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诚渊携北京舞蹈双周主创做客网易艺术访谈录

北京舞蹈双周主创专访

网易艺术：网易的网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期的网易艺术访谈录，我们今天邀请到的是北京舞蹈双周的三位主创，欢迎曹诚渊老师、张月娥女士和马波女士。首先请三位介绍一下这次在北京舞蹈双周扮演怎样的角色，曹老师先请。

曹诚渊：我是舞蹈双周的艺术总监，也是总体的策划人。

张月娥：我是舞蹈双周的节目总监，负责策划所有的节目。

马波：我是北京雷动天下现代舞团的演员马波，负责雷动天下的首演《满江红》和它《踏莎行》的编导。

网易艺术：我们刚才说舞蹈双周，顾名思义就是两周，我了解到我们一周是教学周，一周是演出周，教学周的时候很多网友说曹老师教课特别有特色，不知道这次在舞蹈双周安排的教学周上您做了怎样的规划呢？

曹诚渊：好啊。教学周是从7月15日到20日，整整六天时间，里面我没有教课，可是我们从世界范围里请了16位非常棒的国际籍现代舞老师教课，在六天里从早上到下午，每天有差不多20多节课，以供来参加的学员们挑选，是密集式的训练，可以给喜欢现代舞的人最近距离、最封闭式的理解现代舞。

除了早上的教学活动之外，晚上我们也有一个交流会，来自各地的学生、老师，他们把他们自己的作品拿出来在晚上进行交流，所以是非常丰富的，整整六天。

网易艺术：日程安排特别满。

曹诚渊：对，这次除了有200个学员已经报满了位置，而且在200个学员里面还有来自俄罗斯的、澳大利亚的、挪威的、韩国的学生，他们都听说了这个事儿，去年有一部分来参观过，这次他们也特意过来参加我们这个教学周。

嘉宾：张月娥

网易艺术：说完教学周，下面的演出周请张月娥女士具体给我们介绍一下，我了解到演出周的时候您在全世界各地选了很多优秀舞蹈节目，包括以色列的《开启源代码》，德国舞团带来的《麦克白》请您具体介绍一下。

张月娥：我们在第二周的演出周共有17台22场演出，所以把整周日程安排得满满的，我们会有三个板块的演出，一个是在青年舞展的，一个是在另类平台的，还有一个是在焦点舞台，在焦点舞台，我们从世界各地挑选了三台国际上很有代表性的节目，再加上国内北京雷动天下现代舞团，广东现代舞团和香港城市舞团三台节目呈现给北京的观众，除了雷动天下现代舞团那一台节目，是我们今年特别为纪念音乐《春之祭》100周年而挑选的他们从2002年首演的《满江红》的节目，再有李翰宗（音）和马波重新创作了第二段《踏莎行》的作品，为斯特拉文斯基这位伟大的音乐家而演。

网易艺术：刚才马波介绍到了《踏莎行》是开幕演出，我从其他小道消息了解到，另外一位主创李悍忠是您的先生，不知道这次在《踏莎行》的创作上，两个人是怎么分工的？

马波：其实我们从1994年就开始合作创作，基本上习惯是他是大结构，具体事情我做，当然各方面都是双方商量的，习惯的变成了这样一个过程。

马波

网易艺术：刚才您也介绍了，这次在音乐选择上选择了《春之祭》和《火鸟》，选择这样的背景音乐，您做了什么样的考虑？

马波：这次威利说要把《春之祭》拿来重新演绎，这个节目我们已经演了十几年，在世界各地演了很多场次，我们演员经常说闭着眼睛都可以从头跳到尾，觉得在北京再演一次就封箱不演了，也是为了纪念这个音乐家，威利就建议还是选他的音乐，就挑了他另外一个很有代表新的（作品）《火鸟》，但我选的是钢琴版，不是交响乐，因为交响乐是很芭蕾的，但钢琴版当时我听到的时候觉得这个音乐让我觉得特别过瘾，很有感觉，所以就拿了完整的一台音乐，把我十年前的作品，希望在十年后把它续下去完成。

