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您退休这么多年，手里到底攒了多少钱？"
王秀芳68岁，退休教师，老伴去世三年，独自生活。她端着茶杯，顿了顿："七万，就七万块。"
"才七万？您拆迁补偿款呢？"女婿张浩追问。
"早用光了，装修、看病。"
"妈，那您以后怎么办啊？"女儿小敏眼圈红了。
"够了，你们别操心。"
但她万万没想到，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她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胸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往下掉。
01
周六下午三点，王秀芳接到女儿的电话。
"妈，晚上来家里吃饭吧，我炖了您爱吃的排骨。"小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
王秀芳正在阳台上浇花，听出女儿语气不对："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就是想您了呗，好久没见了。"
挂了电话，王秀芳心里有些疑惑。上周日她才去过女儿家，怎么就"好久没见"了？
傍晚六点，王秀芳提着一袋水果到了女儿家。门一开，她就看见女婿张浩也在。
这就更奇怪了。
张浩做建材生意，周末是最忙的时候。这两年生意不太好做，他每天早出晚归，连吃饭都在外面应酬。今天居然在家？
"妈来了！快坐快坐。"张浩热情地接过水果。
小敏从厨房探出头："妈，您先坐会儿，菜马上就好。"
王秀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量着这个熟悉的家。茶几上摆着几份文件，她瞥了一眼，好像是什么合同。
"妈，喝茶。"张浩递过来一杯茶。
"谢谢。"王秀芳接过茶杯，手指触碰到杯壁，有些烫。
十分钟后，三个人坐在餐桌前。
小敏给王秀芳夹了一块排骨："妈，您尝尝，炖了三个小时。"
王秀芳咬了一口，确实软烂入味。但她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总觉得今天的气氛不太对。
果然，吃了没一会儿，张浩放下了筷子。
"妈，我有话想跟您说。"他的表情变得严肃。
王秀芳心里一紧："什么事？"
"就是……"张浩看了小敏一眼，"您一个人住，我们都挺担心的。"
"我身体好着呢，你们不用担心。"
"不是，我是说……"张浩停顿了一下，"现在物价涨得厉害，您退休金够用吗？"
王秀芳愣了一下。这话问得有些突兀。
小敏接过话茬："是啊妈，您一个月退休金才四千多，够不够花啊？"
"够用够用，我一个人能花多少。"王秀芳笑着说。
张浩又问："那您这些年，一共攒了多少钱啊？"
空气突然安静了。
王秀芳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她的手有些抖，茶水溅出来一点，烫到了手背。
"怎么突然问这个？"
小敏握住她的手："妈，我们就是想心里有个数。您年纪大了，万一有个急事，我们也能帮上忙。"
王秀芳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又看看女婿。两个人都盯着她，等她的回答。
她放下茶杯，轻声说："七万，也就七万吧。"
张浩明显愣了一下，眉头皱起来："不能吧？您拆迁补偿款五十万呢。"
"早花光了。"王秀芳垂下眼睛，"装修房子花了十几万，买家具电器又花了几万。您爸走的时候，光医药费就花了二十多万。这几年我看病吃药，也要钱。"
"那……"小敏的声音有些发颤，"那您就剩七万了？"
"差不多吧。"王秀芳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却觉得味同嚼蜡。
张浩和小敏又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王秀芳看得清清楚楚。那眼神里有失望，有疑惑，还有一丝不甘心。
小敏的眼圈红了："妈，您怎么不早说？这点钱，够您养老吗？"
"够了够了。"王秀芳放下筷子，"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妈，您再吃点。"
"不了，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王秀芳站起身。
小敏想留她，被张浩拉住了。
走到门口，王秀芳听见身后传来压低的声音。
"才七万……不可能吧……"
"要不再问问？"
"算了，她都这么说了。"
王秀芳没有回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电梯里，她看着镜子中自己苍老的脸，叹了口气。
七万。她说的是七万。
可她银行卡里，静静躺着1108750元。
110万，是她20年退休金一分一分攒下来的，是老伴留下的拆迁款，是她省吃俭用、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存下的。
