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老情人在四九城被打住院,大八戒摆事代哥不给面,销户金老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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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时间过得挺快,眼瞅着就到初八这天了,听好了,这事儿可就要来了。

初五之后,陆陆续续的,好多小商小贩儿,像饭店、小卖店啥的,全都开门做买卖了,民间不都流传着“破五”嘛,过了初五,这年味儿虽说淡了些,可也还挺足的,毕竟九零年那时候和现在可不一样。

今天这故事,得从老霍家讲起。

虽说他们家在广州待着,可老家是北京的,过年的时候那肯定得回来,这不,春节这天,一家人就都回来了。

霍小妹儿的姥姥和姥爷岁数都挺大了,他们这次回来,就打算待上一段时间,等过了十五再回广州去。

这事儿,就得从过年放鞭炮说起。

就现在咱过年的时候,想放个鞭炮,那都得去指定的地点才行,好多城市里现在都不让随便放了,说是污染环境、污染空气,你得跑到几环外,才能点上两个小呲花过过瘾。

可在九零年那时候,压根儿没人管这些,想在哪儿放就在哪儿放,大街小巷那都是噼里啪啦放鞭炮的声音,可热闹了。

从大年三十一直到正月十五,天天都有人放鞭炮,这可就给那些小商小贩儿创造了好机会了。

过年前后这段时间,要是买卖干得好,挣的钱都能抵得上好些人一年的工资,我说的没错吧?

就比如说这鞭炮生意,要是卖得好,那这几天可就能发家致富了。

霍小妹儿家里,还有个小表姐,俩人没差几岁,也姓霍,叫霍小敏,咱就简称小敏。

这小敏,长得虽说没有霍小妹儿那么漂亮,可女人,贵在有气质,只要好好打扮打扮,那也都挺好看的。

不过这脑瓜可比长相重要多了,小敏这姑娘,就是那种实实在在的女生,打小儿家里条件就不咋好,算不上优渥,所以啥事儿都靠自己,特别务实,不像霍小妹儿,那过的是啥生活?

霍小妹儿那可是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家里条件好,见过的大世面可多了去了!

啥好吃的都吃过,啥好玩的都玩过,啥稀罕玩意儿都见过,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旁人一看就能瞧出来,这是有钱人家的姑娘,那气质就是不一样啊,我跟你说,那就是金钱给浇灌出来的,不得不承认这点。

她身上与生俱来就带着那种自信,还有那种优越感。

霍小妹儿和霍小敏,那可真是个反差。

不过小敏这姑娘挺上进的,得承认人家确实挺上进的,这些年就自己做点小买卖,也不指望靠着别人,反正只要不犯法,啥挣钱快就做点啥。

冬天的时候,她就蘸点糖葫芦拿去卖,夏天,就摆个小摊儿,整个小烧烤啥的,挺有想法的这么个姑娘。

当时,是在北京永定门那个位置,这可是真事儿,那儿有个市场大棚,就跟步行街似的,虽说在室外,可外边有大棚罩着,卖啥的都有。

过年前后这段时间,小敏先是卖对联,那可没少挣钱,真的是挣了不老少。

可小敏心里寻思着,这虽然挣钱了,但挣得还是有点慢,她脑瓜一转,挺聪明的,就琢磨着:“我卖鞭炮多好,鞭炮这玩意儿利润大。”

紧接着,她就开始卖鞭炮。

在九二年的时候,她愣是拿出一万多块钱去进货,你就说这小姑娘厉不厉害,九二年的时候,能拿出一万块钱去做买卖,那可挺有魄力的,不服还真不行。

这鞭炮生意那可真是挣钱,利润翻着番儿地往上涨,纯纯的暴利。

小敏家里,父亲身体不好,早就去世了,就剩下她跟母亲俩人,每天那都是起早贪黑,真就是奔波劳碌。

好在小敏这姑娘争气,特别能吃苦,也特别上进,每天早上三点半就出摊了,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大冬天的就在外边一待就是一天,中午饿了,就吃从家里带的饭盒里热的饭,到中午的时候,饭都凉了,这午饭吃得挺艰苦。

不过好在生意还算不错,小敏这姑娘嘴也甜,能说会道的,挺招人待见。

可就在大年初八这天,像往常一样出摊的时候,事儿就发生了。

在下午三点来钟的时候,市场上晃晃悠悠来了一伙不速之客。

瞧那模样,就不像是啥好人,一共六七个小子,走路摇头晃脑、尾巴翘天上去了,还嬉皮笑脸的,身上纹着那种一看就是特别劣质的纹身,估计就是花十九块九纹的那种,晃晃荡荡地就奔着这边来了。

领头的那个人姓金,叫金老肥,听这名字就能想象出那长相,长得又胖又黑,反正瞅着就没个正形,还挺霸道的。

这永定门这块的市场,现在整个两条街可都归他管着。

他带着人在市场里从头到尾地交涉了一番,其实说白了,就是到处去欺负人、找茬儿,很快,就停留在霍小敏的摊位前了。

霍小敏这小姑娘挺单纯的,心眼儿也实在,她哪能想那么多呀,根本就不知道这帮人是来干啥的。

当时小敏在摊位那儿冻得直吸溜大鼻涕,头发也有点披头散发的,看见他们来了,还热情地打招呼:“你好,几位大哥,咱这是想要鞭炮,还是想要礼花?你看看咱家这款卖得可相当不错。

这二踢脚,叮当响的,上边还有挂边,标注着三千个响,能放好几分钟。”

金老肥撇撇嘴,故意刁难说:“你这三千响准不准?要是只响了两千九百九十九个响怎么办?”

小敏一听,赶忙说:“哥,你这不是开玩笑呢嘛,咱这三千响那是只多不少,可能偶尔有两个哑炮,但也不影响啥,大过年的,你就别逗我了。”

金老肥哼了一声,说:“今天哪个我都不想要,今天过来,我就是问问你,谁让你过来摆摊的?啊!谁让你过来摆摊儿的?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在这边摆了能有半个多月了是不。

前一段时间在大门口那个位置,我记没记错,我看你卖对联来着,就在卖地瓜旁边那个地儿,那时候我没搭理你,你没进大棚,我不管你,可现在你咋直接就进来卖上了,谁允许的,你经过谁同意了,还是说咋回事儿?”

霍小敏一听,当时就懵了,心想着:“我就卖点鞭炮,咋还有这么多事儿,我在这儿卖还不行了?”

