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引言:
你拿走明处的家产,我在暗处布网。你在家族的废墟上哭泣,我在顶楼举杯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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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清秋。
三十四年来,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站在自己家族企业的废墟上,看着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一个个跪在地上,向我哭着求饶。
这一切的起点,要从三年前那个阴雨连绵的初秋说起。
那天,父亲的律师把我和弟弟沈俊轩叫到了书房。
01
苏州的九月,细雨如丝。
父亲沈国平的葬礼刚刚结束三天,整个沈家老宅还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
我穿着一身素黑的连衣裙,静静地坐在书房的皮质沙发上,看着父亲生前的私人律师陈律师打开那个封存已久的保险柜。
弟弟沈俊轩坐在我对面,他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
母亲王慧娟坐在主位上,手里捏着一块湿透的手帕,眼眶红肿。
「根据沈先生的遗嘱,」陈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而职业,「他名下的所有资产,包括沈氏集团49%的股份、苏州工业园区的三处房产、姑苏区的两套别墅、以及存款共计九百八十万元人民币,全部由次子沈俊轩继承。」
我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收紧。
但我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因为我早就料到了。
从小到大,这样的场景上演过无数次。
好的永远是弟弟的,差的才会轮到我。
「那清秋呢?」母亲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做作的关切。
陈律师翻到遗嘱的下一页:「沈先生留给大女儿沈清秋的是——」
他停顿了一下。
我的心脏在那一刻骤然收紧。
「是他在乡下老家的那栋祖宅,以及他年轻时在杭州开的那家茶叶店。」
房间里,针落可闻的寂静。
紧接着,沈俊轩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
「哈,一栋破房子和一家倒闭的茶叶店?这还不如什么都不给呢。」
母亲也轻轻叹了口气,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那种混合着怜悯与理所当然的复杂情绪:「清秋啊,你也别多想。你爸这么安排,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俊轩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将来要撑起整个沈家,责任重大。
你一个女孩子,以后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拿那么多钱也不合适。」
又是这套说辞。
从我记事起,这些话就像魔咒一样,伴随着我人生中每一次的不公。
我没有哭。
没有闹。
甚至连反驳都懒得。
我只是静静地站起身,对陈律师说:「麻烦您把那栋祖宅和茶叶店的产权证明给我。」
「清秋,你还真打算要那些破烂啊?」沈俊轩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脸上写满了嘲讽,「我劝你还是算了吧,那栋老房子都快塌了,茶叶店也欠了一屁股债。你要是实在缺钱,我可以每个月给你几千块生活费。」
我转过头,看着这个从小被宠到大、如今三十二岁却依然一事无成的弟弟。
他的脸上,写满了施舍者的优越感。
「不必了。」我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我自己的东西,我自己会处理。」
说完,我拿起陈律师递过来的文件袋,转身离开了那个充满了虚伪和冷漠的书房。
身后,传来母亲和弟弟的窃窃私语。
「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古怪了。」
「随她去吧,反正那些破烂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来。」
我走出沈家老宅,站在细雨中。
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裙,但我的心里,却升起了一种奇异的平静。
因为他们不知道。
父亲留给我的那栋「破房子」和那家「倒闭的茶叶店」,恰恰是整个沈家最值钱的资产。
而这个秘密,只有我和已经去世的父亲知道。
02
离开沈家老宅后,我没有回自己的公寓。
而是直接驱车前往了苏州郊区的那个小镇。
那栋所谓的「祖宅」,位于镇子最偏僻的角落,是一栋看起来破败不堪的清末老宅。
灰色的砖墙上爬满了青苔,木质的窗棂有些地方已经腐朽。
院子里杂草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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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看到这栋房子,第一反应都是——这就是个破烂,连拆迁都不值几个钱。
但我知道。
这栋房子所在的地块,三个月后,将会被划入苏州市的重点开发区域。
当局计划在这里建设一个大型的文化创意产业园。
而这栋具有历史价值的清末老宅,将会作为整个园区的核心景观建筑被保护性开发。
保守估计,这栋房子的价值,将会暴涨到至少五千万。
这个消息,是父亲生前无意中从他一个在规划局工作的老朋友那里得知的。
他原本打算自己处理,却没想到突发心梗,来不及做任何安排。
而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就在父亲去世前一周,他喝醉了酒,拉着我的手,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
「清秋啊,爸爸对不起你。」
他的眼里满是愧疚和不甘。
「这些年,我太顾忌你妈和你奶奶的感受,让你受了太多委屈。但爸爸其实心里最疼的,是你这个懂事的女儿。」
「那栋老宅,你一定要拿在手里,千万别卖。还有那家茶叶店,账本在店铺的暗格里,你自己去看。」
当时我以为父亲只是醉话。
直到我看到遗嘱。
我才明白,这是父亲用他最后的方式,给我留下的真正的遗产。
我站在那栋老宅前,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掏出钥匙,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房子里积满了灰尘,但结构非常完整。
我走到正厅,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幅泛黄的全家福。
