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老丈人还500万,八年清盘,去工商局才发现法人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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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爸,这八年的债总算还完了,咱们去把公司注销,这事就彻底翻篇了。”我扶着岳父,走进了工商局。可工作人员的一句话却让我如遭雷击:“先生,您才是法人代表。”

我彻底懵了,机械地办完手续,直到在银行查到公司账户的结余,看着屏幕上那串数字时,我才明白,这八年的所有辛苦,可能只是一个荒唐的笑话。



01

那一年是二零零八年。我跟林晓刚结婚不到半年,还沉浸在新婚的甜蜜里,对未来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记忆里的夏天似乎格外炎热,滨海市的空气里漂浮着海水的咸腥味,也弥漫着一股焦躁不安的气息。

变故是从一些小事开始的。

林建国,我的岳父,那个在我印象里永远挺直腰板、说话中气十足的男人,开始变得沉默。他经营了十几年的建材贸易公司,叫“宏业建材”,在滨海市不大不小,也算是有头有脸。可那段时间,他回家越来越晚,身上的烟味也越来越重。

“爸的公司资金周转有点困难。”林晓第一次跟我说起这事时,脸上还带着点不以为然。

我当时在一家建筑设计院做绘图员,工作稳定但薪水微薄,对生意场上的事情一窍不通。我揽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爸经验那么丰富,做了一辈子生意,这点小风小浪肯定能挺过去。”

林晓点了点头,我们谁也没把这当回事。

可风浪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没过多久,林建国就不再去公司了。他开始整晚整晚地待在书房,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和缭绕的烟雾。家里的电话变成了烫手山芋,每次响起,岳母都吓得一哆嗦,接起来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后来,家里开始出现一些陌生面孔。他们通常两三个人一起来,也不吵不闹,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己倒水喝。他们说话声音不大,语气也算客气,但每一句话都像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屋子里每个人的心上。

“林老板,我们也是小本生意,您这笔货款再不结,我们厂子可就要停工了。”

“建国啊,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得给个准话,那五十万到底什么时候能还?”

我这才真正意识到,完了,是真的完了。宏业建材这艘船,在金融风暴的巨浪里,彻底沉了。

为了挽救公司,林建国几乎用尽了所有办法。他不仅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填了进去,还把能借的亲戚朋友借了个遍,最后甚至碰了利息高得吓人的民间借贷。窟窿没堵上,反而被越扯越大。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跟林晓回岳父家吃饭。饭桌上,林建国拿出一个账本,推到我面前。

他声音嘶哑地说:“陈默,你帮我算算,看有没有算错。”

我打开账本,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我头皮发麻。银行贷款、供应商货款、私人借款……我用计算器按了半天,最后得出了一个让我手脚冰凉的数字。

五百万。

在二零零八年的滨海市,对于我们这种刚起步的工薪家庭,这无异于一个足以压垮一切的天文数字。

林建国看着那个数字,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精气神,一夜之间,那个精明强干的生意人就变成了一个垂头丧气的老头。他不再见客,不再接电话,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有时候我跟林晓过去,能看到一地烟头,和他毫无神采的眼睛。

林晓每天下班回来,就躲在我们的出租屋里哭。岳母也跟着唉声叹气,整个家被一层厚厚的阴霾笼罩着,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天晚上,又有两个自称是材料供应商的人找上门。他们倒是没为难岳父岳母,只是坐在客厅里,反复说着自己家的难处。我好说歹说,把他们劝走后,回到房间,看到林晓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悄无声息。

“陈默,我怕。”她抬起头,眼睛又红又肿,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走过去,紧紧地抱住她,一遍遍地说:“别怕,有我呢。”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我看着窗外从漆黑到泛白,想了很多。我想到了当初跟林晓谈恋爱时,林建国虽然嘴上不说,但看得出对我很满意;想到了我们结婚时,他喝多了,拉着我的手说“我女儿就交给你了”;想到了林晓哭红的眼睛,想到了这个我刚刚融入,却即将分崩离析的家。

天快亮的时候,我做了个决定。

第二天是周日,我把林晓和岳父岳母都叫到客厅。我看着林建国憔悴的面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爸,这笔债,我来想办法。我跟晓晓,我们来还。”

话音落下,屋子里一片死寂。

林建国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先是震惊,接着是无地自容的羞愧和难堪。他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岳母最先反应过来,她冲过来拉住我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陈默,使不得,这怎么能让你来背……你和晓晓才刚结婚,你们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啊!”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妈,我们是一家人。现在爸倒下了,我这个做女婿的,就得站出来。”

