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缅国黑帮基地里,苏清沅刚遭挟持、断指还裹着纱布,铁了心要退帮。
江煜白护着林晚星,罚了她二十军棍,她爬起来还是要递离队申请。
汽车刹车失灵,他选了林晚星,看着苏清沅独自跳车的背影,心口第一次发紧。
直到苏清沅抱着假箱冲下悬崖,陆承泽攥着真箱的手突然发抖 ——
他好像,亲手推开了那个拼命护了他五年的人……
01
沪圈里名声赫赫的千金小姐苏清沅,在二十九岁这一年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离世的那天,她穿着破旧不堪的衣服,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街角,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整十六个小时,都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她收敛尸体。
那些曾经认识她的人,看到这一幕,没有不叹息惋惜的。
“沪上谁不知道,林晚星是陆承泽心尖上的人啊,她的儿子更是陆家捧在手心的宝贝,苏清沅居然敢对那孩子下手,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不对啊,我听别人说,那孩子的死和苏清沅根本没有关系。”
“你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就因为这件事,陆承泽气得几乎要疯掉,甚至还把苏清沅五年前在国外被人挟持的事情全都公之于众了。”
“我听说当时她被折磨得不成人样,陆承泽好心把她娶进门,她倒好,居然恩将仇报。”
“苏清沅就是个祸水,如果不是因为她,苏家也不会落得覆灭的下场,苏家没了,她的父亲和哥哥也都不在了,她现在这样,就是罪有应得。”
苏清沅的灵魂静静地站在一旁,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没有任何波澜。
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感知,胸腔里空荡荡的,从前那些强烈到极致的爱与恨,如今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她那轻飘飘的魂体,慢慢坐到自己的尸体旁边,眼神茫然,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往哪里。
直到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走到她身边,轻轻地为她盖上了一条绣着复杂花纹的五彩锦帛。
“苏清沅,西域的高僧跟我说,人都是有来世的。”
“这条锦帛是我特意为你求来的,你一定要记住,下辈子别再这么固执了。”
男人的声音沙哑又低沉,带着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苏清沅的灵魂微微颤动。
当她看清男人眉眼的那一刻,意识瞬间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飓风卷走,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苏清沅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但手掌上传来的一阵剧痛,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目光呆滞地看了看和自己一起被挟持的林晚星,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挟持者切断的一根手指,心脏猛地一缩。
断指带来的剧痛让她的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心脏也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体外。
她的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而那把沾着血的刀刃,此刻正紧紧贴在她的脸颊上,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发颤。
挟持她的人,正用一口不太流利的外语和不远处的陆承泽进行交涉。
“陆老大,把我的兄弟放出来,你的女人就能平平安安的。”
冰冷的利刃,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苏清沅尘封已久的记忆闸门,她缓缓抬起头,望向不远处陆承泽那张凌厉的脸庞。
她重生了,重生到了十年前的缅国,这一年,也是她陪伴陆承泽的第五个年头。
还记得当年,在陆承泽的白月光林晚星嫁给她哥哥的那天,陆承泽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国,加入了缅国当地的一个黑道帮会。
他出国的第一天,苦恋了他多年的苏清沅就急匆匆地跟了过来,心里还抱着一丝趁虚而入的念头,而最后,她也确实如愿留在了陆承泽身边。
五年的黑道生涯,一千九百多个日日夜夜,每一天都充满了危险。
这五年里,苏清沅一直陪着陆承泽一起浴血奋战,好几次都陪着他一起出生入死,从鬼门关里逃出来。
就在昨天,苏清沅刚刚过完二十五岁的生日,和陆承泽在房间里嬉闹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走出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提着行李站在院子里的林晚星。
林晚星一看到陆承泽,身体就晃了晃,直接晕在了他的怀里。
苏清沅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陆承泽就急忙抱着林晚星进了房间,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完全没注意到苏清沅失落的神情。
到了下午,两人再次见面的时候,陆承泽就对苏清沅说,他要回国了。
他打算假扮成自己已经去世的双胞胎哥哥,回去照顾林晚星和她的儿子,还让苏清沅给他一些时间,等他安顿好一切。
