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请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你干什么！"
妻子王雨冲进卧室，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塑封袋。
袋子里，是朵朵掉落的头发。
"李明，你疯了吗？那是我表妹！"她的声音在发抖。
我盯着她泛红的眼睛："是表妹，还是你的女儿？"
空气瞬间凝固。
王雨的手指死死攥着那个袋子，指节泛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01
那天下班回家，我推开门就愣住了。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小女孩，三岁左右，正抱着布娃娃玩。
王雨从厨房出来，围裙还没解下："你回来了。"
"这是谁家的孩子？"我放下包问。
"我表妹，朵朵。"王雨走过去摸了摸孩子的头，"她妈妈在外地，这几天要来城里看病，先在咱家住几天。"
我皱眉："表妹？结婚五年了，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远房的，很少联系。"王雨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就住几天，很快就走。"
朵朵抬起头看我，那双眼睛让我心头一震。
杏眼，双眼皮，眼角微微上扬。左边脸颊有个浅浅的酒窝。
这张脸，跟王雨年轻时的照片简直一模一样。
我见过妻子十八岁的照片，同样的眉眼，同样的酒窝，连嘴唇的形状都相似。
"多大了？"我蹲下身问。
"三岁半。"王雨抢着回答，"朵朵，叫叔叔。"
孩子怯生生地叫了声"叔叔"，声音软糯。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三岁半的孩子，跟妻子长得那么像，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你那表妹，是谁家的孩子？"我问。
王雨背对着我："我姨妈家的，她妈妈改嫁外地了，跟继父姓。"
"改嫁？那她亲爸呢？"
"很早就去世了。"王雨的声音很轻，"别问了，睡吧。"
她说得太快，像是早就准备好的答案。
第二天是周末，王雨说要带朵朵去医院检查。
"我陪你们去。"我说。
"不用，你在家休息。"王雨抱起朵朵就往外走，"医院人多，你去了也帮不上忙。"
她走得很急，连早饭都没吃。
我站在窗边，看着她打车离开，心里越来越不对劲。
说好住几天，结果一住就是三个月。
朵朵的衣服、玩具，堆满了客房。幼儿园都报上了，每天王雨亲自接送。
我提出要帮忙接孩子，王雨立刻拒绝："你工作忙，我来就行。"
每次我想单独跟朵朵说话，王雨都会找借口打断。
"朵朵该午睡了。"
"朵朵要做作业。"
"朵朵不舒服，让她休息。"
她的紧张，藏都藏不住。
有天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发现主卧的灯亮着。
王雨不在床上。
我轻手轻脚走到客房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
王雨站在朵朵床边，轻轻抚摸着孩子的额头。
月光洒在她脸上，那表情我从未见过。
温柔、怜爱，还有一种说不清的痛苦。
她弯腰在朵朵额头上亲了一下，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心一紧。
表姐妹之间，需要说对不起吗？
那种眼神，那种动作，分明就是母亲对女儿的爱。
第二天我装作不经意地问："朵朵什么时候回去？她妈妈不着急吗？"
王雨愣了一下："她妈妈最近很忙，让朵朵多住一段时间。"
"那她爸爸呢？"
"没有爸爸。"王雨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单亲家庭。"
我盯着她："你那表妹的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连孩子都不要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王雨突然提高了音量，"人家有难处，我帮忙带孩子不行吗？"
她发完脾气就进了卧室，把门重重关上。
这是我们结婚以来，她第一次对我发火。
02
我开始留意细节。
王雨给朵朵洗澡时，一定会把浴室门反锁。
我敲门说要帮忙，她隔着门喊："不用，我自己来。"
朵朵的衣服、鞋子、玩具，全是王雨一个人去买。她从不让我跟着，每次都说："你工作累，我自己去就行。"
有次我提议周末带朵朵去游乐园，王雨立刻说："我也去。"
"就我带她去，你在家休息。"我说。
"不行。"王雨的反应很激烈，"她认生，没有我不行。"
我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里的怀疑越来越重。
某个周六下午，王雨带朵朵出去买东西，我独自在家。
我站在客房门口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推门进去了。
房间收拾得很整洁，朵朵的小书包挂在椅背上，床头放着她最喜欢的布娃娃。
我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小裙子、小外套。
最里面有个纸箱子，我打开一看，都是婴儿用品。
奶瓶、小袜子、连体衣，还有一个崭新的婴儿背带。
我拿起背带看了看吊牌，购买日期是七年前。
七年前，王雨二十六岁，我们还没结婚。
我的手开始发抖。
继续翻，在箱子底部找到一个信封。
信封里有几张购物小票，都是母婴用品店的。
日期最早的是八年前，买的是防辐射孕妇装。
还有一张医院的挂号单，妇产科，时间是七年半前。
挂号单上的名字是王雨。
我拿着那张单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妇产科，孕妇装，婴儿用品。
