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路:秩序都是人为的,艺术却是无限可能的
在第一个环节“生活易·艺”中,当代艺术家郑路从自身的创作线索“文字”和“声音”二者出发,通过艺术的角度将二者进行了联系,建立了一种新的感官重建。
(以下是文字实录)
当代艺术家郑路:
大家好,场面有点大,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本来想着随便坐下来聊一聊,现在感觉和产品发布一样。我胡乱说几句,本来聊聊艺术的可能性,我觉得这个命题反正有一点太大了,所以我就讲讲我自己的创作的经验,可能有一些新的与艺术相关的可能性。
怎么说呢,我的创作基本上是两个线索构成的,一个是文字,另外一个是声音。我简单讲一下,这个文字和声音,在这之前我并没有认为这两个问题有必然的联系,最近我找到了一种新的可能性,就是说今天想聊的这个话题。文字可能是我受家庭的影响,雕塑的专业,一直用文字和雕塑进行一种结合,这个就是早期的一些无意识的结合,后期相对把文字里面的内涵,文本的信息和雕塑的进行结合。我有一个作品是以水为造型,选了白居易的诗歌,也是讲水的一个过程,但是根本就是说整个理论的来源,就是说讲了人以水为近,人物静如止水,人能看到自己,延伸出来的并不是一个讲水的问题,也就是说我们以水作为一种媒介或者是说素材去用文字来找到他们共同的联系,做的也是一种瞬间静态的一种水的构成。
我最近的做的一个展览,就已经开始是文字之外的一个系统,和声音有关的系统。这些作品都是和声音发生关联的,很大的声音装置。我做了一个15米高的一个声音塔,用近万个钢片构成了迷宫一样的立方体,上面有钢珠滴落,下面有一个回收的装置,从15米高下来,每一个钢片都是经过一个特殊的条律,是一种无意识的滴落,滴落到每一个钢片上都有声音。我们可以理解为我们作为一种阻力的声音场。为什么谈到声音?也是因为自己的业余兴趣爱好,对音乐比较喜欢,所以把音乐纳入进来,我认为这是两个平行的系统。有一天我遇到一个机器,这个机器是在我们生活中非常常见的一种机器,就是刻字机,打印社里面的刻字机。我接触到它的时候特别有意思,其实是一个文字,或者是说文本转换出来的一个机器。但是这个机器在他的工作的运行过程中,会发出声音,发出声音也不奇怪,但是这个机器从机械的生成里面无意识的在这种机器的工作的过程中,通过刻字机的轴承和刻刀的运动会有意识的行为。我去观察这种机器,这种机器会多达四十多种声音,这个发声的机制吸引了我。这是文字和声音,进一步观察会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一个现象出现。就是说他的这种发声的过程,特别像在音乐中有一种音乐形式叫做复调音乐。
那么,我调查它有四十多种音以后,我发现这里90%的音都是和音成,也就是说是双音,并不是一个单独的单音出现的,是两个音同时发现的,有90%个音是音成,这非常符合复调的规律,而且刻字机会有延时,会有高声和低声的状态,特别接近或者是说类似于复调音乐的特性。我对这个有兴趣,看一下什么是具体的复调音乐的过程呢,我就又发现一个好玩的问题,复调音乐其实并不是一种很单纯的音乐形式,它们在历史上是来源于中世纪,脱胎于宗教音乐的一种音乐。
我拿这个问题联系到了我们刻字机的问题上,刻字机本身本身输出的文本和这种文字也好,其实就带有很强的自律性和很强的秩序。那么他所转译出来的声音,机器可能是无意识的,但是转译出来的声音也并不是一种天籁之音,也有一种很内在的强制的秩序。如果朴素的来讲,我们对于音乐来讲,可能认为是一种很自然的一种升华,但是其实音乐同样是带有强烈的自律性和秩序性,我借此摸索这个机器,我想在两者之间找到一种我所能创作出来的关系。当然目前这个还在摸索尝试中。
我做了一些好玩的动机,不是最终的完成,是一些初级的阶段,就是把刻字机当做乐器去打击,这都是可以实现的。未来我们想从文本到声音,这之间找到一种内在关联的试验。这就是目前的一些工作,我个人认为这个机器其实就是一个很活脱脱的象征着,因为刚才讲到了复调音乐和社会的关系,里边有一种内在的秩序和斗争的关系。所以今天就大概是这个意思,以一个福柯的一句话作为结尾,他曾经说过所有的形式都并没有自然的根基,这种秩序都是人为的,剩下的只有权利和斗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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