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冬天,山西曲沃的一座小墓前,有人悄悄烧了几张纸钱。
风很大,火苗窜得高。
几个人站在风里,低头不语,只说了一句:“他是个有本事的人。”然后就走了。
墓碑上的名字是李冠军。
就在这一年的12月,决死三纵队在秋林遭遇突然叛乱,折损四千余人。
指挥中枢被拖走,几个总队失联,政工干部被暗杀,武器也落入了顽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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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查明,带头叛变的,是两年前曾参与李冠军密谋的人。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时间倒回到1937年,那年9月,决死三总队在山西寿阳刚刚组建。
这支队伍原本是教导团第十团,有不少旧军官背景。
可新成立的总队不走老路,政委、政治指导员、政工员全都配齐了,政治工作搞得热火朝天。
一开始部队气象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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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关系比以前好多了,上下级也不像从前那样高高在上。
可问题也很快冒头了。
总队长李冠军,是个老军人,出身国民兵,之前当过山西防共保卫团团长。
他这人有经验,管兵也有一套,可骨子里不信这套“政工制度”。
表面上说支持,背地里还是按老方法办事,谁劝也不听。
政委戎子和发现不对,多次找他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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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表面点头,转头就安排自己的心腹接管要害岗位。
有一次,戎政委刚安排了个政治工作员,第二天就被李调走了。
这事儿到了年底彻底爆发。
那会儿李已经被决定调离,王子玉接替他当总队长。
李不服,不愿交接,还打算把手下的老部下一起带走,另立山头。
他在家里密谋,找来几个大队长和附属军官,计划趁王子玉刚到任、根基不稳时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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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事先安排好了路线,军需官带着钱准备跑路,外线还有人接应。
连曲沃当地的自卫队长王恒山也是他的人,准备带兵从北董出发,接应叛逃。
关键时刻,出现了一个细节。
12月22日早上,赵若襄,一个做政工的年轻人,去总队政治部汇报工作。
他路过随营三分校,看到学生全副武装,擦枪待命。
可政治部却连个岗哨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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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对劲。
赵赶紧向戎子和政委汇报,建议调模范队进城保卫政治部。
政委采纳了,写了手令让赵去传达。
可模范队队长崔晋山一听,觉得赵太紧张,没动。
赵急得直冒汗,找到三大队指导员杨绍曾,把情况说清楚了。
杨二话不说,带着崔和部队从后门出发,进了城,领了枪,开始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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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边刚布完岗,李冠军那边也动手了。
他带着几个卫兵闯进王子玉的房间,拔枪威胁,让王带着三大队跟他走。
王子玉早就防着他,躲在外村几晚了。
那天正好回来,听到动静冲出来压住了李的马弁。
局势一触即发。
赵若襄侥幸脱身,跑去找政工同志,可是很多人已经被旧军官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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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被关,有的藏了起来,剩下的寥寥无几。
他和李伯伦两个年轻人,顶着压力守在屋里,冲锋枪子弹上膛,准备死守。
晚上9点,部队集合,李冠军在操场上吼口号,说要组建“抗日第一军”。
就在这时候,韩栋材赶到了。
他是阎锡山派来处理这事儿的参谋长。
韩没废话,直接走上讲台,和李面对面谈了几句。
紧接着,队伍解散,李被带回临汾。
当天夜里,李在二战区司令部自杀。
曲沃事件,到这算是结束了。
但故事没完。
政工干部们开始清查参与叛乱的人员,上级也批准了清理旧军官的计划。
可没想到,很多人最后还是留下来了,甚至还升了职。
例如孙瑞琨,当时是二大队大队长,参与了李的密谋,后来却因为“揭发及时”被重用。
两年后,1939年12月22日,正是“曲沃事件”那天,孙瑞琨率先叛变,发动了秋林事变。
他不仅带走了一个纵队司令部、一个旅、三个总队,还缴了三个连的武器。
更狠的是,他们杀害了八总队政治主任陈士平等七人,事后还专门派人去李冠军墓前祭拜,说是“为他报仇”。
这不是偶然。
还有一个事儿也值得说,那时候教导团结束时,有一批受过培训的年轻学员。
政委本想留他们在部队里继续做思想工作,可因为沟通不畅,几乎一半人都回家了。
这批人如果留下,或许情况不一样。
秋林事变之后,决死三纵队元气大伤,重建用了很久。
那几个失守的中队和分队,直到1940年都没能全部归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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