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岁保姆在我家干了十五年,她走后我妻子才说:看她给你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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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离别的那一天

张姨离开的那天,窗外的梧桐叶正一片片往下落。

陈明远站在玄关处,看着这个在他们家待了十五年的老人小心翼翼地整理着鞋架。张姨的动作很慢,像是要把十五年的时光都装进那个洗得发白的蓝色行李包里。

“张姨,这个您一定得收下。”陈明远把厚厚的信封递过去,声音有些哽咽。信封里装着二十万,是他和林婉提前准备好的。

张姨愣了一下,连忙摆手:“明远,这太多了,我不能要。你们待我不薄,工资从来没少过,逢年过节还有红包,我已经很满足了。”

林婉拎着张姨的行李从房间出来,眼眶红红的:“张姨,您就别推辞了。这十五年,要不是您,这个家不知道成什么样子。念恩从小到大都是您照顾,现在她上大学了,您也该享享清福了。”

听到“念恩”这个名字,张姨的眼圈瞬间红了。她接过信封,手指微微发颤,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最里面的夹层。

“那我……就不客气了。”张姨抹了眼角,“以后你们好好的,念恩放假回来,记得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门外传来汽车喇叭声,是预约的出租车到了。陈明远帮张姨拎起行李,三人一前两后地走下楼梯。秋天的阳光透过楼道的窗户,在张姨花白的头发上镀了一层金边。

送到小区门口,张姨坚持不让再送:“就到这里吧,你们忙你们的。”

林婉突然上前抱住张姨,声音哽咽:“有空就回来看看,这里永远是您的家。”

张姨轻轻拍着林婉的背,像十五年来无数次安慰她那样:“好,好,你们快回去吧,外面风大。”

出租车缓缓启动,张姨从车窗伸出手挥了告别。陈明远搂着妻子的肩膀,看着车子消失在街角,心里空落落的。

回到家,屋子里安静得让人不习惯。阳光从阳台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往常这个时候,张姨应该是在阳台上晾衣服,或者准备午饭的食材。

“总觉得张姨只是出门买菜了,晚上就会回来。”林婉说着,走到沙发前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沙发扶手——那里被张姨坐了十五年,已经微微凹陷。

陈明远点点头,目光落在客厅角落的老衣柜上。那是张姨坚持不让换的家具,说是实木的,耐用。如今看来,倒是被她说着了。

“我去收拾一下张姨的房间。”林婉站起身,“念恩下周回来,正好可以住。”

陈明远看着妻子走进那个朝北的小房间,自己则踱步到窗前。十五年前的画面浮现在眼前,那时他们刚搬进这个家不久,念恩才三岁,他和林婉工作都忙,急需找个保姆。中介推荐张姨时,她刚四十五岁,穿着一件略显过时但干净整洁的灰色外套,说话时总微微低着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显得格外拘谨。

“我什么活都能干,就是希望有个固定的休息日,每个月回一趟家看看老母亲。”当时张姨是这么说的。

事实证明,张姨何止是“什么活都能干”。她来了不到一个月,家里就焕然一新。她做饭好吃,收拾家务利落,最难得的是对念恩极其耐心。念恩小时候体弱,三天两头感冒发烧,张姨总是整夜不睡地守着。有次念恩半夜发高烧,正值陈明远和林婉都在外地出差,张姨自己背着孩子跑到医院,守了两天两夜,直到孩子退烧才给夫妻俩发了个短信报平安。

“叮咚——”门铃声打断了陈明远的回忆。他开门,是邻居老李。

“明远,刚才看见张姨提着行李走了?退休了?”老李探头往屋里看了看。

“是啊,干了十五年,该休息了。”

老李啧啧两声:“你们可真是找着好人了。现在这样的保姆上哪找去?记得前年我妈住院,你和婉婉出差,还是张姨天天去医院给我妈送饭呢。”

陈明远愣了一下,这事他从来没听张姨提起过。

送走老李,陈明远走到张姨的房间门口。林婉正坐在床边发呆,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存折。

“你看这是什么?”林婉把存折递过来,“在枕头底下找到的。”

陈明远打开存折,最后一页的余额显示是十八万。他皱起眉头:“张姨的存折落下了?”

