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看着了吧,我就觉得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我们家都快让你害惨了。你昨天要是不打人家,你要是不拿枪吓唬人家,今天刘毅的店能被砸吗?”刘婶说,“今天刘毅的店都被砸没了,辛辛苦苦干了多少年的钱,全压货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给我们砸了,给砸稀巴烂的。聂磊,你真是个混蛋,你真是个混蛋啊。”
刘婶说完给了聂磊两个耳光。兄弟们把刘婶拦下了。
聂磊说,“是啊。没想到你对我这么有看法。行,既然你说到了黑社会,我也承认了。但是你就不问问刘毅这么长时间了,一直被人欺负,是因为什么吗?这么大的店开着,手底下连个够硬的兄弟都没有。看到刘毅是怎么被别人欺负的吗?都骑在他脖颈上拉屎撒尿了,你家儿子说什么呀?
算了,人家手里边有兄弟,人家有刀,人家有镐把,咱没有。我说行,刘婶刘叔对我好,我聂磊能走到今天,无论在你们眼里边儿,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最起码我出来的时候,你借给了我几千块钱,是我的恩人。
你以为我聂磊跟谁都动手吗?给我钱,让我帮别人去打仗,有可能我都不去了。刘毅,你记得啊,你没那个能耐,想在这个地方做生意,你还想把生意做好呢。这么大的店你舍得关了吗?就你现在这情况,你真的不如找个班上,你又没那个能耐,你在这儿挺着。说实话,我昨天帮你出气的时候,我知道你心里边得不得劲,告诉我来,你看着我。”
聂磊继续发泄说,“你心里不也挺得劲儿的吗?你心里边是不是也
特别想变成我聂磊这样的人?从此以后不受欺负了?婶,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混蛋,我最一开始的想法特别简单,能有人借给我点钱儿。我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我出来做生意,我的想法也特别单纯,每天能兑付个十块、二十块、三五十块。干二年,我能开个店,一年我能赚几千块钱。我让我父母生活得好一点。可我发现我错了,我为什么要上道,你们想听吗?刘毅,你想听吗?我刚来到市场,在四十号摊,我默默无闻地卖着皮鞋。我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我对未来特别向往。但是现实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在我头上浇了一盆凉水,给我浇灭了。
我摆摊儿的第二天,我只卖了两三百块钱,就有人全给我抢走了。第二天我身上的几百块钱又让人给抢走了。第三天第四天,我仍然是在受别人欺负。刘毅,你这点气儿算个啥呀?你脸上他妈连个伤都没有,他们四天打了我三回呀!拿着镐把,拿着砍刀,我的鼻子一拳就被打得哗哗出血。
但是我想生存下去,我想发展下去。因为我想做大,我想做好,我再也不想说聂磊靠着借来的几千块钱,我在外边待了几个月,我把钱花完了,再一次回到家里边,让别人戳我一家人的脊梁骨,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受人欺负怎么办呢?我也找过阿sir,阿sir不管,人家穿一条裤子,人家每个月给阿sir拿钱儿。那行,我想明白了。什么叫好人,什么叫坏人呢?遵纪守法。开个店儿让人欺负着,这是好人?我聂磊只是在给我自个儿争取个机会,我就是坏人?我想在这待下去怎么办呢?我改变不了这个环境,我就只能去适应这个环境。
我还想留下来,我适应了环境,我得让我自个儿变成跟他们一样的人,甚至我得超过他们,我让这些人全部趴在我的脚下,我要做大做强,做个黑社会又能怎么地呀?最起码我比一开始受人欺负,别人扇我嘴巴子,我给别人交保护费,我心里边要舒坦得多了啊。”
“以后啊,你们家的事情我就不会再过问了,也不会去多管闲事了,说直白点,我还给了你1万。行,你要是感觉今天你的店被砸了,是因为我,我不解释,这是我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今天我把话给你们放这,刘毅你就把店关了,找个地方上班去,进工厂照样有人欺负你。你这个店儿被打黄了,被砸黄了,那是早晚的事儿,我给你解决了,那只不过是被砸的提前了一点儿而已。我能想办法把他们打倒,你在这里就能挣着钱,你可以考虑考虑。我走了。”聂磊太伤心了,扭头就走了。
听了聂磊这一番话,刘叔刘婶是无动于衷,刘毅在做反思了,我是不是有点太软了?是不是有点太怂了?
刘毅站起来满脸通红的说,“爸,妈,你们俩回去吧,我会把这个事处理好。”
“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你就别管了,你俩回去吧。妈。”
“那行,你可要好好的,要是有什么难处你可得有什么难处自个儿解决。”
“小毅,以后不许跟聂磊掺和了。他刚才说的那一套我听不明白,但是我觉得你跟聂磊要是在一块,早晚你得出事。”
“爸,我知道了。”
“那妈走了。”
“爸,你也走吧。”
“行,凡事多长个心眼,没事就回家看看。”
刘叔看着被砸的摩托车,“这些东西能卖废铁的,卖废铁,能干啥就干啥,把它处理掉。”
“行,我知道了。”送走了父母,刘毅看着被砸的摩托车,考虑怎么处理,一看父母又回来了,“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儿子,不行,那不行。”
“怎么不行?”
“咱们得报阿sir,砸了就白砸了吗?”
“不白砸还能怎么办?刚才你没听到聂磊说,人家在那个系统里边都有人。”
刘婶一听,“我怎么就不信呢?妈先不走,刚才我都让聂磊给我整糊涂了。这样吧,我们去附近的小所所报阿sir,让阿sir把他们抓起来给你赔偿。这砸了这么些东西,怎么能白砸呢?”
刘毅一听觉得也有道理,说,“行,那咱们去抱阿sir去。走。”门一关,一家三口奔着最近的小所所就去了。三个人刚到小所所里边,坐在里面喝茶的金大宇一脸坏笑地对旁边的阿sir说,“哼,来了吧,怎么样?来了找社会没好使,这又报阿sir来了,我不知道这一家人是怎么想的。”
你好,阿sir,我有事报阿sir。”
“进来吧。”阿sir把这三个人引到了外间,一开门,老太太一眼就看着金大宇了。
“怎么了?看着我不会说话了?”
“咱能不能换个地方啊,让我说个事情。”
“这屋怎么了?这屋装不下你啊,有啥事就说呗,怎么了?”
“既然他在这里,那正好,你是不是来自首来了?”
“哈哈哈哈,什么自首?我跟刘sir,我们是朋友。”
“阿sir,我要举报他,他刚才把我儿子店给砸了,把我儿子摩托车全砸了,那天花板也砸了,地板也砸了,六七万块钱的东西砸没了,你可得给咱们做主,就是他亲自带人砸的。”
“来来来,先坐下,先坐下,坐下坐下。”
“阿sir,我不坐了。”
“你坐下来,你是气喘吁吁的,有啥事坐下好好说。老爷子,你也坐下吧。”
刘毅扶着刘婶就坐下了,刘叔也坐下了。
“这就对了,坐下来慢慢说是不是,我来捋一下子,你举报他说他带人砸了你儿子的店,是吧?你是卖摩托车的?”
“对,我是卖摩托车的。”刘毅在旁边一点头。
“那有证据吗?你说是他砸的有什么证据?”