苏清沅根本无法接受这一切,还在因为这件事和陆承泽赌气、发脾气,两人不欢而散。
没想到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意外就发生了。
苏清沅和林晚星一起被当地的恐怖武装部队挟持,带到了陆承泽的面前,把他也卷入了这场危机之中。
而这次被挟持的经历,成了苏清沅这辈子都无法摆脱的噩梦,每次回想起来,都让她浑身发冷。
回忆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她的五脏六腑里搅动着,带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就在这时,林晚星那凄厉的哭声,把苏清沅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承泽,我好害怕,你快救救我啊!”林晚星带着哭腔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可怜。
苏清沅望向陆承泽那张冷峻的眉眼,心里一片冰凉,上辈子的时候,她也曾像林晚星这样哭泣着哀求陆承泽,可最后,他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林晚星。
挟持者见苏清沅一直沉默不语,没有要开口求情的意思,顿时怒火中烧,一脚就把她踹倒在了地上,还狠狠地踩在了她那根断指上。
“快说话,去向陆老大求情,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带走,让你再也见不到他!”挟持者恶狠狠地说道,语气里满是威胁。
苏清沅疼得冷汗直流,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但她还是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不愿意向陆承泽低头。
林晚星还在不停地哭泣,一边哭一边哀伤地呼唤着:“承泽,我真的好痛,你快想想办法啊。”
陆承泽皱起了眉头,脸上满是心疼和不忍的神情,他看了看苏清沅,然后说出了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
“清沅,晚星和你不一样,她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你比她坚强多了,你先跟他们走,帮我拖延一点时间,我会尽快找到你,把你救出来的。”
听到陆承泽的话,林晚星哭得更凶了,带着一丝委屈和庆幸说道:“承泽,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
苏清沅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眼神冷漠地看着陆承泽和恐怖武装部队交涉,心里没有了一丝波澜。
上辈子,她就是这样被陆承泽舍弃,跟着这些挟持者走了,之后的一周时间里,她受尽了折磨,生不如死。
等陆承泽终于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连站都站不稳了。
那时候,陆承泽还跪在她的身旁,眼眶通红地求她撑住最后一口气,不要放弃。
他轻轻抚摸着她那所剩不多的头发,在她的耳边带着愧疚的语气哄着:“清沅,你别怕,我把你救出来了,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娶你吗?我现在就送你回国,等回去之后,我们就结婚。”
然而,这些曾经让苏清沅满心欢喜的深情话语,在婚后的几年里,却变成了最伤人的利刃,陆承泽后来不止一次地对她说:“苏清沅,你当初还不如直接死在国外,也省得现在这么多麻烦。”
挟持者见陆承泽和苏清沅之间没有再多的交流,渐渐失去了耐心,直接伸手把苏清沅从地上揪了起来,就要带她离开。
疼痛和眼前的困境像藤蔓一样缠绕着苏清沅,让她难以呼吸,但这一次,她没有再去回想上辈子那些如同刀锋般伤人的过往。
她心里很清楚,在这次挟持的二选一抉择中,她注定会被陆承泽舍弃,所以,她只能靠自己自救,不能再指望陆承泽了。
苏清沅全程的安静和冷漠,让陆承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就在苏清沅即将被挟持者带走的时候,陆承泽又开口喊住了她。
“清沅,你相信我,乖乖地等我,我一定会去救你的。”陆承泽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苏清沅的脸色冷得像冰一样,没有丝毫动容。
五年的时间,一千九百多个日日夜夜,她陪着陆承泽一起并肩作战,彼此之间应该是最信任的人。
可就是因为她对陆承泽那刻在骨子里的爱与信任,才导致了她上辈子的悲惨结局,家破人亡,自己也落得个惨死街头的下场。
等他?这辈子,她再也不会傻傻地等他了。
如果这次她能活着回来,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和陆承泽彻底划清界限,再也不跟他有任何牵扯。
苏清沅没有回头看陆承泽一眼,任由挟持者把自己拖上了武装部队的车,决绝的背影让陆承泽的心里莫名地一紧。
车子一路颠簸,很快就抵达了恐怖武装部队的营地,挟持者像扔沙包一样,毫不留情地把苏清沅从车上扔了下来。
他们连推带搡地,把苏清沅带到了恐怖组织首领巴南烈的面前,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人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尊重。
上辈子被虐待的记忆还历历在目,那些痛苦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涌现,此刻再次踏入这个如同地狱般的地方,苏清沅害怕得手脚都在发抖,但她还是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要竭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惧。
她不想再遭受上辈子那样的痛苦,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苏清沅突然想起了上辈子最后为她披上锦帛的那个男人——顾彦辰,那个在她死后唯一给她一丝温暖的人。