不过她也知道,遇到这种事儿,可得赶紧赔上笑脸,不能跟人家急头白脸的,于是陪着笑说:“哥,我这边真不知道还有这些讲究,而且你看大家伙儿这不都在这儿卖呢么,大过年的,你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金老肥却不依不饶的,说:“老妹儿,不是我难为你,你这话整得就好像我欺负你似的,大家伙儿都在这儿卖,为啥我不说他们,啊,为啥我不管他们?

因为人家都花钱了,人家给我交摊位费了,你这边可没交,所以我就得找你。

你来这边多少天了,十二三天了是不,来!把之前的钱给我补上,不光补上,我还得罚你点儿。

以后长点儿记性,想来咱们这个地方可以,你得提前打招呼,这次,就给你个小小的教训。”

霍小敏一听,心里那委屈劲儿就上来了,想着:“我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挣的钱,凭啥要给你?”

可又不敢太强硬,只能在那儿犹豫着,不知道该咋办了。

但霍小敏哪敢把心里想的直接说出来,还得强笑着对那几位大哥说:“几位大哥,你看我家里的情况实在是挺特殊。

真不是我跟你们哭穷,我母亲身体不好,我父亲走得早,我就想着挣点钱,等过完年好领她去治病,给她买点药,你们就行行好,别欺负我了,行不行?”

霍小敏说着说着,眼看着都要急哭了,这被人欺负得太惨了。

金老肥却不耐烦地说:“老妹儿,别跟我说这个,大过年的,你这说的是啥话?啥叫欺负你?没人欺负你,咱这可都是按照规矩办事儿,是你先不遵守秩序的。

只要想在这个市场里摆摊,那所有人都得一视同仁,都得按咱们的规矩来办事儿。

你听着,像你这个情况,罚款两千,我跟你说,这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我他妈看你是个女的,要不然,哼,别说收钱了,我得直接把你从市场给撵出去,知道不?”

霍小敏一听要罚两千,当时就慌神了,心里想着:“那可是两千块钱,够我干多少天的活儿了。

再者说了,你们到底是干啥的,哪个部门的?你们经过谁允许了么?我虽然是个老百姓,读书也不多,但我也知道,凭啥我就得给你们钱。”

她赶忙又哀求道:“大哥,你看咱就是做这小本买卖的,我这之前白干那些天了,我根本就没挣到钱,我兜里一共也没那么多钱了,你别难为我了,行不行?

这么的,从明天开始我不来了,还不行么?”

说着说着,都急得哭出来了,心里还忍不住骂着:“你们真他妈能欺负人,哼!欺负人的日子还在后头,看后面咋收拾你们。”

金老肥一听就火了,骂道:“操你妈的,你他妈是聋还是怎么的,怎么听不懂人话?

不是说你以后不来就行的事儿,你以后能不能来,那也得先把今天的钱补上,要不然你以为你能走得了么?

你今天不把钱补上,你就别想走,这回能明白不?没钱好说,拿货顶就完事儿了,把鞭炮都给我留下,你赶紧给我出去,去去去,啥时候有钱了,啥时候再回来摆摊儿!

你是小本买卖,我们也是小本买卖,每家每户都得按规矩给我交钱,凭啥你特殊?”

霍小敏摊位上,摆的全是那些大呲花、大喷花啥的,在那个时候,便宜点儿的都得一百来块钱一个,要是那种七八十块的,都是特别小的,正常的都得是一百五、一百八、两百三、三百二,甚至有的都得五六百块钱一个,那价值可挺高的,这可都是人家霍小敏花成本进来的东西。

金老肥身边的小兄弟二话没说,抱起那些鞭炮,就直接往他们自己的车里边运,这举动,可不就跟土匪一样么,简直就是土匪。

没办法,那个时候就是挺乱,这些人可不就是胡子(土匪)么,就喜欢欺负老实人,不仅欺负老实人,还专挑老实的女人欺负!

霍小敏一个小姑娘,哪经历过这种事儿呀,身边也没个能依靠的人,想都没想,赶紧冲过去,哀求着:“大哥,大哥,我求求你了,给我条生路吧,行不行?

你要是把我的货都拿走了,我这年可咋过?我都说了以后我不来了,这还不行么?”

金老肥却厌烦地骂道:“你妈的,上一边去,去去去,滚犊子,别他妈跟我絮絮叨叨的,我他妈要不看你是个女的,早就揍你了,今天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着还招呼着:“来来来,兄弟们,搬走,搬走,全搬走,那个挂边的、窜天猴、麻雷子,还有那小皮球,拿回家给我儿子玩去,都拿走。”

眼瞅着货就要被搬没了,霍小敏急得呜呜直哭,边哭边喊:“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就是没钱,你们也不能抢我东西,这光天化日的,还有王法了吗?你们是什么部门的?你们要是这样,我就报告分公司了。”

霍小敏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说出口,金老肥那可一下子就急眼了。

在这个市场上,他就是个霸王,别的地儿管不着,可在这周边一带,那绝对称得上是个土皇帝了,平日里哪有人敢不给他面子,又有谁敢顶撞他?

本来都已经要走了的金老肥,听到这话,直勾勾地回过头来,瞪着霍小敏,骂道:“操你妈的,你还敢威胁我?”

说着,抬手就往霍小敏脸上用力一扇!

“你干什么?你跟我较什么劲?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这他妈是我的地盘儿,老子让你在这儿摆了这么多天,你倒好,还敢威胁我,我真是给你脸了。”

霍小敏边往后躲边委屈地说:“哥,你这怎么还打人?”