“不止这个,”林婉从床上拿起一封信,“还有这个,压在存折下面。”

信封是普通的牛皮纸,上面是张姨工整的字迹:“明远、婉婉亲启”。

陈明远接过信封,感觉心跳莫名地快了几分。他小心地拆开信封,取出两页写得满满的信纸。

信的开头很平常,是张姨一贯温和的语气:

“明远、婉婉: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回老家的路上了。谢谢你们这十五年来的照顾和信任,让我在异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接下来的内容,却让陈明远的手开始发抖:

“其实,我一直有件事瞒着你们,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们了。我儿子早在十年前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我没有其他亲人,这些年一直是一个人。当初来你们家应聘时,我怕你们知道我孤身一人会不放心,也怕自己触景生情,就没敢说实话。”

林婉凑过来一起看,看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气:“怎么会?张姨不是说儿子在外地打工,每年都回老家看她吗?”

陈明远继续往下读:

“你们给我的二十万红包,我不能要。我在你们家这些年,工资和红包已经攒了不少,足够我养老了。这个存折里有十八万,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还有你们之前还我的五万块钱,我也一起存进去了。这钱不是给你们的,是给念恩的。念恩这孩子从小就善良,我看着她长大,就像看着自己的亲孙女一样。这钱让她留着,以后上研究生、结婚,都能用得上。”

陈明远想起七年前,他的小公司遇到资金周转困难,急得满嘴燎泡。是张姨默默拿出五万块钱积蓄帮他渡过难关。他后来连本带利还了六万,张姨却只收了本金,把多出的一万退回来了。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们说声对不起。前几年,你们公司那次资金周转困难,其实是我偷偷给你们的供应商打了电话,跟他们说了你们的情况,还以我的名义给你们做了担保,他们才同意给你们延期付款。我知道我这么做有些自作主张,但我实在不忍心看你们着急上火。”

信的最后写道:“这些年,我在你们家过得很开心,每天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看着念恩一点点长大,我觉得自己的生活也有了意义。现在我年纪大了,想回老家看看,守着我儿子的坟,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你们不用惦记我,我老家的房子已经修好了,邻居们也都很照顾我。以后你们要是有空,就带着念恩来老家看看我,我给你们做我最拿手的红烧肉。永远惦记你们的张姨。”

陈明远的手无力地垂下,信纸飘落到地上。林婉已经泣不成声,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十年...张姨的儿子已经走了十年,她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林婉抽噎着说。

陈明远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张姨每次接到“儿子”电话时总是简短结束通话;每年固定的几天她总会情绪低落,说是“儿子”工作忙不能回来看她;她总是把念恩的照片设为手机屏保,说是“孙子”真可爱...

现在想来,那通电话恐怕根本没人打来,那几天应该是她儿子忌日,而她对念恩的疼爱,或许是把对早逝儿子的思念投射到了念恩身上。

“我们太粗心了,”陈明远的声音沙哑,“十五年,我们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林婉抹了把眼泪,突然想起什么:“快,给张姨打电话!她应该还没到车站!”