这是她后半生的全部，是她活下去的底气。
她不能说。
回到家，王秀芳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女儿女婿为什么突然问她有多少钱？他们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但是，她不能说实话。
老伴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虚弱地说："秀芳，钱一定要捂紧了。这个世道，谁也别信。"
当时她还笑老伴多虑，觉得女儿不是那种人。
可现在……
王秀芳摇摇头，把这些想法甩出脑海。不能这么想，那是自己的女儿。
02
第二天一早，王秀芳还在床上，手机就响了。
"妈，您醒了吗？"小敏的声音很轻。
"醒了，怎么了？"
"昨天您脸色不太好，我有点担心。要不我陪您去医院检查一下？"
王秀芳坐起身："不用，我就是有点累。"
"妈，您别逞强。"小敏的语气很坚持，"您年纪大了，身体不能大意。我请假陪您去，顺便把您的医保卡、银行卡都带上，万一要住院呢。"
医保卡、银行卡。
王秀芳警觉起来。
"真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妈——"
"小敏，我说了不用就不用。"王秀芳的语气有些硬，"你工作忙，别为我请假。"
"可是——"
"行了，我挂了。"
挂了电话，王秀芳握着手机，心跳有些快。
为什么要带银行卡？去医院检查，带医保卡就够了。
她坐在床边，想起昨晚的情景。女儿女婿那个眼神，那个语气……
王秀芳起身走到书房，从书柜最底层翻出一个铁盒子。打开，里面是她的存折和银行卡。
存折上印着：1108750元。
她把存折放回铁盒，又把铁盒锁好，藏在书柜最里面。
上午十点，她去超市买菜。路过银行，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柜员笑着问。
"我想查一下账户余额。"王秀芳递过银行卡。
柜员操作了一下，打印出一张凭条："1108750元，没有任何异常。"
王秀芳接过凭条，仔细看了好几遍，这才放心地离开。
下午两点，她正在家里午休，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张浩发来的微信。
"妈,我有个朋友在银行当经理，人特别靠谱。现在有个理财产品特别好，年化收益8%，比定期存款高多了。您那七万块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我帮您理理财？一年能多赚五六千呢。"
王秀芳盯着这条消息，手指有些发凉。
她想起电视里看过的新闻，很多老人就是被所谓的"理财产品"骗了。有的损失几万，有的损失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她打字回复："不用了，我习惯存银行。"
刚发出去,张浩又发来一条："妈，您别这么保守。现在谁还存定期啊，利息那么低。您就当帮我个忙，我朋友有业绩压力。"
又是一条："妈，就七万块，试试又不会少。我朋友做这个好几年了，特别专业。"
王秀芳没再回复，直接关了手机。
她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街道。车来车往，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奔波。
她的女儿女婿，也在为生活奔波。
可为什么，她觉得他们盯上了自己的钱？
不，不能这么想。
王秀芳用力摇摇头。那是自己的女儿，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
她一定是想多了。
03
第三天上午，王秀芳在家整理衣柜。
这是老伴留下的习惯，每个季度都要把衣柜整理一遍，换季的衣服收起来，当季的衣服拿出来。
她正在叠一件毛衣，手机突然响了。
陌生号码。
王秀芳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您好，请问是王秀芳女士吗？"对方是个男声，听起来很正式。
"我是，您哪位？"
"我是市社保局的，我姓李。"对方的语气很严肃，"我们发现您的养老金账户出现异常情况。"
王秀芳心里一紧："什么异常？"
"有人冒用您的身份信息，在网上申请了一笔贷款。"
"什么？"王秀芳声音都变了，"我没申请过贷款啊！"
"我们知道，所以才通知您。"对方的语气变得温和一些，"现在这笔钱已经打到您的账户上了，金额是三万元。如果不及时处理，您可能会被认定为骗贷，要承担法律责任。"
王秀芳慌了："那怎么办？我真的没申请过！"
"您先别着急，这种情况我们见多了。"对方安慰道，"现在需要核实一下您的个人信息，配合我们调查就行。"
"好好好，您说。"
"您的身份证号是320105195701XX号，对吗？"
王秀芳愣了一下："对，您怎么知道？"
"我们是社保局，当然有您的资料。"对方笑了一声，"您的住址是江城区幸福路168号3栋502室，对吗？"
