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百万存款回家,却称生意亏了50万,亲戚都抢着来“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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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驰子,不是三姨说你,年轻人路要一步一步走。”

三姨用指甲剔着瓜子壳,眼睛却瞟向他那辆奥迪车,“你看你表哥,在单位安安稳稳的,多好。”

陈驰笑了笑,没接话。

他知道,这场为他接风的家宴,是一场戏的序幕。

桌子底下,他兜里那张七位数的存款单像一块冰,也像一团火。

他要用五十万的谎言,在这座北方小城里,炸开一个洞,看看洞里爬出来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01

车子驶下高速,空气里的味道就变了。



不再是深圳那种带着咸味和电子元件温热气息的风,而是北方小县城特有的,混杂着尘土、煤烟和一种植物腐烂后发酵的干涩气味。

陈驰把奥迪A6L的车窗降下一条缝,让这股熟悉的味道灌进来。

车是三年前买的,不算新,但在老家德县这个地方,足够扎眼。

他回来的消息像一阵风,在他踏上故土之前,就已经吹遍了七大姑八大姨的耳朵。

车刚停在父母住的老式家属楼下,楼上窗户就探出几个脑袋。

他熄了火,靠在椅背上,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看到了母亲赵秀梅几乎是飞奔下楼的身影。

“驰子!我的驰子!”赵秀梅一把拉开车门,眼圈先红了。

陈驰下了车,被母亲拉着胳膊上下打量。

父亲陈建业跟在后面,手里拿着给他准备好的拖鞋,脸上是那种想笑又极力绷住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陈建业言语不多,只是重复着这句话,然后目光落在那辆沾着一路风尘的车上,眼神里透着一股藏不住的骄傲。

家还是那个家。白色的墙皮有些地方已经泛黄,沙发是十几年前的款式,坐上去会发出疲惫的呻吟。但一切都被母亲收拾得一尘不染。

屁股还没坐热,门铃就响了。

最先到的是三姨赵秀丽。她人没到,声音先到了。“哎哟,我的大外甥回来了!快让姨看看,瘦了没!”

三姨像一阵旋风刮进屋里,她身后跟着畏畏缩缩的三姨夫。

她的眼睛像雷达,飞快地把陈驰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后定格在他手腕上的表。

“驰子可真出息了,这车,这表,啧啧。”她嘴里赞叹着,手已经自来熟地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

紧接着,大舅赵卫国和表哥孙涛也来了。

大舅是家里的“理论家”,退休前是个什么厂的副科长,总喜欢背着手,用一种指点江山的口吻说话。

他一进门,就拍了拍陈驰的肩膀:“不错,看着精神。外面的世界是精彩,但也很复杂,要稳住。”

表哥孙涛和陈驰年纪相仿,在县城的税务部门工作。

他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仿牌西装,头发抹得油亮,看到陈驰,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哟,陈大老板回来了。在深圳那种地方混,不容易吧?”

陈驰笑着给他们散烟,听着他们言不由衷的奉承和暗藏机锋的试探。

“驰子,现在一年挣个百八十万,不成问题吧?”三姨凑过来,压低声音问,眼睛里闪着精光。

“哪有那么夸张,就是混口饭吃。”陈驰打着哈哈。

“谦虚了不是,”大舅在一旁接话,“我看报纸上说,现在互联网经济是风口,你们年轻人要抓住机遇。不过呢,也要注意风险管控,不能盲目扩张。”

孙涛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补充:“是啊,不像我们,死工资,没盼头,但也饿不死。对了驰子,你那车办下来得五十多个吧?我最近也想换个车,你看那什么大众的途观怎么样?”

一屋子的人,各怀心思。空气中弥漫着香烟、饭菜和虚伪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陈驰知道,这只是开胃菜。他耐心地扮演着那个“衣锦还乡”的成功角色,给每个人都斟满酒,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晚饭的最高潮,是父亲陈建业喝得满脸通红,举着酒杯,大着舌头说:“我们家驰子,有出息!没给我老陈家丢人!”

