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上海闵行区的陆家别墅客厅，水晶吊灯的光洒在红木地板上，映得唐甜甜的孕检单泛着冷光。
她攥着单子的手指泛白，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陆母坐在对面的真皮沙发上，手里翻着报表，钢笔尖在纸页上划出 “沙沙” 声，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阿姨，我怀了司明的孩子。”
唐甜甜第三次开口，声音比前两次更虚，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讨好。
终于，陆母放下钢笔，抬眼扫过她的肚子，目光像冰锥一样扎人。“所以呢？”
“我…… 我想和司明结婚。”
唐甜甜把孕检单往前推了推，单子边缘蹭过光滑的茶几，留下一道浅痕。
陆母没看单子，反而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打印纸，扔在唐甜甜面前。“先看看这个。”
唐甜甜低头，心脏瞬间沉下去。
01
上海浦东的电子厂车间，机器轰鸣声裹着热浪扑在脸上。
唐甜甜坐在流水线前，手指机械地拧着零件，指甲缝里还沾着昨天没洗干净的油污。
车间外的公告栏上，贴着同乡李娟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李娟穿着白色婚纱，站在一栋带花园的别墅前，笑得眉眼都弯了。
“甜甜，看啥呢？该吃饭了。”
同事张姐拍了拍她的肩膀，手里拿着两个馒头，“今天食堂的白菜炖豆腐，要不要一起去？”
唐甜甜摇摇头，把目光从照片上移开，摸出手机。
李娟早上刚发了朋友圈，是一只镶着钻石的手镯，配文 “老公送的纪念日礼物”。
她盯着手镯的照片，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又划，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挠着，又痒又酸。
她和李娟是皖北同一个村的，一起出来打工。
李娟两年前嫁给了做建材生意的富二代，从此住别墅、穿名牌，而她还在电子厂每天拧零件，住八人一间的宿舍，每月工资除去房租和生活费，剩不下几个钱。
“想啥呢？一脸羡慕。”
张姐咬了口馒头，“李娟那是命好，咱们这条件，还是别想那些了。”
唐甜甜没说话，心里却不服气。
凭什么李娟能嫁富二代，她就不能？
她长得不比李娟差，就是少了个机会。
机会来得比她想的快。
半个月后，电子厂给合作的建材公司送零件，唐甜甜负责跟车。
在建材公司的展厅里，她第一次见到了陆司明。
他穿着熨得平整的西装，正在跟客户谈生意，说话时嘴角带着笑，举手投足都透着有钱人的从容。
“你是电子厂的？”
陆司明谈完生意，看到站在角落的唐甜甜，主动走过来。
唐甜甜赶紧点头，紧张得手心冒汗：“是，我来送零件。”
“皖北人？” 陆司明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腌菜味，笑着问，“我妈也是皖北的，就爱吃老家的腌菜。”
唐甜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老乡，这可是最好的突破口。
她赶紧说：“我妈也会做腌菜，下次我带点给您尝尝？”
陆司明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头：“好啊，那我先谢谢你了。”
从那天起，唐甜甜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在宿舍的小电锅里腌萝卜干、泡辣椒，中午休息时用保鲜盒装着，送到建材公司。
一开始，陆司明只是客气地收下，后来慢慢习惯了，有时会留她在公司吃午饭。
唐甜甜很会察言观色。
她发现陆司明应酬时总被灌酒，下次就提前准备好醒酒汤；
知道他爱吃辣，就特意多放辣椒在腌菜里；陪他加班时，会默默泡好咖啡放在他桌上。
“你这人还挺贴心。”
有次加班到深夜，陆司明看着唐甜甜递过来的热包子，笑着说。
唐甜甜心里一暖，却故意低下头：“我就是觉得您太辛苦了，能帮一点是一点。”
她知道，陆司明身边不缺主动的女人，但像她这样 “不图钱、只贴心” 的，应该很少。
果然，三个月后，陆司明开始主动约她吃饭、看电影，还送了她一部新手机。
唐甜甜摸着手机，心里暗暗想：离豪门，又近了一步。
02
相处半年，唐甜甜的日子过得像踩在棉花上。
陆司明带她去吃西餐，送她名牌包，带她去外滩看夜景。
每次收到礼物，她都会拍照发给老家的闺蜜，看着闺蜜羡慕的留言，心里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但有件事，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陆司明从没提过结婚。
有次吃饭时，唐甜甜故意说：“我老乡李娟，结婚后就不用上班了，每天在家养花。”
陆司明正在切牛排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每个人的活法不一样，你要是不想上班，我也能养你。”
“那我们……” 唐甜甜刚想提结婚，陆司明却突然接了个电话，是他母亲打来的。
