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美国拦截油轮失败，多国联合怒批，特朗普硬伤藏不住了

12月21日，在委内瑞拉附近的国际水域里，美国海岸警卫队无线电命令土耳其背景的贝拉1号停船受检，但对方没有回应，并且突然加速逃离了包夹，美国方面的直升机没有起飞，登检小组也没有集结，追截没有成功。贝拉1号逃到公海之后，AIS上一天内发送求救信号超过75次。最后美方留下几句程序性的通知，登船检查以及人员抓捕都没有完成。

被问过为什么不继续追捕后，海岸警卫队给出三个理由：目标拒绝检查并且全力逃跑；预案不周全，专业队伍没有第一时间赶到；目标为空载，没有委内瑞拉石油，不值得为了这条空船去冒险。理由虽然充分，但是仍然掩饰不了两个问题：封锁针对的是渠道，而不是单次载油的状态；既然已经掌握了法院扣押令，“空载就算了”就与执法逻辑不一致了。

这并不是孤立的事件，前几天美国方面已经迅速扣押了“船长号”、“世纪号”两艘油轮。12月16日，特朗普公开表示要对进出委内瑞拉被制裁的油轮实施全面封锁，目的是切断委内瑞拉依靠石油获得收入的生命线。贝拉1号又来了，结果还是追不上、登不上、扣不上。身份比较微妙，挂巴拿马旗，背景绕到土耳其，去年因为运输伊朗石油被美国制裁，并且被指挂假旗，美国方面早就持有扣押令。本应该“志在必得”，但是在重压之下出现了“被开溜”的尴尬，于是外界就把焦点放在了“不敢碰土耳其这根线”上。

不敢碰的理由至少有三道。第一，主线是委内瑞拉，如果牵涉到土耳其就会扩大战线，北约盟友之间的关系也会出现动荡。

第二、国际反弹大，俄罗斯在安理会把侵略行为定义为侵略，并封堵了土耳其留下的口子，警告不要给拉美动武留下空子；哥伦比亚也表态了，地区气氛紧张，此时再唆使土耳其可能会引发群架。

第三，自身掣肘比较明显，强行登船不是一艘艇几名执法人员就可以的，需要直升机索降、合成反应小组、法律链条全覆盖。美国退役海军将领福戈表示选择性封锁的风险很大，登船就是拿生命打赌，共和党议员保罗直言这是挑衅，是战争的前奏，美国士兵不应该充当世界警察。

贝拉1号当天的应对可以算作是“教科书式”的：先逃跑，紧接着发出求救信号，既制造了法律和舆论上的缓冲，又使对方面临可能的后果。更致命的是，美国方面短板暴露无遗，按照流程海上安全反应小组应该强制上船、直升机索降是标配，但是人手不够、空中平台来不了，遇到大油轮海况还可以的情况下，只能看到油轮的背影。这就决定了追击不能得逞。

讽刺的是，在同一天美国公司也上了自家的路。12月21日，雪佛龙旗下的油轮从委内瑞拉装载了50万桶原油运往德克萨斯州。一边喊着封锁，一边却在进口，选择性执法、双重标准昭然若揭，难怪国际上的质疑也加深了。

从水面情况看，到12月22日为止，在委内瑞拉附近大约有80艘船，其中30多艘在美国制裁名单上。封锁有一定的威慑力，但是也暴露出了它的困境：态度很强硬，但是执行力不足；想扬威，但是陷入了选择性、针对性、政治性过强的困境。安理会交锋也十分尖锐，美国认为委内瑞拉对西半球构成威胁，并试图最大限度地限制马杜罗的权力，俄罗斯和古巴则强硬反击，委内瑞拉国内立法也针锋相对。贝拉1号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却成了最显眼的符号。

市场方面也受到影响，油价对海上风险很敏感，封锁信息提高了航运保险和运费的溢价，投机资本关注区海况。船东最实际：船被扣了就立刻改航向，船被释放了就画红线。规则不明确，预期变差，若空载不扣，就会促进洗白航次、规避AIS、分段运输等逃避行为盛行，短期来看是压迫，长期来看就是无序。

选择性执法将会变成选择性麻烦，“船长号”、“世纪号”被扣押体现了强硬的态度，但是“贝拉1号”的放行却显示出了顾忌。各国因此形成了一把无形的尺子，哪些人可以招惹，哪些人不可以招惹，哪些人可以用利益说话，哪些人只能被动挨打。因为力量压过了规则，灰色地带就变大了，在暗处的风险也就增多了。

封锁已经到了胆量和耐心都无法坚持下去的程度了。对美国而言，就是敢不敢把盟友牵扯进来，能不能承受住国际上的反对以及国内的争议；对委内瑞拉而言，则是敢不敢把反制措施升级到海上对峙的程度，能不能把有限的资源用在最关键的地方。这次的小挫已经足以让人明白这条路并不是想走多远就能走多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