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夫妇AA制30年,妻子临终前把钱都给儿子,儿子取钱时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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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结婚不久,妻子拿出AA制协议要丈夫签字。

此后30年,二人连儿子买奶粉的钱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儿子长大后看在眼里,悲在心里。

妻子肺癌晚期,颤抖着把银行卡塞给儿子:“密码是你爸生日。”

儿子到银行递给柜员母亲临终前留给他的银行卡,看到上面的金额和名字后,顿时惊呆了!



李秀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像一片被风干、即将凋零的枯叶,发出“呼哧呼哧”的痛苦声响,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耗尽她所剩无几的力气。

张小军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母亲那只冰凉的、皮包骨头的手,感受着母亲脉搏微弱的跳动,肝肠寸断。

“小……军……”,李秀兰的眼皮极其费力地掀开一道缝隙,浑浊的目光艰难地聚焦在儿子脸上,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妈,我在,我在这儿呢。”

张小军赶紧俯下身,凑近母亲,声音不自觉地放轻,生怕惊扰了她。

李秀兰的一只手,突然死死攥住了儿子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似乎用尽了她毕生的力量。

她另一只手颤抖着向自己枕头的深处摸索着,摸索了好一阵,终于掏出一个边角磨损严重的牛皮纸信封,喘息着说:

“拿着……银行卡……钱……都……给你……”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叶深处挤出来一样,停顿了很久,仿佛在积蓄最后的力量,才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密码……你爸……生日……”

张小军的心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又酸又痛,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荒谬感。

密码是父亲生日?在父母长达30年的AA制生活里,在这个连买一包盐都要各自掏腰包、精确到分的家庭里,母亲临终遗留钱的密码,竟然是那个她与之锱铢必较了一辈子的男人的生日?这简直像一个冰冷的、充满讽刺意味的黑色笑话。

张小军接过那个沉甸甸的信封,看着母亲那只枯槁的手无力地垂落回床单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嘴唇无声地翕动着,他凑近,才勉强听清那几个模糊的字眼:“……你爸……不容易……”

张小军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眼前瞬间一片模糊,这最后一句话,像冰冷的针,扎进了他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角落。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斥着争吵、算计和冰冷数字的童年,而这句“你爸不容易”,恰恰是母亲在他整个成长过程中,唯一一句近乎袒护父亲的话。

这微弱的声音,就像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在张小军心中激荡起层层叠叠的涟漪,将他瞬间拉回那个由精确数字和冰冷规则构筑的、名为“家”的堡垒的回忆中……

时间倒流30年,北京南城一个拥挤陈旧的四合院西屋里,贴着“囍”字的窗花还残留着喜庆的痕迹。



墙上挂着的结婚照里,年轻时的父亲张建国穿着当时最时髦的藏青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笑容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拘谨和期待。

旁边的母亲李秀兰,穿着大红对襟棉袄,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垂在胸前,脸上薄薄施着施脂粉,眼神清澈却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执拗。

在外面打牌的张建国终于回来了,脸上带着醉意,大大咧咧的从棉袄兜里掏出几张崭新的“大团结”,喜滋滋的说:

“秀兰,你看,这个月工资发下来了,比上月还多两块呢!厂里效益不错……要不,咱明天下馆子搓一顿?再喊上老王、老张他们一起热闹热闹?”

他兴致勃勃地说着,希望妻子和他一样喜欢呼朋唤友、吃吃喝喝的生活。

李秀兰没有回应,她正坐在床沿,对着梳妆台上的圆镜,一下一下,极其缓慢地梳理着自己那头浓密乌黑的长发,镜子里映出她年轻却异常平静的脸庞。

张建国的话音渐渐低落下去,房间里只剩下梳齿划过发丝的细微声响,气氛变得有些凝滞。

终于,李秀兰脸色平静的放下了梳子,她没有看桌上的钱,也没有看张建国,而是从自己陪嫁来的那个印着牡丹花的旧樟木箱子底层,摸索着取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

她把信纸展开平铺在桌子上,纸是普通的横格信纸,上面的字迹是李秀兰一笔一划方方正正的钢笔字,标题是几个加粗的字:《家庭共同生活费用支出与分担协议》。

张建国疑惑地拿起来,目光扫过那些冰冷的条款,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1.为体现平等、独立、共同承担家庭责任之原则,自即日起,家庭所有共同生活开支,如房租、水电、生活费、日用品等实行“AA制”分摊模式。

2.每月初,二人各自预交等额生活费至家庭“公账”,月底结算,所有开销凭证(发票、收据、或记录)需保留,经双方共同核对确认无误后,多退少补,精确至“分”,余钱存银行。

3.个人开销(如衣物、烟酒、人情往来吃喝等)由个人自行负担,不得动用“公账”资金。

条款详尽得令人窒息,涵盖了日常生活的每一个细节。

“秀兰,这……这是干嘛?”张建国的酒醒了几分,拿着条款的手像是被烫了一下,声音都变了调,颤抖的说:“两口子过日子,算这么清楚?这……这多生分啊!传出去让人笑话!”

