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古书《太上感应篇》有云:“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世人皆以为,这命运的起伏跌宕,全凭老天爷的心情,或是祖坟上冒没冒青烟。
殊不知,这冥冥之中的定数,往往就藏在咱们平日里最不起眼的角落之中。
就像那一堵千里长堤,溃败往往始于几个不起眼的蚁穴;一个原本兴旺发达的家族,走向衰败之前,家中也必会生出几桩常人难以察觉的“怪象”。
这些怪象,不是厉鬼索命,也不是妖邪作祟,恰恰是这屋子的主人,在日积月累的日子里,亲手养出来的“讨债鬼”。
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初的江南地界,主角名叫赵万诚。
他曾是富甲一方的大善人,却在短短三年间家破人亡,落魄到街头乞讨。
直到他在那座破败的山神庙里,遇到了一位疯疯癫癫的游方和尚,才终于参透了这其中的天机。
原来,让他万劫不复的,并非时运不济,而是他家中那三样迟迟不肯扔掉的东西。
各位看官,且把那茶水备好,听我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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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话说在清末民初,江南的姑苏城外,有一户姓赵的大户人家。
家主赵万诚,人如其名,那是出了名的诚实守信,腰缠万贯。
赵家祖上是做丝绸生意的,传到赵万诚这一代,更是将生意做到了南洋。
在当时那十里八乡,提起赵大善人,那是没人不竖大拇指的。
谁家揭不开锅了,赵员外必然派人送去米面;谁家看不起病了,赵员外直接让账房先生去药铺结账。
就连这姑苏城外那座被洪水冲垮了三次的“济民桥”,也是赵万诚散尽了半个家财,请了最好的工匠,用最硬的条石重新修起来的。
按照咱们老百姓朴素的想法,这样的大善人,那肯定是要福寿绵长,子孙满堂,富贵三代的。
起初,日子也确实是这么过的。
赵府上下,整日里那是门庭若市,往来的皆是达官显贵,谈笑的尽是鸿儒名商。
赵万诚五十岁大寿那年,流水席摆了整整三天三夜,连路边的乞丐都能领到一碗带肉的红烧肉和两个白面馒头。
那场面,真可谓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赵万诚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团福字绸缎长袍,站在赵府朱漆大门的台阶上,看着满堂宾客,看着膝下承欢的一双儿女,满面红光,心中尽是满足。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那是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良心。
老天爷定会保佑赵家,世世代代,荣华富贵。
然而,他做梦也没想到,这看起来坚不可摧的福气,就像那看似平静的江面,底下早已是暗流涌动。
一场诡异的变故,正悄无声息地逼近这座显赫的宅院。
那并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天灾,也没有强盗土匪的洗劫。
它来得静悄悄的,就像是深秋夜里的一场寒霜,不知不觉间,就冻死了满园的生机。
而这一切的开端,仅仅是因为家里出现了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怪事”。
02
这第一桩怪事,发生在大寿过后的第三个月。
那天清晨,赵府负责打扫庭院的老仆人王伯,像往常一样起个大早,提着扫帚去后花园打扫落叶。
赵府的后花园里,有一方很大的荷花池,里面养着上百条锦鲤。
这些锦鲤都是赵万诚花重金从各地搜罗来的,寓意着“金玉满堂,年年有余”。
平日里,这些鱼儿活泼得很,只要有人走到池边拍拍手,它们就会成群结队地游过来讨食。
可那天,王伯刚走到池塘边,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见那偌大的池塘水面上,密密麻麻,白花花的一片。
那上百条平日里生龙活虎的锦鲤,竟然在一夜之间,全部翻了肚皮,死得干干净净!
死鱼的腥臭味,在这个微凉的清晨,显得格外地刺鼻和惊悚。
王伯吓坏了,连滚带爬地跑去报告赵万诚。
赵万诚闻讯赶来,看着这一池子的死鱼,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他找来了城里最好的养鱼师傅查看。
那师傅围着池子转了三圈,捞起几条死鱼看了又看,最后却是眉头紧锁,连连摇头。
“怪哉,怪哉!”
