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俞敏洪：新东方树立中国公司诚信最高标准

居安思危没有激情的人等于行尸走肉

网易教育：首先恭祝新东方成立20周年。

俞敏洪：谢谢。

网易教育：新东方20年，家业庞大。您有没有危机感？

俞敏洪：每一个人都有危机感吧。一个人的人生本身常常会有危机感，不存在没有危机感的人生，除非你是当了和尚。做事业就会有更多的危机感，因为人生有竞争，做事业也会有更多的竞争。事业直接涉及到利益的较量，所以危机感应该是永远在身边。难得有时候有一点点安全感时，我也会居安思危。

网易教育：您认为新东方未来的危机会是什么？

俞敏洪：企业之间的竞争本身就是危机，何况现在还有高科技的出现。移动互联和互联网改变了任何做生意的模式和竞争格局，这里面会有很多英才出现。这些英才很快可能就会变成你的竞争对手。一不小心，你这个事业可能就被别人抢走了。教育领域还稍微好一点。像原来的书店，你看一夜之间网上书店就把实体书店全部给弄没了。现在网上的电商把实体商店弄的业绩惨淡，所以这样的竞争是必然会出现的。它会让一部分人死掉，另外一部分人则会活过来。竞争对整个社会的经济发展是有推动作用的，对那些竞争失败的人，则是灾难性的。

网易教育：您在一次演讲中说到一个词——“内心的火焰”。这个词让我们很多人内心冲动，新东方走过20年，您内心里还有火焰吗？新东方还有着怎样的梦想？

俞敏洪：我觉得一个人如果内心没有激情和火焰的话，那就等于行尸走肉。可能还会活着，但是活得就很没劲了，所以我是比较鄙视那些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不思个人成长的这些人，也比较鄙视那些安于现状、不思进取的企业。说到内心的火焰，我觉得我从小就应该有这样的一种冲动和感觉，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做出一些让自己感动，也让别人感动的事或者做出一些自己能够认可，也能得到别人认可的事。我觉得这是一种对生命的冲动，也是一种活着的意义。

从新东方来说，如果没有一个内心充满了渴望的老总的话，就不会有一个充满渴望的企业或事业出现。新东方依然在渴望成功。我也渴望自己能够为“新东方人”、为中国社会、为中国的孩子们做点事；也渴望通过我们这种不断地突破，为中国的教育领域带来创新性的成果；还渴望通过新东方让中国的孩子走向全球、走向世界。

这两天，我正在读《袁腾飞讲成吉思汗》，同样都是草原上的民族，为什么蒙古族最后能打遍天下？其实归根到底就是成吉思汗心中的那种征服全球的欲望和雄心，恰好，他的欲望又和他个人的才能、智慧相匹配，最后就有了蒙古这个民族踏遍天下的结果。所以，我觉得一个人也好，一个企业也好，如果没有这种内心渴望成功的火焰的话，是做不成事情的。

网易教育：说到读书，您能为网易的网友推荐三本必读的书吗？

俞敏洪：你要让我推荐三本必读的书，我就会推荐《论语》、《老子》和《庄子》。我还会推荐《唐诗宋词三百首》和《资治通鉴》。

网易教育：现代一点的呢？

俞敏洪：前些日子，我在北大做读书分享时，谈到了《罗马人的故事》。日本人写的，有15本，大部头著作。把罗马一千年历史的兴衰和它的人物都展现在你的面前，这个对中国的发展是有一定借鉴意义的。岳南的《南渡北归》，写尽了中国近100年知识分子的命运。我觉得值得一读。从知识分子的命运变迁，可以看出中国社会和中国政治的变迁，这是应该读的一本书。《邓小平时代》值得一读，美国人傅高义写的，把改革开放30年为什么邓小平会能够领导中国人民取得改革开放的成功讲了一下。