网易艺术：曹老师您有没有看过最新登台的？

曹诚渊：还没有整个看过，可是排练时我有看过，我觉得很有意思，《满江红》是演员自己编的，02年带到法国第一次演出，当时在巴黎，你知道，《春之祭》这个音乐在巴黎首演，1913年，当时演的时候被认为是离经叛道，当时台下的听众觉得这不是音乐，那么难听的东西，当时台下甚至产生了暴动，还要出动公安来压制，所以当时说这好象代表了一种现代音乐，或者是现代艺术的萌动，当然，现在这个音乐已经成为了经典，可是他们都觉得，1913年在巴黎首演的作品《春之祭》这个音乐是代表了现代音乐的开始，现在全世界都有《春之祭》的演出，我们的《春之祭》在2002年被带到巴黎时，当时巴黎的歌剧院总监，听说我们是来自中国，跳《春之祭》，他冷笑着对我们说，“你知道《春之祭》对我们巴黎人代表着什么吗？”他们特别骄傲，“这是我们把现代音乐弄出来的，在我们这片舞台上出现的，你们中国人竟然敢来在我们这里演这个东西？”我说，正是因为我们知道这个，所以来到了巴黎，让你们来看一看我们中国人的声音，也是音乐的灵感而发出的声音，音乐主要是说在春天来临的时候要把一位少女杀掉，她的血遍洒大地，新的生命从中孕育出来，它也预示了一种新的音乐、艺术启蒙的感觉，刚好李翰宗和马波他们编排的《满江红》也代表了中国面对很多传统的束缚，我们作为现代艺术家，怎样去坚持我们的声音，我们的理想，冲破这种束缚。

所以音乐本身非常强烈，编导、演员每次跳都是汗流得不得了，很有冲击力，当时在法国演完之后，全体观众起立鼓掌，最后那个艺术总监来跟我说，“我看完了之后很能够理解你们为什么要做《春之祭》，非常有意思。”可是我们02年在法国演完了之后，04年在广州再演了一次，基本上就没有怎么在国内巡演了，在国内的观众没有机会在正规的舞台上看，反而每年很多国际艺术节邀请我们出去演出，我们带着这台戏，大概三十几分钟，再加上其它的作品，可是这一台几乎是……每次我们都会带着，作为我们的首本戏演出。

网易艺术：会有很多人点名？

曹诚渊：对，很多人冲着这个来的，我们去过包括俄罗斯、德国、法国、英国，欧洲几乎走了一圈，美国、加拿大、墨西哥、澳大利亚，甚至非洲，我们都在那儿演过，全世界演了差不多近400场，我说最后一次，我们怎样都要在北京再演一次。

网易艺术：作为节目的总安排，对于这个节目，作为北京舞蹈双周，这是第二届的开幕演出，您怎么看？

张月娥：我觉得非常合适，我是04年在广州第一次看《春之祭》，非常受感动，然后我们在美国的肯尼迪中心也看了一次，跟广东现代舞团一起演出，今年也是100周年，也是一个很有纪念价值的时候，创新肯定是从前面的历史而来的，在历史上我们怎样开拓我们的道路，我们对艺术家的勇气、艺术家创新的精神，我们也借这个机会向所有的艺术家致敬。

曹诚渊：而且有趣的是，因为它是一个38分钟的节目，演完之后我说，不能够只是演这个，还要往前推，再继续，所以他们挑了《火鸟》，《火鸟》这个音乐也是斯特拉文斯基这位作曲家的，可是《火鸟》相对《春之祭》其实是他在《春之祭》之前写的音乐，可是它的主题是说火鸟，凤凰欲火重生，新的生命突破出来的感觉，所以他们说放这两个，我觉得特别合适，《春之祭》，把一切旧的给杀掉，欲火重生的东西出来，我也希望这台节目能够带给观众这种感觉。

网易艺术：好多网友还有一个疑问，他们说，为什么要把《满江红·踏莎行》两个词牌名放在一起呢？

曹诚渊：我来解释吧，在做《春之祭》的时候我们用了红色的布，整个舞台是红色的，非常强烈，我说这是《满江红》，很奔放的、澎湃的，人类面对一种不可逆转的抗争的感觉，《满江红》，这是岳飞的非常著名的词的词牌，当然，很多其他词人也写了，可是最有名的，一提到《满江红》就是澎湃、激情的感觉，十几年前我就说，《满江红》很合适，不要单叫《春之祭》，《满江红》这个名字更靠近中国人的认知，当然，再往下继续，《满江绿》不好，因为它有一种新的生命的感觉，而且通过跟他们沟通，他们也说，感觉《满江红》是一种很沉重的包袱，他们希望把这个包袱放下，重新踏上一个优美的，面对新的希望的感觉，它是相对比较轻盈的，平静的那种感觉，我说好啊，有另外一个词牌相对的，感觉《踏莎行》相对比较有那种感觉，就好象在一个美丽的草地之上，一个人光着脚在草地上轻轻的往前走，我觉得很有意境，词牌的名字能给人很多想象的空间，至于节目怎样，就要观众自己去看了。

