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冬天,国民党中统局的大佬叶秀峰差点气出脑溢血。
就在南京雨花台,几声枪响送走了三个人,其中那个穿着少将制服、直到死前还挂着中统高层头衔的中年男人,竟然是潜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整整10年的中共王牌特工。
这事儿多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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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叶秀峰对他推心置腹,拿他当亲兄弟看,结果签发枪决令的手都在抖。
据说叶秀峰后来跟人抱怨:“我防了一辈子共党,没想到共党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替我站岗!”
这哪是谍战剧啊,这分明是把这位特务头子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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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时间往前推一年,1947年的上海滩。
那时候局势己经乱成一锅粥了,虽然十里洋场看着还挺热闹,但空气里全是那种要变天的霉味。
叶秀峰正坐在茶馆里翻报纸,心里烦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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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这活儿,说白了就是天天玩猫捉老鼠,但那天报纸中缝的一条寻人启事让他眯起了眼——“银老太太寻人”。
这就很有意思了。
兵荒马乱的岁月,谁家老太太叫“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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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谁会花大价钱在报纸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发这种半通不通的暗语?
叶秀峰虽然是个混蛋,但业务能力是有的,他立马嗅出了不对劲:这不是找人,这是找事,而且是找地下党的事。
他赶紧把心腹季源溥叫来,两人一合计,觉的这是个钓鱼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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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删这广告,反而在旁边登了个回应,留了个地址:老渔阳里18号。
这招叫“请君入瓮”。
季源溥把那个破弄堂围得像铁桶一样,心里想着这次怎么也得捞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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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呢?
整整六天,特务们的眼睛都瞪酸了,除了几个买菜的大妈,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季源溥都准备骂娘收队了,心想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结果就在这时候,一个极具反差感的画面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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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深蓝色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各位要知道,1947年的上海,要么穿西装装绅士,要么穿长衫守旧,穿中山装还行色匆匆的,脑子里多半都装了点“主义”。
这人也没进屋,就在弄堂口跟个国民党哨兵聊了两句,看着跟问路似的,然后转头就混进人群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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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源溥本来还没当回事,可等他一查那个哨兵是谁,冷汗直接下来了:那个哨兵叫卢志英,正是负责外围警戒的自己人!
季源溥当时就拍了桌子:这哪是问路啊,这分明是接头!
那几句话里指不定藏了多少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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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像你家防盗门虽然锁着,但看门的大爷直接把钥匙给了小偷。
卢志英被拎进审讯室的时候,演得那叫一个像。
面对季源溥咆哮式的质问,他一脸憨厚地擦汗,眼神里透着那种“长官你是不是搞错了”的茫然,一口咬定对方就是个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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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特务这一行,太过完美的无辜,往往就是最大的破绽。
叶秀峰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多年的“老实部下”,露出了那种要把人骨头嚼碎的冷笑。
他不急着杀人,他要放长线,看看这背后到底藏着多大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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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们开始像剥洋葱一样查卢志英的底。
搜查他在虹口的家时,本来以为能搜出枪支弹药,结果就在个破木箱里翻出一本记事本,上面画满了奇怪的符号。
找遍了局里的专家,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尴尬地承认:这玩意儿既不是摩斯密码,也不是一般的商业暗语,看着像某种德国的高级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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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线索又指向了一家新开的绸缎庄和它的老板娘——“李老板”。
这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门就是豪车,看着像个交际花,却天天往卢志英家对面的破茶馆跑。
季源溥亲自去“探店”,结果这一看,差点没把大牙笑掉:绸缎庄里堆满了标着“西湖龙井”的箱子,打开一看,全是云南普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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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像挂着羊头卖狗肉,做生意的哪有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季源溥瞬间懂了:茶叶是幌子,物流才是真相。
这些不搭调的普洱茶,其实是连接南北地下交通线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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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茶馆,居然是当年孙中山先生用过的秘密联络点!
历史在这儿搞了个神闭环,从辛亥革命到解放战争,这破楼一直是革命者的烽火台。
当特务们在茶馆后院挖出那部还发热的电台时,季源溥不得不承认,自己面对的不是几个人,而是一个严密得可怕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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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的大抓捕,把卢志英和“李老板”(其实是他妻子张育民)都抓了。
但在审讯室里,国民党特务们彻底破防了。
那个看似憨厚的卢志英,上了老虎凳跟没事人一样,硬是一个字不吐;那个风情万种的老板娘,撕下面具后比铁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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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抓来的一个交通员,还能演戏把特务们耍得团团转,诱导他们去查一堆废线索。
金条买不通,皮鞭打不服,这大概就是信仰和欲望的区别。
结局充满了那种黑色的荒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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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12月27日清晨,特务们把卢志英等人押到雨花台,本来想搞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结果车队一到刑场,傻眼了:那地方早就被一群晨练的大爷大妈占领了。
老百姓在那儿打太极、练剑,还有人好奇地围着军车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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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头子气得想吐血,一场肃杀的政治处决,硬生生搞成了菜市场围观现场。
最后没办法,强行清场,在一片混乱中仓促扣动了扳机。
卢志英倒下了,但他那个“银老太太”到底是谁,其实己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用十年时间,证明了那个旧政权早就烂到了根子里。
他就像一颗钉子,死死钉在国民党这艘破船上,直到沉没前一刻才被拔出来。
几个月后,百万雄师过大江,上海解放。
叶秀峰逃往台湾的飞机颠簸得很厉害,不知道那一刻,他会不会想起那个曾给他敬礼、看起来老实巴交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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