苏清沅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却坚定:“只要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意国的顾彦辰就会把这里夷为平地,让你们所有人都没有好下场。”
“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现在就打电话给他,就说华国的苏清沅在这里‘做客’,看看他会不会不管我。”
当“顾彦辰”这个名字从苏清沅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恐怖首领巴南烈的眼睛陡然一亮,显然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他玩味地盯着面前的苏清沅,眼前这个女人,就像一颗美丽又桀骜的东方明珠,让他心里那种想把她狠狠践踏进尘土里的欲望,在体内疯狂地叫嚣着。
“你最好别骗我,要是让我发现你在撒谎,你会死得比你想象中还要凄惨,我会让你体验到什么叫生不如死。”巴南烈恶狠狠地威胁道,眼神里满是狠戾。
苏清沅放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惧,毕竟她也不确定,顾彦辰是否还会记得她,是否会愿意出手救她。
周围那些恐怖组织成员的调笑声越来越响亮,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苏清沅的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说实话,苏清沅并没有十足的自信,能让顾彦辰来救她,毕竟她和顾彦辰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面了,两人之间早就没有了联系。
但现在,顾彦辰就像一根救命的浮木,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无论如何,她都要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到十分钟,巴南烈就拿着一部手机走到了苏清沅的面前,把手机递到了她的手中。
话筒那边很快就传来了顾彦辰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让苏清沅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苏清沅,巴南烈刚才跟我提了一些极为过分的要求,如果我答应他的话,会有很多无辜的人因此丧命,死得很惨。”
“但如果,你是我的妻子,那么在这片土地上,就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他们都会给我几分薄面。”
顾彦辰的话让苏清沅愣在了原地,她呆呆地挂了电话,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对上了巴南烈那张虚伪的笑脸。
巴南烈转过身,狠狠甩了刚才把苏清沅绑来的那个下属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营地里格外响亮。
接着,他又一脚将那个下属踹倒在地,对着旁边的人呵斥道:“把他拖下去,好好教训一顿,居然敢对顾先生的人动手,简直是活腻了!”
处理完下属之后,巴南烈立刻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对着苏清沅不停地赔罪,还让人赶紧准备车子,送苏清沅离开这个恐怖军队基地,态度和之前截然不同。
卡车一路行驶,很快就回到了陆承泽的地盘,即使已经离开了那个危险的地方,苏清沅的全身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刚才的经历实在是太吓人了。
上辈子的那趟地狱之行,让她至今都心有余悸,而这一次,她竟然能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这让苏清沅心里充满了庆幸。
苏清沅用衣服胡乱地擦去脸上的泪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深吸一口气,准备走进陆承泽的住所。
可还没等她踏进门,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陆承泽发脾气的声音,还有林晚星低声哭泣的声音,两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格外刺耳。
“承泽,是不是因为我来找你,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所以清沅小姐才故意找人来气你,她就是不想让你跟我一起回国,不想让你照顾我和孩子。”林晚星带着委屈的哭腔说道,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你哥哥出车祸去世了,小宇每天都哭着找爸爸,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只希望你能回去,假装成你哥哥,帮我照顾我们母子,一年,不,半年就好,承泽,求求你了。”林晚星继续哀求着,语气里满是无助。
“虽说我当初嫁给了你哥哥,但我心里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啊,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变过。”
陆承泽的脸色十分难看,语气却带着一丝安抚:“那些人不可能是清沅找来气我的,她现在还在那些恐怖分子手里,处境很危险,回国的事情过几天再提,我现在得想办法先救她出来。”
林晚星紧紧拉住陆承泽的手,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继续说道:“承泽,我也不认识那些人,但我们被抓之前,我清清楚楚地看到清沅小姐跟他们打招呼,他们之间说不定早就认识了。”
陆承泽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犹疑的神情,低声重复道:“相识?这怎么可能呢?”
