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凌晨三点，小叔子的电话打进来，声音颤抖得厉害。
"嫂子！哥在工地出事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塔吊倒了，右腿被砸断！医生说必须立刻做断肢再植手术！"
我大脑一片空白："什么？！"
"22万手术费！现在就要！晚一分钟腿就保不住了！"
我冲出家门，疯狂打车赶往圣玛丽医院。
手抖得连电话都拨不稳，给老公打了十几个电话，全部关机。
推开急诊科的门，正准备找人，手机突然震动——
是老公的视频通话请求。
我点开，屏幕里他好端端坐在麻将桌前，叼着烟，随口说："在打麻将呢，晚点回。"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
01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2点47分。
小叔子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嘶哑、急促，还夹杂着隐约的哭腔："嫂子！快！哥出大事了！"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睡意瞬间消失："怎么了？！"
"工地！塔吊倒了！"他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背景里还有嘈杂的声音，像是医院急诊室的喧闹，"哥的右腿被砸断了！医生说是完全断裂！必须立刻做断肢再植手术！"
我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都懵了。
老公今天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说是工地要赶工期，晚上可能会晚点回来。怎么突然就...
"嫂子你听见没有？！"小叔子在电话那头吼起来，"医生说断肢再植有黄金六小时！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必须马上手术！"
"手术...多少钱？"我的声音在发抖。
"22万！"小叔子说，"医院说必须先交手术费才能进手术室！嫂子，你快点！晚一分钟哥的腿就保不住了！"
22万。
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砸在我胸口。
我和老公结婚五年，两个人的积蓄加起来也就30万出头，还有一部分是准备买房的首付。
但现在哪还顾得上这些？
人命关天！
我光着脚冲到客厅，手忙脚乱地找手机充电器。给老公打电话，关机。再打，还是关机。
连续打了十几个，全部显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的心越来越慌。
老公的手机从来不关机，这次怎么偏偏...
"他手机摔坏了！"小叔子在电话那头解释，声音急得都变了调，"嫂子你别打了！快想办法凑钱！我这边只能凑出3万块！剩下的19万你必须马上准备！"
我开始疯狂地翻找家里的银行卡、存折。
手抖得厉害，密码输错了三次，第四次才打开保险柜。
里面有几张银行卡，还有一些现金，我全部抓在手里。
给姐姐打电话。
响了很久才接通，姐姐的声音带着起床气："大半夜的，什么事？"
"姐！"我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你能不能借我10万块？李明出事了！工地事故！腿断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确定？"姐姐的声音突然清醒了，"大半夜的，会不会是..."
"真的！小叔子刚打电话来的！现在在圣玛丽医院急诊！"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没时间解释了！你借不借？！"
"我...我手头没那么多现金..."
我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没时间了。
继续打给其他亲戚朋友。
表哥、大姨、堂姐...
每个人都说手头紧，最多只能凑几万。
我的手越抖越厉害，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这时候婆婆的电话打进来。
我一接通，老太太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儿啊！怎么会这样！"
"妈，您先别哭！"我强忍着崩溃，"您那边能凑多少钱？"
"我...我这就去找亲戚借！"婆婆说，"可是大半夜的，银行也不开门啊！"
"那就明早第一时间！"我说，"我先去医院！"
挂断电话，我冲进卧室胡乱套上衣服。
凌晨三点的街道空荡荡的，一辆出租车都没有。
我站在路边，焦急地来回踱步。
手机不停地给老公打电话，还是关机。
给小叔子打，他那边忙音，应该是在忙着联系医生。
十分钟后，终于看到一辆出租车驶过来。
我拼命挥手，车子停下。
"去圣玛丽医院！"我冲上车，"麻烦您快点！"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被我慌乱的样子吓到了："出什么事了？"
"我老公出事故了！"我的声音带着哭腔，"腿断了，要做手术！"
司机没再问，一脚油门踩下去。
车上，我继续给各个朋友打电话借钱。
闺蜜小雅接了电话，声音迷糊："怎么了？"
"雅雅，能借我5万吗？李明出事了！"
"什么事？你慢慢说..."
"没时间了！"我打断她，"工地事故，腿断了，要22万手术费！"
"等等，你冷静一下..."小雅的声音突然变得警惕，"会不会是诈骗？现在这种骗局很多的..."