“这是我儿子,那个是我老伴,他们都瞅着了,我现在这膀子还疼。就是他带人砸的店,领了十七八个人,而且他手里还有枪。阿sir你可得给咱们做主,那六七万块钱的东西说砸就砸了,老百姓一辈子也攒不了这些钱。”
“老太太别太冲动,你一口一个大宇砸了你的车,行,你一口一个说你们看着了,你们不还是自己人吗?从法律上来讲,朋友之间、亲人之间只要是关系好的,不可以做证人,你们刚才在底下是不是探讨好了,进来就诬陷人家?”
“不是,我们看见现场就是他带人去砸的。”
金大宇啪就站起来,“你拉倒吧你,我还在现场看着呢,那每天那条街上来回走的人多了,咋的,你瞅着一个就说给你家店砸了,你这不是讹人吗?刘sir你知道吧?我再次保证,我也不用保证,我是不是今天一天都在你这喝茶了,我哪都没去。”
“老太太,你说损失惨重我们都能理解是吧?什么事我们得讲究个证据,你这样多少占点讹人了是吧?你有证据吗?”
刘毅那眼睛就瞅着刘sir,牙咬得嘎嘣直响。
金大宇一瞅刘毅那样得意洋洋地说,“你瞅啥?你还敢打阿sir?告诉你,聂磊迟早害了你,知道吧?领着这个糟老太太还来报警来了。来这里能怎么的?你得讲个证据,不能诬陷我,要是诬陷我,我可要告你们诽谤。”
老太太啪就站起来了,“你倒打一耙是吗?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那我们这几万块钱的损失就得我们自个承担呢?”
“来来,别着急,你得有证据是吧?那金大宇不也在这说了吗?那街上来来往往,你每天能看到这些人,那你看着一个就说人家把你店砸了,你这不无理取闹吗?这样吧老太太,你要再无理取闹,我可以拘你两天,这里边的饭菜可不好吃。至于说砸店的那伙人,我们派人去现场勘察,靠采集指纹,看看现场有没有嫌疑人落下的物品,毕竟办事需要过程,咱们得一点一点来。行了,回去吧。”
“我看明白了。我终于是看明白了。”
“老太太你看明白啥了?”
“你们联合一起欺负人呐?你是不是收了金大宇的好处了?”
刘婶说完,金大宇一下就站起来冲向了刘婶,到跟前嘎巴就一个大嘴巴子,“我告诉你,你可别张嘴说话了,知道吧?我们串通一气?有你们这么侮辱阿sir的吗?”
那是自己的老妈,那是自己的生母,让人嘎巴就扇了一个嘴巴子,那刘毅实在是控制不住了,眼睛里充血说,“你打我妈,在我印象里边我爸都没打过我妈,你打我妈?”
金大宇一瞅着急了,“你诽谤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我说话那么难听?我打你妈了怎么的,心态崩了是吧?来呀,你有这个胆儿吗?整条街上谁不知道你刘毅让我拿捏的死死的,你是个孬种,你是个窝 囊废,你要有聂磊那两下子你也来打,但是你打了我,我保证你这一家人都没好,我给你们全家都弄死。”
一说完这话,刘毅那拳头嘎嘣一攥,他的一拳照着金大宇的鼻子,卧 槽,给金大宇揍了一个大跟头。紧接着刘毅往金大宇身上一骑,把脖子往地上一摁,照着金大宇的脸哐哐就打了起来,朝着金大宇的后脑海哐哐就吹。
刘婶一把抓住刘毅,“刘毅,快住手,快住手。”
这几个阿sir紧忙上前把刘毅给控制住了,那脑袋往桌子上一摁,手往后边一背,小手镯就给你戴上。
“干啥?眼里还有王法了吗?你在这个地方你还敢打人?来,给他给我关起来。”
刘婶儿急忙对阿sir说,“阿sir,你要理解这种情况。”
“怎么理解,我理解个屁呀,胆太大了,在我办公室里边打人。”
金大宇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刘婶儿说,“呵,牛逼,牛逼,我看你儿子能活得了不。”
“这是,这是……”
“这是什么呀这是,我告没告诉过你,回去等消息,等我们把人抓住了,我们一定严判,你怎么就是不听,在这无理取闹。这回好了,你儿子一冲动把人给打了,拘留15天,回去,到日子人就回去了。”
“这叫什么事儿?这是15天。”刘叔跟刘婶两个人回到了麦风摩托城,看到映入眼帘的一片废墟,老两口往地上一坐,抱头痛哭。这一哭,一方面是对财产的不舍和委屈,另一方面是对儿子的心疼和对未来的恐惧,尤其是对即将到来的世俗的眼光。
刘毅因为打架被拘留了,麦风摩托城被砸了。还得罪了黑社会,老两口白天不敢回去,准备天黑趁着邻居不注意的时候溜回去。
老刘两口子从小厕所里边回来的时候,金大宇的一个兄弟就给看到了,扭头就告诉金大宇了,“金哥,我看着那老头老太太回来了,我估摸着儿子拘留了,这俩人也不能消停,咱领着人过去吓唬吓唬他们,赶紧给他们打发回去得了。要不是这老头老太太,我都挨不了这么多打,这两个人呐,肯定没起好作用。“
“去,把我枪给我拿过来,非得收拾收拾他,我得让他们知道在市南区这条街上,我金大宇是什么人。”
把那响子往后腰一别,金大宇领着十多个兄弟就来到了麦风摩托城,把门一开,十多个人往里一进,老两口当时就呆住了,一群人围着老头老太太,“你们干什么呀?还没欺负够啊?”
金大宇从后边啪就把这点枪给拿出来,顶在刘婶的脑门上。老太太都吓坏了,老头搁那吓得直喊心脏疼。
金大宇不紧不慢地说,“哼,心脏疼怎么了?瞅着这个你害怕了?你也知道害怕,刚才在小所所里那劲儿,接着告,接着告,跟我斗,店搭进去了,儿子也拘留了,都怪你个臭老娘儿们,一点好作用不起。我告诉你,以后少在这边晃,等你儿子出来以后,好好劝劝他,把这个破店关了。得了,我们这种人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吗?我有枪,你有吗?”
刘叔断断续续地说,“没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呀,你们这是干啥呀?”话还没说完,身子一栽。
“我们这是干什么,欺负你?我告诉你啊。你们……”
刘叔伸手对刘婶说,“不行了,快把我整医院去,快点,我这心脏要不行了。”
金大宇一看,“老东西,你可别给我整这个,我可没动你一下,我可一下没动你,老太太,你还能动?扶你老头,赶紧上医院去,别让他死这。走,赶紧走。咱们走走走,快点,记住了,等你儿子出来以后,赶紧把破垫给我关了,听到没有?”