亲戚们立刻跟风附和。

“那可不,建业哥你是有福气。”

“驰子从小就聪明,我们都看在眼里。”

酒桌上的气氛被酒精催化得无比热烈,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亲热的笑容,仿佛他们是世界上最和睦的一家人。

陈驰觉得时机到了。

他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换上了一副沉重和疲惫的表情。他先是猛地灌了一大口白酒,呛得咳嗽了几声。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爸,妈,舅,姨,”他声音有些沙哑,“有件事,我得跟家里人说实话。”

他顿了顿,看着一张张瞬间变得紧张的脸。

“我……我这次回来,不是什么衣锦还乡。”

“我在深圳……投资的一个项目,上个月……彻底崩了。”

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话说完。“前期投进去的钱,全赔了。为了补窟窿,又从外面借了点,最后算下来……亏了五十多万。”

“咣当”一声,是三姨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大舅刚要夹菜的手停在半空,嘴巴微微张着。

表哥孙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几乎无法抑制的狂喜,但他很快低下头,用喝酒的动作掩饰了过去。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母亲赵秀梅,她“啊”了一声,脸色瞬间煞白:“驰子,你……你说啥?”

父亲陈建业的酒意醒了大半,他瞪着儿子,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陈驰垂下头,声音里带着哭腔:“车……也快保不住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想先躲一躲,看看老家有没有什么机会,能从头再来。”

死寂。

刚才还热火朝天的饭桌,此刻安静得能听到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那声音,像是一把小锤,一下一下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这个……年轻人嘛,胜败乃兵家常事。”大舅最先打破沉默,但语气干巴巴的,和他之前的指点江山判若两人。“先……先吃饭,天大的事,也不能不吃饭。”

他说着,把伸出去的筷子又缩了回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飘忽不定。

三姨像是被人抽走了主心骨,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她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眼神里没了半点食欲,嘴里小声嘟囔着:“五十万……我的天爷……”

这顿饭,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草草收场。

亲戚们走的时候,没人再提让陈驰下次去他们家吃饭的事。他们脸上的表情,像是刚看完一场精彩的悲剧,心满意足又带着点意犹未尽的残忍。

大舅临走时,拍了拍陈驰的肩膀,说了一句:“有困难,跟家里说。”但他的手很快就缩了回去,仿佛陈驰身上带着某种会传染的晦气。

02

第一天,世界清净了。

陈驰的手机从早上开始就没响过一声。微信上那些昨天还热情地给他发“欢迎回家”的亲戚头像,全都沉寂了下去。

家里也安静得可怕。

母亲赵秀梅一早上都在唉声叹气,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她几次想开口问陈驰具体情况,但看着儿子那张“颓废”的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父亲陈建业一包接一包地抽烟,把屋子搞得乌烟瘴气。

他不说一句话,只是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里无声的画面发呆。他一辈子都要强,爱面子,儿子的“失败”,像一记重拳,打得他抬不起头。

陈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表现出一个“破产者”应有的状态。

但他其实在窗帘后面,冷静地看着楼下。他看到邻居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对着他家窗口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他知道,三姨那个“广播站”已经开始工作了。

第二天,流言开始具象化。

母亲去菜市场买菜,半个小时就回来了,眼圈红红的。

“妈,怎么了?”陈驰从房间里出来。

“没……没什么。”赵秀梅躲闪着他的目光,把菜往厨房放。

陈驰跟了进去。“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赵秀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你三姨那个嘴啊!我刚才碰到张婶,她问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欠了高利贷,车都要被人家收走了!还说……还说你大舅昨天晚上就跟他家孙涛说了,幸亏孙涛没找你借钱买车,不然也得被你拖下水……”

父亲在客厅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发出一声刺耳的滋啦声。

下午,陈驰故意出门去楼下的小卖部买东西。

果然,小卖部的老板娘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带着一种廉价的同情。“驰子啊,回家了也好。外面不好混,咱们这小地方,安安稳稳的。”

几个正在打牌的老头也都停下来看他,那种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动物园里刚运来的稀有动物。

陈驰买了包烟,平静地走回家。他知道,戏台已经搭好,演员们正在酝酿情绪,就等着第三天的正式登场了。

晚上,母亲给他端来一碗热好的饭菜,小声说:“驰子,你跟妈说实话,到底欠了多少?咱家还有点积蓄,你爸那还有几万块的养老钱,大不了……大不了把这房子卖了,总能挺过去。”

陈驰看着母亲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一酸,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妈,你信我就行。我想看清一些事。”

第三天上午,门铃响了。

比预想的还要准时。

陈驰去开门,门口站着一堆人。大舅赵卫国、三姨赵秀丽、表哥孙涛,竟然“不约而同”地一起来了。

“我们来看看驰子,给他打打气。”大舅一脸严肃,率先开口。

陈驰把他们让进屋。

屋里的气氛很压抑,父亲板着脸坐在沙发一角,母亲则局促不安地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姨一进门,就挤出几滴眼泪,拉住陈驰的手:“驰子啊,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不早跟姨说呢?一个人在外面扛着多难啊!”