"不是诈骗！是小叔子打来的电话！"我的情绪彻底崩溃，"我现在就在去医院的路上！你到底借不借？！"
"借借借！可是我现在转不了那么多，要等明天..."
我挂断电话，眼泪止不住地流。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霓虹灯的光斑在我眼前晃动。
脑子里全是老公早上出门时的画面。
他穿着工作服，戴着安全帽，临走前还回头对我笑："晚上要加班，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那时候的他好好的，怎么几个小时后就...
我不敢往下想。
手机又响了，是小叔子。
"嫂子！你到哪了？！"
"快了！还有十分钟！"我问，"李明现在怎么样？"
"情况很不好！"小叔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失血太多，医生说再不手术就有生命危险！你钱准备好了吗？"
"我在凑！"我说，"能凑多少先交多少行不行？"
"医院说必须先交一半，至少11万！"小叔子说，"嫂子，你家里不是有存款吗？"
"我全带出来了！"
"那就赶紧的！哥在抢救室，医生等着呢！"
挂断电话，我又给另一个朋友打过去。
同学老张，他家里做生意，应该有钱。
"老张！能不能先借我10万？救急！"
"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我老公工地事故！腿断了！急需手术费！"
"你等等，我问问我老婆..."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喂？"老张老婆的声音传来，"你确定不是诈骗吗？现在骗子太多了..."
我的情绪彻底爆发："我老公在医院抢救！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啪。
我挂断电话。
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这个世界怎么了？
为什么连借钱救命都这么难？
出租车终于开到圣玛丽医院门口。
我扔下一百块钱，冲下车。
凌晨的医院急诊科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我冲到护士台，气喘吁吁："李明！李明在哪个病房？！工伤送来的！"
02
护士抬起头看我，一脸疑惑："李明？"
她低头在电脑上查了起来，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我紧张地盯着她，心脏砰砰直跳。
几秒钟后，护士抬起头："没有这个病人。"
我脑子嗡的一声："怎么可能？！刚送来的！工地事故！断肢再植！"
"您再说一遍名字？"护士问。
"李明！"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三十二岁！右腿断裂！应该在抢救室或者手术室！"
护士又查了一遍，摇摇头："真的没有。您确定是送到我们医院吗？"
"确定！"我掏出手机，"我小叔子说的圣玛丽医院！"
"那可能是其他院区？"护士说，"我们医院有东区和西区..."
我立刻给小叔子打电话。
响了很久才接通。
"嫂子！你到了？"小叔子的声音还是很急促。
"我到了！可是护士说没有李明这个病人！"
"啊？"小叔子愣了一下，"可能是分诊了！哥现在在东区手术室！你往东边走，三号楼！"
我挂断电话，冲护士问："东区手术室怎么走？"
"往那边，出门右转，看到三号楼上三楼。"
我拔腿就跑。
医院的走廊很长，白色的墙壁在日光灯下刺眼。
我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
冲到三号楼，爬楼梯到三楼。
手术室门口有个保安站岗。
"我找李明！"我冲过去，"他在做手术！"
保安拦住我："家属不能进，手术进行中。"
"我就看一眼！"我恳求道，"就一眼！"
"真不行，这是规定。"保安态度坚决。
我只能站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透过玻璃窗往里看。
里面灯火通明，能看到人影晃动，但看不清具体情况。
我的心七上八下。
掏出手机，又给老公打电话。
还是关机。
正想再打给小叔子，一个穿白大褂的人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他四十岁左右，戴着口罩，脖子上挂着听诊器。
"你是李明的家属？"他问。
"对对对！我是他老婆！"我立刻冲上去，"他现在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脸色凝重："情况很不乐观。断肢再植手术难度很大，而且已经过去快三个小时了。"
"能保住腿吗？"我的声音在颤抖。
"这要看手术情况。"他说，"不过有个问题，手术费还没到账。你们必须马上交钱，否则手术没法继续。"
"我...我在凑！"我说，"能不能先做手术，钱我一定会交！"
"医院有规定，重大手术必须先交费。"他的语气不容商量，"断肢再植需要大量的医疗器械和药品，成本非常高。你们必须至少先交一半。"
"11万是吗？"我问。
"对，至少11万。"他说，"而且要快，再拖下去，断肢就没法再植了。"
我掏出包里的银行卡："我现在能取多少取多少！取款机在哪？"
"医生"指了指走廊尽头："那边有ATM。不过我建议你直接转账，更快。"
他掏出一张纸条："这是医院的指定账户，你把钱转进去，我们这边一到账就立刻开始手术。"
我接过纸条，看到上面写着一串银行账号。
"等等，"我突然反应过来，"我能不能见他一面？哪怕就看一眼？"
"医生"脸色一变："病人现在在麻醉中，怎么见？你是想害他保不住腿吗？"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不相信我们医生？那你去别的医院啊！"