老头要不行了。金大宇一听说老头要不行了,扭头把卷帘门一撩开,哥几个赶紧就跑。
等到金大宇带着人跑了之后,刘婶赶紧把门打开开始大喊,
金大宇带人跑了以后,老太太把门一撩开,来到门口就开始喊了,“谁家有车啊?有摩托或者有三轮,帮我把老头整医院去吧,我老头心脏病犯了,这要不行了。”
一听到喊声有人就过来了,“有人说我有摩托,我也有三轮车,但是病人不能拉,万一死我车上你要讹我咋整啊?刚刚阿sir都说你家好讹人呐。”
老太太当街就趴着跪地上求人呐,“有没有帮忙的?我的儿子在小所所里边,老头又动弹不了了,我也没有劲,有没有好心人呐,把我老头送医院去吧,我求求你们了,给你们磕头了。”
一个小伙推着自行车过来了,“怎么了,大娘。”
这刘婶就抱着小伙腿,“小伙子,我老头心脏病犯了,现在走不动了,你想想办法给他整医院去,你们小孩啊,力气大,你扶着他两步也行啊。求求你了,你赶紧的吧。”
小伙顶着围观人群的闲言碎语和冷嘲热讽,背着刘叔打个出租车,出租车也不愿意拉这样的客人,无奈这小伙子背着刘叔就往医院跑。到了医院,刘叔送进了抢救室,“小伙子,谢谢你,谢谢你。”
“大娘。没事儿,你有没有亲人朋友啥的,我帮你把家人和朋友叫过来。”
“哎呀,这也没有认识的人呐。”
“你有没有朋友,你再想想,哪怕关系一般一点的也行,我这也挺急的,我不能陪你在这呆着了。”
“那你等一会。”刘婶把这小包一打开,拿出来一个名片,一看是聂磊的,“这也不行啊。”
小伙一看是聂磊,“我给他打个电话。”
“不是,他够呛能来这。”
“没事,我打电话我试试。”小伙说完,拿着聂磊的名片来到了医院对面的电话亭,就把电话打给了聂磊。
聂磊这边一接,“喂,哪位?”
“你好,请问是聂磊是吗?”
“是,我是聂磊,你是哪位?”
“那个,刘毅的母亲你认识吗?”
“认识啊,咋的了?”
“麻烦你到医院来一趟呗。刘叔的心脏病犯了,在医院里边没人帮他,我就是背他来到这个医院里边。”
“你把他们送医院去了,那刘毅呢?”
“我刚才听那个刘婶说刘毅被拘留了。”
“你从哪知道我电话啊?”
“我问刘婶那个青岛市南区这边有没有朋友亲人啥的,她说没有,然后从包里翻出你的名片了,我就帮他打的电话。”
”行,那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那你抓紧时间过来,我这还上着大学呢,我这回去晚了以后我不好……”
“谢谢你兄弟,谢谢你。”
“没事没事,你赶紧过来吧,带着钱啊。”
好嘞好嘞好嘞。
挂了电话以后江源就说了,“磊哥,老刘家的事咱别跟人掺和了,太让人心寒了。”
史殿林起身给聂磊点了一根烟,“磊哥,我觉得江源说的对,那老刘家一家人咱也别掺和了,这么帮他,他真不知好人心呢。你说咱给别人打一仗不得给咱拿5000块钱呢,帮他忙不说好还落个埋怨,咱这图啥呀,这大嘴巴给你扇的我瞅着都心疼。”
“闭嘴,你们有没有良心呐?我就是有点情绪,该帮着人家也得帮人家。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一个个现在这么如意,整天在酒吧里边喝着酒泡着妹儿,如果不是老刘家一开始给我拿了3000块钱,我能上这儿来吗?我来不了,老人岁数大了,再不对,我们年轻人呐,得明事理,放着这事不管他,我聂磊心里边过不去,我没有情绪吗?我乐意管吗?”
“磊哥,我,我错了,话说多了,没事,快点的吧。”
聂磊带着一大帮人来到了医院,那小伙都等急了,说,“这人怎么还不到呢?我这晚上这考试我都等不及了。”
“小伙,你再……”刘婶刚要说再打一次电话,就看到聂磊领着一帮人过来了。
“小伙,那你先走吧,人来了。”
这小伙朝着聂磊就走了过来,“你好,是那个聂总是吧?刘叔在这呢,我就走了,晚上这还要考试,我来不及了。”
聂磊当时就抓着小伙手腕,“兄弟,等会这1000块钱你拿着。”
“不不,我这钱我可不能要,我这钱我高低是不能要。”
“你听我说,刘叔一家对我有恩,这是莫大的恩情,你救了我刘叔的命就跟救了我爹是一样。1000块钱呢,你高低你得留下,要不然我很生气了。我聂磊现在也是刚起步,也没有多少钱,也没有说多少产业,我就这么大能力。1000块钱你在学校里边改善生活,要是有女朋友领着他看看电影买衣服。别客气了。”
小伙说,“行,那我来不及解释了,你是聂磊是吧?你是即墨路的是吧?”
“对,我是即墨路的。有事来找我。”
“行,那我先回去上课了,我这都迟到一节课了,学校里两节课不回去他们就该报阿sir了。那我回去了。”
聂磊来到刘婶的身边,刘婶瞅着聂磊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小磊,你来了给你添麻烦了。”
“我刘叔那就是我亲爹,我得管他。江源。”
“磊哥。”
“去把住院费交一下。”
“小磊,回去以后我还给你,不用还。”
“我这个人一个唾沫一个钉,我说了,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怕你嫌弃我,我聂磊这人贱,我就乐意帮你,啥事不用管了。我刘叔怎么样啊?”
“你刘叔现在是缓过来了,药也吃上了,没啥事了。”
“没事了就行,我进去看看我刘叔。”聂磊来到病房,把门里打开,进来以后蹲到刘叔的跟前,医生过来说小点声,“病人现在很虚弱。”
“我知道了,医生,谢谢你。”
刘叔现在感觉怎么样?聂磊听到的回答是啥呀?不是说我缓过来了,我挺好,我吃药了,没事了,而是说啥呀?“小磊,刘毅被拘留了。”
聂磊说,“我知道了,你就在这好好歇着,今天晚上12点以前我把刘毅给你领过来,我保证那边一点底都不留。叔,啥都别寻思,好好睡一觉,恢复一下体力,等晚上刘毅出来了我请你喝酒。”
聂磊转身出来了,来到了刘婶的跟前,问了,“婶儿,我刘叔好好的心脏病怎么犯了?咋回事?”
“小磊,你走了以后,我和刘毅还有你刘叔,我们去报阿sir去了,没想到在金大宇在那,他俩那是串通一气,过来就把我给打了。那刘毅一看我被打了就急眼了,上去把金大宇就给揍了,阿sir就把他给抓起来了,说我们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就把刘毅给拘留了。”
“刘婶,刚才我跟我刘叔也说了,今天晚上12点之前,我保证把刘毅带到你们跟前来,给我刘叔尽孝道。”
“行,你不能又去找人打架去。”
“我跟阿sir打什么架?别人都可以小看我,别人都可以瞧不起我,你不能瞧不起我,别人眼里我聂磊可能只是靠着拿着刀枪棍棒打仗的人,但是在你眼里我永远没变。”
“今天下午我打你两个耳光。”
“那我妈打我两个耳光,我能说啥呀?啥也别说了,晚上12点,五个小时以内我把事给你办了,你去伺候我刘叔去。”
没等刘婶说话,“史殿林,你留下,来帮忙照看一下,老人腿脚不好,给打点饭打点水啥的。”
“磊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办事去吧,有我在,保证刘叔啥事没有。”
“你过来一下。”聂磊把史殿林叫到了一边,把54抽出来递了过去,“我把这给你,要是有人来医院里边捣乱,直接拿这打,听着没,别让老头老太太出一点事儿。”
“放心吧磊哥,你放心大胆的去吧,啥事没有,一会我再叫两个兄弟过来陪我。”
“行,兄弟。”
“婶,那我就出去办事去了。”
聂磊领着一帮兄弟就来到了门外,开始打电话。把电话拨给谁了?陈放。
“陈哥,我是聂磊。
“兄弟,怎么了?”
