融资难。 宗庆后：不，银行贷款给民营企业，万一变成坏账，就要追究他们的责任，但他们贷款给政府的话、贷款给国有大企业的话，坏账是没有责任的，是国家对国家的，也不会去追究他什么，为什么要贷给中小企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 宗庆后：第二，我觉得中小企业确实也要讲点信用，有的可能确实也不太讲信用，钱贷来了就不想还了，这也是造成中小企业贷款难的因素之一。 宗庆后：第三，国家应该规定增加银行坏账准备金的意识，每次贷款都成功也是不可能的，总有有问题的帐。 网易财经：这样肯定会增加银行的坏账。 宗庆后：肯定是有坏账的，你一点也不给他坏账准备金，那他是不是更不愿意把帐贷给中小企业了。政府是不是也应该搞一点事情，帮中小企业担保一下，出了问题和银行一起负起责任。 网易财经：政府担保的话，是不是应该设立一个专项基金？ 宗庆后：有的政府也是搞了一些担保基金，但关键政府要去分析分析，这个中小企业值不值得给他贷款，他没有发展，本身就垮掉、死掉的，你贷多少给他也是打水漂。有的确实可以贷，因为企业在市场竞争中优胜劣汰，今天倒一批、明天出来一批很正常，不可能保证所有企业不死，不死的话肯定也不会进步，既然是搞市场经济，就要按照市场经济的规律来搞，信贷也好、政府也好，要对中小企业有一个调查了解，到底有没有发展前途，给它贷款它到底能不能发展，还是最后倒都倒了再变成坏账。 （文/张启安 李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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