他对着电话点头哈腰，语气恭敬得像个孩子，挂了电话后，脸色就沉了下来。
“我妈最近心情不好，别惹她。”
陆司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避开了唐甜甜的目光。
唐甜甜心里一紧。
她早就从同乡那里打听清楚了，陆母是白手起家的女强人，当年靠卖建材起家，把小作坊做成了大公司，对儿媳的要求极高，不仅要家境好，还要有文化、能帮衬家里。
像她这样没学历、没背景的电子厂女工，陆母肯定看不上。
“司明，你妈是不是…… 不喜欢我？” 唐甜甜试探着问。
陆司明放下酒杯，握住她的手：“别多想，我妈就是最近公司的事多，等她忙完了，我带你去见她。”
唐甜甜知道，这是敷衍。
她看着陆司明的脸，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如果她怀孕了，陆司明会不会就不得不娶她？
陆家那么有钱，总不会让自家的孙子流落在外吧？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她开始留意陆司明的作息，打听他的应酬安排，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
机会在一个月后到来。
陆司明公司签了个大单子，晚上请客户吃饭，叫上了唐甜甜。
饭局上，客户轮番给陆司明敬酒，他很快就喝得满脸通红，眼神都开始发飘。
唐甜甜一边帮他挡酒，一边偷偷观察。陆司明已经醉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饭局结束后，唐甜甜扶着陆司明回了他的公寓。公寓很大，装修豪华，却空荡荡的。
唐甜甜把陆司明扶到床上，看着他熟睡的脸，心里有过一丝犹豫。
可一想到李娟的别墅、同乡的羡慕，想到自己在电子厂拧零件的日子，她就把那点犹豫抛到了脑后。
她脱掉自己的外套，躺在陆司明身边，心里默念：陆司明，别怪我，我只是想过好日子。
一个月后，唐甜甜在电子厂的厕所里，看着手里的孕检单，眼泪掉了下来。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她终于攥住了嫁入陆家的 “钥匙”。
她给闺蜜发微信：“我怀孕了，陆司明的，这次他必须娶我。”
闺蜜很快回复：“甜甜，你真厉害！以后就是豪门少奶奶了，可别忘了我啊！”
唐甜甜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她把孕检单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她没打算立刻告诉陆司明，她要做足准备，一击即中。
03
唐甜甜辞了电子厂的工作，在陆家附近租了个小单间。
每月房租两千五，几乎花掉了她一半的积蓄，但她觉得值，这样离陆家更近，也方便她 “偶遇” 陆司明。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陆家的喜好。
她找了好几个认识陆家的同乡，从他们口中得知：
陆母喜欢干净利落的女人，讨厌虚荣拜金的；陆司明最爱吃他母亲做的糖醋排骨，可惜陆母最近忙，很少做了。
“那我要是学会做糖醋排骨，司明会不会更疼我？” 唐甜甜问同乡。
“肯定会啊！” 同乡说，“男人都念旧，你做的排骨要是像他妈的味道，他肯定觉得你贴心。”
从那天起，唐甜甜每天都泡在厨房。
她在网上找糖醋排骨的教程，买了好几斤排骨练习。
连着一个星期，她每天都要倒掉好几锅失败的排骨，手指被油溅得满是水泡，胳膊也因为翻炒变得酸痛。
她累得坐在地上哭，想放弃，可一想到陆家的别墅，就又站起来，重新开火。
“再试一次，这次肯定能成。”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终于，在练习了第十次后，糖醋排骨成功了。
色泽红亮，甜中带酸，咬一口软烂入味。唐甜甜盛了一碗，小心翼翼地装进保温桶，给陆司明送过去。
“你怎么来了？” 陆司明看到她，有些意外，却还是让她进了办公室。
唐甜甜打开保温桶，把排骨递给他：“我学了好久，你尝尝，看像不像阿姨做的味道。”
陆司明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眼睛亮了：“有点像！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我听你提过。” 唐甜甜低下头，故意露出害羞的表情，“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合胃口，太合胃口了！” 陆司明又吃了几块，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唐甜甜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暗暗得意。第一步，成功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天都给陆司明送糖醋排骨，偶尔还会送些自己做的小点心。
陆司明对她越来越依赖，有时会主动约她吃饭，甚至带她去见了几个朋友。
唐甜甜觉得，是时候提结婚了。
有次吃饭时，她故意摸了摸肚子，说：“最近总觉得累，想吃点酸的。”
