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爸爸借30万买房，我爸给50万，听到他的打算后，我愣住了

"爸，我想买房，能借我30万吗？"我握着手机，声音有些颤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我爸爽朗的笑声："借什么借，直接给你50万！"

我愣了一下，刚想说话，就听到"嘟嘟"声。我以为他挂了，正要放下手机，却听到了我爸和别人的对话声。

"老王，刚才我儿子打电话要借钱买房。"

"哟，要借多少？"

"30万，我直接给了50万。"

我心头一暖，正想挂掉，却听到我爸接下来的话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01

二十年前，我爸张建华还是个小包工头，每天灰头土脸地在工地上忙活。那时候我才八岁，最大的愿望就是爸爸能早点回家陪我写作业。

"爸爸今天又不回来吃饭吗？"我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空荡荡的街道。

妈妈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头："爸爸要赚钱给你买房子，等你长大了就不用像爸爸这样辛苦了。"

我不明白什么是买房子，只知道别的小朋友的爸爸都会回家陪他们玩。每次同学问我爸爸是做什么的，我都会骄傲地说："我爸爸是包工头，很厉害的！"

其实我并不知道包工头是什么，只知道爸爸每次回家都会带着一身泥土的味道，手上全是老茧，有时候还会受伤。有一次他的手被钢筋划破了，血流了好多，我吓得哭了，他却笑着说："男子汉不怕这点小伤。"

那时候家里很穷，住的是租来的老房子，冬天漏风夏天漏雨。每当下雨天，妈妈就会拿出家里所有的盆子接水，整个房间都是"滴答滴答"的声音。我问妈妈为什么不修一修，妈妈总是说："等爸爸赚够了钱，我们就买自己的房子。"

我爸那时候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晚上十点多才回来。有时候我已经睡着了，他会轻轻推开我房间的门，在我床边坐一会儿。我装睡，听着他疲惫的叹息声，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儿子，爸爸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他总是这样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以为我听不到。

我记得有一次，我生病发烧，需要去医院。爸爸二话不说就从工地赶回来，背着我跑了三里路到医院。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光是押金就要两千块。那是1998年，两千块对我们家来说是天文数字。

我看到爸爸站在医院走廊里，一遍遍地翻着那个破旧的钱包，里面只有几张皱巴巴的十块钱。他的眼圈红了，我从来没见过我爸哭。最后是妈妈把家里仅有的首饰当了，才凑够了住院费。

出院那天，我爸蹲在我面前，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儿子，爸爸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因为钱受委屈。"

那一刻，八岁的我虽然不完全明白，但我知道我有一个很爱我的爸爸。

02

十年后，我考上了省城的大学，我爸激动得一整夜没睡。那时候他的建筑公司已经有了起色，不再是当年那个灰头土脸的小包工头了。

"我儿子考上大学了！"他逢人就说，脸上的骄傲掩饰不住。

大学四年，我从来没为钱发过愁。每个月生活费都按时到账，比同宿舍的同学都要多一些。室友们都羡慕我有个好爸爸，我也确实为此感到自豪。

记得大二那年冬天，我想买一台电脑，但不好意思开口。那时候电脑还算是奢侈品，要六千多块钱。我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地提了一句，我爸立刻说："买！明天钱就转给你。"

"爸，其实也不是很需要..."我想推辞。

"什么话！学习用的东西，再贵也要买。"他的语气不容商量。

第二天，卡里就多了八千块，比我说的价格还多了一千多。我打电话问他，他说："多出来的钱买点其他学习用品，或者改善一下伙食。"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省城工作，我爸又是一顿操心。帮我找房子，出首付，装修，买家具，几乎什么都不让我管。我那时候刚工作，工资微薄，如果没有他的支持，根本不可能在省城立足。

"爸，我什么时候能还清你的钱啊？"我有时候会开玩笑地问。

他总是哈哈大笑："还什么还？你是我儿子，这些都是应该的。你好好工作，以后有了孩子，我再帮你换个大房子。"

