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在广阔的华夏土地上,流传着无数关于精怪的传说,其中“黄皮子讨封”无疑是最神秘也最令人敬畏的一种。
所谓“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在民间被尊称为“黄大仙”,被认为是五大家仙之一,极具灵性。
据说当它们的修行达到一定火候,便会向人“讨封”,以求突破瓶颈,向更高层次的生命形态转化。
而这“讨封”往往只是一句话的事。
它会问你:“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暗藏玄机,一字之差就可能带来天壤之别的后果。
01
我叫林远,出生在东北长白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
我们那地方山高林密,自古就流传着各种关于“五大家”的说法,也就是狐、黄、白、柳、灰五种有灵性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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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老人对这些“大仙”都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尤其是对黄大仙更是忌讳颇多。
我爷爷就是村里有名的“明白人”。
他不是什么出马仙,也不是什么阴阳先生,但他懂的规矩多,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小时候我最喜欢缠着爷爷,听他讲那些古早的故事。
爷爷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山里的东西都有灵性,见了面绕着走,别招惹也别害怕,万一真躲不过也别乱说话。”。
我那时候小不懂事,就追着问:“爷爷,要是黄皮子跟我说话了呢?”。
爷爷正在抽旱烟的手猛地一顿,烟锅在鞋底上磕了磕,脸色变得异常严肃:“小远,你给爷爷记住了,真要是遇上了千万别乱开口,这叫‘讨封’,是人家修行路上的一个坎儿,也是你命里的一个劫。”。
“劫?”我更糊涂了。
爷爷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悠远起来,仿佛在回忆什么久远的事情。
“你还小不懂,这讨封就像是一场大考,它考你,老天爷也考它,你一句话定它的前程也定你的祸福。”。
“答错了它修行尽毁怨气缠身,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你;答对了你等于用自己的气运给它做了嫁衣,它修成正果,你呢就得损点东西。”。
“损什么呀?”。
“轻则损财,重则损运,甚至损寿。”爷爷的声音压得很低。
我听得心里发毛又觉得不可思议,一句话而已哪有这么大的威力。
爷爷看出了我的不信,他沉默了半晌,给我讲了我们邻村发生的一件事。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邻村有个叫赵铁柱的后生,人如其名天不怕地不怕,就信自己的一膀子力气。
那时候生产队刚分了地,赵铁柱勤快,天不亮就下地干活。
有一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雾气还没散,赵铁柱扛着锄头往地里走,路过村口那片老坟地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
他回头一看没人。
他以为是自己迷糊了也没在意,继续往前走,可没走两步又被拍了一下。
这下赵铁柱有点火了,他猛地一回头大喝一声:“谁啊?大清早的装神弄鬼!”。
这一回头他愣住了。
只见他身后站着一个“人”,穿着一件灰不溜秋的长袍,两只手拢在袖子里直挺挺地站着,身形瘦小也就到他胸口那么高,因为天色暗加上有雾看不清脸。
赵铁柱心里“咯噔”一下,再大胆的人在老坟地里遇到这种事也得发怵,他壮着胆子问:“你……你是谁啊?”。
那个“人”没回答他,而是用一种尖细又沙哑的声音问道:“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赵铁柱一听这话脑子里“嗡”的一声,他虽然胆子大但村里老人的那些嘱咐他也听过一些,他知道自己这是遇上传说中的“黄皮子讨封”了。
那一瞬间赵铁柱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村里人都说黄大仙厉害,要是说它不像人那不是得罪它了吗?要是说它像神那岂不是抬举它?兴许它一高兴还能保佑我发财呢!