陈明远急忙掏出手机,拨通张姨的号码,但听筒里传来的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她换号了...”陈明远无力地说,“她根本就没打算让我们联系上她。”

夫妻俩面面相觑,十五年来,他们自以为对张姨足够了解,足够关心,却连她最大的痛苦和秘密都未曾察觉。

窗外的秋风卷起落叶,敲打着玻璃窗,仿佛在诉说着这个秋天最深的遗憾。

第二章 十五年的记忆

陈明远和林婉相对无言地坐在客厅里,那张姨留下的信在茶几上静静地躺着,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我记得张姨来家的第一天。”良久,林婉轻声开口,眼神飘向厨房方向,“那天念恩才三岁,抱着我的腿不肯放手,是张姨掏出一个小布娃娃,一下子就把她哄过去了。”

陈明远点点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五年前,他们刚搬进这个新房,两人事业都处于上升期,三岁的念恩无人照顾。中介推荐张姨时,特别强调她“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人特别实在”。

张姨来的第一天,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外套,手里拎着那个后来陪伴她十五年的蓝色行李包。她话不多,但手脚麻利,不到半天就把乱糟糟的厨房收拾得井井有条。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碗红烧肉,念恩破天荒地吃了两小碗饭。”陈明远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从那以后,每周五吃张姨的红烧肉成了我们家的传统。”

林婉站起身,走向厨房:“张姨总是记得每个人的口味。你胃不好,她每天早上特意熬小米粥;我喜欢吃清淡的,她炒菜总是少油少盐;念恩挑食,她就变着花样做各种卡通造型的点心。”

陈明远跟着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张姨临走前准备的半成品菜肴,每个盒子都细心地贴好了标签:“明远的粥”“婉婉的青菜”“念恩爱吃的肉丸”。

“她连走了都为我们想得周到。”陈明远声音哽咽。

夫妻俩相顾无言,开始仔细打量这个被张姨打理了十五年的家。每一样物品都保留着她的痕迹:阳台上的花盆里是她种的蒜苗和小葱;储藏室里整齐叠放着旧报纸和塑料瓶,是她准备卖废品的;医药箱里药品分类清晰,旁边还手写着每种药的用法和有效期。

陈明远走到客厅的老衣柜前,这是张姨一直不让换的家具。他轻轻打开柜门,里面整齐地挂着一家人过季的衣物,每一件都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整整。

“明远,你过来看。”林婉在张姨的房间喊道。

陈明远走进那个朝北的小房间。林婉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个相册。

“你看,这都是张姨偷偷拍的。”

相册里全是念恩成长的点滴:第一天上幼儿园哭花的脸、六岁生日时戴着纸皇冠吹蜡烛、小学毕业典礼上接过证书、中考前熬夜复习的背影...最后一页是念恩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笑得一脸灿烂的全家福,张姨悄悄把自己的一角也拍进去了。

“她总是说不想拍照,说老了不上相。”林婉抚摸着照片,“原来她一直在用她的方式记录着念恩的成长。”

陈明远深吸一口气,打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有一本泛黄的笔记本,翻开一看,竟然是张姨记录的家庭账本。每一笔开销都清清楚楚,甚至包括每次买菜找零的几毛钱。

“10月3日,买肉28.5元,找零1.5元存入念恩教育基金”

“10月15日,明远给的红包500元,存入念恩教育基金”

“12月30日,卖废品收入12元,存入念恩教育基金”

账本最后一页的总结显示,十五年来,张姨通过各种方式为念恩存下了整整八万元。

“所以她存折里的十八万,有八万是她从日常开销中一分一厘省下来的?”林婉难以置信地摇头,“可她自己的衣服都是缝了又缝,舍不得买新的。”

陈明远想起五年前,张姨母亲病重,需要手术费三万元。当时张姨犹豫了好几天才开口借钱,后来每月从工资中扣一千归还,坚持了两年半。如今想来,那恐怕是她编造的理由,真实目的是为念恩攒钱。

“我们太傻了,”陈明远一拳捶在墙上,“张姨儿子十年前就去世了,哪来的母亲病重?她是为了不让我们怀疑,才编造了母亲生病需要钱的谎言,实际上是把这些钱都存给了念恩。”

林婉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客厅,拿起那张存折仔细看:“明远,这存折的办理日期是十五年前,就是张姨来我们家的第一个月。”

陈明远接过存折,确实,第一笔存款记录是十五年前的三千元,正是张姨第一个月的工资。

“她从来的第一天起,就在为念恩存钱。”林婉的声音颤抖。

夫妻俩沉默地坐在客厅,夕阳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往常这个时候,张姨应该是在厨房准备晚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锅里飘出令人安心的饭菜香。

“我们必须找到她。”陈明远突然站起来,“立刻,马上。”

“可是她手机关机了,我们连她老家具体在哪里都不知道。”林婉无奈地说。

陈明远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中介!当年是通过中介找的张姨,他们那里一定有她的身份证复印件和详细地址。”

林婉立刻来了精神:“对,我们现在就去!”