“真的,承泽,你也知道清沅小姐从小就胆子大,性格又倔强,说不定她只是在和我们开玩笑,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你留下来陪她。”林晚星继续煽风点火,试图让陆承泽相信苏清沅是故意的。
“她不过是想用这招威胁你,让你放弃回国的念头,你再等等,说不定她很快就会自己回来了,根本不需要你去救她。”
陆承泽沉默了,没有说话,他想起了自己说要回国那天,苏清沅确实非常激动,还说过她死都不会同意他回国的话。
可他又转念一想,苏清沅的手指都被那些人切断了,看起来那么痛苦,真的是假装的吗?她真的会为了让自己留下,做出这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吗?
就在陆承泽陷入纠结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旁边捂着胸口、不停喘气的林晚星吸引了过去。
他赶紧轻轻拍着林晚星的背,满脸担忧地问道:“好好的,怎么哮喘又犯了?你的药放在哪里了,我去给你拿。”
苏清沅在门口站了很久,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惨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心里一片冰凉。
对于陆承泽,她其实早就已经死心绝望了,可此刻听到这些话,心还是像被刀割一样疼,让她忍不住弯下了腰,缓解那阵阵的剧痛。
原来,上辈子她被那些恐怖分子折磨了七天之后才被救出来,原因竟然是这样吗?
她在地狱中苦苦等待陆承泽来救她,以为他会像曾经承诺的那样,尽快找到自己,可他却因为林晚星的哮喘,心疼得皱起了眉头,把她的安危抛到了脑后。
02
- 整整七天的时间,上辈子的苏清沅就是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痴痴地等了陆承泽七天之久,每天都在期盼着他能出现。
第一天的时候,苏清沅强忍着被陆承泽抛弃的锥心之痛,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暂时震慑住了巴南烈,让他没有立刻对自己下手,满心期待着陆承泽能快点来救她。
可她等了一天又一天,不仅没有等到陆承泽的身影,就连他的手机也彻底断了联系,无论怎么打,都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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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巴南烈渐渐失去了耐心,那些恐怖组织的成员也变得越来越暴躁,没有了之前的耐性。
在这个战乱频仍的国度,女人的地位卑微得就像路边的草芥,根本没有人会把女人当回事。
他们用尽了各种极其残忍的手段折磨苏清沅,就是想逼迫她主动去求陆承泽,让陆承泽答应他们的要求。
可苏清沅根本找不到陆承泽的踪迹,连联系他的方式都没有,只能默默地承受着那些痛苦。
第三天开始,那些人更是变本加厉,轮番对苏清沅进行凌辱,把她当成玩物一样对待,没有丝毫的尊重。
到了第六天,他们终于玩腻了苏清沅,又想出了新的折磨方式,竟然用锤子一根根地敲她的手骨,只因为她在黑道帮会里枪法出神入化,他们就是要毁掉她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在那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他们肆无忌惮地肆意践踏苏清沅的尊严和身体,把她折磨得不成人样。
那七天的时间,对苏清沅来说,就像是一场生不如死的人间炼狱,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可如今,在林晚星的口中,那段刻骨铭心的痛苦经历,却只是轻飘飘的一句“闹着玩”,这让苏清沅怎么能不生气,怎么能不愤怒。
心口的堵塞与那种如同凌迟般的疼痛,瞬间转化成了无法化解的熊熊怒火,在她的胸腔里不断燃烧着。
他们凭什么这么肆意地作践她?凭什么把她的痛苦当成玩笑?
苏清沅再也忍不住了,几步快步跨到了陆承泽和林晚星的身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她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变得猩红似血,再也顾不上任何情面,狠狠一脚踹在了陆承泽的身上。
接着,她又从陆承泽的怀里一把拉出了还在装可怜的林晚星,毫不留情地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巴掌的力道很大,把林晚星打得愣在了原地,甚至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在假装犯哮喘,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林晚星怔怔地望着苏清沅半晌,才缓过神来,眼神里瞬间浮现出恶毒的光芒,但很快又被她掩饰了过去。
她用手掌捂住被扇红的脸颊,声音变得微弱而可怜,看起来委屈极了。
“承泽,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清沅小姐就是在跟你开玩笑,你当时就是不肯相信我,现在你看到了吧,她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根本就没有危险。”林晚星带着哭腔说道,试图把责任都推到苏清沅身上。
苏清沅心口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了,她再也不想忍耐下去,向前迈出一步,还想再给林晚星两巴掌,让她知道乱说话的下场。
可就在这时,陆承泽突然伸手拦住了苏清沅,不让她再靠近林晚星一步。
陆承泽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语气里满是责备:“苏清沅,你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为了逼我留下来,竟然找人演这种苦肉计,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这种拿生命开玩笑的事情,也能用来争宠吗?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苏清沅听到陆承泽的话,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争宠?我跟你的寡嫂争什么宠?难道你忘了她是你哥哥的妻子吗?”
