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作家麦家开通了自己的小红书账号,和网友玩起了ask me anything“你问我答”的游戏。因为回答太有梗,立马登上了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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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内,在一系列寻求人生建议、询问作家日常的读者跟帖之外,还有一类问题迅速被顶到了前排,那就是——
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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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麦家没有去写五百字,他选择在类似的问题中给出一个四两拨千斤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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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你喜欢的作家更新了!
——但是,只更新了一句话。
麦家的这一句话道破了小说《风声》的核心,这本书当中有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谜团,其中最为扑朔迷离的,是真正的地下党间谍“老鬼”李宁玉,与代“老鬼”传出情报的顾小梦之间的关系。
她们立场不同,相互试探、利用,也曾有过背叛与决裂;但大半个世纪过去,顾小梦仍然保留着李宁玉的旧梳子、照片、钢笔和一绺头发,仍然能清晰讲起两人初见时的情景。
这就是作者麦家盖章认定的秘密:
“她和她的故事,是不能走漏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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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时,顾小梦最先注意到的是李宁玉的头发。
这个细节独属于女性,在几乎由男性占领、铜墙铁壁似的伪政府机关中,这是两个女人的一次“同类”确认。
顾小梦惊讶于她的头发是那么秀丽,又黑又直,犹如青丝一般散开,垂挂在她脸前,红色的梳子从上而下耙动着,有一种诗情画意,又有一种藏而不露的神秘。 李宁玉只冷冷地说一句: “欢迎。” 面对上司的不恭,顾小梦不客气地回敬道: “可我感觉到你并不欢迎我啊。” 哪知道李宁玉毫不示弱,掷地有声地告诉她: “我当然不欢迎你,你的来头太大了,我这庙太小,容不下你……”
后来相处的日子里,两人的“人设”立得愈发稳固:李宁玉为人冷淡,生人勿近,就像一座南极冰山(顾小梦语);顾小梦则十足富家千金交际花+泼辣刺头的气派,两人见面就掐架,却又逐渐生出好感,变成了一对同进同出的姐妹。
麦家这么评价两个人的关系:
“两个人性格差别越大,互相的吸引力会越大。比如我本性更接近李宁玉,所以我更喜欢顾小梦这种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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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的相关影视改编都对原著此处做出了不同的处理和强调。剧版顾小梦直言“我要钓的那个人是你”,而音乐剧版在彩蛋互动部分还要更大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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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简单地将玉梦的情感概括为欢喜冤家,也是十分不恰当的。尽管两人平日似乎毫无芥蒂,但故事发生在一个特殊的年代,一切事物的真假都无法看清——即使是姐妹情谊。(注:接下来有剧透,如想体会最原汁原味的双强女主高手过招情节,可直接移步最下方或点击下图入手《风声》原著!)
为试探李宁玉的地下党身份,顾小梦故意给李宁玉留下了南京密电的线索。在得知密电果然泄露之后,她马上想到,李宁玉就是卧底老鬼。
被困裘庄后,她想帮李宁玉脱身。这就有了《风声》中非常出名(好磕)的一段对白:
顾小梦:我不知道李宁玉是不是老鬼,但我希望她不是。 白秘书:嘿,为什么? 顾小梦:因为我喜欢她。 白秘书:你喜欢她什么? 顾小梦:这你管得着嘛。
好消息:表白了。
坏消息:这是顾小梦的权宜之计。如果李宁玉被指认出来,她弄不好也会引火烧身,暴露自己是重庆方面的卧底身份。
这是顾小梦擅长的,真假混说,胡搅蛮缠,保护自己。
而另一边,李宁玉孤注一掷,为了在重重监管下传出重要情报,试图伪造顾小梦的笔迹,将老鬼身份栽赃给昔日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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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剧《风声》剧照
然而接下来,受到背叛的顾小梦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帮助老鬼,传出重要的抗日情报。不仅如此,她也做到了事成之后,全身而退。
也许她确实是这场生死棋局的最后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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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梦最终为何决定帮助李宁玉传递情报?
是因为唇亡齿寒?
顾小梦:我感觉李宁玉好像是在怀疑我出卖了她。万一她一冲动把我(的身份)卖了怎么办?所以我一下意识到,她的处境越危险,对我越是不好。
是因为成人之美?
顾小梦:我们常说同行相轻,其实当你真正出色到极限时,最欣赏、最敬重你的恰恰是同行。我就是这样的,被李宁玉迷住了,我要成全她
是因为泛起的同情心?
顾小梦:每当犹豫时,我总是想起她对我长跪不起的样子,脸上泪流满面、裤脚上血淋淋的样子。可怜哪!可叹哪!人心都是肉长的,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是在一念之间
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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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第三个理由,对于顾小梦这样的情报工作者而言是很奇怪的。书中,同样了解潜伏战线的另一位受访者在故事结尾这样质疑道:
这是一群不相信眼泪的人。葬礼上来了那么多人,有谁哭的?没有一个人哭,也没有谁流下一滴眼泪。你写顾小梦最后决定帮李宁玉把情报传出去,是因为眼泪感动了她,你觉得这可信吗?
当然,可信与否,其中真假,只能是又一个秘密了。
玉梦关系的可贵之处,就在于这一点欲说还休。小说从开头起就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她们也需要尽可能隐藏自己,完成各自的使命。究竟哪些是演戏,哪些是真情?哪些是暧昧,哪些是不得已?这一对双女主的生死交织、爱恨缠杂,只有在阅读原著小说中才能体会那种极致的张力。
麦家说:“女性身上有一种豹子的精神。她们按兵不动,苦苦等待,时机一到,就会出击。”
《风声》就是这样一个有关两只豹子的故事。她们为情、为己,抑或为信仰、为使命。
而这段超越了身份、立场与生死的情感,最终也成为了比任何密码都更难破解,也比任何传奇都更加永恒的存在。
茅盾文学奖得主麦家经典作品!
中国文学现象级IP,民国版狼人杀×心理战×密室逃脱,一个层层反转的解谜游戏,一场机关算尽的智力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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