“有个事得求你一下。”
“什么事你直接说,这个事对你来说可能是小菜一碟。具体的事我就不给你详细叙述了,因为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我有一个兄弟在市南的小所所里边关着,确实是被冤枉了,拘留了15天。你给兄弟们打声招呼,我把人提出来,那边你也不用管,我这边都准备好了,包括你那份。”
陈放一听,说,“那行,没事,我给兄弟们打个招呼,别让人家为难了,虽然是在我手底下做事,也不能让人白折腾。”
“我明白,陈哥,那谢谢你了。江源,包5000块钱的红包,买一条中华,买一瓶茅台。”
江源去买烟买酒去了。
陈放这边开始打电话,“听说抓了一个叫刘毅的是吧?”
“是,领导,拘留15天。”
“放了,一会我让我小兄弟过去把人提出来。提人那小子叫聂磊,戴个眼镜,一米八的大个,长得挺白净,去了以后一提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让你白忙活,我给你拿2000块钱不就完了吗?”
“2000块钱行,早知道我都不能关他。”
“行了,别废话。”陈放这边挂了电话以后把电话就回给聂磊了,“兄弟,陈哥打好招呼了,象征性的意思点就行,给2000块钱得了。”
“行,那我明白了,陈哥,谢谢你了。”
“明白就行,你小子情商高,提人去。”聂磊带着2000块钱的红包,一瓶酒一条烟来到了小所所。
有了陈放的许可,聂磊着两千块的红包钱、一瓶上好的茅台以及中华烟就上门了,找到了相关人员,“你好,我叫聂磊,我是陈队长陈放派过来提人的。”
“这兜儿里什么东西?”
“一瓶酒,一条烟,底下还有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没必要。你看你,我跟陈哥这多少年关系了,那还说啥了,在一个系统里边工作这么多年,互相给个面子的事儿你整这出,你拿这些东西来你都多余。”
“小刘,既然人家这么客气,那就收下吧。”
“哈哈,陈哥说了,你们每天奋战在一线,起早贪黑的也不容易。”
“嗯,提人行,我是觉得有面子了,但是手底下兄弟不能白忙活那一帮人啊,围着这个案子团团转了两三天了,能不给拿着吗?是吧。”
“我这也是奉陈哥的意思办事,以后咱处好了,你的烟酒我全包了。”
“哈哈,你瞅你这岁数不大啊,这嘴咋这么甜呢?”
“不是嘴甜,我就是替陈哥呀跑个腿而已。”
“小伙多大岁数了?”
“23。”
“你刚23呐,年轻有为。兄弟,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来给你个名片,咱俩换一个,以后有啥事在这边找我。本身这事也不大,给他整出去得了,太冲动了,打个架伸个手我也能理解,兄弟,你去吧,在2号狗笼子,把人提走了,把门给我带上。”
聂磊来到了2号狗笼子,看着刘毅了,只说了3个字,“好样的。”
刘毅回了一句话,“磊哥,我想上道。”
聂磊听完了,眼圈都红了,“刘毅,你跟我混家里能放心吗?”
“磊哥,就像你说的,家里的事我要解决不了,我还能干个啥呀?我这几年太窝囊,我从动手打金大宇的那一刻,我心里边感觉我能行,从今天开始我也不忍了,谁要是跟我刘毅过不去,谁要是跟我的家人过不去,我就一个字,干。”
江源过来一把握住刘毅的手,“兄弟,如果你早这样,你早站起来了,我听说你三拳两脚就把金大宇打的不会动弹了,兄弟,当打手的料啊。你爸你妈现在住院了,让人给……”
聂磊一把就跟江源扒拉一边去了。
“磊哥,你看我是不是说多了?我……”
“你这嘴真快。”
刘毅一看说,“磊哥,我爸妈怎么了?你说实话,我爸妈是不是出事了?”
“出去说。”
聂磊拉着刘毅来到外边,坐到车上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刘毅,刘毅听完那拳头攥的嘎嘣嘎嘣直响,“我想上医院看看我爸。“
“刘毅,我本来想请你吃点饭,让你放松放松,再告诉你,江源的嘴也太快了。”
“磊哥,让我先上医院。”刘毅现在是迫不及待,聂磊领着刘毅带着一帮兄弟就来到了医院,老太太正在这喂老头喝稀饭,这门突然间就开了,刘婶回头一看儿子,刘毅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跟前,扑通就跪下了,双手抱着他妈妈的大腿哇哇大哭,“妈,啊啊啊,儿子无能,儿子没用,我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父母都保护不了,都让人欺负到医院里边来了。”
“儿子,啥也别说了,没事,你爸那体格就那样,你不知道吗?”
刘毅擦擦眼泪说,“磊哥,你在这陪我妈一会呗。”
“兄弟,你干什么去?”
“磊哥,我这心里边挺乱的,我想自个出去走一走,我最多一个小时就回来,回来以后咱们出去喝酒。”
”行,你去吧,我在这陪着老爸老妈,抓紧时间回来。”
刘毅这一出门眼睛就瞪起来了,跑回了自个的摩托城,从后院把自己那辆山城80推出来了,骑着摩托车奔着聂磊的酒吧就去了。
到了聂磊酒吧门口,看着里边看场子的人说,“你好,我是磊哥的兄弟,磊哥现在在医院里边有点事,我过来拿把枪,快点的。磊哥那边着急用。”
聂磊的兄弟有点怀疑,刘毅说,“我不骗你啊,磊哥、江源、刘锋玉、史殿林都在的,你赶紧的,要不行你给磊哥打个电话,赶紧把枪给我。”
“我说兄弟,我真没见过你。”
“唉呦,我的妈呀,我跟磊哥都这么熟,你快点的,要不然你赶紧给磊哥打个电话,先把东西拿出来呀,打电话确认赶紧给我,我得走。磊哥都急了,那边家伙都拿出来了。”
“你等我给磊哥打电话,这玩意不能轻易撒手知道吧?”
刘毅一下就给夺过来了,跑到外边骑着摩托车就跑,聂磊的兄弟追了一会没追上,赶紧回来就给聂磊打了一个电话,“磊哥,一个叫刘毅的,是你兄弟吗?”
“是我兄弟。”
“你让他来拿枪了?”
“没有。怎么了?”
“他来咱店里边啊,说你要枪,然后我就拿出来了。我说你别着急,我给磊哥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确定是磊哥让你拿的,我再把枪给你,咱也不差一分两分的。我正低头给你拨号呢,他趁我不注意,一把枪就给抢走了。”
“他奔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他出门右拐,他骑个摩托。”
“操蛋了。”
聂磊赶紧把江源和刘锋玉叫过来,“你俩赶紧到金大宇摩托城去,我估计刘毅去杀金大宇去了。”
“不能吧,磊哥。”
“怎么他妈不能?刘毅从咱店里抢了一把枪,快,一定要抢先一步到达金大宇的摩托城,快点的。”
刘毅来到了金大宇的摩托城, “山城80,有现货吗?”