李秀兰抬起头,眼神平静却又坚定:“生分?笑话?张建国,过日子不是儿戏,也不是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打牌和吃喝。钱这东西,算清楚点,对谁都好。省得以后扯皮拉筋,伤感情。”

她拿起桌上的钢笔,拧开笔帽将笔递到张建国面前,不容置疑的说:“签了吧。签了,心里都踏实。”

张建国看着那支笔,又看看妻子坚定的眼神,再看看桌上那几张自己刚刚拿回来的、还带着体温的工资,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涌上心头。

“踏实个屁!李秀兰,你跟我这儿算账呢?我张建国是那种占老婆便宜的人吗?我连朋友的便宜都不占还占你的?”

“没人说你占便宜,都知道你是大款。”,李秀兰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这份平静却像冰锥一样刺人:“签了吧,这是规矩。没规矩,不成方圆。过日子,就得讲个明白。”

两人对峙着,家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

张建国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看着妻子那张写满坚持的脸,看着她手里那支固执的递过来的钢笔,再看看那张写满冰冷条款的纸,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最终,只剩下深重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

他猛地一把夺过钢笔,咬着牙,在那份荒唐的协议下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写得歪歪扭扭,力透纸背,带着一股发泄不出的怨气,如同刻在耻辱柱上的烙印。

“啪”一声,他把钢笔重重地摔在桌上,墨汁溅出来几滴,落在崭新的“大团结”上,像几滴黑色的泪,然后看也没看李秀兰,转身拉开屋门冲了出去,门板在他身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冰冷的协议,如同一个无形的牢笼,彻底罩住了这个刚刚组建的家庭,从此,那个放“公账”的饼干铁盒,成了这个家的经济核心,它像一个冷酷的见证者,记录着每一笔锱铢必较的开销。

而花钱大手大脚、没有计划的张建国,也因为妻子定下的条款而收敛不少。

张小军出生后,这种“精确”达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

那天,6岁的张小军突然高烧不退,张建国急得满头大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狭窄的屋里团团转,不断伸手去摸儿子滚烫的额头。

李秀兰则坐在床边,眉头紧锁,手里拿着几张皱巴巴的医院缴费单和药费收据,旁边摊开着一个厚厚的记账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日期、项目和金额。

“建国,你来看一下。”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指着摊开的账本,手指精准地点着几行数字:“昨天送小军去儿童医院,挂号费、急诊费、化验费、输液费,还有来回的车费,单据都在这里,总共是87.35。”

她把单据推到张建国面前,又翻到账本的另一页:“之前你从‘公账’盒子里预支了50块给孩子看病应急用,现在费用出来了,除去预支的50,还差37.36。这差额,你是直接补现金,还是从这个月你该交的生活费里扣?要是扣生活费的话,下个月买菜买粮的钱就得重新算比例,不然月底对账就不平了。”

张建国猛地抬起头,眼睛因为熬夜和焦虑布满血丝,此刻那血丝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看着妻子在儿子病危时依然一丝不苟算账的脸,听着她那冰冷、精确到分的报账,一股邪火“噌”地直冲头顶,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李秀兰!”他低吼出声,声音因为压抑着巨大的愤怒而嘶哑颤抖,拳头也使劲捏紧:“你儿子烧得快不省人事了!你他妈脑子里就只剩下算账?!钱钱钱!你钻钱眼里去了是不是?那是你亲儿子!他身上掉下来的肉!”

他的吼声惊动了床上昏睡的张小军,他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发出痛苦的呜咽。

李秀兰的身体僵了一下,但脸上那层冰封般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她甚至没有看暴怒的丈夫一眼,目光依旧死死盯在账本的数字上,仿佛那是世间唯一重要的事情。

“吼什么?”

她的声音比刚才更冷:““规矩就是规矩。儿子病了,该看病看病,该花钱花钱!但该算的账,一分也不能差!吼能治病?吼能把账吼平了?”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如针,直直刺向张建国:“你心疼儿子?那好啊,这37.36的一半你赶紧掏出来,或者认账月底扣!别在这儿跟我嚷!瞎耽误工夫!”