我的目光转向林建国,他依旧呆呆地坐着,像一尊石像。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起身,走回了书房。过了好一会儿,他拎出来一个看起来很沉的黑色公文包,放在茶几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打开包,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公司的公章、财务章、法人章,还有已经泛黄的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以及好几本银行存折和对账单。

“公司的所有东西,都在这里了。”他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我……我没脸再管这些事了。陈默,都交给你了。”

我看着茶几上那堆东西,感觉每一件都有千斤重。我知道,从我点头接过它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将驶入一条完全不同的航道。

02

还债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要艰难一万倍。

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卖房。那是我和林晓婚前用双方父母的资助和我们自己的积蓄,在市区买的一套小两居。我们亲手设计了装修图纸,幻想着未来的温馨生活,可我们一天都还没住过。

没有丝毫犹豫,我把房子挂到了中介。签合同那天,买家是一对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小夫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憧憬,像极了半年前的我们。林晓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眼圈红红的,但她始终没有掉一滴眼泪。

她只是转过头,对我笑了笑,说:“陈默,没关系,只要我们在一起,租房子也一样是家。”

卖房的钱,加上我们手里所有的存款,凑了将近一百万。我拿着这笔钱,开始了漫长的“谈判”。我把所有债主都列了一个清单,按照银行、供应商、私人借贷分类。我一个个地打电话,一个个地约见面。

我把房产交易合同和银行流水拍在他们面前,态度只有一个:钱,我会还,但请给我时间。

有些人被我的诚意打动,同意我分期还款。也有些人不依不饶,说些难听的话。我也不跟他们争辩,只是把还款计划写下来,告诉他们,每个月我会固定还多少。

钱还了一部分,剩下的巨大缺口,只能靠我们俩去挣。

我们从那个没住过的新家,搬进了滨海市西郊一个老旧小区的顶层。一室一厅,三十多个平方,夏天像蒸笼,冬天四处漏风。但这已经是我们能承受的极限了。

我开始了陀螺一样的生活。

白天,我在设计院画图,那是我最稳定的一笔收入,不能丢。每天下班,我骑着那辆破旧的电瓶车飞奔回家,花十分钟扒拉几口林晓给我留的饭菜,然后就立刻出门,开始我的第二份工作——开代驾。



滨海市的夜晚灯红酒绿,我穿梭在不同的酒店和饭馆门口,等待着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的客人。我载过大发酒疯的,载过痛哭流涕的,也载过在后座跟情人腻歪的。无论他们怎么样,我始终一言不发,只想着安全把他们送到目的地,拿到那几十或者上百块的代驾费。

代驾通常要跑到凌晨两三点。回到家,林晓已经睡熟了。我轻手轻脚地洗漱,然后躺在她身边,常常是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周末是我的“黄金时间”。别人休息、逛街、看电影,我则跟着一个做工程的中学同学去工地打零工。搬砖、和水泥、扛钢筋,什么脏活累活,只要给钱,我都干。

有一年夏天,天气特别热,我在一个没封顶的楼盘里扛水泥,一袋五十公斤。汗水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淌,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水泥的粉尘呛得我直咳嗽,浑身上下都是灰色的。中午休息的时候,我跟工人们一起蹲在墙角吃盒饭,看着头顶火辣辣的太阳,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疲惫和茫然。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可我不敢停下来,我怕一停下来,就再也撑不住了。有一次在工地上,一根生锈的钢筋没拿稳,从脚手架上掉下来,重重地砸在我的左脚脚背上。当时就肿得像个紫色的馒头,疼得我冷汗直流。同学要送我去医院,我摆了摆手,让他找了点红花油随便揉了揉,一瘸一拐地继续干活。因为我知道,去一趟医院,一天的工钱就没了。

林晓的变化比我更大。她辞掉了原来那份朝九晚五、清闲安逸的文员工作,跳槽到一家保险公司做销售。那是一个需要把尊严踩在脚下,不停求人的工作。我知道她骨子里是个多么骄傲和内向的人,但她为了更高的提成,义无反顾地去了。

她开始学着化妆,学着穿职业套装,学着对各种各样的人笑脸相迎。她开始学着喝酒,学着在饭局上跟客户周旋。

很多个深夜我代驾回来,她还没睡,正坐在那张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小桌前,借着一盏昏黄的台灯,一遍遍地背诵那些拗口的产品条款和销售话术。看到我回来,她会立刻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有些疲惫的笑容:“回来了?饿不饿,我给你留了饭。”

