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磊，这头牛快要生了，你千万要看好！”王建国匆忙交代完就赶去县城办事了。
我原本只是来帮忙喂三天牛，谁知道在牛舍里遇到了邻村的陈秋月。
我们一起照看那头怀孕的母牛，一起做饭聊天，感情渐渐升温。
可是到了第三天凌晨，母牛突然难产，秋月坚持要亲自接生，我却犹豫不决。
当危险真正来临的那一刻，我们才明白什么叫生死与共...
01
1996年的夏末，村里的玉米地已经泛黄，预示着又一个丰收年的到来。
我叫李小磊，刚从县城的技校毕业回到村里，正愁着找工作的事情。
那天下午，发小王建国急匆匆地跑到我家，满脸焦急的神色。
“小磊，你得帮我个忙！”建国一进门就直奔主题。
我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
建国比我大一岁，前两年就开始在家里搞养殖，是村里较早的养牛专业户。
他家现在养了三头奶牛，在我们这个小村子里算是挺有眼光的。
“什么事这么急？”我问道。
“县里通知我明天去办营业执照，要三天时间，可家里的牛没人照看。”建国擦了擦汗。
我点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
牛不像鸡鸭那样好养，需要定时喂食、清理牛舍，还要观察它们的健康状况。
“最关键的是，那头大花牛快要生小牛了，这几天就是关键期。”建国的语气更加担忧。
我听了心里一紧，接生这种事我可从来没干过。
“建国，我对养牛一窍不通，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有些犹豫。
“没事的，我都安排好了，你只要按时喂食就行，有什么紧急情况就找村里的老兽医。”建国拍拍我的肩膀。
看着好朋友恳切的眼神，我最终答应了下来。
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有困难我不能袖手旁观。
当天傍晚，我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准备去建国家住三天。
从我家到建国家要经过村东头的小河，那里是村里妇女们经常洗衣服的地方。
夕阳西下，河水波光粼粼，倒映着远山的轮廓。
就在河边，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女孩正蹲在河边洗衣服，长发扎成马尾，穿着朴素的蓝色上衣。
是陈秋月，邻村的女孩。
我们小时候认识，她比我小一岁，初中毕业后就在家帮忙务农。
“秋月？”我叫了一声。
她抬起头，看到是我，脸上露出了微笑。
“小磊哥，你这是要去哪里？”秋月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水珠。
“去建国家帮忙喂几天牛，他要去县里办事。”我解释道。
听到喂牛，秋月眼睛一亮。
“喂牛啊，我以前帮我姨妈家喂过，有经验的。”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她还懂这个。
“要不我也去帮忙吧，反正我这几天也没什么重要事情。”秋月主动提出。
我心里一动，有个帮手确实会轻松很多，特别是她还有经验。
“那太好了，不过你家里同意吗？”我关心地问道。
“没问题的，我跟我妈说一声就行。”秋月爽快地答应了。
就这样，我们俩结伴向建国家走去。
路上，秋月告诉我她以前在姨妈家时学过怎么照顾牛。
她的姨妈家在县城郊区，也养了几头奶牛，秋月小时候经常去帮忙。
“牛其实挺有灵性的，只要你对它好，它就能感受到。”秋月边走边说。
我点点头，心里对接下来的三天有了更多信心。
建国家的院子比较大，牛舍就建在院子的西侧。
三头奶牛安静地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其中那头怀孕的母牛明显肚子很大。
“这是大花，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建国指着那头黑白花纹的母牛介绍。
“另外两头是小黑和红牛，它们比较好照顾。”
建国详细地给我们讲解喂牛的注意事项。
每天早上六点和下午四点各喂一次，主要是玉米秸秆和一些精饲料。
牛舍要保持清洁，每天至少清理一次粪便。
最重要的是观察大花的状态，一旦有临产征象就要特别注意。
“如果真的要生了，你们先别慌，马上去找村里的刘兽医。”建国反复叮嘱。
秋月认真地听着，还不时点头表示理解。
“放心吧建国，我们会照顾好它们的。”我拍着胸脯保证。
建国看看天色，时间不早了，他明天一早就要赶车去县里。
“那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你们今晚就在我家住下吧。”
建国把钥匙交给我，匆匆回家准备去了。
夜幕降临，我和秋月开始了第一次合作。
我负责准备草料，秋月负责观察牛的状态。
刚开始我们配合得不太好，我准备草料的时候撒了一地。
“小磊哥，草料要切成这样的长度，太长了牛不好消化。”秋月耐心地指导我。
我按照她的建议重新准备，果然好了很多。
秋月则仔细观察着每头牛的状态，特别是那头大花。
“大花今天精神还不错，食欲也正常，应该不是今天生。”她得出结论。
晚饭时间，我们在建国家的厨房里忙活。
秋月的厨艺比我想象的要好，简单的几个菜做得有滋有味。
我负责烧火，看着灶台里跳跃的火苗，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温馨。
“小磊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秋月一边炒菜一边问道。
“想去城里找份工作，学个技术，总不能一辈子在村里种地。”我老实回答。
秋月点点头，神情有些复杂。
“我爸妈总说女孩子不用想那么多，早点嫁人就行了。”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02
我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秋月这么聪明能干，为什么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呢？
“你自己怎么想的？”我问道。
“我也想出去看看，可是...”秋月欲言又止。
我们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但心里都明白对方的处境。
吃完晚饭，我们坐在院子里聊天。
夜空中繁星点点，远处传来蛙声一片。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去河里抓鱼吗？”秋月突然问道。
我笑了，那些童年的回忆仿佛就在昨天。
“记得，你那时候胆子特别大，连蛇都敢抓。”
“哪有！”秋月脸红了，“我那是被逼无奈好不好。”
我们聊起了很多往事，发现彼此还有那么多共同的回忆。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各自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我回想着今天的经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牛叫声吵醒了。
