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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5月孟良崮战役前夕,进攻一方的国民党军中发生来一个小波折:徐州司令部突然下令,在原有3个进攻纵队基础上,再组建第4纵队,由整编25师师长黄百韬担任纵队司令,统一指挥25师和头号王牌整编74师。在此之前,74师隶属第1纵队,但由于师长张灵甫拒绝接受纵队司令、整编83师师长李天霞的指挥,坐镇徐州指挥的陆军总长顾祝同不得不临时改变部署,增设第4纵队,由抗战期间曾担任自己参谋长的黄百韬亲自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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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同袍却势同水火
按道理说,黄百韬系出身北洋军阀的降将,而李天霞则是黄埔三期的嫡系中央军将领,与黄埔四期的张灵甫同出一脉,李、张两人应该配合的更好。更何况,李天霞、张灵甫在全面抗战前夕都隶属驻汉中的王耀武第51师,后来一同被编入第74军,始终都是上下级关系。
基本上,张灵甫担任团长,李天霞就是旅长;张升任51师153旅少将旅长,李就是51师师长;张升任51师师长,李很快就升任副军长兼58师师长。基本上就是李升一级,张就替补上位一级。这样的关系理应亲密无间,但最后争夺第74军军长一职时,两人却闹得势同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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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夺军长宝座而反目成仇
原本,李天霞长期作为老军长王耀武的左膀右臂,对军长职务一直势在必得。但王耀武最终没有选择他,而是将其外调第100军军长,把军长职务交给了相对听话、出生杂牌的施中诚来过渡。抗战胜利后,施中诚卸任,李天霞再次以为军长一职非自己莫属,不料中途杀出个“程咬金”,被自己的老部下、学弟张灵甫截了胡,从此心生怨怼,两人关系也越来越差。
1946年国民党军队大整编,第74军改编为整编74师,第100军则改为整编83师。虽然都是整编师,但74师系3旅9团制,共3.2万人,全部美械装备,而83师则是2旅4团制,仅有1.8万人,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更是让李天霞怒火中烧。直到1年后重点进攻山东,整编44旅3个团编入该师,才让李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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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崮战役时见死不救
但李天霞与张灵甫两人依然势同水火,尤其是张灵甫死活要脱离李指挥的第1纵队,甘愿服从出身杂牌的整编25师师长黄百韬,让李天霞颜面扫地,心中怒火更盛。5月13日,张灵甫率领74师孤军冒进,被解放军华东野战军主力包围于孟良崮绝地,眼看覆灭在即,求援的电报如雪片般飞出。
李天霞所部就位于整编74师右翼,直线距离近40里,主力却按兵不动,仅派刚刚重建的第19旅第57团去应付差事。该团1年前曾在苏中被歼灭,重建后所属不是新兵就是抗战胜利后收编的伪军,毫无战斗力可言。该团迅速溃败后,李天霞又派了第56团的2个营去执行解围任务,让他们去突破华东野战军2纵、8纵的阻击阵地,结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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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6日下午3时,李天霞在严令之下,终于全军出动增援,但为时已晚,整编74师在当天下午就全军覆灭,张灵甫也被击毙。17日下午6时,李天霞登上孟良崮时,仅仅看到遍地遗骸。26日,他被押送南京军事法庭,靠着昔日同僚的庇护和家人贿赂的几十根金条,好歹保住了性命,但也受到“撤职查办”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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