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可能——王雨在婚前生过孩子。
而那个孩子，很可能就是朵朵。
我把东西放回原处，坐在床边，手心全是汗。
王雨到底隐瞒了什么？
晚上吃饭时，我试探性地问："朵朵的户口在哪儿？"
王雨筷子顿了一下："在她妈妈那边。"
"那她妈妈叫什么名字？我们毕竟也算亲戚，总该知道吧？"
"你问这么细干什么？"王雨放下筷子，"李明，你是不是对朵朵有意见？嫌她住得太久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老是问东问西？"王雨的眼眶红了，"朵朵是我表妹，我照顾她有什么问题？"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朵朵被吓到了，也跟着哭。
那天晚上，王雨抱着朵朵睡在客房，我一个人躺在主卧，彻夜未眠。
第二天，我给岳母打了电话。
"妈，朵朵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孩子挺好的，你别多想。"岳母的声音有些紧张。
"妈，您跟我说实话，朵朵到底是谁的孩子？"
"是小雨表妹家的，你别瞎猜。"
"可是……"
"李明，有些事你别问了。"岳母打断我，"小雨不容易，你对她好点。"
说完就匆忙挂了电话。
不容易？什么叫不容易？
我又给岳父打电话。
"爸，关于朵朵……"
岳父叹了口气："孩子的事，你别管了。小雨有她的苦衷。"
"什么苦衷？"
"等时机成熟了，她会告诉你的。"岳父说完就挂了。
两位老人都在隐瞒什么。
而且从他们的语气来看，他们是知情的。
我越想越害怕。
王雨到底瞒着我什么？
朵朵真的是她的女儿吗？
如果是，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找到王雨的大学室友张晓的电话，约她出来喝咖啡。
"嫂子最近还好吗？"张晓笑着问。
"挺好的。"我停顿了一下，"我想打听件事，小雨大四下学期，是不是消失过一段时间？"
张晓的笑容僵住了。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说当时去外地培训了，可我问了她公司，根本没有培训记录。"
张晓低头搅着咖啡，不说话。
"晓晓，我是她老公，有些事我有权知道。"
张晓抬起头看我，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小雨确实消失过半年。"
我的心一沉。
"她说是实习，但我们都觉得不对劲。"张晓小声说，"那段时间她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毕业答辩都差点缺席。"
"后来呢？"
"后来她突然回来了，瘦了一大圈，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张晓顿了顿，"我问她去哪儿了，她只说遇到了点事，让我别问。"
"她那段时间有没有交往的男朋友？"
"没有。"张晓摇头，"小雨大学四年都没谈过恋爱，直到毕业后才认识你。"
没有男朋友，却消失了半年。
回来后憔悴不堪。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李明，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张晓担心地问。
我摇头："没事，我随便问问。"
从咖啡店出来，我的心乱成一团。
03
那天晚上，我假装睡着了。
凌晨两点，王雨轻手轻脚起床，走到客房。
我悄悄跟过去，躲在门外。
王雨坐在朵朵床边，轻声说："朵朵，姐姐对不起你。"
她的声音在哭腔。
"姐姐不能告诉别人你是谁，姐姐也很痛苦。"
"但是姐姐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
她说完，趴在床边小声抽泣。
我站在门外，心像被人狠狠攥住。
她说"对不起"，说"不能告诉别人你是谁"。
这还不够明显吗？
朵朵就是她的女儿。
第二天，我在王雨的旧手机里翻照片。
大部分照片都已经删除了，但我用恢复软件找回了一些。
其中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照片里的女人穿着宽松的孕妇装，侧身站在窗边，肚子微微隆起。
照片很模糊，拍摄角度是从背后，看不清脸。
但那个背影，那个身形，明显就是王雨。
我放大照片，仔细看那件孕妇装的花纹。
跟我在纸箱里找到的那件一模一样。
我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嗡嗡作响。
所有证据都指向同一个结论——王雨在婚前怀孕生子。
而那个孩子，现在就住在我家，以"表妹"的名义。
可是，孩子的父亲是谁？
为什么王雨要隐瞒这一切？
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我想起婚礼上，她穿着白色婚纱，笑得那么幸福。
她发誓要与我白头偕老，患难与共。
可她从未告诉我，她有过一个孩子。
那天下午，朵朵在客厅玩玩具。
我坐在旁边看着她。
越看越觉得，这孩子真的跟王雨太像了。
不仅是长相，连说话的语气、笑起来的样子，都像极了王雨。
朵朵突然抬头看我："叔叔，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朵朵。"我试探着问，"你想妈妈吗？"
孩子愣了一下，然后摇头："不想。"
"为什么？"
"因为……"朵朵咬着手指，想了想，"因为姐姐对我很好。"
"那你妈妈对你好不好？"
朵朵不说话了，低头继续玩玩具。
我正要继续问，王雨突然从厨房冲出来。
"李明，你在干什么？"她的脸色很难看。
"我跟朵朵聊天。"
"聊什么聊？"王雨把朵朵拉到身后，"她还小，你别问东问西的。"
"我就随便问问。"