你看我推荐的三本书，基本上都是历史书。我喜欢读历史，从历史中间借智慧，借助这些来成长。

网易教育：您对“教育”这个词，有自己的定义吗？

俞敏洪：“教育”的定义，其实很简单——教书育人，就是把书中的智慧教给孩子们，让孩子们成长为人格健全的人。这就是教育。

网易教育：您认为，除了您个人的奋斗和拼搏，还有哪些因素决定了新东方今日的成就。

俞敏洪：我觉得首先是改革开放的大形势，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大环境不对的情况下能做出事情来，多少英雄豪杰就牺牲在平庸的帝王手里了，所以中国这一代企业家的雄起，同改革开放大形势、国家的政策等等是有重大的联系的。这30年，我们也看到了利用民间力量所带来的中国发展巨大成就，所以我特别希望政府未来进一步把更多的资源向民间力量开放，政府来维护一个公平、公开、平等的市场环境。我觉得，这个对政府来说特别重要。

第二，新东方今日的成就就是同我周围的这些合作伙伴、好朋友相关。如果我没有这样一帮人的话，我也做不到现在这个样子，所以我认为团队精神、合作伙伴关系是一个机构做成事情的最重要因素。

网易教育：新东方堪称中国民办教育的航母。作为“船长”，您认为新东方在中国教育行业的影响力具体体现在哪些方面？

俞敏洪：我觉得新东方的真正影响力就是把一个培训行业做成一个比较规范化的商业化体系，把一个本来大家认为是一个个体户的、小型的这样的培训行业变成了一家国际性的上市公司，让大家看到了原来教育行业其实是一个蛮值得做的行业，让大量的投资和对教育感兴趣的人进入了这个领域，同时由于投资的进入，推动了中国教育科技化的发展。

现在很多的教育高科技公司，跟教育相关的，很多是在新东方上市以后的触动之下成长起来的，所以有两个领域未来会对中国产生比较大的影响，一个是培训领域的正规化，一个是教育高科技。与教育相关的高科技在公立学校是出不来的，一定是民间力量。在这两个方面，新东方起到了比较大的作用。

分页提示：

网易教育：身处互联网时代，手机终端是很多人都比较倾向的一种阅读方式。

俞敏洪：是，尤其中国人。

网易教育：那么，新东方这种教育类集团，怎么样利用这个时代的科技去更好地服务于学生们？

俞敏洪：你必须顺应科技的潮流，往前发展。比如，中国孩子们的学习慢慢会变得越来越碎片化。什么概念？比如说你现在让他看一个视频，一个教学视频，你让他看两个小时，他是绝对坐不下来的。再举个简单的例子，我原来的演讲要讲两个小时，学生们会很开心，现在在现场听，学生们依然会很开心，但是如果我在网上讲两个小时的话，学生就不会听了，不管你讲话多么的幽默。所以，一定要碎片化，把知识结构打碎以后，每一个碎片代表了一个知识点。比如说，一个主题，我的演讲就10分钟，讲完了这个主题，就没了；学生想要听另外一个主题，再打开另一个10分钟的视频。

当然，最后要三屏联动，手机、iPad和PC肯定是联动的，意味着让学生最后变成随时随地都能够学习的这样一个概念，这是必须要做的一件事。你不做的话，最后就会被时代抛弃。

网易教育：和众多航母级别的企业一样，新东方发展之路崎岖坎坷。经历了“浑水事件”，你有着怎样的经验来与中国的企业分享？

俞敏洪：我觉得中国企业如果经历一次“浑水事件”而不倒的话，我觉得这是一个挺伟大的事，因为这表明了中国企业在各方面都非常的规范。“浑水事件”直接导致美国证监会派来的调查团对新东方进行深刻的调研，调研的最后结果是新东方没有任何问题，既没有财务造假，也没有合并造假，更没有教学点造假，这个特别大的提高了新东方在世界的声誉，也同时为中国公司的声誉奠定了基础。

近期，“浑水”又在攻击中国的另外一家公司，中国的很多概念股随之掉下去了，而新东方没掉，原因就是因为外界觉得新东方已免疫了。我认为，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不管公司大小，我们在中国的公司的诚信体系上，为中国的公司树立了最高标准。