也有好几次,我回来时,她已经带着一身酒气睡着了。我帮她脱掉高跟鞋,盖好被子,看着她紧锁的眉头和睡梦中都不安的脸,心如刀割。

我们的生活被压缩到了极致。八年里,我们没给自己买过一件超过一百块的新衣服,没去外面看过一场电影,更别提出去旅游了。我们像两只勤勤恳懇的蚂蚁,每天睁开眼就是计算着怎么挣钱,怎么省钱,然后把攒下来的每一分钱,都用来填补那个巨大的窟窿。

生活里唯一的亮色,是儿子安安的出生。那是在我们还债的第三年。他的到来,像一束温暖的光,照进了我们灰暗压抑的生活。但也带来了更大的经济压力。林晓出了月子没多久,就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孩子只能拜托我妈从老家过来帮忙带着。

我妈看着我们俩,总是背着我们偷偷抹眼泪。她不止一次地跟我说:“陈默,你们这是何苦啊。那不是你们的债。”

我只能咧着嘴笑笑:“妈,快了,就快还完了。”

那些年,我几乎没有个人时间,脑子里只有两件事:挣钱,还钱。账本上的数字,从五百万,到四百万,三百万……每划掉一笔,我们就离解脱更近一步。

03

时间来到二零一六年秋天。

那天下午,我坐在公司的电脑前,完成了手上最后一张图纸。然后,我打开手机银行,将这个月所有的收入,凑成一个整数,转给了最后一个债主。

当我点击“确认转账”,输入密码,看到屏幕上跳出“转账成功”的提示时,我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八年,两千九百二十个日夜。我终于把这座压在我们身上,几乎让我们窒息的大山,彻底搬空了。

那一刻,我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虚脱。我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动弹,窗外的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没有去开代驾。我绕到菜市场,奢侈地买了一只烧鸡,又买了一瓶啤酒。

回到家,我妈和林晓已经做好了饭。我把烧鸡放在桌上,一家人,包括特意接过来的岳父岳母,都愣住了。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林晓笑着问我。

我打开啤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举起来,对所有人说:“还完了。所有的债,都还完了。”

屋子里安静了几秒钟,然后,岳母的哭声第一个响了起来。林晓也红了眼圈,走过来抱住我。我妈在一旁不停地念叨着“谢天谢地”。

林建国默默地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烈酒下肚,他呛得满脸通红,眼圈也红了。他颤抖着举起杯子,对着我,嘴唇动了动,最后只说出两个字:“陈默……”

“爸,都过去了。”我笑着打断他,“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所有人都笑了,笑着笑着,眼泪都止不住地往下掉。那是解脱的泪,是喜悦的泪,也是这八年所有辛酸委屈的集中释放。

债务还清了,但我心里总觉得还有件事没做完。林建国的那个“宏业建材”,虽然早已名存实亡,但从法律上讲,它还像个幽灵一样存在着。为了避免以后有任何潜在的法律风险和麻烦,我决定,必须把它彻底注销掉。

我跟林建国说了我的想法,他连连点头,说:“对,对,是该注销了,彻底了结了。”

于是,我从床底下那个落满了灰尘的角落里,拖出了那个尘封了八年的黑色公文包。打开它,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

我翻出那些证件,营业执照已经泛黄,上面的公司名称“滨海市宏业建材有限公司”和法人代表“林建国”的字样,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我花了两天时间,在网上查阅了公司注销的全部流程,准备好了所有需要的材料。然后在一个周二的早上,我跟单位请了半天假,带着林建国和那一大堆材料,来到了滨海市工商局。

工商局大厅里人来人往,各种办事窗口前都排着队。我们取了个号,坐在塑料椅子上安静地等待。林建国的精神比前些年好了很多,但背还是有些佝偻,他局促地坐着,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孩子。

“下一位,B零三七号。”

广播里叫到我们的号,我扶着林建国走到窗口。我把所有材料从文件袋里拿出来,恭恭敬敬地递了进去。

窗口里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戴着黑框眼镜,表情很严肃。她低着头,一份份地核对我们的材料,时不时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大厅里的嘈杂声仿佛都离我们远去,我只听得见自己有些急促的心跳声。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她终于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旁沉默不语的林建国。

她脸上带着一丝职业性的疑惑,开口问道:“请问,哪位是公司的法人代表?”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指,指了指旁边的林建国,回答说:“他是我岳父,法人是他。”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然后把电脑显示器稍微转向我这边。

她指着屏幕上“法人代表”那一栏后面的一个名字,用清晰无比的普通话,一字一句地对我说:“不对。系统里登记的法人代表,叫陈默。是你。”

04

我愣住了。

大脑在听到“陈默”两个字的时候,仿佛瞬间宕机,一片空白。

陈默?法人代表是我?这怎么可能?