“有,等一会儿。”
这门一开,“买摩托?”刘毅一把五脸子直接顶到这小子脑门子上,“滚开,我找金大宇。”
“兄弟,别冲动,有啥事好好说。”
刘毅拿着枪把朝着这小子太阳穴砰就是一下,开门的人直接就打晕过去了。金大宇在屋里边问谁这么晚买摩托,刘毅顺着声音就过去了。一进门,“金大宇,别动,别动,我知道你手里有枪,手拿出来,不拿出来,我现在要打死你。手拿出来。”
“刘毅,你放下,你把枪放下。”
“别动,我让你别动。”
“刘毅,咱们邻里之间处好几个月了,你拿这玩意出来,你这啥意思啊?咱可不能这样啊,有啥事好好说行吧”
“放狗屁。你也知道邻里之间应该和睦相处,你个C生欺负我爸,欺负我妈,我爸心脏病都住院了,差点死了知道吧?要不是碰到好心人了,我爹这会儿都出殡了。金大宇你欺人太甚,我告诉你噢,老子刘毅今天上道了。”
“兄弟,你学什么都行,你可千万别学着混黑社会,这条道不好走。”
江源,刘锋玉,史殿林这三个人一进门,看着刘毅拿着五连子对着金大宇的脑袋,江源就喊了,“刘毅兄弟,把五连子放下,有啥事让磊哥给解决,行吗?千万别冲动,兄弟都知道你有种,你不窝囊,一点都不窝囊,快点把家伙放下,兄弟,好兄弟,给我。”
江源和刘锋玉往前这一上。
“你们别过来。”
金大宇一看,刘毅分心了,顺手往后腰就摸去了。刘毅一看,对着金大宇的脑袋,打了一枪,脑袋当时就已经没法看了,全是西瓜汁。
刘毅嘴里边就喊道,“打死你,打死你。”哐哐又来了两下,金大宇躺地上就不动弹了,江源和刘锋玉上来把刘毅的五连子就抢过来了,扔在了地上。谁也没想到,刘毅这小子一冲动,直接给金大宇干销户了。
江源把电话打给了聂磊,一直在等电话的聂磊接过电话就问,“刘毅去没去,他去没去?”
“磊哥,赶紧让刘毅跑吧,他把金大宇打死了,打了三枪,脑袋都打开花了。”
“呦,卧 槽,刘毅在这吗?”
“在这。”等了半天也听不到聂磊在说话。
“磊哥,你说话啊。赶紧给安排跑路,赶紧拿俩钱安排跑路。这不完了吗。”
“打电话报警,先让刘毅自首。”
“啊?”
“江源,听明白我说啥吗?打电话报警,让刘毅自首,摁着他,千万别让他再做傻事了。”
“磊哥,那刘毅进去不完了吗?”
“听不听我的?就照做。把电话给刘毅。”
刘毅接过电话,“磊哥,我把金大宇打死了,我把他打死了。”
“我知道了,兄弟,你听着,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咱没办法逃避,你别说话,听我说,事情发生了咱不能跑。这样吧,我让江源给你报个阿sir,你进去就实话实说,他怎么欺负的你,怎么欺负的父母?你怎么整的枪,你可以说是从我这整的。没事,实话实说,你先进去,我保证你死不了,我想办法把你运作出来,你相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磊哥,你让我自首?”
“对,兄弟你冷静一下子,你听我说,人命案子不是小事,你跑得了吗?你一生就当个逃犯吗?你永远都不回来了,你爹妈咋办?你想想这些东西你要勇于承担,首先认罪态度极好,进去了以后我这边在动用所有的关系,我会动用我所有的金钱想办法替你运作,无非说判几年或者是运作一年两年的,哪怕三五年,咱能出来起码能活着,你跑了你永远你都回不来了。”
“那样的话,谁给爸妈养老送终啊?”
“怎么,你怂了?敢杀人不敢承担了?不相信磊哥是吗?既然叫了我一声磊哥,我也认你这个兄弟负责到底。我发誓。”
“磊哥,我信你。我去自首。”
“赶紧打电话报阿sir,等阿sir来了以后把枪给他们,剩下的交给我。”
“行,磊哥,只要我不死,我就有希望。”
“刘毅你放心,我保证你死不了。”
听完了磊哥的话,江源自己心里也有了主意,赶紧打电话给阿sir,“喂,你好,市南区东风路金大爷车行发生了一起命案,凶手吓得动弹不了了,我替他报案,阿sir来了以后肯定束手就擒,不会有任何的危险行为。来俩人儿就行,我保证没事儿。”
十分钟不到,来了20多个荷枪实弹的阿sir过来,走了一通形式,一波业务操作下来,把刘毅就给带回去了。
现场勘察的时候,江源说,“你们也别勘察了,我给你们形容形容。”这边江源一介绍和现场相符,也就记录完整了。
刘毅被关了起来。
刘毅几个小时前才叫了一声磊哥,现在就进去了。
聂磊首先给陈放打了一个电话,陈放一接,“喂,聂磊。”
“陈哥,出事了,知道吗?”
“我知道,听说了,人现在已经被抓回来了,这哥们怎么想的,你管教你手底下兄弟也太松懈了,你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非得走这一步吗?”
“陈哥,我万万没想到,这小子从我酒吧里骗了一把枪,自个儿就找金大宇去了。”
“行了,不用多说,我现在马上回公司解决这个事儿,你这边儿也抓紧时间运作。”
“行,好好好,陈哥你放心吧。”
“聂磊,这个事儿你做好打算,毕竟是命案,这不是小打小闹,你们平常拿着五连发,拿着砍刀来回打打闹闹的,我都能给你们压下去。但是这个事儿非同一般,我希望你自个心里边有点数,清楚没?”
“陈哥,我知道了。”
陈放接着说,“我希望你能意识到这个事件的严重性,而不是说嘻嘻哈哈不当回事儿,这个事儿一旦要整不明白,刘毅的下场,那就是一个字儿,死。”
“我知道,我知道问题严重性。”
“行了,抓紧时间运作。”电话啪就撂下了。
陈放说的挺简单,抓紧时间运作,拿什么运作?聂磊认识谁呀?他认识最大的阿sir,最大的关心就是陈放。
聂磊回到了病房里,刘毅的父亲瞅着聂磊说,“这么半天了,小毅怎么还不回来?”
刘婶也问了,“小磊,刘毅上哪去了?收拾收拾,明天咱就出院回家了。”
“刘毅暂时回不来了,我让他去给我办点事,这个事挺重要。去烟台了,这两天差不多就能回来,今天晚上你们在这住一宿,明天我派兄弟把你们送回老家。行吧,等刘毅回来了,我帮他把店儿再做起来,完事儿你们再过来呗。”
“小磊,是不是出啥事了?我这心里边怎么犯嘀咕。”
“叔,不用嘀咕,听我的,天大的事由我扛着,我不能让刘毅怎么样,他就是去烟台给我办点小事,过两天就回来。你们要是乐意等就在我这等,你们要是不愿意等,明天我安排车把你们送回去。”
“那行吧。”
“老刘,咱在这儿也没啥意义,这摊儿就交给小磊,我们心里也放心。小磊就麻烦你了,刘毅给你办完事儿以后,你还得帮着他把这摩托城做起来,毕竟那生意还不错。”
“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今天晚上你们的任务就是好好在这歇着睡一觉,明天一早我派车过来接你们行吗?”