网易教育：以新东方的规模，您如何确保集团员工有着高效的执行力？

俞敏洪：其实，新东方现在的规模要达到高效执行力还挺难的，但是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充分授权。其次就是把系统结构简单化，尽可能在不需要协作时，放手让人去干。如果需要协作时，专门成立专项小组，这样的话，效率就会大大提高。

网易教育：浏览新东方官方网站，页面的最下面，除了“总裁邮箱”、“法律声明”、“服务监督”等导航条之外，有一个导航条特别值得关注——“社会责任”。新东方在推进自身的社会责任时，有哪些特别触动您本人的案例？

俞敏洪：我对企业的社会责任，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只要企业把自身做好了，社会责任其实就完成了。比如说，任何一家企业只要做到几点，第一是老老实实地向国家交税，第二是不要污染环境，第三是善待自己的员工，为国家增加就业率，第四造出来的产品对老百姓来说是有用的，完成了这四条，我觉得企业的社会责任百分之一百完成了。这个时候，企业什么都不做，它依然是一个的好企业。

但是任何企业都会在此之上，再做一些事情，尤其中国的企业，不做的话是会对老百姓交代不过去。当然，更多的是企业家自愿去做。比如说，像汶川地震一出现时，所有的企业家都积极捐款。新东方刚开始的时候捐的是800万，但是我到现场去了一个礼拜，最后就加到了2000多万。内心的责任感被激发了。

毫无疑问，前述“四条”，新东方都完成了，做得非常好。所以，对新东方来说，现在什么都不做，我都不会有内疚的。不过，新东方在这些之外，也做了很多事。我们刚好处于教育行业，所以每年我们会资助几千个贫困学生，帮他们交学费，读完大学。每年培养几千个农村老师，让他们在农村地区教书水平更好。我们每年都要造一到两所希望小学，一般现在希望小学的投入都是300万人民币左右。遭遇突发性自然灾害，我们致力于捐助工作。

我们对学生的精神鼓励，也是一种强大的社会责任。比如说，每年大概有100万的学生听我们的演讲。听我们演讲的学生中间只要有1%最后变得充满自信或者说对未来充满了渴望、期待的自我奋斗者，那么中国就多出1万个自我奋斗者。这1万个人未来可能会带动一百万人继续向前。

网易教育：俞老师的演讲能力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后天有一个培养的过程？

俞敏洪：这个是慢慢锻炼出来的，但是我觉得演讲能力不仅是个口才，它跟你背后的思想和你的价值观密切相关。如果你的思想和价值观不对的话，再怎么讲都讲不出好东西。比如说，你如果是一个装模装样的人，你讲话的口气都是装模装样的，像现在一些政府领导讲话，拿着个稿子，那肯定思想就出不来了，所以说，思想和价值观是好演讲的重要基础。

其次就是知识结构，你读书多了，讲话时自然内涵就会丰富一些，最后才是表面上的演讲技巧，比如说，你比较幽默、比较有激情，说话比较平易近人，这都是属于演讲技巧的范围之内的事。

网易教育：自2011年开始，新东方就开展了中国大学新生学习规划公益巡讲，主题是“相信未来”。在新东方在发展过程中，您有没有过心灰意冷的时候？如果有，您是如何从心灰意冷走向了“相信未来”？

俞敏洪：也有过心灰意冷的时候。比如说，当政府的支持力度不够时，甚至为难你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这个地方没法儿干了，但是后来发现还是有解决的办法。当你不断努力之后，大家都能够达成谅解。还比如说，内部合伙人之间最后争吵到一个问题没法儿解决时，你就会心灰意冷，因为很多问题你觉得取了友情，就没法儿取事业；取了事业，就没法儿取友情。那种情况也是很让人左右两难的，但是这些问题慢慢后来都解决了，所以我特别相信新东方的那句校训，“从绝望中寻找希望”。