师傅把鱼扔回水里,一脸困惑地对赵万诚说:“赵员外,这水没毒,鱼也没病,身上更无外伤,怎么会一夜之间全都暴毙了呢?这……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惊’死的,或者是这水里的‘气’绝了。”
赵万诚心里“咯噔”一下。
气绝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但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虽然心里不痛快,面上还是强装镇定,赏了师傅几块银元,便让人把死鱼捞干净,把水换了,又重新买了一批新鱼放进去。
他安慰自己,也就是个意外,畜生嘛,哪有不死的。
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没过几天,家里的那条养了七八年的大黄狗,也开始不对劲了。
这狗平日里最是温顺,见人就摇尾巴。
可最近,他总是对着堂屋正中间那把太师椅狂吠不止,好像那空荡荡的椅子上,坐着什么看不见的人一样。
无论怎么打骂,它就是不肯停,甚至吓得夹着尾巴,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连饭都不肯吃。
到了夜里,赵府的下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说,半夜起夜的时候,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像是有什么人在对着脖子吹气。
还有人说,路过库房的时候,明明门锁得好好的,里面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翻箱倒柜,又像是老鼠在啃噬木头。
可打开门一看,里面却又空无一人,连只老鼠影子都见不着。
一股阴郁、压抑的气氛,开始像浓雾一样,笼罩在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宅院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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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如果说前面这些只是让人心里发毛的“小事”,那么接下来的变故,就是实打实地在割赵万诚的肉了。
赵家的生意,毫无征兆地出了大问题。
那年入冬,赵万诚亲自押送一批上好的丝绸去往北方。
这是一笔大买卖,做成了,赵家的家底能再厚上三层。
出发前,赵万诚特意去庙里求了签,是上上签。
一路上也是风平浪静,眼看着就要到目的地了。
可就在货物入库的前一天晚上,存放丝绸的仓库,突然起了一场大火。
那火烧得离奇,既不是天干物燥走了水,也不是有人故意纵火。
据守夜的伙计说,火就是从仓库最中间莫名其妙烧起来的,而且火势极猛,根本泼不灭,就像是有风在底下助燃一样。
一夜之间,价值连城的丝绸化为了灰烬。
赵万诚不仅赔光了本钱,还要面临巨额的违约赔偿。
他站在焦黑的废墟前,欲哭无泪,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十岁。
回到家中,还没等他喘口气,噩耗又接踵而至。
他那一向贤良淑德的妻子,突然病倒了。
这病来得也怪。
不发烧,不咳嗽,就是浑身没劲,整天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嘴里说着胡话。
请遍了城里的名医,把脉都说是“郁结于心,气血两亏”,开了无数的补药,喝下去却如泥牛入海,一点起色都没有。
紧接着,是他那原本聪明伶俐的小儿子。
那孩子以前在私塾里读书,那是先生都要夸赞的神童。
可不知从哪天起,孩子变得呆呆傻傻,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对着墙角发呆,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大笑,笑得人心里发瘆。
赵万诚看着病榻上的妻子,看着痴傻的儿子,再看看那空了一半的账房银库,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不明白,自己一生行善积德,修桥铺路,从未做过一件亏心事。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惩罚他?
为什么厄运会像长了眼睛一样,死死地咬住他不放?
邻居们开始在背后指指点点。
有的说是赵家祖坟风水坏了,有的说是赵万诚明面上行善,背地里肯定干了缺德事,这是报应。
这些闲言碎语,像刀子一样扎在赵万诚的心上。
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走在街上,背都直不起来了。
04
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会抓住一切看似能救命的稻草,哪怕那稻草上沾满了毒药。
赵万诚开始相信那些江湖术士的话。
他觉得,家里既然出了这么多怪事,一定是“犯了太岁”,或者是宅子里进了什么“脏东西”。
于是,赵府的大门开始频繁地为各路“大师”敞开。
今天来个穿黄袍的道士,拿着桃木剑在院子里跳大神,嘴里喷着火,说是要斩妖除魔。
明天来个瞎眼的风水先生,端着罗盘在屋里转悠,指着那棵百年老槐树说:“此树成精,挡了财路,必须砍掉!”
赵万诚对这些话言听计从。
他花了重金,请道士做法事,搞得家里乌烟瘴气,纸钱烧得满院子都是灰。
他忍痛砍掉了那棵陪伴了赵家几代人的老槐树,结果树倒的那天,正好砸塌了西厢房的一角,还差点伤了人。
他又听信谗言,把家里的摆设改得面目全非,大门口挂满了八卦镜、照妖镜,远远看去,不像个活人住的宅子,倒像是个义庄。
钱像是流水一样花出去,可家里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
妻子的病越来越重,已经到了水米不进的地步。
儿子的疯癫也愈发严重,甚至开始打人毁物。
而那些所谓的“大师”,拿了钱之后,一个个溜之大吉。
等到事情没办成,赵万诚再去找他们算账时,早已是人去楼空。
最后一次,赵万诚把家里仅剩的一点积蓄,交给了一个自称能“改命换运”的高人,让他去南方买一种稀世的“镇宅神兽”。
结果,那人拿着钱,就像黄鹤一去不复返。
那一刻,赵万诚彻底崩溃了。
他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看着满地的落叶和那些做法事留下的残渣,突然仰天大笑。
笑声凄厉,惊起了屋檐下几只乌鸦,哇哇乱叫着飞向灰暗的天空。
“老天爷啊!你瞎了眼吗?”
“我赵万诚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把我往死里逼?”