可金老肥根本不听,一边骂着,一边抡圆了大巴掌就朝着霍小敏扇了过去。

好家伙,一个两百来斤的大老爷们儿,照着才一百来斤的小姑娘,那巴掌抡得可狠了,结结实实地扇在了霍小敏的脸蛋子上,这哪是大嘴巴子,简直就是个大耳雷子,一下子就把霍小敏给扇了个大跟头,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了。

霍小敏毕竟是个小姑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么啪啪地扇巴掌,先不说面子上挂不住,这身体哪受得了。

这一下,她脑袋当时就被打得懵懵的,身子往后一倒,磕在了旁边的那个倒骑驴上,被打得披头散发的,脸上瞬间就出现了好几个齐刷刷的大手印子,额头也磕破了,血都流出来了。

霍小敏坐在地上,缓了老半天,那模样看着可太可怜了,旁边只要是当父母的看着,心里都得心疼坏了。

她捂着脸,呜呜地哭着,一个小姑娘,本来生活就够苦的了,起早贪黑做个小买卖,手无缚鸡之力的,这下可好,货还都被人家给抢光了,里里外外得损失多少钱,这之前那些天不都白干了。

再看那金老肥,他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就是个大老粗,纯粹的一个大混蛋。

看着霍小敏哭得那么伤心,他不但没心软,反而还在那儿笑,你说他有没有良心。

金老肥还在那得意地喊着:“来来来,瞧着点,一个大嘴巴子,立马就给削老实了,别他妈哭了,别他妈哭了,听着,今天把你货搬走了,这事儿就拉倒。

明天你要是还想在这儿摆摊儿,我告诉你,你他妈得交钱,知道不?操你妈的,这块我说了算,兄弟们,撤!真他妈解气!”

此时此刻的霍小敏,那心里是透心拔凉,就坐在马路牙子旁边哭了半天。

旁边那些大娘们都看不下去了,一个个眼眶里都含着泪,纷纷劝着:“丫头,别哭了,你看你这货全都没了,大娘看着心里边也不舒服,你还是回家吧!

跟家人商量商量该咋办,咱得罪不起他们,别哭了,孩子,别哭了,这天怪冷的,快回去吧。”

霍小敏听着大娘们的劝说,也没心思再卖东西了,再看自己这摊位上,也没剩下啥东西了,就剩两个小画笔,还有两个小窜天猴,留着自己放着玩,反正也不值几个钱了。

这一看天色也挺晚了,霍小敏心想:“哎,行吧,我只能回家,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当天晚上是大年初八,也不知道是谁张罗的,可能是霍长杰,也就是霍小妹儿的父亲,人家打算大年初十就回广州了。

在这之前呢,想着一家人得吃个团圆饭,就把家里这些亲戚都给叫过来了。

这一看,人也来得差不多了,就差霍小敏还没到呢,霍长杰就说:“等会儿,等会儿啊,团圆饭必须得整整齐齐的,咱不能让孩子吃剩饭,她在外边辛苦一天了,等等她,谁都别动筷,都先看会电视。”

霍小妹他们家那有都是钱,现在这家族地位可不一样,要是说句话,那老好使了!

假如说吃饭的时候,人家说“等会儿吃”,大家就得等着,哪怕筷子都拿起来了,也得赶紧放下,乖乖等着。

人家要是不说动筷儿,那谁敢先夹菜,都不敢动。

这次霍小妹从广州回来,那也没少带礼物,一家给发了五百来块钱,在当时那个时候,这可算是一笔不小的数,不过对于老霍家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当中的一毛了,根本不算啥。

大约是五点半左右,霍敏也回来了,在屋里头的人都听见了动静,她大娘赶忙出来迎接,一见面就说:“小敏,这咋才回来呢?看你今天这是卖得不错,是不是冷了,这手冻得冰凉,空车回来的,快进屋吃饭。”

霍敏住的地儿,也不是啥楼,就是那种普通的地儿。

她往屋里一来,这心里可就挺不是滋味儿,再瞅瞅自己身上穿的这一身,跟人家霍小妹穿的那真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法比。

霍敏那脸上就火辣辣的,而且她额头那块儿都磕坏了,还挺疼的。

再者说她一个小姑娘,让人在大街上那么欺负了,就算那地方以后不收她租金,她也没脸再去那儿卖鞭炮了,多磕碜。

她就拿自己的头发往脸上一挡,不想让亲戚们看出来,心里想着:“太丢人了,这事儿我也没法说。”

她在椅子上一坐,心里头有点自卑,可这事儿又不敢说,她能跟谁说去,不过大家伙儿也都明显感觉出来了,这孩子不太对劲,那情绪看着就不对劲儿。

霍小妹眼睛尖,一打眼就看出不对劲儿了,赶忙问:“姐,你这脸咋了?让我看看,我看看。”

霍敏赶忙说:“没事,没事,我没事,老妹儿,吃饭吧,吃饭吧。

大家伙今天等我这么长时间了,我挺不好意思的,我啥事没有,我就是今天不小心磕了一下,过两天就好了。”

说话的时候,那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真是太委屈了。

身边这些大爷大娘,还有霍长杰,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哪是磕的,分明就是让人给打的。

那脸上还有清晰可见的手掌印,本来大家筷子都拿起来了,这一看,又都放到桌子上了,谁也没心思吃饭了。

霍长杰咳嗽了一声,然后说:“小敏,你把头发掀起来,你给三爷看看,来,你给我看看你这脸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磕的吗?你是磕谁手上了?这打的巴掌印儿,脸这不都扇肿了?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说说谁欺负你了,我给你做主,操,他们这是无法无天了。”

霍敏一听这话,瞬间就感受到了家里的温暖,心里头一酸,“哇”的一下就哭起来了。

边哭边说:“我以前也没遇着过这种情况,今天就跟往常一样出摊儿卖鞭炮,过来七八个小混混,领头的那人挺厉害,说这些天没稀得管我,让我今天把罚款补上,让我交钱。

他要是要得少点儿,我也就认了,我就当花钱买个消停了,可管我要两千,我兜里满打满算,也没那些钱,他们不仅把我货抢了,还打我。”

大家伙一听,都气的不行了,这饭还咋吃,霍小妹当时都气哭了,大家伙统一都看向了霍长杰,心里想着:这里边就你家庭地位最高了,这回你可得说句话。

霍长杰在旁边气得眼睛圆瞪的说:“大侄女,你放心,这个事儿我管了,我得给你找回来,必须得找回来,咱霍家人,不能让人白白欺负了,只要有我在这儿,我给你做主。”

这话一说,那可真是相当提气,只要有人给做主,这事儿就好解决了。

现在,大家伙都看着霍长杰,就等他能拿出个合理的方案,都在那儿跟着研究、跟着出主意。

霍长杰平常都不抽烟,今天也点上了一根儿,眉头紧皱,心里头正琢磨这件事儿。

霍敏这时候就在心里犯嘀咕了,有点担心地对霍长杰说:“三叔,你说他们都是些社会人,我要是真报警的话,他们不得再来欺负我,不得过来找茬儿?”