个人的生活和事业，都会不断地碰到绝望的境地。有时，真的在任何一个绝望中间，希望的种子一定是埋在里面的。那种彻底的绝望是很少的。只有对在监狱中不自由的人来说，可能会有彻底的绝望出现。

分页提示：

网易教育：俞老师，在处理政商关系的过程中，您有没有特别的体会？

俞敏洪：我觉得，“政商关系”，第一是要保证你做的事本身是对的。如果你是因为错误的事，去谈“政商的”话，那么一定要进入腐败体系。你想想看，你不贿赂，人家怎么会帮你来做一件错的事情？但是，你做对的事，有时，政府也不一定支持你，因为他们要支持的东西太多了。这时，你同官员建立良好关系，就变成了支持你的一个重要前提。中国是讲人情的社会，所以在正常的方式下，跟政府领导搞好关系是企业做好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条件。

把握这两点，你基本上不会犯太大的错误。我个人跟政治的关系应该是，我认为是坚持自己认为做得正确的就行，保持和政治的和谐，但是和政府的代表人物也就是政府领导，尽可能保持中立关系，而不要靠某一个人靠得太近。到现在为止，我也是这么做的。我觉得这是一个正确的方法，也是确保政府领导安全的一个方法。

网易教育：通过网络视频，我看过您在2011年有关“相信未来”的演讲，您在演讲中用中国人二十年前获得签证情况和今天获得签证情况的对比来表明中国在不断进步。作为企业家，您对我们国度有着怎样的期待？

俞敏洪：我期待我们的国家更繁荣、更平等、更公开、更透明，腐败更少。平等社会就是资源能在老百姓中间共享，这是我对未来的期待。

网易教育：您如何理解“民主”这个词？

俞敏洪：我觉得，“民主”就是充分考虑到老百姓的利益，并且让老百姓选举出来的代表能够当家作主。

网易教育：您如何判断今日中国的民主状况？

俞敏洪：我认为在不断进步。

分页提示：

俞敏洪：为打造中国最好民办大学奋斗

网易教育：您曾在演讲中还提到，学校和学位不能阻挡一个人的成长，那您觉得阻挡一个人成长的会是什么因素？

俞敏洪：一个人的内心。只有内心心如死灰了，一个人才不会成长。我觉得任何外在的东西它跟成长都没有必然的联系，因为一个人只要内心确切成长了，他才可能追求到更好的学位或者是去读更好的大学，获得更好的教育或者拓展更好的事业。他自己不想成长的话，你给他大学，他也上不了。北大也有考进来，最后退学的，读不下去了，因为他原来在中学时的各个分数都是被人逼出来的。进了北大以后，他发现自己其实不爱读书，所以就不读了，随后考试不及格就被退学了。这样的北大学生也有。所以说，成长是完全关乎个人内心的一件事，跟外界环境没有太大关系。除非是到了我刚才说的，像“文化大革命”这样的极端环境中间，你想成长也成长不了，因为你想看书都找不到书看。在如今的环境，我觉得成长基本上应是个人的事。

网易教育：俞老师有没有刻意去观察现在这个时代的大学生同您上大学时的大学生有着怎样的不同？

俞敏洪：这个关注得太多了。我们那时的大学生当初还是在传统枷锁下生存。现在的大学生对传统基本上没有这方面的关注或负担。比如说，当时我们这些人都认为孝敬父母是天经地义的，现在的孩子好像对孝敬父母这件事看得很淡，原因是父母本身都有独立生存的能力，此外有社会福利保障，所以孝敬这个词在中国的传统意义上就变得相对来说比较淡漠了。还有一个就是说，我们这些人在成长过程中，还是比较善于服从于权威和领导的。现在的大学生就是基本上服从于个人。在他们眼中，权威和领导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我们那时的人都是利他主义者。一般来说，我们都是会关注他人的感受。现在的这帮孩子一般主要是关注自己的感受。还有其他一些不同，现在孩子的眼界更加开阔，但是读书精神没有我们过去好。现在这帮孩子更加善于娱乐，但是独立思考能力不如我们那个时候强。有优点有缺点。所以，我对90后以及00后的孩子，并不认为有任何需要去纠正和改正的。原因是他们长大以后，进入一个社会系统以后，他们一定会有自我纠正机制。他们身上的一些特征反而会对改造中国社会有好处，比如说独立的个性，比较自我的这种心态。