夫妻俩匆匆出门,开车前往城西那家家政中介。路上,陈明远不断回想着与张姨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被忽略的细节如今都变得清晰而沉重。

中介公司的老板已经换人,听了他们的来意后很是为难:“客户资料是保密的,况且都过去十五年了,当时的记录不一定还留着。”

陈明远急切地解释:“我们不是要追责,张姨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们只是想找到她,当面道谢。”

林婉补充道:“她为我们家付出了十五年,现在年纪大了,我们想接她回来养老。”

中介老板被说动了,带他们来到档案室。十五年前的记录大多已经归档,堆在仓库的纸箱里。三人翻找了近两个小时,终于找到一个标有“2008年保姆档案”的箱子。

陈明远颤抖着手打开箱子,在密密麻麻的文件夹中寻找“张”字开头的名字。最终,他抽出一个泛黄的文件夹,封面上写着“张素珍”三个字。

“张素珍...”陈明远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十五年来,他们一直叫她“张姨”,竟从未想过问她的全名。

翻开文件夹,里面是一张已经褪色的身份证复印件。照片上的张姨比现在年轻许多,眼神里有着他们从未见过的神采。地址栏写着:湖北省黄冈市罗田县白沙镇张家村17组。

“还好是复印件,字迹还算清楚。”中介老板说,“这个村子我知道,很偏远的山区,路不好走。”

陈明远如获至宝,小心地拍下身份证复印件:“谢谢,太感谢了!”

走出中介公司,夜幕已经降临。夫妻俩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内心既激动又忐忑。

“明天一早就出发。”陈明远坚定地说。

林婉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们要把张姨接回来,她为我们付出了十五年,余生该由我们照顾她。”

回到家,陈明远立即开始规划路线。从他们所在的城市到张姨的老家,导航显示有五百多公里,大约需要七小时车程。

林婉则忙着准备行李和礼物:“听说山里冷,得给张姨带些厚衣服。还有,她关节不好,我买些膏药带上。”

夫妻俩忙碌到深夜,却毫无睡意。想到第二天就能见到张姨,他们既期待又不安——张姨会愿意见他们吗?会愿意跟他们回来吗?

第二天清晨五点,天还没亮,陈明远和林婉就出发了。车上装着给张姨买的衣服、营养品和一床新被子——林婉记得张姨总是舍不得开电热毯,说费电。

车子驶出城市,进入高速公路。晨雾中的田野和山峦若隐若现,陈明远专注地开着车,林婉则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发呆。

“记得念恩上小学那年,我出差三个月,你正好在赶项目,都是张姨每天接送孩子,辅导作业。”陈明远打破沉默。

林婉微微一笑:“何止如此。有一次念恩发烧三天,张姨就三天没合眼,我回来时她都瘦了一圈。”

七小时后,车子进入罗田县境内。这里的山路果然如中介老板所说,崎岖难行。导航信号时断时续,他们不得不多次停车问路。

“张家村?往前再开二十里,看到一棵大槐树右拐。”一位赶着牛车的老农指点道。

下午三点左右,他们终于找到了隐藏在山坳里的张家村。村子很小,只有几十户人家,大多数房子都已经很破旧。几个老人坐在村口的石磨旁晒太阳,好奇地打量着这辆外来车辆。

陈明远下车询问:“大爷,请问张素珍家在哪里?就是十年前儿子去世的那个张素珍。”