我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连忙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快去转账！"他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他，"我能看一下收费单据吗？"
03
"医生"的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来："什么单据？"
"就是正式的收费单据啊，"我说，"医院不是都有收费单的吗？"
他的脸色明显变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单据？人命关天！你老公的腿保不保得住，就看这几分钟了！"
"可是..."我坚持道，"医院应该有正规的缴费流程吧？我去缴费处交不行吗？"
"缴费处这个点早下班了！"他的语气更加急躁，"你到底交不交钱？不交我们就停止手术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往手术室里走。
我的心咯噔一下。
这个"医生"的反应...好像有点不对劲。
正规医院的医生，即使再着急，也不应该是这种态度吧？
而且他从头到尾都在催我转账到那个账户，却不让我走正常的缴费流程。
还有，他的工作牌...
我仔细看了看他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
上面的字体好像有点模糊，而且照片看起来也不太清晰。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假装掏手机准备转账，实际上我偷偷拍下了"医生"的照片。
"我现在就转！"我说，"您等我一下，我手机网络有点卡..."
趁他不注意，我快速把照片发给闺蜜小雅。
小雅在医疗系统工作，应该能帮我辨认。
"快点！"那个"医生"催促道。
我的手在颤抖，假装在操作转账。
手机震动了一下，小雅回复了消息。
我偷偷瞄了一眼。
"这不是医生！工作牌是假的！正规医院的工作牌不是这个样式！而且没有医生会在手术中出来催家属转账到私人账户！你快报警！"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骗子。
这是骗子！
可是...小叔子的电话是怎么回事？
老公真的出事了吗？
我强装镇定："我...我去取点现金，马上就回来。"
"不用取现金！"那个"医生"说，"直接转账就行！"
"可是我手机转账限额不够，"我撒谎道，"我得去ATM机上转..."
说完我转身就往外走。
"你等等！"他在后面叫我。
我没理他，加快脚步往楼下跑。
一边跑一边给老公打电话。
还是关机。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
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骗局，那老公在哪？
如果不是骗局，那个"医生"又是谁？
我冲到医院大门口，正准备报警。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老公。
我愣了一下，立刻接通。
不是普通通话。
是视频通话请求。
我的手指颤抖着点开视频。
04
屏幕亮起来的瞬间，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视频里，老公穿着一件灰色T恤，正坐在一张麻将桌前。
他手里夹着烟，桌上摆着麻将牌，能听见其他人洗牌的哗啦声。
房间里灯光昏暗，背景墙上贴着红色的对联。
老公看到我的脸，皱了皱眉："干嘛？大半夜的打什么视频？"
他的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像是被打扰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脑子里一片空白。
"喂？你说话啊？"老公又催了一句，"我正忙着呢。"
"你...你..."我的声音在颤抖，"你不是在医院？"
"什么医院？"老公一脸莫名其妙，"我在朋友家打牌呢。怎么了？"
"你的腿..."我看着视频里他好端端的样子，"你没受伤？"
"我受什么伤？"老公站起来，在镜头前转了个圈，"好好的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瘫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
周围人来人往，救护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
可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小叔子打电话给我，"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说你在工地出事了，塔吊倒了，右腿被砸断，要做断肢再植手术，需要22万..."
视频那头，老公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
"什么？！"他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我弟给你打电话？他说什么？"
我把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老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个畜生！"他突然爆了粗口，"我就知道他要搞事！"
"你等着！"老公对着镜头说，"我现在就过来！你在哪个医院？"
"圣玛丽医院。"我机械地回答。
"你别乱动，也别转账！"老公嘱咐道，"我马上到！"
视频挂断了。
我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浑身发冷。
虽然是夏天的夜晚,但我感觉像是掉进了冰窖。
一切都是假的。
小叔子那个紧急的电话，说老公腿断了，说要22万手术费...