那是我八岁时拍的。
照片里的父亲还很年轻,笑容温暖。
而我,站在最边缘,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连衣裙,笑容怯生生的。
我的视线模糊了一瞬。
但很快,我擦干眼角,转身离开了老宅。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家位于杭州西湖边的「沈记茶行」。
三个小时后,我出现在了杭州。
茶叶店位于一条古色古香的老街上,门面很小,招牌已经褪色。
看起来确实像是一家倒闭已久的老店。
我打开门,里面堆满了发霉的茶叶包装盒和废弃的家具。
但我没有在意这些。
我直接走到柜台后面,按照父亲醉酒时说的位置,在第三块地板下,找到了那个暗格。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泛黄的账本。
我翻开账本。
瞳孔骤然收缩。
这不是一本普通的账本。
这是一本详细记录了沈俊轩这些年所有「创业项目」真实财务状况的账本。
父亲用他的方式,暗中调查了沈俊轩名下所有的公司。
那些对外宣称「年营收千万」的「科技公司」,实际上全部都是空壳。
那些所谓的「天使投资人」,不过是沈俊轩找来的托,演了一出戏,从母亲和奶奶那里骗取更多的钱。
过去五年,沈俊轩以「创业」的名义,从家里拿走了超过两千万。
而这些钱,大部分都被他用来挥霍——豪车、名表、会所、包养的女人。
账本的最后一页,父亲用颤抖的笔迹写道:
「清秋,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本账本,说明为父已经不在了。这些证据,你自己决定如何处理。但记住,无论你做什么选择,爸爸都支持你。爸爸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保护好你。」
我的手指紧紧攥着那本账本。
一滴泪,落在了泛黄的纸页上。
那一刻,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一个会彻底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决定。
我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03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表面上风平浪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继续在一家外资咨询公司上班,朝九晚五。
偶尔接到母亲的电话,也会礼貌地应答,甚至还回家吃了几次饭。
母亲和沈俊轩看我如此「识趣」,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以为,我已经认命了。
但他们不知道。
我每天下班后,都在悄悄地做着一件事。
我联系了父亲生前最信任的几个老部下。
这些人,都曾经是沈氏集团的核心骨干,后来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了公司。
他们对父亲心存感激,对沈俊轩则充满了不屑。
我约他们一个个单独见面,把父亲留下的账本给他们看。
同时,我告诉他们我的计划。
「叔叔们,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坐在茶楼的包厢里,看着对面那几张饱经风霜的面孔。
「我要夺回沈氏集团的控制权。我要让那些不配的人,滚出这家公司。」
老赵是第一个表态支持我的人。
他曾经是父亲的财务总监,后来因为不愿意配合沈俊轩做假账而被逼走。
「清秋,你父亲是我这辈子最尊敬的人。」老赵拍着桌子,眼里含着泪,「他在世的时候,我不敢说什么。现在他走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手建立的公司,被那个败家子糟蹋掉。你说,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您帮我整理沈氏集团这三年来所有的财务漏洞。」
「没问题。」
接下来,是老李,父亲生前的法务总监。
老王,父亲的技术合伙人。
还有老张,父亲最信任的销售总监。
一个月内,我秘密集结了一支由父亲旧部组成的「智囊团」。
我们像一支潜伏在暗处的军队,悄无声息地收集着沈俊轩和他那些狐朋狗友的每一条犯罪证据。
挪用公款、虚假报账、合同诈骗、内幕交易、甚至还有洗钱。
每一项,都足以让沈俊轩坐穿牢底。
与此同时,我还做了另一件事。
我动用了自己这些年全部的积蓄,约两百万,通过一家海外投资公司,秘密收购了沈氏集团的零散股份。
父亲生前,将公司49%的股份留给了沈俊轩。
母亲手里有30%。
剩下的21%,分散在几个小股东手中。
我的目标,就是这21%。本来我的资金是不够的,得益于沈俊轩的胡乱经营,沈氏集团的股价已跌至低谷,市值大幅缩水。
我花了整整两个月时间,通过各种渠道,一点一点地,将这些股份全部收入囊中。
在这个过程中,我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资源。
我甚至抵押了自己的公寓,从银行贷款。
我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
我像一个赌徒,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这场豪赌上。
终于,在父亲去世后的第九十天。
我手中的股份,达到了22%。
虽然远远不及沈俊轩的49%。
但已经足够让我在股东大会上,拥有发言权。
就在这时。
一个消息,像惊雷一样,在整个苏州商界炸开了。
沈氏集团的现任总经理,也就是我那位不成器的弟弟沈俊轩,因为涉嫌挪用公司资金、合同诈骗等多项罪名,被检察院正式立案调查。
与此同时,税务局、工商局、银监会,多个部门联合介入。
一夜之间,沈氏集团的账户被全部冻结。
公司大门被贴上了封条。
沈俊轩,被警方带走。
这个消息,让整个沈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母亲王慧娟哭得死去活来,四处托关系找人。
但没有任何用,因为证据确凿。
所有的财务漏洞、虚假合同、洗钱记录,都被整理成了厚厚的一摞材料,摆在了检察官的桌子上。
而提供这些证据的人。
正是我。
那天晚上,母亲打来了电话。
她的声音嘶哑而绝望:「清秋,你快帮帮你弟弟!他出事了!你在那家外资公司不是认识很多律师吗?你快帮妈找几个厉害的律师啊!」
我坐在自己公寓的阳台上,看着窗外万家灯火。
手机紧贴着耳朵。
我听着母亲那声嘶力竭的哭喊。
心里却波澜不惊。
「妈。」我的声音很轻,轻到连我自己都几乎听不见,「你还记得吗?十年前,我考上复旦大学的时候,你为了给弟弟买一辆摩托车,逼我放弃学业去打工。」
「八年前,我第一次谈恋爱,那个男孩家境普通,你说他配不上我们沈家,硬生生拆散了我们。可转头,弟弟谈了个在夜总会上班的女朋友,你却说真爱无价。」
「五年前,我用自己攒了三年的工资,付了一套小公寓的首付。可弟弟创业需要钱,你逼我把房子卖了,把钱给他。我不同意,你就在家里哭,说我自私,说我没良心。」
「妈,这些年,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一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