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考上985却被父亲毒打,儿子离家后自力更生,重逢后却在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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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林天,又去你王叔那儿了?我不是说了,别老往那儿跑,一个大男人,成天摆弄那些花花草草,没出息!”

林建国把手里的锄头往墙角一扔,泥块飞溅到林天的裤腿上。他看都没看儿子一眼,径直走到院子里的水龙头下,哗哗地冲洗着满是泥土的手。

林天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自己从王叔家带回来的一盆吊兰放到了窗台上。那吊兰的叶子绿得发亮,几根走茎垂下来,像绿色的瀑布。这是他用帮王叔修理好一台旧收音机的报酬换来的。

王叔是村里唯一的文化人,退休前是镇上的中学老师,家里摆满了书和各种稀奇古玩意儿。林天从小就喜欢往他家跑,王叔也乐意教他。

“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林建国关掉水龙头,甩着手上的水珠,语气愈发不耐烦。

“爸,我就是去问了王叔几个学习上的问题。” 林天小声解释道。他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问题?有什么好问的!书上的东西,背下来不就行了?我告诉你,你少给我整那些没用的,好好把地里的活干了,以后才有饭吃!” 林建国说着,一屁股坐到院子的小板凳上,抄起旁边的大蒲扇,呼啦呼啦地扇起来。

晚饭时,桌上摆着一盘炒土豆丝,一碗咸菜,还有两个窝窝头。林建国大口地扒拉着饭,吃得啧啧作响。

林天的母亲张翠兰从厨房里端出一小碗蒸鸡蛋,小心翼翼地放在林天面前,轻声说:“天儿,快吃,给你补补脑子。”

林建国眼皮一抬,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瞪着张翠兰:“就他金贵?我干了一天活,连口热乎的都没有,他一个读书的倒吃上鸡蛋了?”

张翠兰吓得一哆嗦,赶紧把碗往桌子中间推了推,“他爸,孩子学习累,这是今天家里仅剩的一个鸡蛋了……”

“累?读书有下地累?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跟着你爷爷去拉大车了,一天走上百里地!” 林建国一把抢过那碗蒸鸡蛋,三两口就扒拉进了自己嘴里,末了还用窝窝头把碗底的油水刮得干干净净。

林天默默地看着,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一口一口地啃着手里冰冷的窝窝头。他的眼神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委屈,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慌。

02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天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

是邻居李婶,她家的拖拉机坏了,眼看着就要误了去镇上送货的时间,急得满头大汗。李婶的男人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遇到这种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找林家。

“建国,建国在家吗?快帮嫂子看看吧,这车咋也发动不起来了!” 李婶的声音带着哭腔。

林建国还在屋里睡得正香,被吵醒后,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坏了就找修理厂去,找我干啥,我又不是修车的!”

李婶在门外急得直跺脚。

林天默默地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对李婶说:“李婶,我跟你去看看吧。”

“你?” 李婶将信将疑地看着这个还没灶台高的小伙子。

林天没多解释,跟着李婶来到她家院子。那台老式拖拉机正趴窝着,像一头生了病的铁牛。林天围着拖拉机转了两圈,又爬上驾驶座,试着拧了拧钥匙,听了听发动机的声音。

他从车上跳下来,问李婶要了工具箱,然后一头钻进了车底下。过了大概半个钟头,他满身油污地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烧黑了的线路,对李婶说:“李婶,是点火线路老化了,我先临时给你接上,应该能发动。但要去镇上的话,最好还是去换一根新的。”

说完,他三下五除二地把线路重新接好。李婶半信半疑地跳上车,一拧钥匙,拖拉机“突突突”地吼叫起来,真的发动了!

李婶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就要往林天手里塞:“天儿啊,你可真是帮了婶子大忙了!这钱你拿着,买点好吃的!”

林天却摆了摆手,把钱推了回去。“李婶,不用,这都是我跟王叔学的,举手之劳。” 他说完,转身就回家了,留下李婶在原地一个劲儿地夸:“这林家的娃,真是个天才!”

这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大家都说,林建国自己是个大老粗,却生了个会读书又懂技术的聪明儿子,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可这些话传到林建国耳朵里,非但没有让他高兴,反而让他更加烦躁。他总觉得,儿子越是能干,就越是显得他这个当爹的没用。每次看到林天捧着书本,或者捣鼓那些他看不懂的零件,他心里就窜起一股无名火。

03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村口的广播站热闹得像过年。村长的儿子考上了个二本,村长激动得买了一大挂鞭炮,从村头放到村尾。

林天查到自己分数的时候,一个人在王叔家里。当看到电脑屏幕上那个足以让他踏入全国顶尖学府的分数时,他没有欢呼,也没有激动,只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关掉了页面。



他拿着打印出来的成绩单回家,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跟父亲开口。他知道,这或许是他唯一一次能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他走进家门时,林建国正和几个村里的闲汉在院子里喝酒吹牛。看到林天回来,林建国眼皮都没抬一下。

“爸,我成绩出来了。” 林天把成绩单递了过去。

林建国瞥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和学校名称他一个也看不懂,但他看到了周围人惊讶的眼神。一个识字的闲汉凑过来看了一眼,大声念了出来:“京华大学!我的天,是京华大学啊!建国,你家这小子,这是要成状元了啊!”