"随便问？"王雨的声音提高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站起来，直视她的眼睛："我想知道，朵朵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王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一字一句地说，"朵朵长得跟你一模一样，你对她的态度也根本不像表姐妹。"
"你疯了！"王雨浑身发抖，"她是我表妹！"
"那你敢不敢做亲子鉴定？"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王雨愣在原地,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你……你竟然怀疑我……"她哽咽着说，"我们结婚五年，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小雨，我不是那个意思……"
"够了！"王雨打断我，"你要做就做！我不怕！"
她抱起朵朵就往卧室走，"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那天晚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早，王雨红着眼睛对我说："你不是要做鉴定吗？那就做。"
"小雨……"
"但不是你和朵朵做。"她深吸一口气，"是我和朵朵做。"
我愣住了。
"我要证明给你看，我跟朵朵是什么关系。"王雨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听出她在强忍着悲伤，"然后我们就离婚。"
"我没说要离婚。"
"你都怀疑我到这个地步了，这婚还怎么过？"
我们就这样去了鉴定机构。
工作人员看了看我们，问："你们要做什么鉴定？"
"亲子鉴定。"我说。
"谁和谁？"
我指了指王雨和朵朵："她们两个。"
工作人员又看了看我："那您呢？"
"我也要做。"我说，"我和孩子。"
工作人员露出奇怪的表情："您确定？"
"确定。"
"好的，请填写资料。"
采集样本时，朵朵有点害怕，王雨一直抱着她哄。
"不疼的，很快就好了。"
朵朵趴在王雨肩上，小声说："姐姐，我怕。"
王雨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紧紧抱住孩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画面深深刺痛了我。
采集完样本，工作人员说："结果需要七个工作日，到时候会通知你们来取。"
"能不能加急？"我问。
"最快也要五个工作日。"
"那就五天。"
从鉴定中心出来，王雨抱着朵朵一言不发。
我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到家，王雨把朵朵哄睡后，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小雨。"我走过去，"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你没有错。"王雨的声音很轻，"是我让你怀疑的。"
"什么意思？"
王雨抬起头看我，眼睛红肿："等鉴定结果出来，你就知道了。"
"你现在就不能告诉我吗？"
"不能。"
接下来的五天，家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
王雨每天还是照常做饭、上班、接送朵朵，但她不再跟我说话。
我们像两个陌生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朵朵察觉到了异样，经常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们。
有次她问王雨："姐姐，叔叔是不是不喜欢朵朵了？"
王雨抱着她，眼泪又掉了下来："不是的，叔叔很喜欢朵朵。"
"那为什么你们都不开心？"
王雨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抱着孩子。
第五天下午，我收到鉴定中心的短信。
"您的鉴定结果已出，请携带身份证前来领取。"
我立刻给王雨打电话："结果出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了，下班后一起去。"
挂了电话，我的手在抖。
马上就要知道真相了。
朵朵到底是不是王雨的女儿？
如果是，那这五年的婚姻算什么？
如果不是，我该怎么面对王雨？
下班后，我们在鉴定中心门口碰面。
王雨的脸色很苍白，手里紧紧攥着包。
"走吧。"她说。
我们并肩走进大楼，一路无言。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她也正好看向我。
四目相对，然后又快速移开。
电梯到了，我们走到取报告的窗口。
工作人员递出两份密封袋，一份是我和朵朵的，一份是妻子和朵朵的。
"一起拆。"妻子说，声音在发抖。
我撕开我那份，目光落在结论上——
"被鉴定人李明与被鉴定人朵朵：排除父女关系，符合祖孙关系，概率99.99%"
祖孙关系？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报告差点掉在地上。
再看妻子，她也拆开了她的那份，脸色惨白如纸。
她手里的报告掉在地上，结论朝上，我看到了同样刺眼的四个字——"祖孙关系"。
我和妻子对视，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开始发抖，呼吸急促，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这……这不可能……"
我的声音在颤抖，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王雨捡起地上的报告，死死盯着那四个字，嘴唇不停哆嗦。
"祖孙关系……我才三十三岁……怎么可能有孙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