想到这里赵铁柱一咬牙脱口而出:“我看你就像个活神仙!”。
话音刚落那个瘦小的身影猛地一颤,发出一阵“吱吱”的怪笑,然后“嗖”的一声就钻进旁边的草丛里不见了,只留下一股浓烈的腥臊味。
赵铁柱站在原地腿肚子有点转筋,但心里却美滋滋的,他觉得自己办了件大事封了个“神”,以后肯定有好运。
当天回到家他把这事当成炫耀的资本,跟媳妇和村里人说了一遍。
他媳妇吓得脸都白了,让他赶紧去村头庙里烧香拜拜,赵铁柱却满不在乎还嘲笑她胆小。
可怪事很快就来了。
从那天起赵铁柱家里就开始出事,先是家里养的那头准备过年卖钱的大肥猪莫名其妙地就死了,兽医来看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赵铁柱虽然心疼但只当是意外。
没过几天他家新盖的房子好端端的东山墙突然就塌了一块,差点把他正在院里玩的孩子给砸了。
这下赵铁柱有点慌了,可他依旧嘴硬说是瓦匠偷工减料。
02
真正让他崩溃的是半个月后,他去镇上赶集揣着卖粮食换来的几十块钱,那是他一家老小半年的嚼谷,结果在集市上被人把口袋给划了钱丢得一分不剩。
赵铁柱当场就懵了,回家之后就病倒了高烧不退,嘴里净说胡话什么“活神仙”、“别找我”之类的。
他媳妇没办法哭着跑来找我爷爷。
我爷爷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长长叹了口气:“糊涂啊!真是糊涂!他以为自己封了个神,却不知道那是在给自己招灾!”。
“他大叔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给指条明路吧!”赵铁柱的媳妇跪在地上磕头。
爷爷扶起她摇了摇头:“黄皮子讨封最忌讳的就是说‘像神’,你想想它是什么?不过是山野精怪靠吸食日月精华修行,它自己都没修成正果你一句话就把它捧成了‘神’,它德不配位承受不起这么大的封号。”。
“这就像一个七品芝麻官你非要给他穿上龙袍,那不是要他的命吗?它自己承受不起这股反噬的力量就要应在你这个封它的人身上,它受了多大的‘礼’你就得遭多大的‘灾’,它被捧得越高你就摔得越惨,他这是把自己的福报拿去给那畜生垫背了!”。
“那……那该怎么办啊?”赵铁柱媳妇哭得更凶了。
爷爷沉吟了半天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回去准备三样东西:一块生猪肉一壶高粱酒再点三炷香,天黑之后让他亲自去村口那个地方把东西放下磕三个头,嘴里念叨:‘黄家大仙,小子我有眼不识泰山胡言乱语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凡夫俗子一般见识,您该走哪条路走哪条路,小子我给您赔不是了。’连着去三天看看有没有用吧。”。
赵铁柱的媳妇千恩万谢地回去了,后来听说赵铁柱拖着病体真的照我爷爷说的做了。
说来也怪第三天从坟地回来他那高烧就退了人也清醒了,虽然之后大病了一场家里也接连破了些财但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从那以后赵铁柱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再也不敢吹牛逞能了,见人就说:“老祖宗的话得听啊!”。
讲完这个故事爷爷又点上了他的旱烟吧嗒吧嗒地抽着。
我听得心惊肉跳小声地问:“爷爷那要是说它‘像人’呢?会怎么样?”。
爷爷的眼神更加凝重了他吐出一口浓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仿佛也变得飘忽起来。
“说‘像神’是破财招灾,可要是说‘像人’……那后果比这个要严重得多。”。
“为什么?”我追问道。
“你想想人是什么?人生百年生老病死七情六欲苦厄缠身,它辛辛苦苦修行几百年就是为了跳出畜生道,结果你一句话又把它打回了人道轮回。”。
“对它来说这是最大的侮辱也是最大的诅咒,它几百年的修行等于白费了。”。
“它会怎么样?”。
“它会疯。”爷爷一字一顿地说道,“一个修行了几百年的精怪一旦疯了,它的怨气和戾气有多重你想想?它会觉得是你断了它的道行毁了它的前程,它会缠着你不死不休,让你家宅不宁让你妻离子散让你自己也落不得好下场。”。
03
为了让我加深印象爷爷又给我讲了一个他年轻时亲身经历的故事。
那时候爷爷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跟着他师父——一个云游四方的老道士学点庄稼把式和草药知识。
他师父姓张大家都叫他张道长,张道长不是那种装神弄鬼的他懂医术也懂些阴阳五行的道理,为人正派经常告诫我爷爷:“医者仁心万物有灵心存敬畏方能行稳致远。”。
有一年秋天师徒俩走到一个叫“黑瞎子沟”的地方,那地方偏僻方圆几十里都没几户人家,他们天黑前没赶到落脚的村子只能找了个破败的山神庙过夜。
山神庙里蛛网遍结神像也倒了半边,一看就是荒废很久了,师徒俩生了堆火简单吃了点干粮就准备靠着墙根眯一会儿。
到了后半夜月亮被乌云遮住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爷爷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了。
他睁眼一看只见火堆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那“人”背对着他身形佝偻穿着一件破烂的黑棉袄头上戴着一顶看不出颜色的毡帽。
爷爷心里一紧刚想开口喊师父就被张道长按住了,张道长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对我爷爷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双眼却紧紧盯着那个背影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那个“人”缓缓地转过身来。
借着微弱的火光我爷爷看清了那张脸——尖嘴猴腮两只绿豆小眼滴溜溜地转,脸上布满了褶子活脱脱就是一张黄鼠狼的脸!