“还是说,你早就把自己当成你那个已经死了的哥哥,想代替他照顾他的妻子和孩子,甚至想把他的妻子据为己有?”
“你!”陆承泽被苏清沅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而林晚星则在一旁哀哀地哭泣起来,看起来更加可怜了:“清沅小姐,你有什么脾气都冲着我来,不要怪承泽,承泽他是无辜的,他只是可怜我和小宇这对孤儿寡母,想帮帮我们而已。”
“就算我跟他曾经真心实意地相爱过,但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了,我们现在是不可能的,你就不要再误会他了。”
“你为了不让他跟我回国,居然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你不就是因为出生在一个好人家,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才这么看不起我这个保姆的女儿吗?你就是觉得我配不上承泽。”林晚星一边哭一边说,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苏清沅欺负的可怜人。
苏清沅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她愣愣地看着陆承泽,突然想起了上辈子陆承泽毁掉苏家时,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苏清沅,你不过是仗着你有一个好出身,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家庭,所以才敢这样欺负晚星,如果沈家没了,你还敢这么嚣张吗?你还能这么有底气吗?”
那些伤人的话语,此刻又在苏清沅的耳边回响起来,让她心口憋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上辈子,就是因为这场可笑的爱情,她不仅毁掉了自己的一生,还连累了那些爱她、疼她的家人,让苏家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和痛苦。
陆承泽盯着苏清沅的眼睛里布满了阴霾,语气冰冷地说道:“你太肆意妄为了,这里不是华国,不是你的家乡,没有人会像你的家人那样纵容你,就算我一直护着你,也早晚有一天会出事,你真的应该受点教训才行,让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苏清沅的心里仿佛被冰刀一寸寸地切割着,又痛又冷,那种痛苦让她无处可逃,只能默默承受。
她在心里暗自嘀咕,上辈子你根本就没有护我周全,让我历经九死一生,活得生不如死,最后还落得个惨死的下场,这些你都忘了吗?
可此刻,苏清沅觉得跟陆承泽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根本不会相信,也不会有丝毫的愧疚。
她已经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纠葛了,五年前,她为了陆承泽,不顾一切地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加入了缅国的黑道帮会,陪着他出生入死。
如今,她已经彻底放下了对陆承泽的感情,自然也就没有了继续留在这儿的理由。
她记得,五天后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她就能按照帮会的规矩,正式脱离帮会,彻底和陆承泽划清界限,回到自己的家乡。
想到这儿,苏清沅不再理会陆承泽和林晚星两人,转身去拿了医药箱,开始给自己受伤的手指消毒、仔细包扎。
纱布才裹到一半,苏清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她哥哥苏清越从国内打来的电话。
她正在包扎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手机的外放按钮,苏清越的声音立刻从外放喇叭里传了出来,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清沅,我听别人说你要和顾彦辰联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没跟家里商量就做决定了?”