工作这些年，不管我遇到什么困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我爸打电话。他从来不会问为什么，总是说："需要多少钱？马上转给你。"有时候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但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去年我谈了女朋友，我爸比我还紧张。女朋友第一次来家里吃饭，他准备了一桌子菜，还特意买了好酒。席间一直问女朋友对我满不满意，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女朋友后来跟我说，从来没见过这么疼儿子的爸爸。

"你爸真的很爱你。"她说，"我都有点嫉妒。"

03

今年春天，我和女朋友决定结婚，开始看房子。我们看中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新房，总价120万，需要首付40万。我手里只有10万积蓄，缺口很大。

女朋友的父母表示可以支持20万，剩下的20万让我们自己想办法。我算了算，如果借30万，可以把首付凑齐，剩下的20万可以用来装修和买家具。

"要不你问问叔叔？"女朋友小心翼翼地建议。

我点点头，确实该问问我爸了。这些年他帮了我太多，虽然这次数目比较大，但我相信他不会拒绝我。而且我已经想好了，一定要和他签个借条，分期还给他，不能再让他白白花钱了。

打电话之前，我还特意准备了一番说辞，想着怎么跟他解释房子的情况，怎么说还钱的计划。没想到他听完之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而且还多给了20万。

"爸，20万就够了，你给50万太多了。"我连忙说道。

"多的钱你留着备用，买房子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我儿子要结婚了，这是大事。"

我心里暖暖的，正想再说几句感谢的话，电话就挂了。我以为通话结束了，准备放下手机，却意外地听到了我爸和别人的对话声。

看来他忘记彻底挂断了，手机还处于通话状态。

04

"老王，刚才我儿子打电话要借钱买房。"我爸的声音很清晰。

"哟，要借多少？"对方应该是他的朋友或者合作伙伴。

"30万，我直接给了50万。"我听出我爸语气里的满足感。

我本来想挂掉电话，但不知为什么，竟然继续听了下去。

"你这个当爸爸的，也太舍得了。现在的年轻人，伸手要钱倒是理直气壮。"老王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害，都是应该的。我就这一个儿子，不对他好对谁好？"我爸笑着说。

"你儿子工作几年了？自己也应该有些积蓄吧？"

"工作五年了，但是你知道现在年轻人花钱厉害，存不住钱。再说了，我有钱为什么不帮他？"

听到这里，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确实，工作这些年，我的开销一直不小，存的钱也不多。但我一直以为我爸不在意这些。

"不过老张，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下去，你儿子会不会太依赖你了？"老王的话让我心里一紧。

"什么意思？"我爸的语气变得严肃了一些。

"我是说，他现在什么事都指望你，万一你以后...我是说，人总有老的一天，到时候他怎么办？"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我能听到我爸在吸烟的声音。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动作。

"你说得有道理。"我爸终于开口了，语气有些沉重，"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我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有种不祥的预感。

"说实话，我知道我这样做可能不对。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一听到他有困难，就想帮他解决。"我爸叹了口气，"可能是我年轻时候吃的苦太多了，不想让儿子也受那些罪。"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辈子这样护着他？"

我爸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我如雷轰顶的话。

05

"其实...这次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帮他了。"我爸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的手开始颤抖，几乎握不住手机。

"怎么？你想通了？"老王显然很意外。

"我想通了一些事情。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我爸的语气很平静，但我能听出其中的痛苦，"你知道吗？他工作五年了，除了工资，从来没有其他收入。别的年轻人都在想办法赚外快，搞副业，他却什么都不想，因为他知道有我兜底。"

我的脸开始发烫，因为我爸说的都是事实。

"而且，他也从来不问我生意上的事，从来不关心我身体怎么样，只有缺钱的时候才想起我。"我爸苦笑了一声，"上次我心脏不舒服去医院检查，都没敢告诉他，怕他担心。结果他一个月都没给我打电话。"

