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门开了,陈美玲站在门口,笑容灿烂,围裙上还沾着油渍。
"建国,你来了!快进来!"
张建国拖着行李箱走进去,屋里飘着红烧肉的香味,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
他放下行李箱,里面装着40万现金,这是他全部的积蓄。
陈美玲给他盛饭,夹菜,温柔得像真的妻子。
"建国,尝尝我做的红烧肉,还记得你最爱吃这个。"
张建国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眼眶却湿润了。
他放下筷子,看着陈美玲的眼7睛。
"婉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陈美玲笑着,眼神温柔。
张建国深吸一口气。
"你对我,有过一点真心吗?哪怕只有一秒。"
01
张建国坐在阳台上,一只手端着茶杯,一只手翻着报纸。
六十八岁的他,已经退休五年了。
以前在机械厂当了一辈子钳工,每月退休金三千二百元。
老伴十年前因病去世,儿子在外地工作,一年回来两三次。
日子过得平淡,每天早上去菜市场买菜,回来后去公园下棋,下午帮邻居修修电器。
他走进书房,打开抽屉。
最里面压着一张发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男女,背景是深圳的街头。
男的就是年轻时的张建国,女的叫林婉秋。
那是一九八七年,他三十岁,去深圳打工。
在一家电子厂认识了林婉秋,她是厂里的会计,两人相爱了。
但林婉秋的家人不同意,嫌他是外地打工的,没前途,强行把她带回香港。
临走前,林婉秋哭着对他说:"建国,如果有一天,我会在香港等你。"
之后就断了联系。
张建国找了很多年,都石沉大海。
后来回老家结了婚,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但心里始终有个角落,留给林婉秋。
傍晚时分,他下楼去倒垃圾。
社区公告栏前围了一群老人。
邻居老王招手:"老张,快来看!有个超便宜的旅游团!"
公告栏上贴着一张彩色广告。
"港澳五日游,原价3999元,限时特惠99元!"
"仅限30个名额,今晚12点手机抢购!"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重温旧梦,寻找失散的人。"
老王兴奋地说:"你看看,九十九块钱,能去五天,太划算了!"
张建国盯着那行小字看,心里突然跳了一下。
林婉秋说过,她会在香港等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她真的还在那里。
02
晚上十一点五十分,张建国坐在电脑前。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觉得自己有点荒唐。
都六十八岁的人了,还相信什么"重温旧梦"。
但又忍不住想,万一呢?
时间到了十二点,他点击抢购。
页面不停刷新,显示"名额已满"。
正要关掉页面,突然弹出一个提示:"恭喜您,抢到最后一个名额!"
张建国愣住了,又惊又喜。
他赶紧支付了九十九块钱,收到确认短信。
第二天一早,老王来串门。
"老张,抢到了吗?"
张建国点头:"抢到了,最后一个名额。"
老王羡慕又担心:"你小心点,这种低价团,可能会强制购物。"
"别乱买东西,那些珠宝首饰都是假的,专门骗老年人。"
张建国笑了笑:"我知道,我就是想去香港转转。"
接下来两天,张建国开始准备行李。
换洗的衣服,常用的药,还有那张发黄的照片。
他把照片装进钱包,随身带着。
第三天早上七点,张建国提着小行李箱出门。
他坐公交车到旅行社门口,已经有二十几个老人在等着了。
大家年纪都差不多,六七十岁,穿着朴素。
03
八点整,一辆大巴车停在旅行社门口。
老人们陆续上车,找座位坐下。
张建国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
八点二十分,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女人匆匆赶来。
她戴着墨镜和口罩,看不清脸。
上车后,她对着话筒说:"不好意思各位,我是你们的导游,叫我林导就好。"
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感冒了。
车启动了,驶向高速公路。
林导开始介绍行程:"第一天去浅水湾、太平山顶,晚上在尖沙咀住宿。第二天去海洋公园、黄大仙。第三天去迪士尼,晚上维多利亚港看夜景。第四天购物,晚上返程。"
张建国总觉得林导的声音有点耳熟。
还有她的身形,走路的姿势,都让他感到似曾相识。
林导讲解完行程,打开车载音响。
里面播放起八十年代的老歌《迟来的爱》。
张建国看向窗外,心里泛起波澜。
这首歌,是他和林婉秋最喜欢的。
林导突然哽咽失声,好像在哭。
她赶紧关掉音响,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有点感冒。"
张建国转头看向她,林导正好也看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林导迅速移开视线。
张建国心里突然跳得很快。
这个林导,到底是谁?