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道贺声、羡慕声不绝于耳。

林建国愣住了,他一把抢过成绩单,死死地盯着上面“京华大学”四个字,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有震惊,有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冒犯的愤怒。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将手里的酒碗摔在地上,指着林天的鼻子吼道:“谁让你去考的?谁让你考这么好的?你想干什么?翅膀硬了,想飞出去了是不是?想把我这个当爹的甩掉了是不是!”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林天迎着父亲的目光,第一次没有退缩,他一字一句地说道:“爸,我想去上大学。”

“上大学?我上你个姥姥!” 林建国像是被彻底激怒了,抄起墙角的木棍,疯了一样朝林天身上砸去。

“我让你上大学!我让你飞!我打断你的腿,看你怎么飞!”

木棍一下下地落在林天的背上、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张翠兰哭喊着扑上来想要阻拦,却被林建国一把推开。周围的闲汉们也吓傻了,一时间竟没人敢上前。

林天没有躲,也没有求饶,他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任凭暴雨般的棍棒落下。直到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他的左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失去了意识。

在昏过去之前,他看到的最后一幕,是父亲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那一年夏天,村里所有人都知道林家出了个准状元,也都知道,这个准状元被他亲爹打断了腿。

林建国打完人就后悔了,但他拉不下面子,只是把自己锁在屋里,一连几天不吃不喝。张翠兰终日以泪洗面,守在儿子的床边。

林天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腿上的石膏像一个沉重的枷锁。京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寄到村委会的时候,是王叔帮忙取回来的。

王叔看着病床上面无血色的林天,叹了口气,把通知书放在他的枕边:“天儿,这是你的命,也是你的路。别放弃。”

在收到通知书的第三天夜里,林天趁着父母都睡熟了,拄着一根临时找来的木棍,背着一个破旧的布包,里面装着他所有的书和那封录取通知书,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那个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他没有回头,一步也没有。他知道,从他迈出这个家门开始,过去的一切,都和他再无关系。他要去上学,靠自己,活下去。

04

火车到站的汽笛声,淹没在京华市鼎沸的人潮里。

林天拄着拐杖,背着简单的行李,一瘸一拐地走出车站。盛夏的阳光炙烤着大地,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而有些苍白。

他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从老家到京华,他坐了整整两天的绿皮火车,身上带的钱,是王叔和几个好心的邻居凑给他的,一共不到五百块。

交完学费,剩下的钱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开学后的日子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因为腿脚不便,他错过了学校统一安排的勤工-俭学岗位面试。身边光鲜亮丽的同学,讨论的是最新的电子产品和假期旅行计划,这些都与他格格不入。

为了生存,他开始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寻找能赚钱的机会。食堂里收餐盘,图书馆里整理书籍,甚至去帮人排队打水,只要能换来几块钱,他都愿意干。

一天晚上,他在学校的公告栏上看到一张招聘家教的广告,一个叫陈东的商人想给上初中的儿子找个全科辅导老师,报酬很丰厚。

林天撕下了广告,按照上面的地址找了过去。那是一个高档小区,门口的保安看到他这一身打扮和一瘸一拐的样子,起初还不让他进。

林天没有多费口舌,只是平静地拿出自己的学生证,说:“我是京华大学的学生,来应聘家教的。”

保安半信-半疑地打了个电话,才放他进去。

开门的是一个打扮得体的中年男人,正是陈东。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天,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和疑虑。

“你就是林天?” 陈东问。

“是的,陈先生。”

陈东让他进了屋。房子很大,装修得富丽堂皇。一个看上去有些叛逆的少年正戴着耳机,在客厅里打游戏,对林天的到来视若无睹。

陈东指了指少年,对林天说:“那就是我儿子,陈浩。成绩一塌糊涂,马上就要中考了,我很头疼。我看了很多应聘者的资料,你是京华大学的,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了林天的腿上。

林天明白他的意思,平静地说道:“陈先生,我的腿是在开学前不小心摔伤的,很快就会好,不会影响我给孩子上课。”

陈东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最后,他点了点头:“好吧,我愿意给你一个试用的机会,一周。如果一周后,我儿子的学习态度能有所改观,你就留下来。”

就这样,林天成了陈浩的家教。

第一节课,陈浩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林天讲数学题,他就在旁边把游戏机的声音开到最大。林天让他做练习册,他直接把本子扔到一边,说:“我爸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你以后别来烦我了,行吗?”

