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游戏胜利界面,耳机里传来队友的欢呼声。他满足地伸了个懒腰,顺手打开一包薯片。这是周五晚上十点,窗外万家灯火,而他享受着单身生活的自由。
隔壁传来摔门声,紧接着是模糊的争吵。小陈摇摇头,戴上耳机调大音量。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听到邻居夫妻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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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结婚就是天天为谁洗碗、谁带孩子吵架,那我宁愿永远打光棍。”他在游戏群里发语音。
周末的午后,小陈窝在沙发里追剧。男女主角在樱花树下拥吻,弹幕飘过一片“甜死了”。他喝着冰可乐,心想:这才是理想中的爱情,永远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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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表姐一家来做客。
“你看看你,都三十了还整天玩游戏。”表姐边说边给三岁的女儿擦口水,“赶紧找个对象安定下来吧。”
小陈不服气:“我现在过得挺好的啊。想打游戏就打游戏,想追剧就追剧,不用伺候谁,也不用看谁脸色。”
表姐夫在阳台接工作电话,表姐趁机压低声音:“你姐夫上周又忘了我们结婚纪念日。这日子过得,有时候真觉得没意思。”
小陈愣住了。在他印象里,表姐夫妇一直是模范夫妻。
送走表姐一家,小陈陷入沉思。他想起大学同学老王,曾经是个游戏高手,现在只能在深夜孩子睡后,偷偷上线玩半小时。还有同事小李,婚后再也不参加团建,因为要回家做饭。
“婚姻就是个围城。”他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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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在某个雨夜有了转机。
小陈发烧到38.5度,挣扎着起来倒水时差点摔倒。那一刻,他第一次感到单身公寓空旷得可怕。
第二天,邻居老赵来借工具,看他病恹恹的样子,二话不说给他熬了粥。“你嫂子让我来的,”老赵笑道,“她说听你咳嗽好几天了。”
后来小陈才知道,老赵夫妇也常吵架,但上次老赵住院,妻子整整半个月医院公司两头跑,没一句怨言。
公司组织团建,可以带家属。单身的同事们早早溜了,而有家室的却留下来烧烤聊天。市场部总监,平时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正细心地给丈夫挑鱼刺。她悄悄对小陈说:“有时候是很累,但回到家有人等你,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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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开始重新思考。
他依然享受游戏的刺激、追剧的惬意,但也渐渐明白,婚姻不是非黑即白的单选题。就像表姐虽然抱怨,却会在姐夫加班时给他热着汤;就像邻居夫妻吵架,但生病时互相照顾;就像女总监职场家庭两头忙,却甘之如饴。
现在的小陈,依然会在周末通宵游戏,会为喜欢的剧更新而兴奋。不同的是,他不再把婚姻视为枷锁,也不再盲目推崇单身。
“也许重要的不是选择哪种生活,”他在日记里写道,“而是无论选哪条路,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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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小陈关掉游戏,给心仪的女孩发了条消息:“明天新电影上映,要一起去看吗?”
他放下手机,想着:或许,体验不同的人生阶段,本身就是一种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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