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2日,正在英格兰南部海滨城市布莱顿举行的国际英语外语教师协会(IATEFL)年会进入高潮。当天,近百场有关英语外语教学的讲座精彩纷呈。
会场内,演讲者精辟陈述各自的教研经验和成果;会场外,穿梭的人群利用休息的间隙,饮下大量咖啡和茶,然后继续“烧脑”、听讲座。
有趣的是,当天下午最后一场的演讲中,来自新东方的一场演讲,将“咖啡和茶”“无缝衔接”到会场内的讲座中。
(新东方和英国英语教学专家一道,从学生角度进行课堂观测)
茶从中文进入英语成为tea,咖啡则不失韵味地对应着coffee,这两个中西方最常见的饮品,体现着很深的中西文化的交融。英语外语教学世界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中西之道
在去年苏格兰格拉斯哥举行的IATEFL年会上,新东方与英国英语教学专家Jim Scrivener精彩对决,阐述“处方式”的外语教学法如何难以在中国课堂取得成功,一味地追求诸如交际语言教学法、过多以学生为中心,其结果为何不尽如人意。
那么,到底是怎样的教学法才最适合中国学生和课堂,这很自然地成为下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在今年的IATEFL年会上,不少西方英语外语教学者,也期待新东方给出答案。
意外“反转”
新东方确实努力尝试着给出答案,而且是以一个独特的视角、经过实地调研给出的答案。
在过去的一年里, 新东方教学管理总监汪珺(Jocelyn Wang)和英国著名外语教学专家Lindsay Warwick一起,以新东方的真实课堂为研究对象,一改以教师作为观测和评估者的传统视角,选取学生作为课堂观测者,从50个不同的维度,进行了定量和定性的分析研究,对“什么样的英语外语教学是有效的、受欢迎的课堂”进行调研。
本次研究的学生课堂观测者年龄在15至30岁之间,让他们对“动词短语”的学习课堂进行教学评估。而新东方的老师以三种不同的教学法,对这些动词短语进行教学,然后让学生课堂观测者进行评估。
(现场观众对提出的三种教学法的有效性进行热烈讨论)
第一种教学法是中国学生较为熟悉的宣讲式教学法,老师基本上以中文讲述知识点,只是偶尔蹦出几个英语单词,语速很快,虽然老师也偶尔提出问题,但基本是自问自答。
第二种教学法则是老师给出提示,让学生进行动词短语的配对练习,课堂后半程再回到中文讲解知识点,方式类似第一种教学法。
第三种教学法,则是比较西式的教学方式,老师更多地要求学生进行练习,让学生在讨论中给动词短语进行配对,老师只是起到旁观、辅助和间或点评的作用。
学生喜好
结果显示,最受学生欢迎和推崇的是第二种教学法,即“传统”和“西式”教学法各占一半;所有的学生观测者都认为第一种灌输式的教学法最难忍受,即便仅有一人认为虽然难受,但此法“有效”。
这说明,尽管不能完全摒弃生硬无趣的老师宣讲式的教学法,中国学生青睐中西结合的教学方式,在涉及到核心知识点的讲解时,学生还是倾向用中文讲解,而不希望全英文的授课。
新东方教学管理部总监汪珺形象地将这种方式比喻成“咖啡茶”,即在香港受欢迎的混合饮品“鸳鸯”,正如“鸳鸯”中的咖啡燥热、奶茶寒甘,混合两者则可互补,也自成一体。
当然,英语外语教学并非是咖啡茶的直接混合,而是需要以学术和科研的结合,这意味着,需要中西方最好的英语教学法专家合作,一起定制适合中国学生和老师需求的教师培训内容和框架。
(演讲后的热烈讨论)
中国学生真的不同吗?
那么,在英语学习上,中国学生与其它国家的学生真的有那么不一样吗?
(Andy Hockley表示,新东方做的教学法调研十分有借鉴意义)
曾在罗马尼亚长期教授英语的Andy Hockley说,中国学生并没有那么的不同,比如,罗马尼亚的学生也曾习惯老师灌输、宣讲式的教学,尤其是年龄较大的学生;当然,这一现象目前也减少了,老师也开始融合一些围绕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活动。
(NCUK老师认为中国学生有思辨思维,只是语言表达能力不足)
英国北方大学联合会NCUK在中国运营了不少大学预科项目,在谈到她对中国学生的看法时,NCUK的老师Katalin Egri Ku-Masu说,有人认为中国学生课堂活跃度不如西方学生,中国学生其实很有想法,只是不善于表达,在很多层面上,他们并不逊于西方学生。
曾研究大量中国学生的Lindsay Warwick也说:“其实,学生的需求和特点是很接近的,真正不同的是老师,不同的老师,不同的教学法,能够激发学生不同的需求。因此,对老师的要求、对老师的培训就显得愈发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