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我妹结婚，五万块嫁妆钱，必须给！”面对丈夫不容置喙的命令，妻子苏青一言不发，只是默默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档案袋，“啪”地摔在桌上，单据四散。
她终于抬起头，眼神冰冷地刺向丈夫：“可以给，但在给之前，你先看看这个——这是你家十年，从我们家吸走的一百五十万！”
01
陈峰三十五岁，是一家顶尖科技公司的销售总监，事业正处在巅峰期。就在上个月，他的年薪刚刚调整到了八十万。这个数字，在他们生活的这座二线省会城市，足以让他昂首挺胸，走进任何一个高档消费场所。
陈峰性格豪爽，甚至可以说有点大男子主义。在他看来，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地挣钱，就是为了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钱是用来花的，不是用来数的。为了省心，也为了表达对妻子的信任，他从结婚起就把工资卡交给了苏青。
苏青是会计出身，心思缜密，做事有条不紊。她不像陈峰那样大手大脚，生活上相当节俭。家里的每一笔开销，她都记得清清楚楚。陈峰有时候会抱怨，觉得妻子太抠门了。同事们都换了新车，他那辆开了快八年的旧车早就该淘汰了，可每次跟苏青提起，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推三阻四，说什么孩子上学要花钱，房贷还没还完，得留点备用金。
陈峰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微词。八十万的年薪，换个三十来万的车算什么？妻子就是太小心翼翼了，一点都不懂得享受生活。不过，他也懒得为这些小事争执，只要苏青能把家里打理好，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天下午，陈峰正在办公室里听取下属的季度汇报，私人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老家的母亲。他示意下属暂停，走到落地窗前接起了电话。
“喂，妈，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略带焦急和讨好的声音：“阿峰啊，你现在忙不忙？妈跟你说个事。”
“不忙，您说。”陈峰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城市，心情不错。
“是这样，你妹妹小丽，要结婚了。”母亲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男方家条件……就那么回事，普普通通。你当大哥的，是不是得表示一下？”
陈峰笑了，这对他来说算什么事。“当然得表示，必须的。小丽结婚，我这个当哥的还能小气了？妈，您说吧，要多少。”
“那……你看，你妹妹嫁过去，总不能太寒酸了，让人家婆家看不起。我想着，你给个五万块钱，让她添点像样的嫁妆，比如家电、首饰什么的，脸上也有光。”母亲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五万块？陈峰几乎要笑出声来。对他现在一年八十万的收入而言，这简直是九牛一毛。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行，没问题！五万就五万，太少了，要不我给十万吧，凑个整数，让我妹妹风风光光地出嫁！”
“哎哟，那可太好了！还是我儿子有出息！”母亲的声音立刻变得喜气洋洋，“不过十万也太多了，别让你媳妇不高兴。就五万，五万就行！你尽快把钱转过来，我们这边好去准备。”
“行，我今晚回家就跟苏青说，让她明天就转给您。”陈峰满口答应，挂断电话时，一种作为家庭顶梁柱的豪迈感油然而生。他觉得这才是他奋斗的意义，能够轻而易举地解决家人的难题，让他们因为自己而过得更好。
他甚至能想象到，当这五万块钱送到母亲手上时，她在亲戚邻里间会是多么骄傲；妹妹收到这份厚礼时，又会是多么感激。这种被需要、被仰仗的感觉，让陈峰感到无比满足。
02
晚上，陈峰回到家时，心情依旧很好。他哼着小曲换了鞋，看到苏青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旁边还摊着一个账本和一堆票据。
“还在算账呢？我老婆真是个大管家。”陈峰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了抱她。
苏青的注意力全在屏幕上，头也没抬，只是“嗯”了一声。她眉头微蹙，似乎在核对什么复杂的数据。
陈峰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坐到她身边，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跟你说个事儿，”陈峰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语气轻松地开口，“我妈今天打电话来了，我妹小丽要结婚了。”
“是吗？好事啊。”苏青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电脑屏幕，只是随口应了一句。
“男方家条件一般，妈的意思是，我这个当哥的得表示一下，给点嫁妆钱，不能让我妹在婆家受委屈。”陈峰说得理所当然。
“应该的。”苏青点点头，手上动作不停。
看到妻子这副不上心的样子，陈峰心里掠过一丝不快，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下去：“我答应妈了，给她五万块钱，让她置办点嫁妆。你明天记得从卡里转一下。”
他说完，期待着妻子的回应。在他想来，苏青最多也就是叮嘱一句“下次这种事先商量”，然后就会答应下来。毕竟，五万块对他们家现在的经济状况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他等来的却是长久的沉默。