霍长杰一听,赶忙安慰道:“他敢?还能没王法了,明天我领你去,有事儿,咱必须得找人说道说道,警察同志那儿咱有理,咱先吃饭,都别议论了,明天再说。”

你看这时间过得挺快,一下子就到了第二天早晨了,这事儿可谁都没敢耽误。

霍长杰就领着霍敏,直接奔着永定门分公司去了,到了那儿,一进去就扯着嗓子喊:“哎,妈的,同志,有人吗?有能做主的人么?我要反映情况,有没有人?”那嗓门老大了,吵吵巴火的。

有个警察不耐烦地说:“吵吵什么玩意儿,有情况不会好好说?坐下,说吧,反映什么情况?”

霍长杰赶忙说:“我大侄女,昨天晚上在永定门摆摊,让人给打了。

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为首的那人叫金老肥,你们分公司的人认识金老肥不?”

这边警察一听,就问:“昨天晚上几点的事儿?”

“昨天晚上大概是五点半左右。”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霍!”

警察说:“把电话号留下,把电话号留一下。

这个具体情况我们也得了解了解,还有家庭住址,我们这边调查完会和你们联系。”

霍长杰一听就急了,说:“我说,就这你这就完事儿了?你告诉我那得等多长时间?”

那警察急眼了,说:“这不完事,你还想咋的,我们不得需要时间吗?让你回去等着,你就消停回去等着去。

等调查完了会有人给你打电话沟通的,去吧,去吧,人家都这么说了,你还怎么不依不饶的,对不对?”

你说这,也赶巧了,当天值班的这个警察,他就认识金老肥,在这一片,谁不知道金老肥,咱就说,金老肥上头要是没人,他敢在这一片称王称霸吗?

金老肥那可是混混头头级别的,绝对是有面儿的主儿。

这警察紧接着就向上边反映了情况,跑去告诉所长了!

一敲门,进去就说:“韩所长,有这么个事儿,刚才有人来报案,说这个金老肥,在永定门把人家小姑娘给打了。

我看你们平常关系挺密切的,我得跟你说一声。”

韩所长一听就不乐意了,说:“小张,我可跟你说,你这个嘴,可真没个把门的,这里边就咱两个人,你以后说话可得多注意,什么叫我跟他关系密切,我是分公司的人,他是小混混,我跟他能关系密切到哪去?你这话要是让别人听着会怎么想,以后一定要注意言行,记住了没?下不为例,出去。”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

那警察说完,就从屋里出来了。

韩所长这边就直接把电话给金老肥打了过去,电话一通,就说:“我说金老肥,我是你韩哥,你可真行,长本事了,我听说你昨天晚上怎么的,在这个永定门把人家小姑娘都给打了,你这大过年的,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儿呢吗?”

金老肥在电话那头赶忙解释:“韩所长,你看这事她不怪我,她在我地盘上摆摊儿,她要是不交钱的,我以后怎么管理其他人?我要是不管其他人,我拿什么孝敬您呢?”

韩所长呵斥道:“说话注意点,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我跟你说这段时间可挺严,我啥时候用你孝敬我了,我可没收你钱,这事儿你得有个说法,这件事情总得解决,人家那边还等着结果呢,你说咋整?”

金老肥赶紧说:“我赔钱,当面跟人家道个歉,从今以后我办事注意点,不会跟那个大老粗似的,你放心吧,以后肯定不找麻烦了。”

韩所长说:“那我这边下午就过去。”

“好嘞好嘞,下午过去。”

金老肥应着,等电话一挂,他心里其实也没太当回事儿呀,就那么敷衍过去了。

分公司这边第一时间就联系了霍长杰,可金老肥那是气得够呛,心里暗骂:“操你妈的,你他妈还敢报告分公司是不?看我回头咋收拾你。”

就从这儿,算是记仇了,他心里可就有了想法。

分公司这边转手就通知霍长杰了,电话里说:“请问是霍先生么?你好,我们这边呢是分公司的。

今天上午,这个事儿已经有眉目了,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抓捕归案了。

有时间,下午过来一趟,给你们从中进行一个调解。”

事儿都到这份儿上了,谁也没多想,想着那就调解调解,对不对?

于是,霍长杰就领着霍敏,又一次返回到了分公司。

霍敏胆子小,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小姑娘,虽说都三十多岁了,可让她正面对峙金老肥这种混社会的,她肯定害怕,一进屋,就直接躲在了霍长杰的身后。

往屋里这一来,看着金老肥,她连正眼都不敢瞅,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金老肥,跟个大爷似的,翘着个二郎腿在门口的长椅上一坐,那架势别提多大了。

霍敏在后边一个劲儿地拽着霍长杰,小声说:“三叔,三叔,就是他,就是他,昨天晚上就是他打的我,打了我两个大嘴巴子。”

霍长杰一听,立马直勾勾地看向了金老肥,看着也挺霸气。

可金老肥哪会怕他,金老肥那是什么人,那是混社会的!

上一秒还在椅子上悠哉游哉地瘫着,一看霍长杰瞅他,直接就坐直了身子,也直勾勾地跟霍长杰对峙,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操,咋的?就是你报的警,你妈的,那你就等我找你算账,妈的,还敢报告分公司?”

霍长杰说:“你挺牛逼啊,你就等着,你挺大个老爷们儿,当街欺负一个小丫头,你还挺有理,还挺理直气壮的。”

霍长杰心里想着:“操,这是在分公司,我骂你,我说你,冲你发泄发泄,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在这你敢把我怎么样?”

我操,双方这火药味一下子就起来了,那气氛别提多紧张了。

但是,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分公司,是能打仗的地儿么?

警察这边一看,直接就急眼了,在旁边大声喊着:“你俩干什么玩意儿呢?想干仗,出去,出去干去,干完了你们再进来,知不知道这是啥地方。

我今天让你们双方过来,是给你们解决问题的,是过来给你们调解的,不是让你们干仗的,都进来吧。”

往屋里一进,双方那还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奋的样子。

警察对着金老肥说:“金老肥,你给我听好了,别给我惹事儿,你知道不?赶紧给人家道歉,该赔偿赔偿,这个事儿本身就是你不对,你可别把我整急眼了,到时候我他妈把你关进来,听到没?”

说着,还一个劲儿地冲着金老肥使眼色,那意思就是让他赶紧的,分公司也怕把事儿闹大了。

再看霍长杰,那穿的西装革履的,看着就是有钱人!