陆司明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不我给你找个轻松点的活？”
唐甜甜没想到他没往怀孕上想，心里有点急，却还是忍住了：
“不用，我就是随便说说。对了，司明，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有没有想过…… 我们的未来？”
陆司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放下筷子：
“甜甜，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我妈那边……”
“又是你妈！”
唐甜甜打断他，故意装出委屈的样子，“司明，我不是图你的钱，我就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难道有错吗？”
陆司明看着她的眼泪，有些愧疚：“我知道你委屈，再等等，等我妈心情好点，我就带你去见她，好不好？”
“那要等多久？” 唐甜甜追问。
“快了，再等等。” 陆司明避开她的目光，拿起手机刷着，不再说话。
唐甜甜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她怕夜长梦多，怕陆母一直不同意，怕自己的 “钥匙” 失效。
她决定，不再等了，她要主动出击，直接去见陆母。
她去批发市场买了件显怀的孕妇装。
米白色的连衣裙，领口绣着小花，看起来既温柔又显孕态。
她还特意去理发店做了头发，买了支口红，对着镜子反复练习微笑的表情。
“唐甜甜，你一定可以的。”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然后拿起保温桶，里面装着刚做好的糖醋排骨，朝着陆家别墅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不是豪门的接纳，而是一场让她彻底傻眼的风暴。
04
陆家别墅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唐甜甜攥着保温桶的手心全是汗。
雕花的铁门、爬满常春藤的围墙、门口摆放的汉白玉石雕，每一处都透着她从未接触过的奢华，让她下意识地把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往后缩了缩。
生怕鞋底的泥点蹭脏了门前的青石板。
保姆领着她穿过庭院，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两旁种着修剪整齐的冬青，喷泉在阳光下喷着水雾，折射出彩虹的光斑。
唐甜甜偷偷打量着四周，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豪门生活，只要今天能让陆母点头，她就能永远住在这里，再也不用挤小单间、吃泡面。
“唐小姐，您先坐，夫人正在看报表。”
保姆把她领进客厅，转身去沏茶。
客厅大得像电子厂的半个车间，水晶吊灯垂下来，光洒在红木家具上，亮得晃眼。
唐甜甜坐在真皮沙发上，感觉沙发太软，浑身都不自在，双手紧紧攥着保温桶，桶底的水珠滴在茶几上，她赶紧用袖子去擦，却越擦越脏。
这时，书房的门开了。
陆母走出来，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套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报表。
她扫了唐甜甜一眼，没像电视剧里的豪门太太那样热情迎接，反而径直走到茶几旁的单人沙发坐下，把报表放在腿上，拿起钢笔继续写着什么。
“阿姨，我……” 唐甜甜赶紧站起来，想把保温桶递过去，却被陆母抬手打断。
“坐吧。” 陆母的声音很淡，目光还停在报表上，“保姆说你找我有事？”
唐甜甜重新坐下，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阿姨，我怀了司明的孩子。”
话刚说完，她就紧张地盯着陆母的脸，等着她的反应。
是惊讶？是愤怒？还是像同乡说的那样，为了孙子妥协？
可陆母只是笔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在报表上写着，连眼皮都没抬。
“所以呢？” 陆母终于开口，语气和问 “今天吃了吗” 没什么区别。
唐甜甜愣了一下，没想到陆母这么平静。
她赶紧把保温桶打开，露出里面的糖醋排骨，热气带着香味飘出来：
“阿姨，这是我学做的糖醋排骨，司明说您以前常做给他吃，您尝尝？”
陆母没看排骨，反而对着厨房喊：“张妈，把这个端去冰箱，晚上给你当夜宵。”
保姆很快走过来，把保温桶端走。
唐甜甜看着空荡荡的双手，心里有点慌。
她精心准备的 “敲门砖”，竟然连被尝一口的资格都没有。
她咬了咬嘴唇，又说：“阿姨，我和司明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想结婚，希望您能成全。”
“真心相爱？” 陆母终于放下钢笔，抬眼看向唐甜甜，目光像 X 光一样，把她从头扫到脚，
“你和司明认识多久了？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吗？你知道陆家的生意是做什么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唐甜甜哑口无言。