林天没有生气,他只是看着陈浩,淡淡地说了一句:“钱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比如,一个不被别人看扁的机会。”

说完,他不再理会陈浩,自己拿起粉笔,在小白板上开始演算一道复杂的物理题。他的解题思路清晰,步骤简洁,几种不同的解法信手拈来,写出的板书工整得像印刷体一样。

陈浩起初还不屑一顾,但渐渐地,他被白板上那些奇妙的符号和逻辑吸引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枯燥的物理题,还可以这样解答。

不知不觉,游戏机的声音停了。

05

六年的时间,如白驹过隙。

当林天再次踏上故乡的土地时,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一瘸一拐、满身狼狈的少年。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身边坐着他的合伙人,也是他当年的学生——陈浩。



大学期间,林天靠着做家教和各种兼职,不仅解决了自己的温饱,还攒下了一笔钱。他凭借着在计算机方面的天赋,和已经成为他好友的陈浩一起,在大三那年创办了一家软件公司。

毕业后,他们的公司在时代的浪潮中迅速崛起,几年时间就做得风生水起。

这次回来,是公司的一个分部要落户在这座城市。签约仪式结束后,陈浩提议:“天哥,既然回来了,不去看看吗?”

林天沉默了。

这六年来,他没有回过一次家,也没有跟家里有过任何联系。他像一个从人间蒸发的孤魂,决绝地斩断了与过去的一切。他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可当车子离那个小村庄越来越近时,他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加速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回去的。是炫耀?是报复?还是……只是想看看,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车子在村口停下,引来了不少村民的围观。当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林天时,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是……林家的天儿?”

“我的天,发大财了啊!”

“可不是嘛,开着小汽车回来的!”

林天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他的目光越过人群,望向村子深处那栋熟悉的土坯房。

他迈开脚步,朝家的方向走去。他的左腿在走路时还是有些微的不自然,那是当年那顿毒打留下的永久印记,每到阴雨天,依旧会隐隐作痛。

然而,当他走到家门口时,却愣住了。

院门虚掩着,上面挂着一把生了锈的铁锁。院子里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窗户的玻璃碎了一块,用破旧的报纸糊着。一切都显得那么破败,萧条,仿佛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

他的父母呢?他们去哪了?

一种莫名的慌乱涌上心头。

06

“李婶,是我,林天。”

林天找到了隔壁的李婶家。李婶正在院子里择菜,看到林天,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站了起来。

“哎呀!是天儿啊!你可算回来了!” 李婶热情地拉着他,不住地打量,“出息了,真是出息了!比电视上的大老板还有气派!”

寒暄过后,林天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李婶,我爸妈他们……不在家吗?”

听到这个问题,李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她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欲言又止。

“他们……唉,你这孩子,这么多年也不跟家里联系。” 李婶把他拉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你走了以后,你妈天天哭,眼睛都快哭瞎了。你爸他……他也变了个人似的,整天不说话,就是喝酒,喝醉了就砸东西。”

林天静静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大概是三年前吧,” 李婶压低了声音,“村里发生了件大事,你爸他……他把你妈给……”

李婶摇了摇头,似乎不忍心说下去,“后来,警察就来了,把你爸给带走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警察带走了?林天的心猛地一沉。

“那我妈呢?” 他急切地追问。

“你妈被她娘家人接走了,说是带她去城里看病,后来也再没回来过。” 李婶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天儿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现在有出息了,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林天却无法平静。李婶含糊不清的话语像一团乱麻,让他更加心烦意乱。他必须搞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告别了李婶,他开着车,径直朝镇上的派出所驶去。

派出所里很安静,只有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民警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林天走上前,礼貌地敲了敲桌子。

“同志,您好,我想咨询一个人。”

老民警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叫什么名字?”

“林建国。”

听到这个名字,老民警的眼神微微一变,但还是低下头,在面前的电脑上敲打起来。键盘发出“嗒、嗒、嗒”的轻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新。

几秒钟后,敲击声停了。

老民警没有立刻说话,他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审视,直勾勾地盯着林天,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他那条走路时略有不便的左腿上。

“你……你是他的儿子?你就是那个林天?” 老民警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颤抖。

林天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攫住了他。他原以为父亲只是犯了什么普通的案子,可这名警察的反应,分明是在说,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和严重得多。

他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

林天喉咙有些发干,他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是,我是林天。同志,我爸……他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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