分公司的人心里也犯嘀咕,想:“人家上边万一要是有关系,我要是被他参一本,那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候,金老肥赶紧换了副笑脸,对着霍敏说:“那个老妹儿,这个事儿你看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那天喝多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一共是两千块钱,你看多了我也没有。

你那鞭炮昨天晚上我都放完了,你就拿这些吧,两千块钱。”

对霍长杰来说,两千块钱那算个屁啊,对不?

霍长杰心里想:“这就完了,你抢的那些鞭炮,价值都不止两千块钱吧。”

霍敏在后边挺懂事的,拽了拽霍长杰,意思是说:“拉倒吧,拉倒吧,这个事儿咱就自认倒霉了,两千就两千吧,也比没有强,从今以后,只要他不找咱们麻烦就行了。”

霍长杰一看,无奈地说:“行了,收着吧,这个事儿那就算处理完了,我可就走了。”

金老肥就大摇大摆地出去了,霍长杰他们心里就算再不甘心,又能咋样?

人家分公司都调解完了,也没出啥大事儿,还能咋追究,确实也不值得再去折腾一回了。

可谁能想到大家都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其实这只是个开头,前面这些不过就是个小引子,后面的事儿还在后头呢。

这金老肥一从分公司里边出来,那可真不得了,前呼后拥的,身边六七个小兄弟全都围着他,叽叽喳喳地问:“哥,这个事儿怎么处理的?”

金老肥恶狠狠地说:“给我跟上,跟着他们看看他家住在哪儿,我倒要看看他家住在哪儿,操他妈的,敢报告分公司,这回我必须得给他点教训,我得让他尝尝厉害。”

身边的小兄弟一听,立马就行动起来,在后边悄悄地把霍长杰给跟上了。

霍长杰和霍敏从分公司里出来后,就在附近的饭馆简单吃了口饭,然后赶紧打了辆车,直接就回家了。

他俩说到底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

金老肥的那些小兄弟,就在后边骑着摩托车跟着,那摩托车“突突突突突”的,动静老大了,可霍长杰他们愣是没反应过来,根本就不知道后边有人跟着,压根儿就没这意识。

要是换作加代那样的人物,那早就发现了,估计早就下车收拾他们去了,就这点小伎俩,确实挺拙劣的,不过对付普通老百姓,那可太够了。

霍长杰第一件事儿就是把霍敏给安全送到家,他们也不住一块。

那天就是家庭聚会聚到一起的,霍敏住的地儿都是小平房,挺简陋的,院子不大,里边有口井,窗户还是那种老式的木头框玻璃,一到阴天下雨,那风直往里灌,漏风漏得厉害。

霍长杰看着这情况,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说:“敏啊,拿着,三叔给你的。”

霍敏赶忙推辞:“三叔,我不要,我不要了,昨天吃饭不是给过钱了么?虽然咱这日子艰苦了点儿,但是家里就我跟我妈,有这点钱就够了,我这有手有脚,在外边摆个摊儿,挣个年吃年用的也可以。”

霍长杰硬塞给她,说:“拿着,听话,揣着,我这边就先走了,以后你小心点儿,实在不行那个地方以后就别去了,有事给三叔打电话。”

“那三叔你慢走,你慢走。”

把霍长杰送走以后,麻烦事儿可就来了,而且来得那叫一个快。

过了还不到三分钟,就又跟过来四五辆摩托车,“嘎吱”一声,全都停在了霍敏的家门口,那些人手里都拿着大镐把。

有个小子指着霍敏家说:“是不是就这家,小志,你再去把那个老头跟上,别让他跑了,跟上之后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先解决这个小丫头,操,日子过得穷,还他妈挺能找事儿。

操她妈的,今天我让他穷上加穷,我让他屋漏偏逢连夜雨,听好了,进去以后给我往死里砸,见人就打。”

话音刚落,那五六个小混混,气势汹汹地就朝着院里冲过去了。

霍敏家这大门又矮又破,还是木头的,也没啥贵重东西,能防住谁啊!

那手往里边一掏,“哗啦”一下就给打开了,紧接着就听院里“噼里啪啦”的,那是鸡飞狗跳的,锅碗瓢盆满天飞,全都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哐哐当当”“叮叮咣咣”的,一顿砸。

霍敏的母亲,白发苍苍的,就在炕的最里边,吓得得得瑟瑟地坐着。

这要是一般人看着这一幕,估计都下不去手,多少都有点同情心、怜悯心,哪能对老太太和女人下得去手!

可这帮小子觉得自己可牛逼了,把人家柜子里的衣服都给掏出来了,实在没啥可砸的了,就开始霍霍起来,往炉子里一填,全都给烧了,家里的镜子、暖壶、锅,全都给砸坏了,你说这不是缺德嘛,生活用品砸它干啥,又不值钱。

霍敏在旁边哭得不行了,边哭边喊:“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这也太坏了,我现在就要报告分公司。”

这几个小子一听,骂道:“操你妈的,你说你这嘴多欠,你咋又说这话,你上回为啥挨揍,是不是忘了?”

说着,举起手里的大镐把,照着霍敏的脑袋上,“抡圆了”就砸了下去,“哐哐”砸好几下,就听那镐把挥动带起的风声,“嗡嗡”的,霍敏脑袋上立马就见血了,血顺着脑袋就淌下来了,那场面别提多吓人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太太身体本来就不好,可一看自己闺女被人这么打,心里那股劲儿就上来了,想着:“操,今天我他妈就是死,也得上去,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今天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说着,就奋不顾身地直接从炕上扑下来了,“扑通”一声摔到地上,却还是赶忙把女儿护在了怀里。

那几个小子这时候已经不管不顾了,照着老太太就抡起了大镐把,那场面,真是太残忍了。

这边霍敏的亲戚赶紧跑到楼下,给霍小妹把电话打过去了,霍敏上一秒还在那哭着,一听说加代来了,立马就高兴坏了,赶紧擦了擦眼泪,跑到楼下亲自去接。

俩人一见面,霍小妹就说:“姐,我前一段时间给你打电话,你不是说不回北京吗?你这回来也没告诉我一声。”

霍敏赶忙解释:“本来是没打算回来,前一段时间那还没决定,我妈说了想家了,我们这也是临时决定回来的,谁能想到出这么大的事儿,走吧,进去说。”

说着,两人就往病房里边走去,一进去,那些亲戚们全都站了起来。

加代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里边是高领的灰色毛衣,裤子长短合适,特别合身,脚下蹬着锃亮的大皮鞋,长得还帅气,那模样别提多精神了。

亲戚们一看,还都以为是霍小妹的男朋友。

加代这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病床前,关切地说:“叔,这怎么被打成这样,您先别说话了,好好养伤,您睡一觉,我问问小妹儿是怎么个情况,睡一觉吧。”

这时候,亲戚朋友们围过来了,打趣着霍小妹说:“小妹儿,你这保密工作做得挺好,这怎么才把人领出来?这男朋友挺像样,你快点给大家伙介绍介绍,你男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们这么一说,霍小妹脸一下子就红了,不过她也不想否认,加代却赶忙说:“不行,我得说清楚,我不是她男朋友,大家伙误会了,这个小妹儿是我姐,这么的,赶紧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也太尴尬了。”

有亲戚还笑着说:“小伙子可真挺好,正经不错,我跟你说小妹儿,你这年龄也不小了,你得抓紧,有机会可得珍惜,毕竟都三十好几了,家里边也跟着着急,对不?”