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林建国。我发现他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神躲闪着,根本不敢和我的目光对视。

“爸,这是怎么回事?”我压低声音追问道,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林建国低下头,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角,声音小得像蚊子哼一样:“那……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公司刚注册的时候,”他含糊地说,“我当时……我当时还在原来的国企挂着职,政策上不允许经商。所以,所以就借了你的身份证去注册。”



他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记忆的闸门。一些被我遗忘在角落里的、模糊的记忆碎片开始浮现。

那大概是九年多前,我跟林晓还在谈恋爱,关系已经很稳定了。有一次林建国确实找过我,说他准备自己出来干,注册个公司,想借我的身份证用一下。当时我二十多岁,涉世未深,觉得这不过是帮未来岳父一个小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后来,我还跟着他去了一个什么地方,在一个戴眼镜的人面前,签了好几份文件。我记得当时我还问了一句签的是什么,林建国拍着我的肩膀说:“没事,就是些注册的必要流程,你签就行了。”

我当时完全没有多想,签完字就把这件事彻底抛在了脑后。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当年随手签下的那个名字,竟然是“法人代表”。

这意味着,从法律意义上讲,那家欠了五百万巨债的公司,是我的公司。

那五百万的债务,从一开始,就不是林建国的,而是我的。

我站在窗口,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原来,我这八年,顶着“替岳父还债”的好名声,背负着道德上的重压,实际上……我只是在为自己还债。这个事实太过荒唐,荒唐得让我几乎想笑出声来。

窗口里的工作人员见我半天没反应,又敲了敲桌面,催促道:“先生?是你本人吗?要核对一下身份证。”

我深吸一口气,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是,是我。”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那就好办了。”她核对完身份证,把一堆表格从窗口里推了出来,“按照流程,你先把这些清算组备案的表格填了,然后去税务局那边把税务清缴证明开了,最后再回到我们这里,办理最后的注销手续。”

整个上午,我都在震惊和恍惚中度过。我机械地接过表格,在林建国的小声指点下,填写着那些陌生的栏目。林建国就站在我旁边,手足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几次想开口解释,都被我抬手制止了。

我们跑了一上午,税务局、工商局来回折腾。到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大部分的手续总算都办完了。

最后,我们再次回到工商局的那个窗口。工作人员收了我们从税务局开回来的证明,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然后对我说:“好了,陈先生。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和几份文件,一起递给我。

“这是公司当初开户行的银行卡,你现在需要去这家银行,把公司账户里的资金做最后的清算,然后凭银行出具的销户证明,再回到我们这里,就能拿到正式的注夕通知书了。”

我接过那张看起来很旧的银行卡,上面印着“宏业建材”的字样。我心里没什么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一个破产倒闭了八年的公司,账户里能有什么钱?估计早就被银行扣年费、管理费扣成负数了。

我捏着那张卡,对林建国说:“走吧,爸。去把这最后一步走完。”

05

我和林建国走出工商局大楼,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照得我一阵眩晕。

我们俩一路无话,气氛尴尬到了极点。他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都被我用沉默挡了回去。我不是生气,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荒诞了,荒诞得让人笑不出来。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

我们打车来到宏业公司当初的开户银行。银行里人不多,我没有去柜台排队,而是直接走向大厅角落里的自动取款机。我想先查一下余额,看看是不是像我想的那样是负数。如果是,我得先往里存点钱,才能去柜台办理销户。

我站在机器前,回头看了林建国一眼。

“密码是多少?”我问。

林建国愣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极低的声音说:“是……是你和晓晓的结婚纪念日。”

我的心猛地一沉,拿着卡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做公司账户的密码?这又是什么操作?

我没有再问,把那张落满灰尘的银行卡插进了卡槽。冰冷的机器发出一声轻响,屏幕亮了起来。

我盯着屏幕,心里想着,最多就是零,或者几十块钱的手续费余额。

我抬起手,指尖因为紧张而有些冰凉。我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入了那串对我来说无比熟悉的日期,然后按下了绿色的确认键。

屏幕跳转,出现了几个选项:取款、转账、查询余额。

我的食指,在“查询余额”那个按键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用力按了下去。

屏幕闪了一下,切换到了余额显示界面。

然后,一串数字清晰无比地跳了出来。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懵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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