"对对对。"
"您是1995年参加工作，2020年1月退休，对吗？"
"对。"王秀芳越听越觉得对方确实是社保局的，不然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很好。"对方顿了一下，"现在我需要核实一下您的银行账户信息。您名下有几个银行账户？"
"就一个，工商银行的。"
"卡号是多少？"
王秀芳正要说，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上个月看的新闻，电视里一个老太太哭着说，自己被骗了二十万。记者问她怎么被骗的，她说骗子自称是社保局的，让她配合调查，她就把银行卡号和密码都说了。
王秀芳的手抖了一下。
"您还在吗？"对方问。
"在在在。"王秀芳深吸一口气，"这个……卡号我不能告诉你。你们是社保局，应该能查到吧？"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
"您说得对，我们确实能查到。"对方的语气没什么变化，"那您稍等，我们会尽快处理这件事。如果有消息，我们会再联系您。"
"好的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王秀芳瘫坐在沙发上。
她的手心全是汗。
刚才那个电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对方知道她的身份证号、住址、工作经历，这些不是随便就能查到的。可如果是真的社保局，为什么要问银行卡号？
王秀芳越想越乱。
下午四点，她去超市买菜。路上碰到老姐妹刘姨。
"秀芳，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刘姨关心地问。
王秀芳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上午的事说了。
刘姨听完，立刻摇头："十有八九是骗子！"
"可他知道我的身份证号，还有住址……"
"现在骗子手段多着呢！"刘姨压低声音，"你知道吗，上个月王大爷就被骗了八万。骗子也是自称什么局的，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结果王大爷一转账，人就找不到了。"
王秀芳听得心里发毛。
"你可小心点。"刘姨又说，"不过啊，你也得防着点自己家人。"
"什么意思？"
"现在啊，儿女盯着父母钱的也不少。"刘姨叹了口气，"我一个远房侄女，就被她儿子骗了三十万。说是做生意,结果钱拿走就没下文了。"
王秀芳心里一沉。
"不过你应该没事，你不是说只有七万嘛。"刘姨拍拍她的手，"七万块，他们也看不上。"
"是啊，就七万。"王秀芳扯出一个笑容。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王秀芳坐在客厅里，没开灯。窗外的路灯照进来，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想起女儿女婿那天的眼神。
想起小敏要她带银行卡去医院。
想起张浩让她理财。
想起今天那个电话。
这一切，会是巧合吗？
04
晚上七点十分，王秀芳正在看新闻。
电视里主持人正在播报今天的新闻，她心不在焉地听着，脑子里还在想白天的事。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王秀芳拿起来一看，是一条银行短信。
"尊敬的王秀芳女士，您的工商银行账户（尾号8888）因涉嫌违法操作，已被司法机关冻结。账户余额1108750元已暂时冻结，如有疑问请拨打客服电话400-XXX-XXXX进行核实。"
王秀芳脑子里轰的一声。
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
1108750元。
这个数字，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她从没告诉过任何人这个数字。
连女儿都不知道。
三天前，她刚说只有七万。
现在，账户就被冻结了。
而且，短信里写的金额，分毫不差。
王秀芳的手开始剧烈颤抖。她站起身，想走到卧室，腿却软得迈不开步。
她扶着沙发扶手，一步一步挪到卧室，从枕头下翻出存折。
存折上清清楚楚印着：1108750元。
一模一样的数字。
王秀芳坐在床边，整个人都在发抖。
这三天发生的一切，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周六那顿饭。女儿女婿突然问她有多少钱。她说七万。
第二天,女儿要陪她去医院，要她带银行卡。
女婿发微信，要帮她理财。
第三天上午，陌生电话，自称社保局，问她银行账户。
现在，账户被冻结。
短信里的金额，准确无误。
这还能是巧合吗？
王秀芳握紧存折，指甲都陷进了手心。
女儿女婿，怎么知道这个数字的？
他们查了她的银行账户？
还是买通了银行的人？
还是去社保局调了她的档案？
王秀芳越想越害怕。她想起刘姨说的话：现在儿女盯着父母钱的也不少。