陆承泽一听到“联姻”这两个字,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眼神里满是怒火和难以置信。
而林晚星的脸色更是惨白如纸,像是心被伤透了一样,捂着自己的胸口,身体晃了晃,差点跌倒在地。
好在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还没落到地上,就被眼疾手快的陆承泽一把捞入怀中护住,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林晚星在陆承泽的怀里哭着推了他一下,然后后退两步,转身就跑开了,看起来伤心极了。
陆承泽赶紧追了上去,在追之前,他还不忘回头恶狠狠地对苏清沅放下狠话:“苏清沅,我们之前说过结婚的事情暂时搁置,你竟然用你哥哥来逼我联姻,你真是无可救药了!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等陆承泽和林晚星都跑远了,苏清沅脸上才挂着一抹讥诮的笑容,伸手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苏清越焦急的声音:“清沅,你刚才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信号不好?我刚才听顾彦辰说他要跟你联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逼你的吗?你跟哥说,哥帮你做主。”
这个妹妹一直让苏清越操碎了心,她从小就特别有主见,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二十岁那年,更是为了陆承泽,毫不犹豫地跟着他出了国,这些年在国外受了多少苦,苏清越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如今听说顾彦辰要娶他妹妹,苏清越心里很是担心,如果清沅不愿意,他就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阻拦这门婚事,绝对不能让妹妹再受委屈。
“清沅,你别怕,是不是顾彦辰逼你的?如果是的话,你跟哥说,哥现在就去找他,绝对不会让他欺负你的……”苏清越还在不停地说着,语气里满是担忧和保护欲。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清沅打断了,她的声音因为距离太远,加上信号不太好,数据传送有些失真,但还是能听出她语气里的坚定:“哥,跟顾彦辰联姻是我自己同意的,我想嫁给她,这不是他逼我的,是我自己的决定,你就别担心了。”
苏清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消化苏清沅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回去,大概还需要五天的时间,等我回去了,我们再好好聊聊这件事。”
挂断电话后,苏清沅没有忘记给自己打了一针破伤风,毕竟刚才手指受伤,又在外面待了那么久,很容易感染。
刚放下针筒,陆承泽就抱着林晚星从外面回来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把林晚星哄好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林晚星轻柔地放在沙发上,然后转过头,脸上满是极致的包容后的不耐,眼神冰冷地质问苏清沅:“苏清沅,帮会的制度你没忘吧?这些年我教你的规矩,你都抛到脑后了吗?”
“擅离职守、欺上瞒下、恶意挑拨,还欺负弱小,你说说你,这几天犯了多少错?我作为帮会的老大,按照规矩,对你的处罚是二十军棍,你有什么异议吗?”
苏清沅的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没想到陆承泽会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处罚自己,她转头看向陆承泽身后的林晚星,正好看到林晚星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得意的胜利笑容,那笑容里满是挑衅和算计。
苏清沅心里很清楚,上辈子她就是被这些人虐得只剩半条命,如今重生一次,她只想好好活着,不再重蹈覆辙,可没想到,还是成了陆承泽口中违反制度的人,还要遭受军棍的处罚。
陆承泽很快就叫了人来执行军棍,那个被叫来的人看到要打的是苏清沅,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忍不住替苏清沅求情:“老大,清沅她是个女孩子,而且身子骨又这么瘦小,咱们用的军棍都有她的小腿粗了,这二十军棍打下去,她肯定受不了啊,要不这次就算了吧,饶了她这一次。”
陆承泽的声音阴冷得让人害怕,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算了?在这个帮会里,没有谁能例外,黑道帮会的制度不可违,必须按照规矩来,你给我狠狠打,要是少打一下,或者打得轻了,都要重新来,到时候不仅她要受罚,你也一样。”
那个执行军棍的人听到陆承泽的话,不敢再求情了,只能无奈地走上前,将苏清沅拉扯着趴在了军棍执行台上,准备执行处罚。
趴在冰冷的执行台上,苏清沅的思绪飘向了远方,飘回了她当初追着陆承泽出国的那天,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还记得刚见到她的时候,陆承泽满脸都是不耐烦,对她的态度很冷淡,但碍于她哥哥苏清越的情面,还是不情不愿地收留了她,让她留在了帮会里。
军棍一下接着一下,毫不留情地落在苏清沅的背上,每一次落下,都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
而那些过往的回忆,如同走马灯般,在苏清沅的脑海中一一闪现,清晰得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二十岁生日那天,因为在国外没有家人陪伴,苏清沅就自己给自己买了个小小的生日蛋糕,然后死皮赖脸地拉着陆承泽,让他陪自己一起过生日,那是她在国外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那天凌晨,卧室里一片漆黑,她借着生日蜡烛微弱的光芒,直直地望着陆承泽的眼睛,许下了自己的生日愿望。
“我的生日愿望是,想和陆承泽做爱。”当时的她,鼓足了毕生的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说完之后,脸都红透了。
蜡烛熄灭后,房间陷入了一片昏暗,她又鼓起勇气,主动吻上了陆承泽的唇,那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陆承泽的气息就像冬夜的松柏,清冷又带着一丝独特的味道,他的唇又冷又薄,就像书里说的那种薄情男人一样,可即使是这样,当时的苏清沅还是陷了进去,无法自拔。
那一晚,陆承泽没有拒绝她,把她压在身下,两人翻云覆雨,度过了一个缠绵的夜晚。
黑帮基地的生活单调又乏味,每天都充满了危险,陆承泽开始教她开枪,教她如何保护自己,后来甚至还教她开战斗机,把自己会的东西,都一点点教给了她。