它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用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问:“道长……你看我像人吗?”。
它的声音里充满了期盼和紧张。
我爷爷吓得魂都快飞了牙齿不停地打颤,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小时候听过的那些恐怖传说。
张道长却显得很镇定他盯着那黄皮子既没有害怕也没有厌恶眼神平静如水。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
那黄皮子见他没反应似乎更紧张了身子微微前倾又问了一遍:“你看我……到底像不像人?”。
我爷爷当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觉得师父肯定会说“像”,因为那东西除了脸之外穿着打扮站立的姿势跟人几乎一模一样。
可就在这时张道长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异常清晰。
他说:“你修你的道我走我的路,缘何在此拦我去路?”。
这话一出那黄皮子明显愣住了,它可能修行了几百年讨封了无数次听过各种各样的回答,但绝对没听过这样的。
它那双绿豆小眼里闪过一丝迷茫然后是恼怒,它尖叫道:“我问你像不像人!你跟我扯这些做什么!”。
张道长依旧面不改色缓缓说道:“人有人道妖有妖途,你本是山林之精何必强求人身之苦?生老病死爱恨别离皆是烦恼,你若执迷不悟今日即便我封了你他日你也难逃轮回之劫。”。
这番话说得不疾不徐却像钟声一样句句敲在那黄皮子的心上。
那黄皮子脸上的表情开始剧烈地变化时而狰狞时而痛苦时而迷茫,它抱着头在原地打转嘴里发出“吱吱”的哀嚎。
“几百年了……我修了几百年了……”它喃喃自语,“就差这一步……就差这一步啊……”。
突然它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张道长嘶吼道:“你断我道行!我跟你拼了!”。
说着它猛地朝张道长扑了过来!
我爷爷吓得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我爷爷再睁开眼时只见那黄皮子已经摔在几米外的地上变回了原形,就是一只半米多长的黄鼠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角流着血。
而张道长依旧盘腿坐在原地只是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看着地上的黄鼠狼长长地叹了口气:“痴儿痴儿啊……何苦来哉。”。
04
爷爷后来问师父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像人”。
张道长告诉他:“封它为‘人’看似是成全实则是害它,等于你亲手把它推进了火坑,它一旦化为人身就要经历人世间的一切苦难,它的心性本就未定骤然经历这些很容易心生怨怼堕入魔道,到时候害人害己。”。
“而且你封它为人就等于跟它结下了因果,它在人世间的一切善恶你都要分担一份,这其中的牵扯远非你能想象。”。
“那……那师父你刚才……”我爷爷看着张道长的脸色有些担心。
张道长摆了摆手苦笑道:“为师刚才点化它用的是道家的清心诀耗费了不少心神,它虽然没讨到封但听进去了几分道理也算免了一场大祸,只是它强行冲关心神受损这几百年的修为怕是去了大半,至于我……损耗点元气罢了调养几日便好。”。
从那以后我爷爷就把张道长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他告诉我遇到黄皮子讨封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不正面回答,既不说它像人也不说它像神。
“那到底该怎么说啊?”我急切地问道仿佛自己明天就要遇到似的。
爷爷呷了一口浓茶慢悠悠地说道:“老祖宗传下来几句口诀你记好了,第一种说法就像你张太师爷那样点化它,告诉它‘你修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或者说‘你自来自去与我无干’。”。
“这种说法最高明但也最凶险,因为你等于是在跟它论道,它要是听进去了自然会退去,可它要是恼羞成怒就会像刚才那样反过来攻击你,没有一定的修为和德行压不住它。”。
我听得连连点头。
“第二种说法比较折中,你就说:‘我看你像个得道的快走吧别误了时辰。’这句话很巧妙,‘得道’是个模糊的概念可以是人也可以是仙但又都不是。”。
“你给了它面子承认了它的修行但又没有给它一个具体的‘封号’让它自己去悟,同时‘快走吧别误了时辰’又是在催它离开,一般有点灵性的听了这话就知道你是个懂规矩的也就不再为难你。”。
“这个好这个好!”我赶紧记在心里。
“还有第三种也是最保险最适合咱们普通老百姓的说法。”爷爷看着我神情格外严肃,“要是真遇上了你吓得什么都忘了就记住四个字——低头快走。”。
“啊?不说话?”。
“对不说话。”爷爷肯定地说道,“你别看它也别理它低下头加快步子赶紧离开,你把它当成空气它就奈何不了你,因为它讨封必须得你亲口说出来才算数,你不开口这个‘封’就落不到实处,它看你不搭理它自讨无趣也就走了。”。
“可是爷爷它拦着路不让走怎么办?”。
“那就绕着走,它要是再拦你就吐口唾沫在地上然后继续走,这是告诉它人有人气妖有妖气井水不犯河水,它知道你不好惹一般也就不敢再纠缠了。”。
05
听完爷爷的讲述我心里对这“黄皮子讨封”的事总算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也明白了为什么爷爷总是告诫我对天地万物要心存敬畏。
时间一晃我长大了也离开了那个小山村到城里读大学工作,爷爷讲的那些故事也渐渐被我当成了童年的记忆封存在了脑海深处,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遇到那么玄乎的事情。
直到三年前的那个冬天。
那年我因为工作上的事心情极度郁结加上父亲身体不好,我请了年假回东北老家陪陪他。
老家的冬天天黑得特别早,那天下午我去邻村给一个远房亲戚送点东西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村与村之间的小路在冬天尤其难走积雪很深,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裹紧了羽绒服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赶。