张建国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色由红转青,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看着妻子那张冷硬的脸,再看看床上痛苦呻吟的儿子,一股巨大的悲凉和无力感排山倒海般袭来,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怒火,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他颓然踉跄着后退一步不再说话,痛苦的蹲下来抱着头,粗糙的大手捂住脸,肩膀无声地耸动着。

半晌,他从裤兜深处摸出一个破旧的钱夹,手指颤抖着从里面数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又仔细地捻出几个硬币,将那37.36的一半,一张一张,一枚一枚,重重地拍在摊开的账本上。

李秀兰没有看他,也没有看那些钱,她迅速拿起笔,在账本上对应的位置,清晰地记下:“小军急诊医药费补差:张建国支付现金18.68””,笔尖划过纸张,留下深深的痕迹。

那一刻,张小军虽然病痛缠身,却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弥漫在父母之间那道比寒冬更冷的、由钞票堆砌而成的无形高墙,冰冷的数字,如同锋利的刻刀,在他幼小的心灵上,刻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张小军考上大学那年,家里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激烈争吵,起因是李秀兰坚持认为,儿子已经成年,应该自立了,生活费要由他自己利用假期打工挣取,父母只负担“必要且合理”的学费部分,并按照AA原则分摊。

张建国则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沉重的、上锁的木箱子,箱子打开,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几沓用旧报纸仔细包裹着的“大团结”,那数量,远远超出了张小军和李秀兰的想象。

“学费?老子给他出!”

张建国几乎是吼出来的,脖子上青筋暴起,指着那箱子里的钱:“我张建国没本事?供不起自己儿子念个大学?用得着你在这儿掰着指头算?还打工?老子的儿子,丢不起那人!”

李秀兰的脸色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指着那箱子钱,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被背叛的怒火:

“张建国!你……你哪来这么多钱?啊?!这……这些钱……是不是没进公账?你瞒着我?!好啊!好你个张建国!协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这是背信弃义!你……你……”

“背信弃义?”张建国猛地打断她,眼睛赤红,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李秀兰!老子自己加班加点、省吃俭用攒下的血汗钱!老子乐意给我儿子花!老子喜欢在外面吃吃喝喝,碍着你什么事了?你那破协议,管天管地,还想管老子怎么花自己的钱?做梦!”

他越说越激动,猛地一脚踹在那沉重的木箱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里面的钱币哗啦啦散落出来一些:“这种日子!老子早他妈过够了!要不是为了小军……”

“为了小军?”



李秀兰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带着哭腔:“张建国!这些年要不是我精打细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就凭你那点死工资,还有你那花钱大手大脚的样子!这个家早散了!早喝西北风了!你还有脸说为了小军?你藏着这么多钱,是不是早就在外面……”

“放屁!”张建国的怒吼声几乎掀翻了房顶,巨大的羞愤和长久压抑的怒火彻底吞噬了他,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猛地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朝李秀兰狠狠扇了过去!

“爸——!”

一直呆立在旁边、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惊得不知所措的张小军,魂飞魄散地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住了父亲扬起的手臂。

张建国的手掌最终没有落下,悬在半空中,剧烈地颤抖着,他粗重地喘息着,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同样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的李秀兰,那眼神里,有滔天的怒火,也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彻底的心灰意冷。

时间仿佛凝固了,屋子里只剩下3个人粗重不一的喘息声,像沉闷的鼓点,一下下敲在他们的心上。

最后,张建国猛地甩开儿子的手,力道之大让张小军踉跄了好几步,他不再看妻子一眼,弯下腰,动作粗暴地将散落的钞票胡乱塞回木箱踢进床下,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房门在他身后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久久回荡在死寂的屋里。

箱子里的钱,最终还是用在了张小军的学费和生活费上。

但张小军知道,从那天起,父母之间那道本就深不见底的鸿沟,被那箱子里未曾入账的私房钱和那未能落下的一巴掌,彻底炸成了无法逾越的天堑。

家,只剩下一个空壳,冰冷而空洞......

当母亲被确诊肺癌晚期时,就像在这个早已千疮百孔的家庭上空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然而,随之而来的,并非家人的关爱和扶持,反而是那套运行了30年、早已深入骨髓的AA制规则,以一种更加冷酷、更加赤裸的方式,展现在病床前。

当医生告知需要预缴一大笔住院押金时,张建国习惯性地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裤兜,准备掏钱。

可就在他手指触碰到钱包的瞬间,李秀兰那只枯瘦得如同鹰爪般的手,却异常迅疾地伸了过来,死死按住了他的手背。

张建国猛地抬头,撞上妻子那双深陷在眼窝里、却异常冷静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病痛带来的浑浊,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清醒和不容置疑的决断。

“不用你垫。”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气管被肿瘤压迫的喘息音,却异常清晰有力,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张建国心上:“我……我自己有……公账有规矩,该我的……我自己出……”