“行,小磊你们回去吧,我跟你婶没事,我们就在这睡了,明天你派个人过来接咱们就行。”
应付完老刘夫妇这一关呐,聂磊的脑袋都要炸了。聂磊觉得还是自己认识的人不够硬,安排刘锋玉回去想办法找钱,自己领着几个兄弟来分公司了。
笼子里,刘毅耷拉着脑袋,刚刚出去没几个小时又回来了,人生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放也过来了,聂磊对陈放说,“陈哥,我能先见一见刘毅吗?”
“进去吧,时间不能长,两三分钟的时间,一会我们经理也过来了,我这能力有限,我希望你能理解。”
“行,陈哥,我见他一面就行,我嘱咐他去。”
陈放把门一打开,聂磊就进去,刘毅瞅着聂磊的时候,那眼泪就掉下来了,“磊哥。”
聂磊一摆手,拿个小凳坐在刘毅的身边,就问了,“你那里还有没有钱了?”
“有,但是不多了。”
“还有多少钱?”
“能有个4万来块钱吧。”
“行,我那还有个大几万块钱,十多万块钱,要不够的话我再借点,我准备20万把这个事给你摆了。”
“听着,千万不能说你是一时冲动,也千万不能说你策划了很久,一会儿学会给自己开脱,你明白就说他欺负你母亲,把你父亲打伤住院了,你作为儿子实在受不了了,你一定要从孝道这方面入手,也会酌情来办的。你要把自个说的十恶不赦,跟个大哥一样,我就打他了,怎么地?我就心情不得劲了,我就干 他,千万不行,千万别冲动,知道了吗?能把自个说的凄惨弱势一点,就把自个说的凄惨弱势一点,你记得兔子急了还咬人,这方面会不会?”
“我知道了。”
“希望这一次咱们能安稳地度过。刘毅,你听我说,如果说这一把能出去,什么事多听听我的,咱们以后在一块玩。你要是无组织无纪律,你要是不听我的,那这个事我就不管,你给我保证一下。”
“磊哥,你说我能不后悔吗?我这打第一枪的时候我就突突了,但我一合计脑袋都削走半个了,我就朝身上又来了两下子,就一不做二不休了。”
“刘毅,这千万不能说,我看你还是不行,你就说当时你打他的时候他反抗,知道吧?你是正当防卫,你得这么说,你不能说我打了一枪,我又补了两枪,那不是故意杀人了吗?你就说你拿着枪去了,那你就是为了吓唬吓唬他,结果他掏出来了,他身上不是也有那东西吗?听明白了吗?你是为了自保,你是闭着眼睛连着哐哐哐三下子,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听明白就好,你不用害怕,也不用多虑,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聂磊说完扭头就出来了,把门邦的一关,陈放就问聂磊了,“磊弟,这个事儿你给他管吗?”
“我必须管呐。”
“来吧,见见他们这边的人。人家里边也托了一个挺牛逼的大哥,叫南子文,领了十多个兄弟,都挺气愤,他跟金大宇这关系一直处的不错,可以算得上是金大宇的一个老大哥,也挺有实力的。我知道你这脾气,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你见到我们都挺尊重的,你见着他们一定要把姿态放低一点,毕竟是你的兄弟失手给人家打死了。”
“知道,陈哥,我知道。”
“哪怕说他捶你两下子,抽你两嘴巴子,你也挺着点。”
“行。”聂磊一进去,南子文大光头,脖子上挂着一根金链子,戴着一副墨镜,领着十六七个兄弟。聂磊一看就知道混社会的。
南子文一瞅20来岁的聂磊从外边进来了,就问陈放,“这是谁呀?”
“这个是负责刘毅这边的兄弟,叫聂磊,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金大宇的家属找来摆事的,叫南子文,有什么事你们俩多沟通,毕竟你们都是一条道上走着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咱们是能调就调,能压就压是不是?你俩在屋里边聊聊,那我就出去了,你们都注意点态度,也注意点语气,如果说你们在这屋里边打起来了,那就别谈了,事就交给我们来吧,就别调了知道吧?”
“知道了,陈哥。”
“陈sir,你出去吧,我好好敲打敲打这老弟,我跟我大宇兄弟这么些年的关系,一枪就让人打死了,我真是难以置信呐,我大宇兄弟的老婆孩子怎么活呀?我大宇兄弟的父母怎么活呀?你把家里的顶梁柱给我打没了,你让他们一家老小怎么办?”
一听南子文这话,聂磊心里边就得劲了,他就有底了,对方很明显是想要钱,只要有价那就好说,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这事就能摆平。
聂磊往前上一步,把手一伸,“你好,子文哥,我是刘毅的哥哥,我叫聂磊。”
“哼,握手就不必了,兄弟,怎么管你的手下?太冲动了,手底下养着这样的兄弟,迟早给你惹大麻烦。”
“子文哥,咱们都是面上人,也都是道上走的,说说条件,我也不希望把金大宇打没了没个交代。当然了,你也不希望金大宇兄弟没了以后得不到一分钱的赔偿。我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我兄弟留意一马,毕竟他大宇已经没了,你要是把刘毅折腾死,有什么必要?我知道你是过来干什么的,提条件,只要我能办到,我绝对不打一个奔儿。”
“兄弟,你才23呢,说这些话真不像20多岁小孩能说出来。本来我是想说一命抵一命,多少钱都不行,我们不要赔偿。你也知道我金大宇兄弟这些年卖摩托放高利贷收保护费,他也不缺钱。你说的对,毕竟人都没了,这要是把刘毅也整没了,破罐子破摔,一分钱赔偿都没有怎么办?倒不如整点实际。这么的,你看一家老小的顶梁柱没了,你拿30万。”
“多少钱?”
“30万。”
“抽烟,哥。”聂磊为南子文点了一根烟。
“30万左右,我相信你有能力筹到这笔钱,拿到30万,我们这边就写谅解书,象征性的说是过失也好,说是过当也好,可能在里边整个三四年表现好点,运作整个保外,在里边呆个一年多甚至几个月就出来了。但是这30万要是不拿,那咱就一命抵一命啊,30万人家也是可要可不要。”
“文哥,我们绝对是认赔的,30万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这样吧,我手里边现在有5万块钱,我再想想办法给你整到8万,这个事儿就拉倒行吗?”
“多少钱?”
“8万,再多我也没有了。”
“你把这8万块钱拿到我这来,放到这,摔你脸上你信吗?埋汰谁?8万块钱。我这根链子知道多少钱吗?8万?30万!少一分钱都不好使,我开出30万,我允许你还价3万2万8千的都行。8万,你是奔着给刘毅摆事来了吗?你这不是害他来了吗?考虑考虑我的条件,缺一不可。”
“8万多一分没有,你要是不要,我还留着用,这样你这边正常走程序,该起诉起诉该判。”
“我这边也管不了,30万,我没必要管这个兄弟,30万我得培养多少兄弟,我一人一个月给500块钱,我招多少兄弟?刘毅跟我也没两天,自个看着办吧,要不行就判了。但是你可想好了,就跟你说的一样,你要正常走程序,你要正常起诉。他是有个摩托城,但是钱都压在货上了,那摩托车都让金大宇给砸了,他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一分钱没有,除了能抵命,罚点钱都罚不出来。你自个琢磨,我给你留个底线,你要感觉行,8万能研究咱们就研究研究,你要是感觉30万一分钱让步不了,那你这边就正常走程序,我也不管了,刘毅跟了我聂磊,没有10个小时,我给他拿30万,我都没有30万我怎么给他拿?”