当我走到一片白桦林边上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路边的雪堆上好像站着个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眯着眼仔细看。
那是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一件极不合身的像是用破布缝起来的红棉袄,头上还戴着一顶歪歪扭扭的小花帽看起来像个四五岁的孩子。
它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一动不动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诡异。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么冷的天又是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怎么会有个小孩站在这里?
“小朋友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家大人呢?”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那个“小孩”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转过身来。
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借着雪地微弱的反光我看到了一张绝不属于人类的脸——尖尖的下巴细长的眼睛那分明是一张黄鼠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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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那么安静地看着我然后它开口了。
那声音又尖又细像是用指甲在玻璃上划过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大哥你看我……像人吗?”。
爷爷讲过的所有故事所有嘱咐在这一刻如同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
赵铁柱的遭遇张道长的点化……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一样手脚冰凉冷汗瞬间湿透了内衣,我知道我遇上了我这辈子都以为不可能遇上的事——黄皮子讨封。
我该怎么办?
说“像神”?赵铁柱的下场还历历在目我可不想破财招灾甚至连累家人。
说“像人”?爷爷说过那是断它道行会结下死仇不死不休。
张道长那种“你修你的道我走我的路”的说法我一个普通人哪有那种道行和底气去点化它?怕是话一出口就惹恼了它。
一瞬间我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那黄皮子见我半天不说话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它往前走了一步离我更近了,那股子浓烈的腥臊味顺着寒风直往我鼻子里钻。
它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催促和威胁:“你快说我到底像不像人?”。
我吓得几乎要瘫倒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爷爷教我的第三种方法那四个字如同救命稻草一样猛地从我脑海里蹦了出来——低头快走。
我不敢再看它猛地低下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然后迈开已经有些不听使唤的双腿绕过它闷着头往前走。
我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我能感觉到那双尖利的眼睛就钉在我的后背上。
“站住!”。
身后传来了尖利的嘶吼。
我不敢停反而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起来。
“我让你站住!你敢不理我!”。
那声音充满了暴怒和怨毒,我甚至能听到它在我身后快速追赶的“悉索”声。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快跑!绝对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开口!
就在我感觉它几乎要追上我冰冷的爪子就要搭在我肩膀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爷爷说的另一个细节。
“吐口唾沫!”。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朝地上“呸”地吐了一大口唾沫然后继续发足狂奔。
说来也怪那口唾沫吐出去之后我感觉身后的声音和那股压迫感瞬间就消失了。
我不敢回头一口气跑出了那片白桦林直到看见了村口的灯光听见了犬吠声我才敢停下来,扶着一棵大树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回头望去白桦林静悄悄的在夜色中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刚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噩梦。
可我知道那不是梦,我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黏在身上冰冷刺骨。
06
回到家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爷爷,爷爷听完沉默了很久只是不停地抽着他的旱烟。
最后他长叹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远你长大了也算经过事儿了,你做得对这次你救了它也救了你自己。”。
“救了它?”我不解。
爷爷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看着我惊魂未定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啊你也救了它,你可知如今这世道黄皮子讨封十有八九都是死路一条,它来找你其实也是在赌命,它赌的是你心里的那点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