网易艺术：我们刚才说到，一个舞蹈创作就像写作文一样，我们是先有了题目，根据题目进行相关的创作，还是舞蹈出来了之后，再定了《满江红》这样的标题？

马波：几乎是同步的，因为创作时你先有了想法，我要做一个什么内容，同时也在选名字，怎么合适，几方面也是选了很久，又要跟《满江红》搭配，还要跟我的节目符合，所以最后选的这个挺好的，挺有代表性的。

网易艺术：我们的重头戏还介绍了开幕演出，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好、更精彩的节目，我知道您真的是费尽了心机全国各地演出，您在非洲还选了很精彩的舞蹈过来。

张月娥：在喀麦隆，那是一个很有趣的作品，由喀麦隆、中国和挪威的三个艺术家碰在一起，他们觉得他们艺术的路径、想法很相近，所以共同创作了一个这样的作品。但是其它舞蹈周的作品，刚才说了开幕演出，我们闭幕的演出也是北欧一个非常有名的舞蹈团，从芬兰来的一个舞蹈团，他带来的作品也是冲击力非常大的作品，它的舞台设计，舞美、灯光，除了舞蹈力量以外，整体舞台上的呈现也是非常有看头的作品。

网易艺术：我们刚才聊了很多北京舞蹈双周这次带来的亮点，其实有好多网友也知道，曹诚渊老师还是广州现代舞周的创始人之一，请您给我们介绍一下，您觉得广东现代舞周和北京舞蹈双周两者的区别，在您看来是怎样的？

曹诚渊：其实历史是很有趣的，广东现代舞周是在2004年举行的，可是在广东现代舞周开始之前，其实它的前身是北京过去的，我是1999年从香港到了广州，从广州来北京工作，当时在北京推动现代舞的时候，有人跟我说，不行的，北京没有人看得懂现代舞，而且现代舞是舶来品，中国有5000年文化，为什么我们要看现代舞？当时我对他们说，不是的，现代舞不是西方的东西，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民族踏进了现代化，很自然，地方的艺术家就会用现代人的方式去表达他们自己，所以舞者会用现代舞来表达他们自己，1999年我来北京工作的时候个，我就说，单个人的力量不够大，我们不如组织起来做一个舞蹈节吧，一周的宣传，当时有北京现代舞团，香港的城市舞蹈团，北京舞蹈学院现代舞系的毕业生合在一块儿演了一周的节目，叫“北京现代舞周”，第二年，第三年就慢慢的越做越大，可是再到2003年因为非典，就停住了，不行，那一年就暂停一年，到04年的时候广东省文化厅邀请我回去，在广东继续执掌广东现代舞团，可是回去的时候我说，怎么办呢，我离开了广东几年，广东现代舞的发展有点停滞不前的感觉，我们在北京做的挺好挺火的，不如就把这个东西搬去广东来做，所以04年我们就举办了第一届广东现代舞周，在广东越办越大，结果就办成了……在2011年的时候，第八届的时候已经是两周的时间，2012年的时候，因为在广东八年……七年之痒，在广州八年了，我说不如我们来北京看看，因为北京发展得很好，而且作为首都，它的整个辐射力很强，广东当然是“革命圣地”，很多新思潮都是从那儿发展出来，可是当它发展到一个地步，首都作为整个文化的影响力，底蕴的东西，它很自然会接受这个东西的影响。

去年我也感觉北京也确实是准备好了，通过我们的奥运，很多的活动，在今天很多记者朋友来问我，都不是问我为什么我们要看外国的现代舞，对他们来说，在北京，我们去享受一种国际性的活动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反而现在很多记者朋友来问我，为什么现代舞那么火？我觉得也是很好的选择，好象我们以前只能吃传统的大餐，可是今天我们可以吃各式各样的菜肴，其实是我们生活的一种进步，当然里面没有说什么更好吃、不好吃，每一个人都可以有所选择，我希望把广东经过八年来孕育出的概念，两周的时间，世界各地的碰撞，把那种感觉带来北京，相信北京通过作为首都的影响力，会把这种力量更大的在全国范围里辐射出去。

网易艺术：Karen这边，刚才我们说北京舞蹈双周和广州现代舞周，您是什么时候和曹老师结缘的？

张月娥：我是从04年开始，曹老师回到广东的时候就把我一手从香港扔到广东了，所以我是从04年开始就在广东工作，一直到现在，从去年开始就负责北京舞蹈双周的节目。

曹诚渊：她现在还在广州，所以我们有一个办公室，它的总部在广州，可是她要整体负责北京的工作和广州的工作，所以我们每年7月份在北京有一个北京舞蹈双周，11月份在广东有一个广东现代舞周，两个兄弟互相补充……