有任务的时候,他会带着她一起去执行,让她在实战中积累经验;没有任务的时候,他就会和她待在房间里的大床上,日夜缠绵,享受着难得的安稳时光。
每次出去执行任务,他都会无比信任地将自己的后背交给苏清沅,让她保护自己的安全,而苏清沅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每次都能很好地完成任务,保护好他。
曾经的苏清沅,是被苏家当成公主一样养大的,十指不沾阳春水,连一点苦都没吃过,可在陪伴陆承泽的这五年里,她的手脚上都磨出了厚厚的茧子,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娇嫩。
她付出了这么多,终于成长为了陆承泽口中那个坚强、有自保能力的苏清沅,可没想到,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二十军棍很快就打完了,这五年的过往,一千九百多个日夜的点点滴滴,在苏清沅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每一个画面都那么清晰,又那么伤人。
她的身体因为疼痛和虚弱,从军棍执行台上滚落下来,眼角的一滴泪水也随之落入了地上的尘埃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那滴泪与尘土一起融入了大地,就像她和陆承泽那一千九百个日夜的感情一样,彻底消逝,再也回不来了。
苏清沅挣扎着,跌跌撞撞地想要起身,可刚站起来,就因为身体太虚弱,又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林晚星看到苏清沅这副狼狈的样子,假惺惺地走上前,想要扶她起来,装作一副关心她的样子,可苏清沅根本不领情,用力推开了她的手,不想让她碰自己。
陆承泽赶紧拉住了差点摔倒的林晚星,眼神冰冷地看着苏清沅,语气里满是嫌弃:“别去碰她,你的好心,只会被她当作驴肝肺,她根本不会领你的情。”
“她就是从小被家里宠坏了,脾气才这么差,让她自己好好反省一下,等她想通了,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就不会再这么肆意妄为了。”
林晚星还在一旁假装善良,带着一丝担忧说道:“可是,她看起来真的好可怜啊,身上流了那么多血,会不会出事啊?”
“晚星,你都已经为人母了,不能太善良了,对待有些人,善良是没有用的,你没必要同情她,她这都是自作自受。”陆承泽安慰着林晚星,完全没有理会地上的苏清沅。
苏清沅躺在地上,没有反驳陆承泽的话,也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只是默默地看着陆承泽带着林晚星走出了自己的视线,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
直到基地的另一位女性黑帮成员看到了苏清沅的惨状,不忍心看她一直躺在地上,才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了起来,带她到一间空房间里,帮她处理身上的伤口。
“老大也太狠心了,这么重的军棍,竟然真的打下去了,清沅,你怎么不哭啊?你要是哭了,老大看到了,说不定就心软了,你也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那个女成员一边帮苏清沅处理伤口,一边心疼地说道。
苏清沅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冷笑,眼神里满是绝望和释然:“没用的,就算我哭了,他也不会心软的,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从来都没有。”
上辈子,她哭得肝肠寸断,多少次在他面前崩溃大哭,祈求他的怜悯和心疼,可他从来都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更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这辈子,她苏清沅再也不会为了陆承泽掉一滴眼泪了,不值得,真的太不值得了。
03
第二天一大早,苏清沅一睡醒,就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拖着病体去找陆承泽,她已经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江老大,我最后一个任务在四天后,等任务结束了,我想离队回国,再也不回来了。”苏清沅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丝毫的留恋。
“这是我的离队报告,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苏清沅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队报告,递到了陆承泽的面前。
她很清楚黑道帮会的规矩,帮会成员不问来路和归途,也不保证每个人的生死,但无论你是想继续留在帮会,还是想离开,都必须遵循帮会的规矩,按照流程来。
如果有人无视组织纪律,擅自离开,就会遭到黑道联盟的全球追杀,这辈子都别想有安稳日子过,所以苏清沅必须按照规矩来,拿到陆承泽的签字,正式脱离帮会。
陆承泽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苏清沅,眼神复杂,看了她许久,都没有说话,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格外压抑。
最终,他挥了挥手,让身边的手下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和苏清沅两个人,他才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伸出手,试图想要拥抱苏清沅,就像以前一样,可苏清沅却毫不犹豫地躲开了,不想再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清沅,你为什么要这么倔强呢?就算你之前犯下了大错,只要你跟我认个错,说一句软话,我就会原谅你,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你为什么连一句认错的话都不肯说?”陆承泽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眼神里满是不解。
错?苏清沅在心里冷笑,她实在想不出自己错在哪里了,如果非要找出一个错,那或许就是昨天教训他们的时候,下手太轻了,没有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痛苦,不够解气。