她的哭声听起来干巴巴的,没有半点水分。

然后,他们开始展示各自带来的“慰问品”。

大舅把一箱牛奶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陈驰注意到,箱子的角落印着“临期促销”的字样。

“驰子,别灰心。人嘛,总有起有落。”

大舅用他一贯的领导口吻说,“这是舅舅一点心意,你现在正是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我跟你说,做生意这个东西,心态最重要,不能急于求成,你就是太年轻,步子迈得太大了。”



三姨则从一个布袋里,掏出了一网兜土豆和几颗蔫了吧唧的大白菜,堆在墙角。

“驰子,姨也没啥大本事。这些菜你先吃着,苦日子也得过,人是铁饭是钢,可不能饿着肚子。”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瞟着屋里的陈设,像是在评估这个家还剩下多少值钱的东西。

最精彩的表演来自表哥孙涛。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很随意地拍在茶几上。

“陈驰,这是两千块钱,你先拿着应急。”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施舍感,“别嫌少,哥们儿最近手头也紧。钱的事,你慢慢想办法。”

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身体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

“不过呢,人也不能闲着。我托了个朋友,在城西的物流园给你找了个活儿。就是装卸工,虽然累点,风吹日晒的,但肯干的话,一个月挣个四五千不成问题。总比你现在这样坐吃山空强吧?你看怎么样?要愿意,我下午就带你去见见老板。”

孙涛说完,得意地看着陈驰,眼神里充满了优越感。仿佛他现在才是那个成功人士,而陈驰,是他脚下一个需要被拯救的失败者。

屋子里的空气凝固了。

父亲陈建业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母亲赵秀梅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是被羞辱的泪水。

陈驰看着眼前的三位亲戚,他们一个扮演着“人生导师”,一个扮演着“慈悲长辈”,一个扮演着“仗义兄弟”,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笑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暖水瓶,慢悠悠地给他们三个人面前的茶杯续上水。茶叶是普通的茉莉花茶,在杯子里打着旋,散发出廉价的香气。

“驰子,你倒是说句话啊。”三姨看他半天不吭声,有些不耐烦了,“你表哥这可是真心为你好。现在工作多难找,有个活儿干就不错了。”

“是啊,”大舅也附和道,“先干着,稳定下来再说。你这个年纪,不能眼高手低了。”

孙涛抖着腿,一副等着陈驰感恩戴德的样子。

陈驰放下暖水瓶,刚准备开口。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而有力的引擎声由远及近,穿透了老旧楼房的隔音,清晰地传进屋里。那声音低沉浑厚,和街上那些小排量汽车的嘶吼完全不同。

声音在楼下停住了。

屋里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朝窗外看去。

大舅、三姨和孙涛的表情,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一辆崭新的黑色奔驰S级轿车,正静静地停在楼下那片斑驳的水泥地上。

车身漆黑锃亮,在冬日苍白的阳光下,反射出一种冷峻而奢侈的光芒,与周围掉漆的单元门、晾晒的旧棉被和随地乱扔的垃圾袋,形成了极其荒诞的对比。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笔挺的深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就很昂贵的皮质文件袋,抬头看了一眼楼号,然后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单元门走来。

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不是之前亲戚们那种急促或试探的敲法,而是不轻不重,极有礼貌的两下。

陈驰走过去打开门。

西装男人站在门口,先是看了一眼屋里这几位表情各异的“客人”,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然后目光准确地落在陈驰身上,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恭敬又高效。

“陈总,你吩咐的事情办妥了。城东‘御湖湾’那套给叔叔阿姨看的顶层复式,我已经把全款手续办完了,这是房产证和钥匙。另外,你预定的这辆S450也办好了牌照,我直接给你开过来了。你看是现在把旧的那辆奥迪开走,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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