下午三点,大巴车到达香港。
林导带着大家办理入境手续,始终戴着墨镜和口罩。
第一站是浅水湾。
老人们散开了,有的在海边拍照,有的坐在长椅上休息。
张建国没有去拍照,而是远远地看着林导。
她站在海边,背对着人群,似乎在打电话。
张建国走近了一些。
林导突然转身,看到他,愣了一下。
"张先生,您不去拍照吗?"
张建国摇头:"我就随便看看。林导,您是香港本地人吗?"
林导沉默了一秒:"算是吧,在香港生活很多年了。"
"那您以前做什么工作的?"
"做过很多工作,现在是导游。"
林导的手机响了:"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她转身走开,留下张建国一个人站在原地。
04
半小时后,小巴开往太平山顶。
山顶的观景台上,可以俯瞰整个香港。
张建国站在观景台边缘,看着脚下的城市。
他从钱包里拿出那张照片,看了又看。
"张先生,在看什么?"
林导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
张建国赶紧收起照片:"没什么,一张旧照片。"
林导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
两人一起看着脚下的城市,谁都没说话。
风吹过,林导的头发飘起来。
张建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很熟悉的味道,像是茉莉花。
林婉秋当年就喜欢用茉莉花香的洗发水。
林导突然说:"张先生,您来香港,是有什么心愿吗?"
张建国愣住了:"您怎么知道?"
林导笑了笑:"您的眼神,一直在寻找什么。我做导游这么多年,见过很多这样的眼神。"
张建国沉默了一会儿:"我在找一个人,一个三十年前认识的朋友。"
林导没有再问,只是轻声说:"希望您能找到。"
傍晚,小巴开往尖沙咀。
林导安排大家住进一家老旧的旅馆。
"今晚大家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出发。晚饭自理,附近有很多餐厅。"
张建国的房间在三楼,靠走廊尽头。
晚上十点,张建国睡不着,出门在走廊里走动。
他走到楼梯口,看到林导站在那里,打电话。
"我知道,我会处理好的。你们别催我,我有分寸。"
声音很低,带着疲惫和无奈。
林导挂了电话,叫住他:"张先生,还没睡?"
张建国转身:"睡不着,出来走走。"
林导摘下墨镜,月光下,她的侧脸清晰可见。
张建国心跳骤然加速。
那个侧脸,和记忆中的林婉秋,一模一样。
"林导,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您...是深圳人吗?"
林导身体明显颤了一下:"您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您的口音,有点像深圳那边的。"
林导沉默了几秒:"您认错人了,我不是深圳人。"
说完,她匆匆走向自己的房间。
张建国看到她的房间号:1987。
他愣住了。
一九八七年,正是他和林婉秋相识的那一年。
这会是巧合吗?
05
第二天,小巴开往海洋公园。
车上,张建国一直跟在林导身边。
"林导,您做导游多久了?"
"五年。"
"那之前呢?"
林导看了他一眼:"张先生,您为什么一直问我这些?"
张建国鼓起勇气:"因为您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我找了三十年的人。"
林导沉默了很久:"如果那个人真的重要,您应该早就找到了。找不到,说明缘分已尽。"
说完,她转身走开。
下午,小巴开往黄大仙。
老人们纷纷进去拜拜,张建国也跟着进去了。
他在黄大仙像前跪下,双手合十。
"如果林婉秋还在世,请让我找到她。"
求完签,他抽了一支签。
签上写着:"缘起缘灭,皆是天意。切莫强求,以免伤心。"
张建国看着签文,心里一沉。
他走出黄大仙祠,看到林导站在门口等着。
"张先生,求签了吗?"
张建国把签递给她。
林导看了一眼,脸色变了:"这支签...这是一支下签,劝人不要执念。"
"也许,有些人,有些事,真的该放下了。"
张建国看着她,突然问:"林导,如果您是我,您会放下吗?"
林导愣住了,她摘下墨镜,眼眶有些红。
"我...我也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想放下,却放不下。明知道不可能了,却还是忍不住想。"
说完,她戴上墨镜,转身走开。
06
第三天早上,小巴开往迪士尼。
张建国注意到,林导拍照时的手法很专业。
"林导,您学过摄影吗?"
林导愣了一下:"以前...学过一点。"
"在哪里学的?"
"在...在深圳。"
说完,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改口:"我是说,在深圳旅游时,跟一个朋友学的。"
张建国心里一动。
她说在深圳,这不是巧合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以前了,我都记不清了。"
林导转身要走,张建国突然叫住她。
"林导,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林导身体僵住了。
她慢慢转身,声音有些颤抖:"张先生,您在说什么?"
"您不记得一九八七年,在深圳一家电子厂?不记得一个叫张建国的钳工?不记得那个每天陪您下班,给您买糖葫芦的人?"