她和陆司明相处半年，只知道他喜欢吃糖醋排骨、爱喝红酒，却从没想过要了解他的喜好、他的工作，更没了解过陆家的生意。
她在意的，从来都只是 “陆司明是富二代” 这个身份。
“阿姨，我…… 我会学的。”
唐甜甜慌忙说，“我会学做您喜欢的菜，会学打理家里的事，会支持司明的工作……”
“不用学了。”
陆母突然说，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打印纸，扔在唐甜甜面前，“先看看这个。”
唐甜甜低头一看，瞬间懵了。
纸上印的是她和闺蜜的微信聊天记录，每一条都清晰无比。
她看到自己说 “怀了就能逼司明结婚，陆家的钱够我花一辈子”；
看到自己说 “司明爱不爱我无所谓，有孩子就能绑住他”；
还看到自己说 “等嫁进陆家，就把老家的爸妈接来，让他们也享享福”。
这些话，是她私下里跟闺蜜吐槽时说的，从没告诉过任何人，陆母怎么会有？
唐甜甜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
她慌忙伸手去捂那些纸，想把它们揉成一团，却被陆母按住手腕。
“怎么？不敢看了？”
陆母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冷，“你觉得这孩子，能帮你换陆家的户口本？”
“不是的！阿姨，您误会了！”
唐甜甜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那些话是我跟闺蜜开玩笑的，我和司明确实是真心相爱的！”
“开玩笑？” 陆母冷笑一声，拿起手机，点开一段录音，里面传来唐甜甜的声音：
“你放心，等我嫁进陆家，就给你买个名牌包，到时候你也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录音是她上次跟闺蜜打电话时录的，她当时还笑着说 “要让闺蜜羡慕死”，没想到现在成了打自己脸的证据。
唐甜甜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看着陆母冰冷的眼神，突然意识到。
眼前的女人，不是她能糊弄的，陆母早就把她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
“阿姨，我…… 我知道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唐甜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抓住陆母的裤腿，“我会好好对司明，好好对这个孩子，我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陆母没弯腰扶她，反而往后退了一步，抽回自己的裤子：
“起来吧，陆家的地板，不是谁都能跪的。”
唐甜甜愣在原地，膝盖碰到冰凉的地板，疼得她打了个寒颤。
她看着陆母转身要回书房，赶紧爬起来追问：“阿姨，那我和司明…… 我们的婚事，您到底同不同意？”
陆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然后淡淡地说：
“先别急着谈婚事，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唐甜甜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她
看着陆母，等着她的问题，手指紧紧攥着裙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05
陆母重新坐回沙发上，这次没再看报表，而是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目光紧紧盯着唐甜甜，像是在审犯人。
客厅里静得可怕，只有墙上挂钟的 “滴答” 声，一下一下敲在唐甜甜的心上。
“你上周是不是去相过亲？”
陆母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唐甜甜的心脏 “咯噔” 一下，后背瞬间冒出冷汗。
她上周确实回了趟皖北老家，是同乡王姐拉着她去见了个男人。
王姐说那男人在县城开了家超市，家里条件不错，让她 “多留个心眼，万一陆家那边黄了，也有个退路”。
她当时没多想，就去见了一面，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被陆母知道了。
“阿姨，那不是相亲，就是…… 就是同乡拉着玩的，我没当真。”
唐甜甜赶紧辩解，眼神闪躲着，不敢看陆母的眼睛，“我心里只有司明，怎么可能去相亲呢？”
“玩的？” 陆母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扔在唐甜甜面前，“这也是玩的？”
照片上，唐甜甜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县城的咖啡馆里，男人正给她递奶茶，她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很开心。
照片的背景里有个日历，清楚地显示着日期。就是上周她回老家的那天。