老人们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叹了口气:“素珍啊,真是苦命人。她家就在村尾,门口有棵枣树的那家。”

顺着指引,陈明远和林婉来到了村尾一栋低矮的瓦房前。房子看起来刚刚修葺过,墙壁是新刷的白灰,木门上的春联还依稀可见“平安”“健康”的字样。

院子里,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弯腰扫着地。听到车声,她直起身,转过头来。

阳光下,那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比半个月前分别时又苍老了许多。

张姨手中的扫帚“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明远...婉婉?你们怎么来了?”

第三章 隐藏的真相

张姨怔在原地,手中的扫把掉在地上,扬起一小片灰尘。她看起来比半个月前分别时消瘦了许多,眼角的皱纹也更深了。

“张姨!”林婉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她,声音哽咽,“我们找到您的信了...”

张姨身体一僵,随后轻轻拍着林婉的背,就像十五年来无数次安慰她那样:“进屋说吧,外面凉。”

陈明远拎着大包小包跟着走进屋里。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的脸庞,眉眼间与张姨有几分相似。

张姨注意到他们的目光,轻声说:“这是我儿子小辉,走了整十年了。”

照片前摆着几个橘子,还点着一炷细细的香。陈明远和林婉对视一眼,心中五味杂陈。

“张姨,您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实话?”林婉拉着张姨的手在木沙发上坐下,“这十五年,您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张姨低下头,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这是她十五年来一贯的姿态:“刚开始是怕你们担心,后来...后来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陈明远环顾这个简陋却整洁的家:褪色的沙发上铺着手工钩织的垫子,老式电视柜擦得一尘不染,窗台上几盆普通的花草长得郁郁葱葱——无论在哪里,张姨总能将生活过得认真而整洁。

“张姨,跟我们回去吧。”陈明远恳切地说,“您为我们家付出了十五年,现在该我们照顾您了。”

张姨摇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我在这里挺好的,空气好,乡亲们也熟悉。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真的不能回去。”

“为什么?”林婉急切地问,“是因为我们之前对您不够关心吗?”

“不,不是的。”张姨连忙摆手,“你们对我很好,真的。只是...”她顿了顿,目光望向墙上的照片,“小辉一个人在这里太孤单了,我得陪着他。”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素珍啊,来客人了?”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奶奶颤巍巍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饺子。

“是啊,三婶,这是明远和婉婉,我以前那家的。”张姨接过碗,介绍道,“这是隔壁的三婶,平时很照顾我。”

老奶奶眯着眼打量陈明远和林婉:“哦,就是素珍常说的那个好人家吧?她可没少夸你们。”

陈明远心里一酸:“三婶,张姨在村里还好吗?身体怎么样?”

“好什么呀!”三婶摇摇头,“素珍这命苦啊,年轻时守寡,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好不容易儿子考上大学,结果十年前在工地上出事没了。她去了城里打工,每年就清明和忌日回来看看。”

三婶叹了口气,继续道:“今年不知怎么,突然回来长住了。前几天还病了一场,发烧三天都没人知道,还是我送了点药过来才发现。”

陈明远和林婉震惊地对视一眼。他们完全不知道张姨回来后就生过病。

“张姨,您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们?”林婉心疼地问。

张姨勉强笑笑:“小感冒而已,都过去了。”

三婶絮絮叨叨地又说:“素珍就是太要强,什么都自己扛着。她儿子要是还在,现在也该成家立业了...可怜啊...”

送走三婶后,张姨有些不好意思:“乡下人爱唠嗑,你们别往心里去。”

陈明远沉默片刻,突然问:“张姨,您儿子是怎么去世的?”

张姨的眼神黯淡下来,双手无意识地搓着衣角:“工地事故,从高处摔下来的。包工头赔了三万块,就再没人管了。”

林婉握住张姨粗糙的手:“所以您来我们家工作,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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