陆承泽见苏清沅还是不说话,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我不与你计较这些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你既然已经想通了,想要回国,那你就先回去等我,最多一年的时间,我就能安置好晚星和她的儿子,到时候我就去找你,只要你愿意,你想什么时候结婚,我都依你,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陆承泽试图挽回苏清沅,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苏清沅的心中充满了嘲讽,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平静地说道:“江老大,结婚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我家里已经为我安排好了联姻,就等我回去之后,就举行婚礼,我和顾彦辰很快就会结婚了。”
听闻苏清沅的话,陆承泽的心口就像被针扎了一样,一阵刺痛,痛苦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忍不住紧紧捏住了苏清沅的手,力道很大,捏得苏清沅生疼。
“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苏清沅,你为什么要这么嘴硬,非要惹我生气才甘心吗?”陆承泽的语气里满是怒火和不甘,他不相信苏清沅真的愿意嫁给顾彦辰,他觉得苏清沅只是在跟他赌气。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给我一些时间,等我处理好晚星的事情,就会去找你,你难道听不懂我的话吗?”陆承泽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如果你执意要跟我作对,非要逼我的话,那这几日你哪里都别去,老老实实地待在基地里,等我处理好所有事情,你回国也得跟我一起走,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先走的。”
苏清沅还想再说些什么,反驳陆承泽的霸道,可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林晚星从外面走了进来。
林晚星的眉眼间带着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似哭非哭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疼:“承泽,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如果你们在谈事情,那我就先出去,等你们谈完了我再来。”
陆承泽脸上的神情瞬间缓和了下来,刚才的怒火和激动消失得无影无踪,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没有,我们就是在谈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没什么重要的,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今天不是答应过我,要开车带我出去转转,顺便给小宇买一份礼物吗?如果你们现在很忙,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今天去。”林晚星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失落和委屈,让人不忍心拒绝她的请求。
陆承泽似乎是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天答应林晚星的事情,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赶紧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不忙,不忙,我们现在就去,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车钥匙。”
苏清沅站在一旁,本来无意看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打情骂俏,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可林晚星却不打算放过她,执意走上前,拉着苏清沅的手,装作一副热情的样子:“清沅小姐,你也一起去吧,正好帮我参谋参谋,看看小宇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我一个人也拿不定主意。”
陆承泽的目光沉沉地盯着苏清沅,看到她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熟悉的暴躁与疼痛再度涌上心头,他语气冰冷地命令道:“苏清沅,我命令你,跟我们一起去,这是老大的命令,你必须服从。”
苏清沅没有办法,只能被迫跟着他们一起上了车,车子缓缓驶出了黑帮基地。
林晚星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还假惺惺地对苏清沅解释道:“抱歉啊,清沅小姐,我有点晕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会好一点,只能委屈你坐在后面了。”
苏清沅根本不想理会林晚星的虚伪,只是靠在车后座上,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打发着时间,心里只想着快点结束这场无聊的行程。
然而,车子刚驶入高速路,意外就突然发生了,刹车失灵了,车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前冲,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向冷静的陆承泽脸上也难得地浮现出了一丝慌乱。
“不好,汽车的刹车坏了,我们得赶紧跳车,不然就危险了!”陆承泽一边努力控制着方向盘,一边焦急地对苏清沅和林晚星说道。
“跳车?这怎么能行啊?”林晚星吓得脸色惨白,泪水瞬间就流了下来,声音里满是恐惧,“承泽,我从来都没有跳过车,而且现在车速这么快,跳车太危险了,我好害怕,我不敢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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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泽一边紧紧握着方向盘,试图减缓车速,一边轻声安慰着林晚星:“晚星,你别怕,你先解开安全带,慢慢到我怀里来,我会抱着你一起跳车,有我在,我一定会护着你的,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对,你慢慢过来,别着急,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陆承泽的语气里满是安抚,努力让林晚星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