回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北风,和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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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家财散尽,妻离子散。
不到三年的光景,那个曾经显赫一时的赵大善人,彻底沦为了笑柄。
妻子最终没能熬过那个冬天,撒手人寰。
痴傻的儿子在一个雷雨夜跑出了家门,不知所踪,赵万诚找遍了全城也没找到,有人说看见他掉进河里淹死了。
为了安葬妻子,赵万诚卖掉了那座曾经象征着荣耀的大宅子。
昔日的赵员外,如今成了一个穿着破棉袄,满脸胡茬,目光呆滞的流浪汉。
他白天在街头乞讨,晚上就缩在城外一座荒废的山神庙里过夜。
这座山神庙,早年间香火还挺旺,后来兵荒马乱的,也就破败了。
庙顶露着天,神像缺了胳膊少了腿,四面漏风。
这天夜里,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赵万诚缩在神像脚下的干草堆里,冻得瑟瑟发抖。
他手里紧紧攥着半个又冷又硬的馒头,这是他今天的晚饭。
听着外面的雷声,回想起几年前自己还在豪宅里大宴宾客,那种巨大的落差感,让他心如死灰。
他甚至想到了死。
就在他掏出腰带,准备挂在房梁上了结残生的时候,庙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门口的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和尚。
一个看起来比他还像乞丐的和尚。
这和尚穿着一件百家衣拼成的破袈裟,脚上踩着一双露着脚趾头的草鞋,手里拄着一根打狗棍,背上背着一个破布袋。
和尚进门后,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看都没看想上吊的赵万诚一眼,径直走到角落里,捡起几根干柴,生起了一堆火。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两只刚从地里刨出来的红薯,扔进火堆里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红薯的香气就弥漫在破庙里。
这香气钻进赵万诚的鼻子里,勾起了他肚子里馋虫,也让他那想死的心,稍微缓了那么一下。
“想死啊?”
和尚一边拨弄着火堆,一边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完全不像个挨饿受冻的人。
赵万诚愣了一下,松开手里的腰带,颓然坐回草堆上,惨笑道:“不死又能如何?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嘿嘿。”
和尚怪笑两声,转过身来。
借着火光,赵万诚这才看清和尚的脸。
那是一张满是皱纹,却红光满面的脸,一双眼睛虽然不大,却精光四射,仿佛能看穿人的五脏六腑。
“你是赵万诚?”和尚把一个烤熟的红薯扔给他。
赵万诚下意识地接住,烫得直换手,却舍不得扔掉。
“大师认得我?”
“姑苏城的大善人,谁不认得。”和尚咬了一口红薯,嚼得津津有味,“只可惜啊,善人虽善,却是个糊涂蛋。”
赵万诚一听这话,心里的委屈瞬间涌了上来。
“我糊涂?我一生行善,修桥铺路,救济穷人,我哪里糊涂?”
“我只恨苍天不公!好人没好报!”
赵万诚吼了出来,眼泪纵横。
和尚看着他激动的样子,也不恼,只是淡淡地笑着。
等到赵万诚吼累了,哭够了,和尚才慢悠悠地说道:“苍天最是公道。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天灾,不是鬼神,纯粹是你自己招来的。”
“我自己招来的?”赵万诚瞪大了眼睛,“我招什么了?”
“你招了‘穷气’,招了‘煞气’,招了‘霉气’。”
和尚指了指赵万诚的心口,又指了指虚空。
“你那宅子里,是不是先是活物不宁,再是家人染病,最后钱财散尽?”
赵万诚惊得连手里的红薯都掉了:“大师……大师真乃神人!正是如此!难道……难道我家真的有鬼?”
06
“鬼?”
和尚嗤笑一声,捡起地上的红薯吹了吹灰,继续吃。
“世上本无鬼,庸人自扰之。你家里确实有‘讨债鬼’,但那不是阴间的鬼,而是你自己亲手请进家门,还当宝贝一样供着的东西。”
赵万诚听得云里雾里,急切地爬到和尚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大师!求大师指点迷津!若是能让我明白个中缘由,赵某死也瞑目了!”
和尚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卑微如泥的男人,眼中的戏谑渐渐收敛,换上了一副悲悯而庄严的神色。
此时,庙外的雷声渐渐歇了,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残破的瓦片。
“赵万诚,你且听好。”
和尚的声音变得低沉有力,在空旷的破庙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赵万诚的心坎上。
“你以为行善积德就是福报的全部吗?大错特错!”
“人的气运,就像这庙里的火,要旺,得有干柴,还得有通风口。若是你家里堆满了湿柴、烂柴,堵住了风口,那火还能烧得起来吗?”
“你家道中落,非是外因,实乃内患。你回想一下,在你家运势转衰之前,你家里是不是一直留着这三样东西,不仅不扔,还觉得是‘节俭’、是‘念旧’?”
赵万诚茫然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三样东西?”
和尚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在火光下晃了晃。
“正是这三样!它们就是吸干你家阳气、败光你家财运的罪魁祸首!若是不把这三样东西彻底扔出去,就算你有金山银山,也得败个精光!就算你有万贯家财,也得妻离子散!”
赵万诚浑身一颤,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栗感爬遍全身。他隐隐觉得,和尚接下来说的话,将颠覆他半辈子的认知。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敢问大师,究竟是……哪三样东西?”
和尚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缓缓吐出那惊人的答案:
“这第一样,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