她喘息着,艰难地侧过身,手伸向床头柜的抽屉,动作因为虚弱而显得笨拙迟缓,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固执。

她摸索了好一会儿,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破旧的、边缘磨损得厉害的黑色人造革钱包,钱包鼓鼓囊囊,看起来用了很多年。

在张建国惊愕不解的目光和儿子张小军心如刀割的注视下,李秀兰颤抖着打开钱包。

钱包里面塞满了各种面值的钞票,有新有旧,叠放得整整齐齐,她枯槁的手指笨拙地在那堆钱里翻找、点数着。

100元的、50元的、10元的、5元的……甚至还有一堆硬币,她的动作很慢,很费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虚汗,仿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的剧痛,但她却极其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无比神圣的仪式。

终于,她数出了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又从下面抽出几张50元和10元的,仔细核对了几遍,确认无误后,吃力地抬起手臂,将那沓有整有零的钱,越过张建国,径直递向站在病床另一侧的儿子。

“小军……去……交给收费处……”

她喘息着说,眼神紧紧盯着儿子:“这是……住院押金……妈该出的那份……拿着……快去……”

张小军看着递到眼前的钱,又看看母亲那只因为用力而青筋暴突、不住颤抖的手,再看看旁边父亲那张失去血色,写满震惊、屈辱和痛楚的脸,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封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僵硬地伸出手,接过了那沓沉甸甸、仿佛带着母亲生命余温的钞票。

张建国像一尊石雕,僵立在原地,嘴唇哆嗦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默默地转过身,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挪到病房角落的塑料椅子上坐下,佝偻着背,双手深深地插进花白的头发里,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膝盖之间。

只有那微微耸动的肩膀,泄露了他内心汹涌的、无法言说的巨大悲痛。

那一刻,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坚冰,母亲用她最后的气力,再次用冰冷的AA制规则,在生死边缘,为这个家划下了最清晰也最绝望的界限。

张小军捏着那沓钱,如同捏着一块烧红的烙铁,踉跄着走出病房,走廊里刺眼的白光让他一阵眩晕。

缴费窗口排着长队,周围是各种焦虑的面孔和嘈杂的声音,他机械地排队,递钱,接过收据,票据上冰冷的数字和医院鲜红的印章,像是对母亲一生坚守的某种“规则”的残酷注解。

他回到病房时,看到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的母亲,闭着眼睛,呼吸微弱。

父亲则依旧保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像一尊凝固在悲伤中的雕塑,一动不动。

没有人说话,只有床头监护仪发出单调、规律的“嘀……嘀……”声,像在无情地丈量着母亲所剩无几的时间。

张小军默默地将缴费收据放在母亲床头柜上,母亲的眼皮似乎动了动,但没有睁开,父亲也没有抬头,那张小小的收据,躺在冰冷的床头柜上,刺得人眼睛很疼很疼。

李秀兰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越来越艰难,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深处令人揪心的拉风箱般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停止,她的意识在清醒与混沌间挣扎浮沉。

张小军紧紧握着母亲那只冰凉枯槁的手,仿佛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

张建国站在病床的另一侧,佝偻着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像一截被风干的老树桩,只有偶尔微微抽动的嘴角,暴露了他死寂外表下对妻子即将离去的悲痛。

“嘀——————”

床头柜上心电监护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再次打断了张小军的回忆,母亲紧攥着他的手猛地一松,如同断线的风筝,无力地垂落下去,那双浑浊的眼睛,也缓缓地、彻底地合上了。

巨大的悲痛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淹没,他失声痛哭,紧紧抱住母亲尚有余温却已彻底沉寂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站在窗边的张建国,慢慢的转过身,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一滴浑浊的老泪,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他没有去看妻子最后一眼,只是抱着头蹲在地上,肩膀一耸一耸无声的哭泣。

办完母亲的后事,张小军拿出那个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牛皮纸信封里的银行卡,来到银行柜台前,将存折、自己的身份证、母亲的身份证等一股脑儿从窗口下方的小槽里推了进去,沙哑着嗓子说:“麻烦把钱全部取出来。”

柜员接过银行卡,在电脑上敲击了几下后说:“不好意思,先生,您需要提前预约。”

“才几万元就需要预约?”

张小军奇怪的问,他虽然不知道卡里的具体金额,但想必不是很多,因为母亲的工资一般,生病又花了一些钱,张小军猜想里面最多只有几万元。

“先生,您自己看......”



柜员微笑的指着柜台前的显示屏说,张小军纳闷的看过去,可是只一眼,他的呼吸仿佛就停滞了,脑子也“嗡”的一声响,一片空白......半响,他才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凑近了仔细再看,颤抖着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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