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差,闺蜜陪我,半夜醒来,我却在客房听到了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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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天塌地陷。我以为的幸福生活,瞬间成了一个笑话。血液都凉了,我一步步挪过去,门缝里,是我最好的闺蜜穿着我的睡衣,和我那个本该在几百公里外开会的老公。他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焦灼,求她帮我劝劝我。长痛不如短痛,这几个字淬了毒,扎得我心如刀绞。我猛地推开门,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脸。陆泽,你的会开得真快啊。他语无伦次,想解释。舒然哭着摇头,说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冷笑,不是哪样?不是趁我睡着商量怎么让我体面退场吗?我让他们滚,舒然哭着跑了,偌大的房子只剩下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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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像两只困兽,互相撕咬,用最恶毒的话凌迟对方。我说离婚,他死活不同意,抓着我的手,眼里满是血丝,说爱我。爱我就是这么爱我的吗?我甩开他,恶心得想吐。最后,我还是心软了,给了他一个星期的时间。那一夜,我睁眼到天亮。五年的感情,像电影一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全是甜蜜的回忆,可现在看来,每一个甜蜜瞬间都像在嘲讽我的愚蠢。第二天,我借口出门,却鬼使神差地回了家。我冲进书房,打开了那台他早就不用了的旧电脑。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谢天谢地,他还没改。里面只有一个加密文件夹,我试了所有我能想到的密码,全都错误。就在我快要放弃时,看到了笔筒里那个刻着我名字的U盘。里面只有一个文档,一句话:密码是woaini131499。我爱你一生一世久久,这是他求婚时说的话。我哭着输下密码,文件夹里只有一个视频。点开,是医院诊室的偷拍。镜头对着医生,背对着我的是陆泽。医生的话像晴天霹雳,脑子里有东西,位置不好,手术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二十,不做手术,最多还有半年。视频里,他卑微地问,有没有办法一定不会忘记一个人。医生叹了口气,说医学不是神学。视频完了,我瘫在地上,世界天旋地转。原来,这就是长痛不如短痛。原来,他不是不爱了,是怕自己会成为我的拖累,怕自己会忘记我。他一个人扛着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傻瓜,却还在用最伤人的话捅他刀子。我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我颤抖着拨通他的电话,泣不成声,只会说对不起。他在电话那头慌了,说马上回来。他冲进书房,看到失魂落魄的我,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我告诉他,我都知道了。他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跌坐在我身边。我问他为什么,他红着眼说,怎么忍心亲手把我推进地狱。我扑进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骂他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没有他,我怎么活?我告诉他,我们不放弃,就算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我们也去赌。就算手术失败,剩下的日子我陪他,他忘了我,我就重新追他。我把结婚证塞进他手里,说这辈子谁也别想拆开我们。他终于在我怀里失声痛哭。后来,我约了舒然,我们抱头痛哭,把所有误会都说开。原来是她最早发现陆泽不对劲,她为了遵守承诺,宁愿被我误会。我们三个,从那天起,成了最亲密的战友。我辞了工作,全心全意陪着他。我们把所有想做的事都做了一遍,去坐摩天轮,去看海边日出,去拍新的婚纱照。手术前一天,他抱着我,把我们的过去一遍又一遍地说给我听,求我帮他记住。我点头,说好。手术室的灯灭了八个小时,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当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时,我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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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在ICU待了两天,转到普通病房后,他缓缓睁开眼,看着我,眼神有些迷茫。我的心揪紧了。他看了我很久,然后虚弱地笑了,说,老婆,我饿了。我笑着流泪,点头说好。只要他还叫我老婆,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所有的苦都变成了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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