看看时间，还不到六点，看来牛的生物钟比人还准。
我赶紧起床，发现秋月已经在牛舍里忙碌了。
“早啊小磊哥，大花今天有点躁动，可能是快到时候了。”秋月一边给牛添草料一边说。
我走近一看，大花确实比昨天更加不安，不停地在原地踱步。
“会不会就是今天？”我有些紧张。
“应该还不是，真正临产的时候症状会更明显。”秋月显得比我冷静多了。
我们按照建国昨天交代的步骤，给三头牛喂食。
经过昨天的磨合，今天的配合明显默契了很多。
我负责准备饲料，秋月负责观察和喂食。
清理牛舍的时候，我们分工合作，效率提高了不少。
“秋月，你真的很有天赋。”我由衷地夸奖道。
“哪里，只是小时候学过一点皮毛。”秋月谦虚地说。
上午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我们坐在院子里休息。
“小磊哥，你觉得城里的生活怎么样？”秋月问道。
“挺好的，机会多，见识也广。”我回答。
“那你会一直在城里吗？”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我还真没仔细想过。
“应该会吧，毕竟城里发展机会更多。”
秋月点点头，眼神中有些失落。
中午做饭的时候，我们的配合更加熟练了。
秋月负责主厨，我帮忙打下手。
看着她熟练地切菜炒菜，我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不错的。
“小磊哥，你会做菜吗？”秋月问道。
“会一点，不过没你做得好吃。”我实话实说。
“那我教你几个简单的菜，以后你在城里也用得着。”
接下来的时间，秋月耐心地教我几个家常菜的做法。
她的手很灵巧，切菜的时候动作特别优美。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下午的工作依然很顺利，大花的情况也比较稳定。
傍晚时分，我们一起坐在牛舍边看夕阳。
金色的阳光洒在院子里，给一切都镀上了温暖的色彩。
“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挺好的。”我感慨道。
“是啊，简单而充实。”秋月表示赞同。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小磊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放牛的日子吗？”秋月突然问道。
“当然记得，那时候我们总是比赛谁家的牛吃草吃得快。”
“你家的老黄牛总是赢，我气得不行。”秋月笑了起来。
“那是因为老黄牛年纪大，经验丰富。”我也笑了。
我们聊着童年的趣事，时间过得特别快。
不知不觉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该准备晚饭了。”秋月站起身说道。
这一天过得比昨天更加愉快，我们的关系也更加亲近了。
第三天凌晨，我被急促的牛叫声惊醒。
外面还是漆黑一片，看看时间才刚过四点。
我赶紧穿上衣服跑到牛舍，发现大花正在不安地踱步。
它的叫声比平时更加急促，明显有些痛苦的样子。
“秋月！快来！”我大声喊道。
秋月很快就跑了过来，看到大花的样子，她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应该是要生了，它现在很不安。”秋月仔细观察着大花的状态。
我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这可是关键时刻。
“我们要不要马上去找刘兽医？”我问道。
“再等等看，现在可能还是早期阶段。”秋月比我冷静。
我们就这样守在牛舍里，密切观察着大花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花的症状越来越明显。
它开始躺下又起来，明显感到很痛苦。
“不对，好像有问题。”秋月突然说道。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问题？”
“正常情况下，牛临产前会有规律的宫缩，但大花现在看起来很痛苦，可能是难产。”
03
听到难产两个字，我的脑子一下子嗡了。
这可是建国最宝贝的牛，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他交代？
“那我们赶紧去找刘兽医！”我着急地说。
“现在才四点多，刘叔肯定还在睡觉，而且就算叫醒他，他过来也要时间。”秋月分析着情况。
“那怎么办？”我急得团团转。
秋月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以前在姨妈家见过类似的情况，可以试试帮它接生。”
“什么？你要亲自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办法，现在情况紧急，等医生来可能就晚了。”秋月的语气很坚定。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这种事情太危险了。
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不仅牛有危险，秋月也可能受伤。
“秋月，这太冒险了，我们还是等医生吧。”我试图劝阻她。
“小磊哥，你相信我吗？”秋月认真地看着我。
面对她坚定的眼神，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花的情况越来越糟糕，痛苦的叫声让人心碎。
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立即做出决定。
“可是万一...”我还是很担心。
“没有万一，我有把握。”秋月打断了我的话。
我看着她，心里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一方面我担心她的安全，另一方面我又不忍心看着大花受罪。
“好吧，但是你一定要小心。”我最终妥协了。
秋月点点头，开始做接生的准备工作。
她让我准备热水和干净的毛巾，自己则开始观察大花的具体情况。
“小牛的头部已经露出来了，但是身体卡住了。”秋月检查后说道。
我听了心里更加紧张，这种情况确实很危险。
“你真的确定能行吗？”我再次确认。
“相信我。”秋月的声音很坚定。
就在这时，大花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秋月立即做出反应，准备帮助大花。
我站在一旁，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种场面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秋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图帮助小牛脱困。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刻，时间仿佛完全静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