林导摘下墨镜,眼泪滚落下来。
"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您认错人了。"
张建国从钱包里拿出那张照片。
"那这张照片呢?这上面的女孩,不是您吗?"
林导看到照片,身体剧烈颤抖。
她伸手去接,手却停在半空。
"这...这是哪来的?"
"是我们一起拍的,一九八七年,在深圳的街头。您说,如果有一天,您会在香港等我。婉秋,是您吗?"
林导捂住嘴,眼泪止不住地流。
周围的游客都在看着他们。
林导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张先生,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聊。"
两人走到迪士尼的一个僻静角落。
林导摘下口罩,露出完整的脸。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但五官似乎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张建国泪流满面:"真的是您...婉秋...我找了您三十年..."
林婉秋哭着说:"建国...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相拥而泣,三十年的思念,在这一刻爆发。
哭了很久,林婉秋才松开他。
"建国,这些年,您过得好吗?"
"不好也不坏,就是一直在找您。为什么不回我的信?为什么消失了?"
林婉秋叹了口气:"当年家里人强行把我带回香港,不让我和您联系。后来,他们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我没办法,只能结婚。但那段婚姻很不幸福,十年前离婚了。"
"我想找您,但不知道您在哪。后来我成了导游,就想着,也许有一天,您会来香港旅游,也许,我们还能再见一面。"
张建国握住她的手:"我来了,我来找您了。"
林婉秋擦干眼泪:"建国,您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退休了,一个人住,儿子在外地。老伴十年前去世了。"
"那...那您这次来香港,就是为了找我?"
"是的,我看到旅行团的广告,觉得也许是个机会。没想到,真的遇到您了。"
张建国说:"婉秋,这次我不会再让您走了。我要留在香港,陪着您。"
林婉秋眼神复杂:"建国,您...您真的愿意为了我,离开家乡?"
"愿意,我等了三十年,就是为了这一天。"
林婉秋沉默了很久:"建国,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安排一些事情。等这个团结束,我们再好好谈,好吗?"
张建国点头:"好,我等您。"
07
晚上,小巴开往维多利亚港。
夜幕降临,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璀璨夺目。
张建国和林婉秋站在人群后面。
林婉秋靠在他肩上,轻声说:"建国,我等了您三十年。"
"我也等了您三十年。以后,我们不分开了。"
"好,不分开了。"
林婉秋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给他。
"建国,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八万块。我们一起用,开始新生活。"
张建国推辞:"不用,我有退休金,还有点存款。"
林婉秋坚持:"我们是一家人,不分彼此。您收下,我才安心。"
张建国只好收下:"好,那我们一起用。"
第四天早上,小巴开往免税店。
林导宣布:"今天是购物日,免税店里有珠宝、手表、化妆品。大家可以随意选购,但要理性消费。下午我们就返程了。"
到了免税店,店员热情地招呼老人们购物。
老人们纷纷掏钱,有的买了项链,有的买了手表。
张建国没有兴趣,站在一边等着。
林婉秋走过来,低声说:"建国,您别买,这里的东西都虚高。"
"我知道,我不会买的。"
免税店的经理走过来,对林婉秋说:"林导,您这个团今天的业绩不太好啊。才五个人买了东西,其他人呢?"
林婉秋皱眉:"经理,我不能强迫他们买。他们都是老年人,没多少钱。"
经理脸色一沉:"林导,您知道规矩的。低价团,就是靠购物提成赚钱。您要是完不成业绩,这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林婉秋咬牙:"那也不能强迫他们。"
下午三点,小巴返程。
晚上八点,大巴回到出发的城市。
林婉秋在车上对大家说:"各位,这次旅行就到这里了。谢谢大家的配合,希望大家旅途愉快。"
张建国最后下车,林婉秋拉住他。
"建国,一周后,您来香港找我。我会帮您办好赴港手续,我们在香港定居,好吗?"
张建国点头:"好,一周后见。"
林婉秋又塞给他那个信封:"建国,这八万您拿着,我们一起用。"
张建国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两人拥抱告别,张建国拎着行李回家。
08
回到家,已经晚上九点了。
邻居老王听到动静,赶紧过来。
"老张,回来了?怎么样?没被骗吧?"
张建国笑着说:"没被骗,而且还有惊喜!我找到我的初恋了!"
老王瞪大眼睛:"真的假的?你不会是被骗了吧?"