只有键盘的敲击声还在继续，哒、哒、哒，像冰冷的雨点敲打在陈峰的心上。
“你听见我说话没？”陈峰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苏青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她合上笔记本电脑，把它放到一边，然后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陈峰。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有些过分。
“我听见了。”
“听见了怎么不说话？明天记得转账。”陈峰命令道。
苏青摇了摇头，吐出三个字，声音不大，却像三根冰锥扎进陈峰的耳朵里。
“没钱，一分都没有。”
03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陈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苏青，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没钱？你跟我开什么玩笑！”
苏青没有开玩笑，她的表情严肃而认真。“我没开玩笑，陈峰。家里的账上，现在没有这么大一笔流动资金可以拿出来。”
陈峰愕然了片刻，随即一股怒火从心底直冲头顶。他猛地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了八度：“我一年赚八十万！整整八十万！现在你告诉我，五万块钱都拿不出来？苏青，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好糊弄？”
他指着苏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钱呢？我的钱都去哪儿了？你别告诉我这几年你都存银行了，利息都跑不过通货膨胀！我把工资卡交给你，是让你管家，不是让你把我的钱都藏起来，连我自己都不能用！”
面对陈峰的咆哮，苏青没有像他预想中那样激烈争辩，也没有惊慌失措。她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重新拿起账本，翻开一页，陈述着事实。
“我们每个月房贷要还一万二。儿子的国际幼儿园学费加各种兴趣班，一个月八千。家里的生活开销、水电煤气、物业费、保险费，平均下来一个月至少五千。还有两边父母的定期生活费，加起来四千。这些都是硬性支出，一个月就差不多三万了。”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陈峰：“你年薪八十万是税前，而且是今年才涨上来的。扣掉税，再扣掉这些固定开销，剩下的钱我们要存起来，一部分作为孩子的教育基金，一部分作为家庭紧急备用金，以防万一。现在账上能动的活钱，真的不多。”
陈峰根本不信这套说辞。在他听来，这些全都是借口。“借口！都是借口！”他一拳砸在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苏青，你别跟我算这些细账！我就问你，我妹妹结婚，这五万块钱，是给还是不给？”
“这笔钱的数目，超出了我们目前的预算。”苏青坚持道。
“预算？我赚钱给你，你跟我谈预算？”陈峰气得笑了起来，“你就是不想给我家花钱，对不对？我早就看出来了！平时我让我妈来城里住几天，你总说家里小，不方便。我爸想换个好点的手机，你就在旁边说老的还能用。现在我亲妹妹结婚，人生就这么一次的大事，你连五万块钱都要卡我的脖子！苏青，你心也太狠了！”
他开始翻旧账，将过去几年里所有对苏青的不满，此刻都化作利箭射向她。他觉得苏青就是看不起他老家的人，骨子里就没把他的父母和妹妹当成一家人。
苏-青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她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但依旧没有还嘴，只是沉默地承受着丈夫的指责。她的沉默，在陈峰看来，就是默认，是心虚。
04
这场争吵最终不欢而散。陈峰摔门进了书房，整整一夜没有回卧室。苏青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很久很久，直到窗外的天色泛起鱼肚白。
第二天，两人陷入了冷战。陈峰早上自己开车去上班，没有和苏青说一句话。苏青也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餐，送孩子上学，然后去公司。家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陈峰在公司里心烦意乱，根本无法专心工作。他觉得无比憋屈，自己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回到家却连支配自己劳动所得的权力都没有。妻子的强硬和冷漠，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下午，母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语气比昨天更加急切。
“阿峰啊，钱转了没有啊？我跟你舅妈都说好了，明天就去市里给你妹妹看三金呢。”
陈峰压着火气，含糊地说道：“妈，这事……我还在跟苏青商量。”
“商量？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母亲的声调立刻高了起来，“那是你挣的钱，又不是她挣的！她一个女人家，管着钱就真当自己是财神爷了？我跟你说，阿峰，你可不能当妻管严啊，不然以后在家里哪还有地位！你妹妹这事，你必须得做主！”
母亲的话像一桶油，瞬间浇在了陈峰心里的火苗上。