霍小妹就把这事儿一五一十地跟加代说了一遍,加代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那是越听越生气,越听越气愤,心里想着:“操,永定门收保护费是吧?

你刚才说叫什么名来着,叫金老肥,我记住他了,我他妈记住他了,这事儿不用你们管了,我一会儿肯定给你们一个完美的交代。”

老霍家只知道加代在深圳挺厉害,却不知道他在北京的势力也这么大,毕竟加代一共才回来没几趟。

不过加代这人,向来都能给人满满的安全感,只要他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儿。

紧接着,加代就把电话给自己的好兄弟戈噔打了过去,心里想着:“没多大事儿,我让我兄弟去办一下就完事了,就这点小事,他还办不了么?”

电话一通,加代就问:“铁子,你给我打听个人,在这个永定门那块儿有一个叫金老肥的,你认不认识?”

戈噔在那头说:“大名叫金正坤,认识,我认识,那我太知道他了,永定门那一片全都归他管,全都让他给垄断了,啥情况?”

加代气呼呼地说:“操他妈的,我一提起来这事儿就来气,这他妈不就是个牲口呢?这他妈就是个畜生,他熊人家钱,人家一转手报告分公司了,这家伙二话没说,把人家一大家子,全都给打进医院了,你要说三十来岁的小伙子,我啥都不说了,那是六十来岁的老人,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他手底下兄弟都是怎么调教的?”

戈噔一听,也挺生气的,骂道:“妈的,这家伙的确不讲究,但是我没曾想他这么没原则,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加代说:“你这么的,让他赶紧滚到医院里边来道歉,拿赔偿,跪下磕头认错,你这边联系他吧。”

戈噔应道:“行,铁子,我没他电话号,我跟他没啥交集,你这么的,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我现在就去找他,这个事儿,你就交给我,我去给你办。”

“你放心吧,放心吧。”

说完,俩人就把电话挂了。

代哥这会儿气得脸通红,这病房里边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加代刚才看着还文质彬彬的,现在这一发作,那一看就是个江湖中人,那派头、那气势,绝对和普通人不一样。

戈登这边也没敢耽搁,立刻就领着身边的兄弟朝着永定门赶过去了。

金老肥在那边有自己的一家当铺,卖的都是那种古玩、古董啥的,可实际上,那些所谓的古董全是假的,说白了就是些小摆件,靠着以假乱真来糊弄人,反正就是买定离手,谁要是上了当,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到他这儿根本不给退。

那小店装修得倒是挺不错,古色古香的。

戈登他们到了当铺门口,门口站着的小兄弟认识戈登,还笑着打招呼:“哥,今天咋这么闲。”

戈登没好气地骂道:“少他妈废话,你大哥呢?”

那小弟说道:“这大中午的应该是在里边睡觉呢,你进去找他去,你进去看看去吧。”

说着,戈登就奔着里边走去了,也没把那些小弟当回事儿。

当铺最里边还有个小办公室呢,进去一看,金老肥就跟个刚睡醒的大肥猪似的,在屋里躺着,那体重估计得有两百五六十斤,睡觉还直冒泡泡。

戈登二话没说,往旁边一坐,就开始喊:“哎哎哎,醒醒,醒醒,金老肥。”

金老肥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一看是戈登,还笑着说:“哟,这不是我好兄弟吗么?你怎么还来了?过年好,过年好。”

说着,伸手跟戈登握手,戈登理都没理他。

戈登冷哼一声说:“你要说平常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打声招呼握个手,还算得上是朋友,对不?

但是这个事儿,你办得可有点太不光明磊落了,太恶心了,你欺负女人,欺负老太太,还欺负老头儿,你这算什么本事,你可别再说你是社会人了,你都给咱北京人丢脸。”

金老肥一听,有点懵,问道:“兄弟,这怎么的了?这大过年的,怒气冲冲的,你说,来我店里找我啥事儿,长话短说。”

戈登瞪着他说:“今天白天你干啥事儿了,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那五六个骑摩托车的是你兄弟吧,把人家老太太、老头儿都给打了,这事儿,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是你干的吧?”

金老肥狡辩道:“那怎么的,这伙人你认识,你这胳膊肘怎么往外拐,你知道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人么?”

戈登一听,更来气了,大声说:“操,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承认了是不,就是你干的,不是我说,你咋想的?

老金,咱好歹说也算是在道上混的,也算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你要是打哪个大老爷们儿,我啥都不说,那老太太你怎么还能下得去手?

你他妈真牛逼,小姑娘三十来岁,你上来就打人家两顿,还有霍长杰,这事儿跟人家本来就没关系,你这报复心理咋这么强?”