张建国拿出手机,给他看和林婉秋的合照。
"你看,这是我们在维多利亚港拍的。她就是我三十年前的女朋友,林婉秋。这次她是导游,我们重逢了!我们约好了,一周后我去香港,和她一起生活。"
老王半信半疑:"这么巧?老张,你可得小心点。现在骗子多,专门骗老年人。"
张建国摆摆手:"不会的,她是真的林婉秋,我认得出来。"
他关上门,把行李放下。
从包里拿出林婉秋给的信封,打开。
里面是整整八万块现金,还有一张纸条。
"建国,这是我这些年省下的,我们一起用。等你来香港,我们一起买房,开始新生活。——婉秋"
张建国看着纸条,眼眶湿润。
接下来几天,张建国开始准备去香港的事情。
第六天,他去银行取钱,把存款全部取出来,一共三十二万。
银行工作人员提醒他:"张大爷,这么多现金不安全,要不要转账?"
张建国摇头:"不用,我要用现金,心里踏实。"
他把三十二万和林婉秋给的八万放在一起,总共四十万。
这是他全部的积蓄,他打算带去香港,和林婉秋一起买房,定居。
晚上,林婉秋发来微信:"建国,手续办好了吗?我已经在香港找好房子了,等你来看。"
还发来一张照片,是一套温馨的两居室。
"这是我租的,等你来了,我们一起买更大的。"
张建国看着照片,心里暖暖的:"好,我后天就过去。"
"太好了!我等你!"
09
第七天上午,旅行社打来电话。
"张先生您好,我是XX旅行社的工作人员,想回访一下您这次旅行的体验。"
"请问您对这次旅行满意吗?"
"满意,很满意。"
"那您在旅途中有购买珠宝或其他商品吗?"
张建国如实回答:"没有,我没买。"
对方沉默了一下:"好的,那您对导游的服务满意吗?"
"非常满意!林导人很好,很负责!"
对方语气突然变得有点奇怪:"好的...我们记录了,谢谢您的反馈。"
挂断电话,张建国觉得有点怪,但他没多想。
下午,邻居老王又来了。
"老张,我得跟你说件事。我帮你打听了一下,那个旅行社...好像有点问题。"
张建国心里一紧:"什么问题?"
"我儿子在旅游局工作,说最近在查低价团,好像和你们这个团有关。但具体什么问题他没说清楚,让我提醒你小心点。"
张建国心里咯噔一下:"会不会是查别的团?"
老王摇头:"不知道,反正你小心点。别轻易把钱给别人。"
第八天早上,同团的李阿姨打来电话,声音很紧张。
"老张,你在家吗?方便说话吗?"
"在啊,怎么了李阿姨?"
"我昨天...被人找上门了,问了好多问题。"
张建国心里一跳:"什么人?"
"不太清楚,说是在做调查。问我在香港买了什么,花了多少钱,还问我导游有没有对我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张建国手心开始冒汗:"那你怎么说的?"
"我就如实说了,买了条项链,花了一万多。老张,你有没有被找?"
"还没有..."
李阿姨犹豫了一下:"老张,你小心点,我觉得这事不简单。"
挂断电话,张建国坐立不安。
下午,林婉秋主动发来微信:"建国,手续办好了吗?我想早点和你在一起。能不能快一点?我等不及了。"
还发来好几张房子的照片,温馨整洁。
张建国看着照片,心里矛盾。
"还在办,可能需要几天。"
第九天上午,另一位团友王大妈打来电话,语气很慌张。
"老张!你千万别出门!"
张建国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昨天被...被带去问话了,问了一整天!问我们这个团的所有细节,导游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问我有没有给导游转账,有没有答应导游什么事。"
张建国脸色煞白:"那...那他们说这是什么事吗?"
"没说清楚,但感觉不是小事。老张,你有没有和导游走太近?"
张建国语塞,半天说不出话。
王大妈叹了口气:"老张,你自己小心吧。"
挂断电话,张建国瘫坐在沙发上。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
林婉秋会不会有问题?
不可能啊,她对他那么好...
可是为什么旅行社在回访?为什么团友被问话?
他拿出手机,看着林婉秋发来的消息。
"建国,后天来香港吧,我等你。"
还有那些温馨的房子照片。
他心里矛盾极了。
理智告诉他,事情不对劲。
但情感上,他还是相信林婉秋。
第十天早上,张建国检查行李。
衣服、药品、证件,还有那四十万现金。
他把钱装进行李箱,锁好。
明天,他就要去香港了。
10
上午九点,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咚咚咚——三声沉重的。
张建国心里一紧。
他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去。
两位穿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外。
张建国手心瞬间冒汗,他深呼吸,打开门。
"张建国先生吗?"
"是...是我,警察同志,请问有什么事?"
"我们是市公安局经侦支队的。关于你前几天参加的港澳旅游团,有些情况需要向你了解。"
张建国腿一软,扶住门框:"什...什么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