“是不是苏青不乐意啊？”母亲在电话那头猜测着，语气里充满了对儿媳的不满，“我就知道，她一向都看不起我们家。觉得我们是农村来的，老想从你们那儿占便宜。可我们占什么便宜了？养你这么大，现在你有出息了，帮衬一下家里不是应该的吗？”
“妈，您别说了！”陈峰烦躁地打断她。
“我怎么不能说！你是我儿子！你妹妹是她小姑子！她这么做就是不近人情，就是没把我们当一家人！阿峰，这钱你要是不给，你妹妹在婆家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你这个当哥的脸上也挂不住！你自己看着办吧！”
母亲说完，带着哭腔挂断了电话。
陈峰握着发烫的手机，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母亲的哭诉、妹妹未来可能被轻视的画面、亲戚邻里的指指点点、妻子冰冷的脸……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在他的脑海里掀起了一场风暴。
他彻底爆发了。
他感觉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被苏青狠狠地踩在了脚下。他赚的钱，却要看妻子的脸色来花，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必须拿回属于自己的掌控权。
05
晚上，陈峰阴沉着脸回到家。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换鞋，而是直接穿着皮鞋走进了客厅。苏青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听到动静探出头来，看到他满脸的怒容，眼神闪烁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陈峰走到餐桌旁，将公文包重重地甩在桌上。
“苏青，你出来。”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苏青解下围裙，默默地走了出来，站在他对面。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五万块钱，给还是不给？”陈峰盯着她，眼神像要吃人。
苏青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陈峰，现在真的不行。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比如我把我的一些首饰……”
“够了！”陈峰怒吼一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我不要你的首饰！我就要钱！我赚的钱！”
他指着苏青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这钱，今天必须转！你要是不转，从下个月开始，我的工资卡我自己管！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咱们今天就弄个清楚！”
这是最后的通牒。他是在用经济大权威胁苏青，逼她就范。他相信，苏青作为一个家庭主妇，不敢承受失去家庭经济来源的风险。
苏青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愤怒而面目有些狰狞的男人，这个她爱了十年、相濡以沫的丈夫，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这些年的隐忍和委屈，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她没有哭，也没有吵。
她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停止了手中所有无谓的动作。她的腰背挺得笔直，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锐利，像一把刚刚开刃的刀。
“好。”她只说了一个字。
然后，在陈峰错愕的目光中，她转身走进了卧室。
陈峰以为她是要去拿银行卡转账，心里升起一丝胜利的快意。他觉得，女人终究是女人，只要男人态度强硬一点，她们最终还是会屈服的。
可是，他想错了。
片刻之后，苏青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的手里没有拿银行卡，而是拿着一个厚厚的、已经有些泛黄的牛皮纸档案袋。她走到茶几前，在陈峰的注视下，将档案袋举到了半空中。
06
“啪”的一声巨响。
苏青将那个厚重的牛皮纸档案袋狠狠地摔在了光洁的玻璃茶几上。巨大的冲击力让袋口瞬间崩开，里面的东西像雪崩一样滑落出来，铺满了整个桌面。
那不是钱，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那是一叠叠发黄的转账回执单、一张张从手机里打印出来的微信转账截图、还有几本写得密密麻麻的记事本。每一张纸，都记录着一笔笔金钱的流向，记录着一段被刻意遗忘或粉饰的过往。
陈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彻底震住了。他看着满桌子的单据，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苏青站在茶几的另一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的声音不再有丝毫的温度，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一字一句，都带着刺骨的锋利。
“你要给你妹妹五万块钱显威风？行。”
她伸出手指，重重地点了点那堆杂乱的纸张。
“但在给之前，你先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些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