我的眼眶开始发热，想起来最近确实很久没有主动联系我爸了。

"那你这次..."老王小心翼翼地问。

"这次我给他50万，但是我要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他要学会自己承担责任，自己解决问题。"我爸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能护他一辈子，我也不会永远在这里。"

"这个决定不容易啊。"老王感叹道。

"是不容易，但是必须做。我已经64岁了，身体也不如以前了。公司的事情越来越力不从心，我得为以后做打算。"我爸停顿了一下，"如果我现在不逼他独立，等我真的老了、病了，或者...他就真的什么都不会了。"

我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所以你打算怎么跟他说？"

我爸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要告诉他实话。告诉他我这些年的想法，告诉他我对他的期望。如果他能理解，那是最好的。如果他不理解..."

"如果他不理解呢？"

我爸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用几乎是颤抖的声音说："那我也要坚持下去。因为我爱他，所以我必须..."

就在这时，我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是我爸惊讶的声音："咦？怎么还在通话？"

我知道他发现了手机没有挂断，我的心脏狂跳，不知道该说什么。

电话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知道我爸正在检查手机。

"喂？儿子？你还在吗？"我爸的声音很紧张。

我握着手机，看着镜子里泪流满面的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

06

"爸...我都听到了。"我的声音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我爸急促的呼吸声。

"儿子，你...你听到多少了？"他的声音颤抖着。

"从头到尾，全部听到了。"我擦了擦眼泪，"爸，对不起。"

电话里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我能想象我爸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既尴尬又心疼。

"爸，你说的都对。"我深吸一口气，"我确实太依赖你了，确实很少主动关心你。我以为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从来没有想过你的感受。"

"儿子..."我爸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刚才说你心脏不舒服？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我急忙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有时候会闷，医生说是劳累过度，休息休息就好了。"我爸连忙安慰我，"我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影响工作。"

"爸，你这样我更担心。"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你知道吗？刚才听你说那些话，我才意识到我是多么自私。我只想着你能帮我，却从来没想过你也会累，也会老，也需要人关心。"

"儿子，爸爸不是在怪你..."

"不，爸，你该怪我的。"我打断了他的话，"我工作五年了，除了伸手要钱，我为这个家做过什么？我甚至不知道你的血压多少，不知道你最近身体怎么样，不知道公司经营得如何。我只知道，我爸有钱，我爸会帮我。"

我爸在电话里哭了，我能听到他压抑的抽泣声。

"爸，那50万我不要了。"我坚定地说，"房子我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就买小一点的，或者再攒几年钱。"

"不行，钱我已经答应给你了，说话要算数。"我爸连忙说道。

"那就算借的，我分期还给你，连本带利。"我的语气很坚决，"从今天开始，我要学会自己承担责任。"

电话那头传来我爸欣慰的笑声，虽然带着哭腔，但我能听出他内心的高兴。

"好儿子，这才是我想要的。"他说，"其实爸爸这些年最担心的就是你太依赖我了。我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你总要学会独立。"

"我明白了，爸。"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个老王叔叔说得对，我确实应该早点学会自立。"

07

"儿子，其实爸爸还有些话想对你说。"我爸的声音变得温和而严肃。

"您说，我听着。"

"这些年，爸爸确实宠坏你了。每次你遇到困难，我都急着帮你解决，其实这样做剥夺了你成长的机会。"我爸停顿了一下，"一个男人，如果不经历挫折和困难，永远不会真正成熟。"

我点点头，虽然他看不到，但我确实深有感触。

"还有，爸爸想告诉你一些实际情况。"我爸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公司这两年其实不太好做，竞争激烈，利润也不如以前了。我现在每天还在工地上跑，就是想多赚一些钱，给你和未来的孙子留点保障。"

"爸，你已经64岁了，不应该这么辛苦了。"我心疼地说。

"所以爸爸希望你能快点独立起来，不要总是依赖我。"我爸叹了口气，"我身体其实不如以前了，有时候爬楼梯都会气喘。医生建议我少操劳，多休息，但是我不敢停下来。"