金老肥却满不在乎地说:“兄弟,你也知道我是干啥的,整个永定门那可都是我的地盘,我就是按规矩办事儿……”

正说着呢,就听外面“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原来是两边的人打起来了。

人太多了,场面那叫一个乱,都怕误伤自己人,这边镐把刚要落下去,那边兄弟往上一挡,“啪”的一下,把自己人的手都给打掉了。

最后那场面,我操,全是大飞脚在那儿踹,有个哥们儿被踹得可惨了,当时穿的好像是那种足球鞋,鞋底带钉的,叫啥大波纹,就朝着脸上“咣咣”一顿踹,满脸都是小脚印,西瓜汁也流了一脸,脸都给踹掉皮了。

戈登身后那两个小兄弟,也没打过人家,被打得在地上爬,蜷缩成一团,开始往门口那边滚,想赶紧躲开这乱局。

金老肥一看这打得差不多了,寻思着再打下去可就太过分了,想着教训教训也就得了,于是喊道:“行了,来来来来来,行了行了,别他妈打了,再打他妈打死了,滚犊子。”

说着,顺手从旁边拎过来一根小钢管,还好那钢管是空心的,里边有点疙瘩。

金老肥拿着钢管,指着戈登骂道:“你记住了,从今往后,你别来我的地盘上,咱俩之间,这就算撕破脸皮了,你他妈愿意跟谁装逼,你他妈跟谁装逼去,你别他妈跟我整这一出,你他妈再敢装,我他妈打死你。”

话音刚落,他抡起小钢管,照着戈登的脑袋就砸了下去,“哐啷”一声,那动静可大了,“嗡”的一下,戈登瞬间就懵了。

毕竟这钢管再怎么空心,那也是铁的,可比棒球棍硬多了。

戈登本来刚要往起坐,哪成想这一下子,“咣”的一声,整个人瞬间蜷缩成一团,开始瑟瑟发抖,这下可打坏了,眼都开始翻白眼了,嘴里还吐起白沫了,脑袋这玩意儿可不能随便打,这一下要是个寸劲儿,那可真够呛。

金老肥这时候也看出来事儿不妙了,心里暗叫:“完了,哎呀,妈呀,出事了,不能再打了,再打不得打出人命了。”

可他碍于面子,又不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还得接着放狠话呢,骂道:“妈的,你他妈一个东城的,也敢跑到南城来装逼,赶紧给我滚犊子,下回别让我再看见你。”

戈登身边那两个兄弟伤得也不轻,不过好在脑袋没伤着,比起戈登来,那是要好得多了,就是胳膊被活生生地踹骨折了。

他俩一左一右,扶着戈登,三步一晃地来到马路上,就开始打车。

可那时候的出租车,瞅见他们这样,根本就不给停,你想想,浑身都是西瓜汁。

别说那时候了,就算现在,估计也没几个司机愿意拉,见着都得绕着走。

最后好不容易碰着一个好心的司机,把他们给拉上车,往医院送。

那司机还挺热心,说:“小兄弟,我这儿有卷纸,你们赶紧擦擦,这西瓜汁,粘车上实在是不好洗。

正常来说,我估计你们都拦半天了,没人敢接你们,我看着心里也挺不忍心的,岁数不大,你们赶紧擦擦,别给我车整埋汰了。”

戈登他们赶忙道谢:“大哥,谢谢你了,谢谢了,在路边真拦了十多分钟,也没人拉我们,谢谢你了,谢谢你了。”

那司机回了句:“谁还没个难处的时候。”

说话间,就到医院了,进去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戈登这才缓过点儿劲儿来。

大夫拿着片子出来说:“没什么大碍,幸好这东西是钢管,还是空心的,不然你今天可就够呛了,都给你打得口吐白沫了,能醒过来就算好的了。”

戈登那俩兄弟在旁边站着,心疼得都哭了,心里想着:“那可是咱大哥,谁的大哥谁不心疼?”

戈登见状,安慰道:“行啦,别哭了,挺大老爷们儿,我这不还没死呢么,你哭啥,这金老肥也太他妈过分了,这简直是欺负人。”

戈登越想越气,心里想着:“这事儿,无论如何都不能就这么算了,操他妈的,明天我必须得杀回去。”

可转念又一想:“等不到明天了,我他妈今天就得收拾他。”

戈登能不生气么?被人打成这样,换谁都得气炸了,他直接就把电话拿起来了,转手给加代拨了过去,脑袋还疼得嗡嗡直响,电话一通,就说:“代哥,你听我说,兄弟我这事儿没办好,我现在自己也住院了。”

加代一听,赶忙走到走廊去接电话,屋里可都是霍小妹的家人,他一听没办成事儿,也觉得挺丢面子的,就问:“说吧,铁子,到底咋的了?”

戈登委屈地说:“金老肥那家伙不按套路出牌,我让他过来跟你们道个歉,再让他拿十万块钱赔偿,这已经很少了,这家伙表面答应了,假意答应,暗地里边跟我玩阴的,转手领了三十多号人,直接就把我给打了,我现在也进医院了。”

加代本来就在气头上,一听说戈登也让他们给打了,那更是火冒三丈,心里想着:“这真是油盐不进,能看出来了这事儿是越闹越大了。”

加代对着电话说:“兄弟,你等着我,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戈登赶忙说:“代哥,你不用来找我了,我没啥大事儿,这边也办住院了,换两回药就好了,你先在那边照顾着吧,你别着急,然后晚上的时候,你从那边走,顺便再过来,咱们从长计议。”

加代哪肯听,说道:“那咋整,这事儿咱得找他算账,你不用说了,我马上过去,等着我。”

说完,“叭”的一下就把电话给挂了。

霍小妹这时候赶忙追出来,着急地问:“加代,这咋的了,啥情况?”

加代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儿,这个事儿你们就不用惦记了,包在我身上,我去看看去,没事,你先进去吧,进去照顾照顾我叔,我去去就回来。”

说完,就火急火燎地转身走了。

戈登挨打这事儿,他可没跟别人说,多丢人,这事儿哪能往外传,刚才在病房里打电话还大呼小叫的,这要是传出去说事儿没办成,戈登还让人给揍了,那这人可就丢大发了。

加代紧赶慢赶地来到戈登的病房,一进去,就看见戈登那脑袋被人揍得跟个熊猫似的,纱布包得里三层、外三层。

身边那俩小兄弟也被打得走路都费劲,胳膊都骨折了,当场就住院了。

加代气得火冒三丈,心疼地问:“兄弟,这他妈的,你怎么还能让人家给弄成这样?啥情况?那金老肥就那么狂,那么牛逼吗?”

戈登一脸懊恼地说:“哥,你就别数落我了,我这纯属失误,我真没防备,谁能想到他给我使阴招,那装得可像了,演得可真了,唉,吃一堑长一智吧,这次吃亏我认了,以后谁说话我都不信。”

加代说:“行了,那你别出院了,这个事儿你别管了,在医院里边静养两天,这事儿我心里有数,我知道该怎么办,你就好好养着,找哈僧兄弟打听打听,永定门的金老肥,认识不?”