唐甜甜看着照片，脑子 “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记得那天确实和那男人去了咖啡馆，还喝了奶茶，可她没注意到有人拍照。
陆母到底派了多少人调查她？连她回老家的行踪都了如指掌。
“阿姨，这真的是误会！”
唐甜甜急得声音都变了调，“那男人是王姐的远房亲戚，就是一起喝杯奶茶，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
陆母拿起另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唐甜甜收下了男人送的一条项链，“那这个呢？收了别人的礼物，也是误会？”
唐甜甜的脸彻底没了血色。
那条项链是男人送的，说是 “见面礼”，她当时觉得款式还不错，就收下了，想着 “反正也没打算跟他发展，收个礼物没关系”，没想到现在成了铁证。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怎么说都显得苍白无力。
“唐甜甜，我不管你是玩的，还是真的相亲，”
陆母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既然想嫁进陆家，就该知道‘安分’两个字怎么写。一边怀着司明的孩子，一边跟别的男人见面收礼物，你觉得陆家能容下这样的儿媳？”
“我没有！阿姨，我真的没有！”
唐甜甜哭了起来，眼泪掉在照片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我就是一时糊涂，我再也不敢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陆母没说话，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递给唐甜甜。
唐甜甜低头一看，里面记满了她的行踪。
她什么时候去见陆司明，什么时候去买孕妇装，什么时候跟闺蜜逛街，甚至连她每天吃了什么、花了多少钱，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能瞒得住我？”
陆母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我儿子虽然老实，但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从你第一次给司明送腌菜开始，我就派人盯着你了。”
唐甜甜看着笔记本上的记录，浑身发冷。
她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以为只要怀上孩子就能嫁进陆家，却没想到从一开始就被陆母盯得死死的。
她的那些小心思、小算计，在陆母面前，就像透明的一样，可笑又可悲。
“阿姨，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骗您，不该跟别的男人见面。”
唐甜甜擦干眼泪，跪在陆母面前，“但我是真的想跟司明好好过日子，我会把孩子生下来，好好照顾他，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陆母看着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机会不是求来的，是自己挣来的。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求我，而是想清楚，你到底是想嫁司明，还是想嫁陆家的钱。”
唐甜甜刚想开口说 “我想嫁司明”，陆母突然又问：“对了，还有个事我想问问你。”
唐甜甜心里一紧，抬头看着陆母，等着她的问题。
“三个月前，你回老家见的那个男人，是谁？”
陆母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句地问，“别告诉我也是同乡拉着玩的，我查过，那男人是你前男友，对吧？”
“前男友” 三个字像惊雷一样炸在唐甜甜的脑子里。
三个月前，她确实回老家见过前男友。
前男友说还爱着她，想跟她复合，还说会努力挣钱，让她过上好日子。
她当时犹豫过，甚至跟前男友吃过几次饭，但最后还是觉得 “前男友没前途，不如陆司明有钱”，就拒绝了他。
这件事她藏得很深，连闺蜜都不知道，陆母怎么会知道？
“不…… 不是前男友，是…… 是表哥！”
唐甜甜慌忙辩解，声音都在发抖，“他是我远房表哥，回老家办事，顺便见了一面。”
陆母看着她，没说话，只是朝厨房喊：“张妈，把东西拿过来。”
很快，保姆端着一个密封文件袋走过来，放在陆母面前。
陆母把文件袋推到唐甜甜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说：“打开看看，再说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唐甜甜盯着那个文件袋，手指发抖，半天没敢碰。
文件袋是蓝色的，上面印着医院的名字，她隐约能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看着陆母冰冷的眼神，又想起三个月前和前男友见面的场景，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