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的南京,对中国妇女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几十年后,当幸存者们面对镜头,试图讲述那段经历时,很多人只是哭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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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说,是那段记忆,早已超出了人类语言能够描述的范畴。
那不是战争,那是一场持续六个星期的人间浩劫。
最后的防线:金女大的“无力”守护
南京城破,最后的希望,是那几个外国人撑起的“安全区”。
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成了妇女和儿童最后的避难所。美国教授魏特琳,像个门神一样,整日守在校门口。
她以为,靠着美国人的身份,能拦住那些如狼似虎的日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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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太天真了。
在绝对的暴力面前,这点努力,显得苍白又可笑。
12月15日的夜晚,日本兵冲了过来。魏特琳试图阻拦,一个日本兵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这帮畜生玩了个调虎离山,把魏特琳困在前门,其他人从后门闯进大楼。
校园里一片混乱。日军从她眼皮底下强行拖走了好几个姑娘。
紧接着,就是抢劫、砸毁校舍,以及无休止的强奸和杀戮。
魏特琳在日记里,字里行间都是无力的愤怒——她能做的,只有眼睁睁看着黑暗吞噬那些年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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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里的舍监程瑞芳,也留下了笔记。她的记录更直白,也更刺骨。
日本兵闯进宿舍,翻箱倒柜抢钱抢粮,眼睛却始终盯着躲在角落里的女人。
有时候他们把大人赶出去,却把女孩们单独留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
这些曾经书声琅琅的校园,转眼就成了施暴者的乐园,受害者的地狱。
魏特琳和程瑞芳们,是伟大的守护者。
可她们守的,是一座早已打开的、通往地狱的大门。
人间炼狱:不分老幼的无差别兽行
如果说“安全区”尚有一丝遮掩,那么在南京城的其他角落,发生的则是赤裸裸的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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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灾难里,日军的暴行根本没有底线。
煤炭店伙计的女儿倪翠萍,当年只是个孩子。可短短二十天,她的世界就彻底崩塌了。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场景:四个日本兵,扑向她怀孕七个月的婶婶。
奶奶吓得头撞在墙上,一边流血一边磕头求饶。
叔叔急红了眼冲上去,被刺刀捅得像个血人,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
怀孕的婶婶被轮番凌虐,最后大出血,身下的草席全被血浆浸透。那个还没见过世界的孩子,和他的母亲一起,在那个冰冷的夜晚断了气。
一尸两命。
孤儿姜根福的记忆里,母亲的身影永远和绝望绑在一起。
他躲在芦苇丛中,看着母亲把干瘪的乳房硬塞给哭闹的弟弟,想让他安静些,别引来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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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哭声还是没拦住。日军冲过来,一把抢过弟弟,狠狠摔在石头上。
母亲抱着弟弟的尸体,眼神空洞,最后选择了自尽。
两天后,姜根福又看见二姐豁出去打了一个鬼子耳光。那鬼子二话不说挥刀砍去,二姐当场被劈成两半。
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有人问,为啥当时那么多女人不反抗?
姜根福老了的时候,说起这话嘴唇还在抖:“她们手里啥都没有啊,日本兵一群一群的,打死一个,马上就有十个二十个扑上来,你说能咋办?”
这种无力感,比疼痛更让人窒息。
这还不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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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根本不分老幼。48岁的妇人被拖进暗巷反复凌辱,连她76岁的老母亲也没能幸免。
78岁的老太太遭受侮辱后,当晚就断了气。
16岁的小姑娘黄柱英被糟蹋后,竟被吊在中华门前示众,日军以此取乐。
军医蒋公榖在日记里记下:日本军官光着膀子在大街上闲逛,见到女人就直接扑上去。
秦淮河上漂着的尸体里,还有穿着红嫁衣的新娘。
这,就是1937年的南京。
迟到的“正义”:731的交易与美国的庇护
战后,东京审判,总该清算这笔血债了。
中国检察官带着堆积如山的证据走上法庭。目击者王德福佝偻着背,讲述他被日军强迫的经历:他们用刺刀威胁他和同伴轮奸年轻女孩,不服从的人甚至被割掉生殖器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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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吉牧师拍摄的105分钟在法庭播放时,连见惯了罪恶的法官们都忍不住掩面落泪。
可这正义,来得太迟,也太残缺。
28名甲级战犯里,只有7人被执行绞刑。裕仁天皇依旧安坐神坛。
而最恶心的,是交易。
就在南京大屠杀的同时,另一支魔鬼部队——731部队,正在中国东北用活人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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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审判时,731部队的头目石井四郎,那个用人体试验数据换取保护的恶魔,根本没出现在被告席上。
为啥?因为美国人保他。
美国人自己也在搞细菌战研究,但限于动物实验。石井四郎手里用中国人、朝鲜人、联军战俘做活体实验积累的资料,对美国人来说,简直是无价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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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麦克阿瑟登上日本领土问的第一句话就是:“石井现在何处?”
苏联人本来抓了几个731的中下层军官,在伯力进行了审判,并要求美国交出石井四郎。
美国人直接拒绝了。华盛顿给麦克阿瑟发电报说:日本生物武器的数据,价值远远超过了对他们进行“战争罪行”审判的意义。
最终,石井四郎和美国达成了协议。
他交出了埋在自家后院和寺庙山林里的600页文件报告、8000件组织样本以及大量解剖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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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沾满了中国人鲜血的数据,包括炭疽热、肉毒杆菌、霍乱等,换来了他和所有731部队成员的豁免权。
那些曾经守护南京的国际人士,也没能走出阴影。
魏特琳回国后精神彻底崩溃,1941年用燃气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终究没能摆脱那些夜晚的噩梦。
94岁的幸存者葛道荣,每次看国家公祭都会沉默很久。他大腿上那道刺刀疤偶尔还会疼。
他说得最多的是:“日本人至今都欠我们一句道歉。我就希望天下的母亲别再流泪,孩子们都能笑着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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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东京审判,为何不见731部队的身影?.潘前芝.2024-08-14
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妇女之伤亡及日军对中国妇女的残害——二战期间日本国家军人在华反人道暴行系列研究之一.中国社科院近代史研究所.2005-10-29
南京大屠杀中,日军对妇女虐待到什么地步?决不是我们想象得到的.知乎.2021-04-22
寒夜里的她力量.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纪念馆.2024-03-08
86年前春天,日军暴行被中外人士陆续揭露.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纪念馆.2024-03-24
1937中外人士日记互为印证侵华日军南京暴行.南京大屠杀侵华日军纪念馆.2024-04-30
南京大屠杀:新闻背后的历史与真相.南京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2025-05-26
历史上的今天八十年前的今日,南京保卫战正式打响.中国军网.2017-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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