"为什么不敢停？"

"因为我怕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帮不上忙。"我爸的话让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如果我一直这样下去，你永远不会独立，而我也会把自己拖垮。"

"爸，从今天开始，您不用再为我担心了。"我坚定地说，"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您。以后每个星期我都会回家看您，每天都会给您打电话问安。"

"好儿子。"我爸的声音里充满了欣慰，"其实爸爸要的不多，就是希望你能真正成熟起来，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我会的，爸。房子的事情，我和女朋友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买小一点的，或者多贷款少首付。实在不行就先租房，慢慢攒钱再买。"

"房子该买还是要买的，这50万就当是我给你的结婚礼物。"我爸说，"但是以后，你要学会自己规划生活，自己解决问题。如果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困难，可以跟我商量，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指望我。"

"我明白了，爸。"

"还有，你要开始关心这个家，关心爸爸妈妈的身体和生活。我们老了，需要的不是钱，而是你的陪伴和关心。"

"我知道了，爸。我这个周末就回家，给您和妈妈做顿饭，好好陪陪你们。"

电话那头传来我爸满足的笑声："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08

一个月后，我和女朋友选定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总价80万，首付24万。我用我爸给的50万付了首付，剩下的钱用来装修和购买家具。

我给我爸写了一张借条，借款50万，分十年还清，年利率按银行同期贷款利率计算。我爸开始不同意，说什么父子之间不用这么见外，但在我的坚持下，他最终还是签了字。

"这张借条我会好好保存，十年后一分不少地还给您。"我认真地对他说。

我爸看着借条，眼睛有些湿润："儿子真的长大了。"

为了增加收入尽快还钱，我开始在下班后做一些兼职工作。给人写文案，做翻译，周末还会接一些家教的活。女朋友开始有些不理解，觉得我们有房子住就够了，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因为我欠我爸的钱，必须要还。"我对她解释，"而且我也想证明给我爸看，我不是只会伸手要钱的孩子。"

随着工作的增加，我的收入也有了明显提升。更重要的是，我开始体会到靠自己努力赚钱的成就感，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现在我每天晚上都会给我爸打电话，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和一天的工作情况。周末一定会回家陪他们吃饭，帮妈妈做家务，陪我爸散步聊天。

"爸，您的血压最近怎么样？药按时吃了吗？"我会关心地问。

"好多了，你妈妈天天监督我，不敢不按时吃药。"我爸总是笑呵呵地回答，"你现在这样，爸爸很放心。"

有一次，我爸因为感冒发烧住院了，我立刻请假赶到医院陪护。看着病床上虚弱的父亲，我才真正意识到他已经老了，不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超人爸爸。

"爸，以后公司的事情，您要学会放手。身体最重要。"我握着他的手说。

"嗯，我正在考虑把一些项目转给合作伙伴做。"他虚弱地笑了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出院后，我坚持让我爸做全面的身体检查。结果显示他的血压偏高，心脏也有些问题，需要定期复查和服药。我专门买了血压计和药盒，教他如何正确服药，并且每天监督执行。

"儿子，你现在比爸爸还细心。"我爸常常这样感慨。

半年后，我的副业收入已经能够覆盖每月的还款额，我的自信心也大大增强。最重要的是，我和我爸的关系变得前所未有的亲密。我们不再是简单的经济支持关系，而是真正的父子关系，互相关心，互相支持。

"爸，感谢您当初的狠心。"我在电话里对他说，"如果您一直惯着我，我可能永远不会成长。"

"儿子，爸爸也要感谢你的理解。"我爸的声音很温暖，"现在看到你这么有出息，爸爸比什么都高兴。"

我们父子俩都笑了，那种笑声里有释然，有温暖，更有对未来的美好期待。

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夕阳，心里充满了感激。感激那次意外的偷听，让我听到了父亲的真心话，也让我真正明白了什么是成长，什么是责任，什么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