在一个大家都比较自我的社会中间，每个人就会开始有边界，有边界就会制定规矩。而我们那个年代的人，虽说是利他主义者，但个性不强，反而不需要制定边界。不需要制定边界就会产生人情，人情多了以后，规矩就没了。实际上，未来的发展，00后、90后的孩子对中国社会的规矩意识反而会起到推动作用，当然，这个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网易教育：您对未来的大学生有着怎样的期望。据我了解，您格外关心来自农村的学生。

俞敏洪：是这样的，因为我觉得中国现在教育城乡差别的程度实在太大了，结果是农村的孩子越来越没有希望，尤其现在农村的孩子大部分都是留守子弟。他们本身心态上就已受到了伤害。如果他们在教育上没有机会的话，他们将会变成社会的重大负担，甚至成为社会混乱的基础，所以我觉得关注农村孩子，让农村孩子有更多的教育机会，让他们最后能够成长。这是中国社会每个人都应该做的事。

网易教育：在采访俞老师之前，我特意了解了耿丹学院的一些情况。今年10月，新东方正式接手民办大学耿丹学院，俞老师担任理事长。耿丹学院在您心中有着何种地位？

俞敏洪：50岁以后，我一直有一个理想，确切说，应该是45岁以后，今年刚好52岁。45岁时有一个理想，就是希望这辈子还能办一所特别好的私立大学。这样，你就可以猜到耿丹学院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了。原来我想从零做起，后来发现这个时间拖得太长，生命是不会等待你的，所以我就必须去追赶生命。这样的话，就把别人做好的东西接过来继续做，那是最省时间的。

耿丹学院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学校的创始人一直也希望把这个学院办成中国最好的民办大学，他是不计回报的，我也是不计回报，所以我们两人一拍即合。我希望未来大概用20年左右的时间，把它变成中国民办大学中的一本大学，因为到现在为止，中国民办大学中还没有一本大学。这是我未来20年的理想。

我觉得我会不断地为这个理想去奋斗。此外，我想把这个大学变成一个以农村孩子为主的大学，因为现在农村孩子上大学的机会越来越少。我有这样的思想，并且我还有这样的资源，比如说我可以让大量的企业家资助这些农村孩子，让他们能够完成学业。

网易教育：抛开耿丹学院，您心目中的理想大学有着怎样的标准？

俞敏洪：我心目中的理想大学就是一个真正能够出人才的地方。这些人才能够在未来为社会做出比较大的贡献。他们有着自己独立的思想，有着独立的思考能力，有着自己完善的价值观，并且有为社会服务的能力。

网易教育：俞老师，以您丰富、充实且成功的人生经历，给年轻人提供一些奋斗的经验，尤其是那些渴望创业的年轻人。

俞敏洪：一句话是说不完的。不过，我觉得，如果创业的话，最重要的是要有勇气，就是要善于放弃过去，走向未来，其次是要有专长，因为你如果说没有专长，光想着创业，最后你出来都不知道干什么，那么最后是做不成的。接着，你要热爱。一旦你进入一个创业阶段以后，你就必须要热爱这个东西。你不热爱，光想着我创业就能赚钱，我创业了就能成功，这些都是很虚的。我一开始出来做新东方，如果没有踏踏实实把第一个班做好的这样的精神的话，不可能走到今天。最后，要有踏实精神。一旦开始创业了，就不要浮躁，一定要踏踏实实地认真对待创业过程中发生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困难和每一个障碍，并且以非常良好的心态把它解决好，这样的话创业大概才能成功。

分页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