哈僧在电话那头说:“什么玩意儿金老肥?对,没听过,没听过,一点印象都没有。”

加代一听,说:“你不认识就最好,这样办事也不为难你。

你这样,你给我找点兄弟,咱们现在去永定门集合,我他妈要找他算账去,现在戈登都被打了,我必须得把场子找回来。”

哈僧一听,立马应道:“打谁都行,你不能打戈登,他俩关系多好,把戈登给打了,操他妈的,行了,我现在找人去,你等着我。”

说完,俩人就把电话挂了。

加代觉得光这些还不够,自己面子上必须得做足了,转手又给好兄弟白小航打过去了,说:“航航,你领着兄弟们,来一趟永定门,咱们在这儿集合打仗去。”

白小航这人向来干脆,从来不多问废话,他心大,而且性格特别直爽,又猛又狠,就想着干就完事儿了,对钱啥的也没什么概念,就回了句:“好嘞,马上到,等着我。”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其实有这俩人帮忙,别人基本上都不用找了,白小航那派头,有点像高泽健,不过他可比高泽健还愣、还猛,在故事里,高泽健比白小航要聪明些,这一对比就能看出来。

就这么着,这三伙人,三股势力,直接就朝着永定门集合去了。

加代领着左帅,白小航领着朱大勇,哈僧领着身后四十来个兄弟,其实这些兄弟大多都是杜崽的人。

大概过了四十来分钟的时间,人就陆陆续续地全都来了。

加代一看,人差不多齐了,就说:“好,兄弟们,走,进去找去。”说着,就往里边走。

这市场还挺乱,卖啥的都有,有卖瓜果蔬菜的,有卖日杂用品的,还有卖海鲜的,锅碗瓢盆也在卖,咸菜、熟食啥的也都有,杂七杂八的,反正应有尽有。

市场不算大,可人挺多的,从头走到尾能有将近两三百米,小商小贩也有好几十家。

这金老肥一年光靠收这儿的保护费,那也挣了不少钱。

在里边随便打听个人,人家都能告诉你金老肥在哪儿!

就听那人说:“你往前走一百米,有个金葛轩,挺大的,中式风格的,你一到那儿就能看出来,特别显眼,里边全是卖古玩的,然后旁边还有个吉顺,是卖鞭炮的,这俩店都是他开的,你往前走走就到了。”

加代听了,客气地回了句:“行,谢谢你了。”

这么着,加代他们问清楚了地方,就领着身后五六十号兄弟,气势汹汹地朝着金老肥的店那边走去了。

周围商户一看这架势,心里就明白了,想着:“操,完了,兴许又要出事儿了,瞧着吧。”

然后就开始嗑着瓜子,准备看好戏了,心里想着:“人家这是找回来报仇了,上午不刚惹事儿么,把人家给打了,今天肯定得有一场大战咯。”

说来也巧,金老肥打完戈登之后,根本就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那心可挺大,他就爱去麻将馆消遣。

手底下就留两三个小兄弟在店里看着就行,一般人也不敢来他这儿找麻烦,毕竟他在这一片那可是一霸。

加代领着左帅、白小航还有哈僧进了店,剩下的兄弟,都拿着开山斧在门口站着,把门口围得严严实实的,不让任何人出去。

金老肥手底下的兄弟上下打量了一下加代他们,一看这穿着打扮,就知道是有钱的主儿,便摇头晃脑、痞里痞气地站起来,还抖了抖衣服,显摆显摆手上的表,说:“你好,咱家东西可都是真的,看看吧。”

加代那绝对是有礼貌,微笑着示意了一下,接着就把手上的皮手套摘下来,往腋下一夹,然后拿过一个花瓶,在手上端详了端详,又看看瓶底,那兄弟还在旁边说:“你眼光不错,那是宋朝的,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块八毛八。”

可谁能想到,接下来加代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只见他把那花瓶高高举过头顶,紧接着一松手,“嚓”的一声,花瓶就摔得稀碎,而且那表情还漫不经心的。

摔完一个,他又拿起一个瓶子,当着众人的面,“啪嚓”一下又给摔地上了。

那俩看店的兄弟这下彻底反应过来了,二话不说,直接抄起藏在桌子底下的开山斧,“噌”的一下从桌子底下拽出来,朝着加代就冲了过来。

左帅和白小航就在旁边,哪能让他们得逞,左帅直接侧身抬腿,一记大侧踢,“扑通”一声,就把一个小子给踹出去老远,紧接着一个小助跑,就跟踢皮球、射门似的,照着那小子的脑瓜子就是一脚,当场就把人给踹懵了。

外边的兄弟听到动静了,五六十号人“呼啦”一下,全都涌了进来,手里都拿着开山斧,朝着这俩小子就冲过去了。

那俩小子慌了神,喊道:“大哥,你们这是有备而来,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也没得罪你们,怎么进来就找事儿。”

加代对他们那是不屑一顾,冷哼一声说:“我他妈都不想看你们,金老肥做的那些事儿,光说出来就觉得恶心,你身为他手底下的兄弟,你们每个人都脱不了干系,没准当初戴着头盔打霍老爷子的人,就是你们呢。

这里边肯定有你们参与。

正常来说,按江湖规矩,我是该和你们老大对峙,可你们这种人,我太瞧不起了,该打就打,该收拾就收拾,今天谁也别想跑,你们办的事儿太恶心了,我看不惯。”

说着,加代这边的人直接就一拥而上,四五十号人把这俩小兄弟围在中间,“叮叮咣咣”就是一顿揍啊,那打得是腿缠在一起,踢得这俩小子口鼻都往外冒血,跟西瓜汁似的。

可这还没完,白小航那是真狠,心里想着:“你受点皮外伤哪行,老子今天高低得让你吃点苦头。”

他一边朝着那俩小子走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还微微带着笑,然后顺手从后腰把随身携带的小卡簧“噌”的一下拽了出来,朝着那俩小子就过去了,那俩小子都吓傻了。

那俩小子忙说:“哥哥哥哥,我俩错了,我俩错了,你别扎我,你别扎我,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就是给人家看店的,是服务员,你有事去找金老大说去。”

白小航可不管他们这套,铁了心要收拾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骂道:“把嘴闭上,少说话少遭罪,等会儿,少说话,少遭罪。”

说着,拿起手里的小卡簧,照着大腿根“噗”的就是一下,扎进去之后,还在里边开始搅动,在里边来回豁了,就听那“嘎噔嘎噔”的声音,血肉都模糊了,还不往外拔,就在里边一顿拧,一顿搅,那小子疼得直叫唤:“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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