网易艺术：推动发展。我了解到Karen您也是从荷兰学习管理，不知道您在推动这个节目的运作上有没有什么心得，广东和北京，包括欢迎等方面有一些不同，南方和北方的城市文化会有一些区别，不知道您的感受怎样？

张月娥：北京的话，我从去年开始来北京，我觉得北京的观众，北京的媒体，他们的眼光都非常锐利，所以当我在策划舞蹈双周的节目时也是特别的谨慎小心，今年的节目，我觉得各方面，无论在规模、节目质量还是种类方面，从北京舞蹈双周来说是前所未有的。

网易艺术：马波，您作为开幕演出的主创人员，也是整个舞蹈双周的演员之一，您对于跟各国其他舞者的交流学习过程怎么看呢？

马波：其实对演员来说是很好的机会，我们会有很多大师班，大家一起上课，上不同的课，现代舞不像芭蕾就是一种模式，它太不一样了，每个人教给你的都不一样，对演员来说这是一个特别好的机会，你可以看到很多，学到很多，这些东西不一定马上有用，但它都长在你身上，慢慢的你的身体就会越来越丰富，你创作出来的东西就会越来越不一样，其实我们是在一路的寻找不同，每一次的创作都是想把以前的扔掉，我去找新的，当然，能扔掉多少不知道，但这个过程对于我来说，一路走下来，一路都在找新的，永远在找希望跟原来不一样的过程。

网易艺术：曹诚渊老师作客我们节目，很多网友都带着很多问题过来，首先第一个想问您的，对于一般观众，对于现代舞，他们用了“模糊又清晰”这样的字眼，为什么模糊呢？我应该以怎样的心态去看这场舞蹈盛宴，“清晰”可能是因为现在的电视媒体、网络媒体有一些跳现代舞的舞者，所以对于他们这种模糊又清晰的概念，请您界定一下。

曹诚渊：我听这个问题也感到很模糊，其实现代舞强调是艺术家个人的东西，好象一个诗人写诗，他写诗的目的永远是为了表达自己，不是为了讨好别人，所以在现代舞的创作里面，我们非常强调通过这个舞蹈去认识创作者，那个舞者或编导的意图，通过作品去认识人。可是有另外一种是娱乐性的舞蹈，两三分钟之内你要让我感到兴奋，开心，被娱乐了，这样就好了，其实今天我们的社会里，很多人追求的是娱乐，他们看电视节目也好，看很多比赛节目，2分钟里面他要把他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可是我们进去剧场里面，你愿意花一些钱走进一个黑暗的空间里面安安静静的下来，一个多小时，你去观看别人，安静的把他们的东西呈现给你的时候，其实它是一种很不一样的感受，所以我觉得，真正希望了解现代舞，欣赏现代舞的人首先要安静下来，不是要感觉备受刺激，要获得什么，而是真的能够通过这个节目去结交一个朋友，通过一个人的身体舞者是用身体说话的，通过身体，其实你更能够直观的认识一个人，说话我可以骗你，我很爱你，其实我不爱，可是身体骗不了，我真的对一个人有好感的时候，身体的状态会不一样的，其实舞蹈是一种非常直观的艺术，当我们去欣赏舞蹈的时候，首先我希望大家不要浮躁，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安安静静的在一个环境里面，黑暗的环境也好，舞台上呈现的那个东西，演员，通过他们非常优秀的身体，我们中国人其实对身体也有一个很恐惧的感觉，我们不习惯去看别人的身体，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可能因为受到过去教育的影响，我们不习惯盯着别人的身体看，可是其实是很美的，人的身体是很值得我们去欣赏的东西，当我们能够开放我们的心灵去欣赏这个东西，你会感受到里面很多的快乐，很多的忧愁，很多的希望，很多的失望，不同的情绪也好，很多观念上的东西也好，微小的一些东西，很敏锐的东西，其实是可以通过我们的身体呈现出来的，很可能那些很复杂的东西，有的时候我们用文字很难清晰的表达出来，可是其实舞蹈是能够更细腻的去呈现那个东西的，那些东西是不能用文字来表达的。

网易艺术：其实这也是现代舞能够带给观众的一种美的享受。

曹诚渊：很多观众常常说“我们看不懂”，他们总是在想，“你要告诉我什么？”一定要看懂，他的心里很着急，一着急，前面安静的东西他都看不见了，我希望他们下来以后可以慢慢找到里面有趣的地方。