聂磊把名片往南子文身上一甩,扭头就出去了。
30万,在那个年代,可不是一个人普通人就能承受得起的,而且,就算是聂磊,赔了这个钱,基本上人也就散了,所以他给出的是8万,双方的心理价位相差太大,不欢而散。
出来以后,江源就说了,“磊哥,咱可以给他十多万。”
“你懂个屁啊,这年头挣点钱多不容易,现在能少给一点咱就少给一点。接下来咱们电话关机,每天该干啥干啥,再厉害的案子正常走程序一两个月,刘毅这边出不了什么事,他要真想要钱,就会主动过来找我们,我估摸着这个事儿,15万就能给他拿下。”
“磊哥,还是你的脑袋够用啊,要是我一口气就给他了。”
“所以说,办什么事不要着急,不要冲动,时刻保持头脑冷静,现在回家该吃饭吃饭,该喝酒,啥也不用管。”
南子文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毕竟岁数搁那摆着呢,对聂磊的心事也看得明明白白。南子文的一个小弟就说了,“文儿哥,这小子挺有路数啊。”
南子文坐着沉默了一会儿,把这半截香烟往地上一扔,“呵,他以为我就这么点手段呢。”
说着,南子文把电话就打给了金大宇的老妈,“婶儿,我是子文。大宇这事挺难办,对方的关系比较硬,后台也挺大,态度是非常强硬,说就给二万块钱的赔偿,多一分没有,那二万块钱的赔偿是不是太少了?那毕竟大宇也是一条命啊。如果说那边能给5万,咱就差不多得了,毕竟大宇没了,你跟大宇媳妇也商量商量,要是把刘毅判了或者送上刑场,即使给他来个死刑,就以刘毅现在这个条件,一分钱也拿不出来。
你要不砸他那个摩托城,他那几台摩托车还能变现卖个几万块钱,那摩托车全让大宇给砸的稀巴烂,现在手里他一分钱都没有。这个事你抓紧时间办吧,明天你到有关部门来一趟,你就说钱不要了,谅解书无论如何都不出,无论如何都不解,我们现在的态度就一分钱都不要了,咱先敲打敲打他们。我估摸着他就傻眼了,他现在想沉默着,意思是超了2万一分钱都不给。咱这边啊,该走程序走程序,该起诉起诉,他有傻眼的时候。聂磊这小子有钱,明天你配合我,行吗?”
“那行,那明天呢,那我就上有关部门起诉去。”
“婶儿,你就咬住一点,我不要钱了,我就要刘毅抵命,我就得弄死他,我怎么说你就怎么来,到最后我这边最少给你报5万块钱行吗?”
“子文,这个事儿你可费心了。”
“没事,费什么心呐,我跟大宇是兄弟,给大宇媳妇说一声,别想不开,大宇没了不还有我吗?是不是,我就不说了。好吧,你早点歇着吧。”
“行,只要给大宇这事摆明白,只要能给他孤儿寡母留点钱,我也就认了。大宇这孩子非要在城里边混,什么黑社会。我早就说了,早晚有一天你让人砍死,你看,这也是不说好话了。好了,子文,这个事就麻烦你了。”
“婶儿,你也别伤心了,早点儿休息吧。”
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第二天老太太领着金大宇的媳妇儿,6岁的小孩儿就来到了分公司,往这一坐就说了,“我们正常起诉不调解了。”
陈放当时一瞅就有点懵了,心想聂磊是怎么谈的?昨天谈了这么长时间啊。
“这个事儿,你感觉嫌疑人这方态度不行?还是说给的少还是咋想的?我这边也可以帮你争取一点,挺好的事,说只要你开口。”
“我们什么也不要,我们家也不缺钱,我们家大宇也有钱,从今天开始我就要正式的对刘毅提起诉讼,我们的原则是坚决不拿对方一分钱,也绝对不对刘毅网开一面。怎么杀死的大宇,我怎么把他送上刑场,我要让他给我儿子金大宇抵命。”
“这态度这么强硬吗?就这态度。”
“就这态度。爱咋咋地吧,不考虑了。”
“不考虑了。”
“刘毅现在挺穷,除了抵命,他啥也给不了,你真都不如整点现成的?大宇媳妇,你说呢?”
金大宇媳妇在这抱着孩子说,“按我妈说的做,我男人都没有了,我妈是我家里边唯一的亲人,不要钱,抵命。”
“行行行,那来吧,拿纸拿笔。来。找律师了吗?”
“找了,子文找的。”
“好好好,那来吧,既然你们已经想好了,我这也不拦着你们了。”说完陈放就出去了,给聂磊就打去了电话。聂磊这边一接电话,“哎,陈哥。”
“你小子怎么运作的?还有没有一点办事能力了?我觉得你小子挺聪明的,怎么老是办这糊涂事啊,明明花俩钱就能解决的问题,这怎么又来起诉了?哪一家人态度这么强烈?昨天跟南子文谈的时候我都告诉你,你没瞅他一脸横肉吗,你态度放低一点,你多妥协多道歉,也别让他们这么整你。这回好了,你知道人家说啥吗?坚决不向犯罪分子妥协,坚决不拿犯罪分子一分钱,这要把刘毅送上刑场,要给刘毅办了。这回你可得劲儿了,眼瞅着你小子挺聪明的,怎么关键时刻这么糊涂呢?”
聂磊也有点懵,按照正常的套路,你得来回多谈谈价,得有个三回五回的谈价,谈不拢再做程序,一下给聂磊就干懵了。
聂磊问陈放,“陈哥他们现在没在分公司,如果在,我过去一趟。”
“你现在可别过来,一家人都在这,来了以后他妈不饶你。刚才见着刘毅,那恨不得都上去吐唾沫。这样吧,你给这姓南的打个电话,我看金大宇家里的事都是他在运作,你再跟他沟通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缓和,有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你听着,如果那边再不给口,那就放弃吧,毕竟说刘毅刚跟你没几天。”
“不行,他叫我一声哥,我就得管他。刘毅要是没了,以后我怎么跟我刘叔刘婶交代啊?这孩子不在我手里了吗?这个责任我担当不起。陈哥,有什么事我希望你这边能帮我多压着点,能给我多争取点时间好不好?材料写好了,以后能压几天就压几天,我求求你了。”
“我知道了,行了。”赶紧的把这电话就一撂。
刘锋玉过来说,“磊哥,我觉得姓南这个兔崽子把咱的路数摸透了,现在跟咱们玩将计就计了。”
“我觉得也是将计就计,但是咱能拖得起吗?刘毅能拖得起吗?不行,这毕竟是命案呐,我得从快,我得把效率整出来,我不能拿刘毅的性命开玩笑,即使真的是将计就计,那我也认了,他 妈 的姓南这小子长一个大脑袋,我没想到他还挺聪明。”
聂磊拿起电话就拨给了南子文,电话一接,“你好,请问是南子文,文哥吗?”