不，不会的。那是她的女儿，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
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么巧？
王秀芳盯着手机上的短信。
短信下面有个客服电话。
她要不要打？
万一真的是司法冻结呢？
可刘姨说，这种短信都是骗人的。
王秀芳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手心全是汗，后背也湿透了。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街道上的路灯亮着，车辆川流不息。这个城市，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盯上了她？
110万，那是她全部的积蓄。
是她20年退休金，一个月四千多，一分一分攒下来的。
是老伴留下的50万拆迁款。
是她省吃俭用，舍不得吃肉，舍不得买新衣服，一点一点存下来的。
这是她后半生的全部依靠。
如果没了这笔钱，她拿什么养老？
如果生病了，拿什么看病？
王秀芳握着手机,手指一遍遍划过那个客服电话。
要不要打？
打了，万一是骗子怎么办？
不打，万一真的被冻结了怎么办？
她犹豫了整整二十分钟。
脑子里一片混乱。
最后，她看了一眼墙上老伴的照片。
照片里，老伴笑得很温暖。
王秀芳深吸一口气，拨通了110。
"喂，您好，这里是110报警服务台。"
"警察同志，我要报警。"王秀芳的声音在发抖，"我的银行账户被人冻结了。"
"您别着急，慢慢说。"
"我……我怀疑是我女儿女婿干的。"
说完这句话，王秀芳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
"您在哪里？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江城区幸福路168号3栋502室。"
挂了电话，王秀芳瘫坐在沙发上。
她盯着手机上那条短信，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屏幕上。
那串数字在泪光中模糊了。
1108750元。
她的命。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王秀芳打开门，两名民警站在门外。
"您好，我们接到您的报警。"年轻的民警出示了证件，"我是江城派出所的民警，我姓陈。"
"警察同志，快进来。"王秀芳让开身。
两名民警走进屋，在沙发上坐下。
陈警官问："您说账户被冻结了？把短信给我们看看。"
王秀芳颤抖着递过手机。
陈警官仔细看了那条短信，又看了看号码，和另一个民警交换了一个眼神。
"王阿姨，您先别着急。"陈警官把手机还给她，"您详细说说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王秀芳深吸一口气，从周六那顿饭开始讲起。
她说女儿女婿突然问她有多少钱。
她说自己撒谎说只有七万。
她说第二天女儿要她带银行卡去医院。
她说女婿要帮她理财。
她说第三天接到陌生电话。
她说现在收到账户冻结的短信。
说到最后，她哭了："警察同志，我就是想不明白，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我有多少钱。为什么短信里的金额这么准确？是不是我女儿女婿查了我的账户？"
两名民警又对视一眼。
"王阿姨，您先别急着下结论。"陈警官说，"我们先去银行核实一下您的账户情况。"
"现在银行都关门了……"王秀芳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联系值班经理。"
十分钟后，三个人来到附近的工商银行。
陈警官打了个电话，很快，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陈警官，什么事这么急？"值班经理姓刘，认识陈警官。
"刘经理，麻烦你帮这位王阿姨查一下账户情况。"
"好，进来吧。"
四个人走进银行大厅。刘经理打开电脑，让王秀芳输入密码。
屏幕上跳出一串数字。
刘经理看了看，抬起头："王阿姨，您的账户状态一切正常。"
"什么？"王秀芳愣住了。
"余额1108750元，没有任何冻结记录。"刘经理又仔细查了一遍，"您看，这里显示的是正常状态。"
王秀芳张大了嘴,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她的手抓紧了包带，指节都泛白了。
陈警官接过王秀芳的手机，想要调出通话记录。
突然，他指着一个陌生号码："王阿姨，这个电话...有点不太对劲...."
话还没说完，王秀芳看着那个号码，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后倒去，民警赶紧扶住她，她的脸色白得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