网易艺术：其实我们刚才谈了蛮大的一个话题，现代舞带给观众什么样的一种感受，Karen您跟我们聊一下您个人的感受吧。

张月娥：我以前是学中国舞的，也学东南亚的那些民族舞，但后来我接触了现代舞以后，当然是被现代舞吸引了，它最吸引我的地方是什么，因为它没有一个定的东西，每一个艺术家表达的不一样，每一个艺术家真的是把自己掏出来，把他自己的身体、心灵开放给观众，这一点让我非常感动，而你看每一个艺术家都不一样，同一个艺术家在不同时候创作的东西也都不一样，所以我觉得非常荣幸，可以透过这么多不同艺术家的眼睛让我更敏锐、更直接、更细腻的去感受这个世界。

网易艺术：马波，作为一位舞者，面临这样宏大的主题，您的感受是怎样的？

马波：其实就像他们俩说的，安安静静的去感受，当你能感受到的时候，我说那是上天赐予你的一种幸福，那就是艺术，为什么有艺术，艺术带给人的感觉，懂艺术的人是相当幸福的人，当你不懂艺术，很多体验你感受不到，你没办法说清楚，它就是一种感觉，去创作一种东西，让我去说，我觉得我根本说不清楚，说清楚我就去写了，就是因为我说不清楚，但我有感觉的时候，能把它呈现出来，真的是，你能静下心来感受，而且现代舞最好的是它不是一种模式，我可以讲一个故事，你可以把你放进去跟着这个编导一起感受，你感受到的可能跟他的初创不一样，没有关系，但因为你们有共通的东西，有一种感觉，你们能走到一起去，是一种释放，要是能感觉到，对你来说是一种释放。

网易艺术：最后我代网友问一个问题，北京舞蹈双周，加入会不会有门槛的限制？他们也是学舞蹈的，想加入这个群体。

张月娥：作为观众的话，他只要买票就可以来看。来参加的话，我们有一个青年舞展的平台，是我们向外开放的一个平台，没有门槛，只要它是一个完整的作品，不多于15分钟长，因为我们的节目太多了，他把他的录像寄给我们，我们没有审查的，然后我们就欢迎他们的作品，只要他们是原创的，15分钟长，他们就可以报名参加。

曹诚渊：在6月1号之前把他们录好的作品寄给我们就可以了。

网易艺术：那要明年了。

曹诚渊：是的。

网易艺术：最后一个问题，网友“陆小曼的小点心”，想问一下曹诚渊老师，说起现代舞，不得不提到的一个人就是林怀民先生，不知道您跟林老师的交情怎样？

曹诚渊：很好。

网易艺术：之前我看您写过一篇文章，专门讲和林怀民先生的。

曹诚渊：我跟他是在1983年……天哪，30年前了，1983年他到香港给我们香港城市舞蹈团编一个节目，叫做《街景》，那时候就认识了，此后他要演出的时候就请我过去看，有时间的话我肯定会去啦，我们这边有演出的时候他也常常秘密的过来，因为他也很忙，不可能常常过来，但有空就会过来，这是比较私人的一些交往了，可是在舞蹈方面，在艺术上，我想我们走的路相当不一样，他有他的一些对艺术的理念，而且我也看了他整个的风格一直在变化，比如早期用一些西方的舞蹈技法，融合中国的京剧，后来一些乡土色彩比较强烈的作品，再到后来比较宗教味道的东方肢体语言的研究，我是非常佩服他的，在艺术上他有很清晰的路线，可是我自己比较相信现代舞是百花齐放，你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所以我也很鼓励，虽然我是三个舞团的艺术总监，可是每个团我都希望能有自己的舞者跟编导，比如马波是雷动天下的，她是演员，也是编导，她编了什么东西我从来不会怀疑，“要编这个，不编这个，不许做！”完全是他们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网易艺术：最后一个问题，网友问，不知道舞蹈双周票价上会不会有一些优惠和赠票，购买途径是什么？

张月娥：北京舞蹈双周的门票在各大票网都可以买到，我们还有一些特别优惠，比如你观看一整天的节目，也可以买一天的通行证，如果是观看一整周的节目就很便宜，买一周的通行证就可以把我们17台节目都看完了，详细的可以在我们北京舞蹈双周的微博或官网上看到详细的优惠。

网易艺术：第一场开场舞演出是在？

张月娥：7月21号晚上7点半在解放军歌剧院。

网易艺术：今天谢谢三位老师也希望网友对北京舞蹈双周有任何兴趣，都可以登陆北京舞蹈双周的官微以及它们的官方网站，谢谢三位。

本文来源：网易 作者：晓雯 责任编辑：王晓易_NE0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