“我是南子文,你谁呀?”
“你好,我是刘毅的哥哥,我叫聂磊。”
“咋的?给我打电话啥意思?”
“不是。哥,你看有时间吗?有时间的情况下,咱把家属喊着,咱一块出来吃顿饭好不好?我这边把这个赔偿的问题我要仔细的考虑考虑,8万块钱确实有点少了,你看能不能给个机会,毕竟刘毅……”
“哎,不用说了,没的谈,家属就在我身边,现在律师正在写起诉书,你就等着吧。昨天你那牛逼劲哪去了,咱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也知道刘毅也不容易,但我给你台阶的时候你得下呀。我给你台阶的时候,你也得给我点面子呀,你瞅你昨天的样,脖子里就跟放了个铁棍一样,你给它梗着了?行,这回你等着给刘毅收尸吧。”
南子文叭就把电话挂了,转头对老太太说,“我这都是套路,我得逼他,要不然这价格就上不去。”
“行,子文这边你就给把这关。”
挂了电话以后,聂磊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这南子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过了20多分钟的时间,这起诉书刷刷写完了,南子文派自个的兄弟把金大宇的母亲这些人就送回去。聂磊在这琢磨了一会儿,拿定了主意,这回直接开到20万,多一分没有,看看他能不能写个谅解书,能不能够解决。
聂磊再一次就给南子文打去了电话,“文哥,我是聂磊。”
“我知道,有屁快放。”
“不是,我是真想好好地把问题解决一下。”你在电话里边儿不要对我这种态度,如果可以,我希望请你还有这个受害者的家属,咱一块吃顿饭,我这边这两天又找了点钱,你看行不行?”
“找了点钱?找了多少钱?”
“这样吧,你先出来,一定让我见一见受害者的家属,我非常希望当着他们的面儿道个歉。”
“人家家属说了不见你把这个事儿全权委托给我了。”
“说地方我过去找你,你能代表他们吗?你在中间……行,我也不说了,文哥,我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社会大哥除了摆点事儿,谁都不乐意白忙活。你的那一份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我还是希望你能站在我这一边,替我说说话,毕竟说大宇已经没了,你说……”
“先出来唠一唠。我瞅你这脑袋也不笨,我愿意给你个机会,来。”
“那行,你上即墨路这边来吧,有一个海天大排档烧烤,咱就在这吃点饭,行吗?”
“行,我现在带兄弟就过去。”
南子文不让聂磊见金大宇的家属,聂磊心里边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到了晚上8点钟的时候,聂磊领着八九个兄弟,南子文也带了十多个老弟,就来到了海天大排档烧烤往这一坐,烤串啤酒啥的全上来了。
南子文看着聂磊就说了,“在电话里边,你不是说给我准备了一份吗,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打算给我多少钱呢?咱俩可别打太极了知道吧?直接报你的底价,我这边听听,如果合适,咱这边就写谅解书,要是不合适乱七八糟的咱就免谈。说实话,咱都是一条道上走的,我挺心疼你们,我还是挺乐意在大宇家里边替你说句话,但老弟你老是不表示诚意,你老是攥着拳头让我猜,那就没啥意思了。还有,我也代表着分公司,你知道吗?要不然我敢在中间来回这么蹿的吗?我也害怕,因为你给他少了,以后我还得往上交一部分,我要他妈里外忙活一顿,整个万八千的,整个几千块钱,我犯不上知道,这个钱我可挣,可不挣大钱,我没有你说几十万百八十万的我没有,三五千一两万我也不缺,我也不至于说因为这一两万块钱来回折腾,我出去胡把牌多少钱?我希望老弟你能够理解。”
聂磊说,“不是哥,这么的,既然你都说一两万,你也看不上。我一开始给的是最高是8万,我给你拿5万,你给家属那边交8万,13万,咱把这事摆了行吗?5万给到你,至于你给上面交多少,那是你的事。我这也刚混没多长时间,只能拿出这么些钱来,多了我也真整不了,可能说借,也没人愿意借给我,因为我手里边啥东西都没有。13万行吗?”
“离我预想的还是差了一大截。二万块钱,我不差,五万块钱我就急着要吗?兄弟,咱哥俩别磨叽,20万。我拿出8万给家属,剩下的12万我怎么用,你就别管了。”
江源、史殿林、刘锋玉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趴了一拍桌子,“你他妈喝血了啊,抽了筋,都得嚼骨头。20万块钱,咱也不是头一天出来混社会,咱也知道现在这个年头,明码标价的打死一个人最多七八万块钱,磊哥给他少吗?别臭不要脸,知道不。”
南子文就对着聂磊说了,“兄弟,你管不住你自己的兄弟,长此以往,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知道吗?20万,我已经让步10万了,这是我的底线,我一下子给你抹了10万,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再领着你这帮兄弟在这蹦哒,那咱就免谈,我一撤摊子不管了,照样有人出来办这个事。你信吗?这些白道大员,在这些分公司里边工作的,守着这么一个死无对证的案子,谁不希望从里边挣点?我撤到后边,那些人更难伺候知道吗?我把话已经给你点了,我不希望你不知好歹啊。”
聂磊那脾气也上来了,瞅着南子文那大脑袋在这晃晃悠悠,跟个猪头一样,抄起桌上一啤酒瓶,照着他脑袋上啪嚓就来了一下,南子文那脑袋当时就开花了,后边几个老弟就要往前冲,江源从后腰把这枪啪这掏出来,保险一拉,“别动,谁动我打死他。”
南子文捂着大脑袋说,“你疯了,你疯了。”
“南子文,你打电话叫人来啊,我要打不过你,别说30万了,50万我都给你,哪怕把这俩腰子卖了我都赔给你,你要打不过我,去你 妈 的,我跟你在这玩小孩儿的游戏。”
“聂磊,你小子还真不知好歹,行,你动手打我是吧,你就等着,你就不明白我说的,那些人在后边盯着这个案子,都想从里边抽点水。行,我不跟你要了,你小子真是生熟不烂,你打摆事的人,两国交战都不打来使,你削我一啤酒瓶子,行,有人找你谈,你等着吧。”
南子文领着手下就走了,从南子文的话中,聂磊感觉这个事后边还有人,很明显南子文做不了主。
南子文出来以后,把电话打给了分公司的庞副经理庞天护,“喂,你好,庞副经理,我是南子文啊。”
“怎么样了?”
“这事谈的。聂磊那小子跟个牲口没啥区别,我过来跟他谈事,按照你说的数字,20万,我把价格报给他了,你猜他怎么说的?他说就拿13万,说着说着这小子反调了,立即啤酒瓶子给了我一下子,我现在医院里面看病,你看看,要是不行,你亲自出面找他谈一谈,要是实在整不了,我觉得这小子就不是个好人,你该治得治,等他大了以后就不好摆弄了。”
“什么?行,我知道了,呵,我还治不了他了,你上医院看病去吧。”电话这一撂,庞天护把电话拿给陈放了,“小陈。”
“庞经理。”
“据我的了解,这个事情走向和进展,聂磊也有很大的嫌疑。”
“这,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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