全是假的。
可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骗我？
我颤抖着拨通小叔子的电话。
响了很久,才接通。
"嫂子..."他的声音支支吾吾的,"钱准备好了吗？"
"你骗我？"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李明根本没出事对不对？"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
"你说话！"我吼出来。
啪。
电话挂断了。
我再打过去,已经关机。
05
我报了警。
十分钟后,两个警察赶到医院。
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还把那个假"医生"的照片给他们看。
警察立刻去手术室找人,结果那个"医生"早就不见了。
调取监控,警察发现他和另外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医院,开着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
"这是一起有组织的诈骗案。"年轻的警察说,"你报警报得及时,不然钱就打过去了。"
"可是我小叔子..."我说,"他为什么要骗我？"
"这个需要调查。"警察说,"你小叔子叫什么名字？"
"李强。"
"地址和电话号码。"
我把小叔子的信息都告诉了警察。
这时候老公打车赶到了医院。
他脸色铁青,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你没事吧？有没有转账？"
"没有。"我摇摇头。
老公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又暴怒起来："李强这个王八蛋！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警察开始询问情况。
"你弟弟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老公愣了一下："他...他最近手头好像很紧,找我借过几次钱。"
"借了多少？"
"前前后后有十来万了吧。"老公说,"他说是生意上需要周转..."
警察记录下来："我们需要马上找到李强。他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老公说,"他的电话现在打不通。"
警察调取了医院门口的监控,发现小叔子根本就没来过医院。
"那通电话里的背景音..."年轻警察说。
"应该是录音。"另一个年长的警察说,"网上有很多急救室的音效,下载下来就能用。"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
警察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调查。
他们调取了小叔子的通话记录和银行流水。
半小时后,警察脸色凝重地对我们说："你弟弟欠了很多钱。"
"什么？"老公愣住了。
"根据我们调查,李强在地下赌场欠了高利贷,本金加利息一共83万。"警察说,"债主最近逼得很紧,他家房子已经被迫卖了。"
老公整个人都呆住了："不可能...他怎么会欠这么多..."
"而且，"警察继续说,"我们在他的手机聊天记录里发现了一个群,里面有几个人在讨论如何实施这次诈骗。"
"除了扮演医生和护士的两个同伙,群里还有一个人..."
警察停顿了一下,看向老公。
"群里还有一个备注名叫'哥'的人。"
老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看着他，感觉胸口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拳。
"李明，"警察说,"你的手机号是不是XXX？"
老公张了张嘴，没说话。
"根据我们调查，这个群里备注'哥'的人，用的就是这个手机号。"警察的语气变得严肃，"群里的聊天记录显示，这次诈骗行动，你是知情的。"
我看着老公，感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你也参与了？"
老公避开我的目光："我...这事..."
"说实话！"警察厉声道。
老公瘫坐在椅子上，半天才说："我弟欠了钱，债主天天上门，我妈都被逼得住院了...他找我商量，说想从你这儿借点钱...我就...我就说了这么个主意..."
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借钱？"我的声音在颤抖，"用这种方式骗我？"
"我也不想的！"老公突然情绪爆发，"可是我弟欠了80多万！那些人不是普通的债主！他们说了，再不还钱就要我弟的命！"
"所以你就拿我当傻子骗？"
"我...我想着你有钱，你工资高..."老公的声音越来越小。
警察打断了我们的争吵："李明，你最好配合调查，把事情说清楚。"
老公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了。
原来整件事都是他和小叔子策划的。
小叔子负责打电话演戏，老公负责制造"不在场证明"——特意去朋友家打麻将，故意在视频通话时表现得若无其事。
他们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怀疑，会乖乖把钱打到指定账户。
至于那两个扮演医生和护士的人，是小叔子从网上找来的骗子同伙。
"你们的计划是，等我把钱转过去，你们就分钱是吗？"我的声音冰冷。
老公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想起这几个月老公经常晚归，说是工地加班，说是应酬...
原来都是谎言。
"你今晚不是在朋友家打麻将吧？"我突然问。
老公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警察调取了老公手机的定位记录。
"李明先生，"年轻警察说，"你今晚的定位显示，你在城西的盛世KTV，而不是你说的朋友家。"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定位点，感觉后背发凉。
盛世KTV。
那不是普通的KTV，而是一家娱乐城。
老公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张嘴想解释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